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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也就罢了,长缨公主本来就跟自家有仇,可是自家人竟然也这样,就实在是让人恼火了。现在尤其还只不过禁足而已,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免不了替自家姑娘觉得委屈。
    “算了。”还是蓝禾叹了声气:“事儿既然已经定了,咱们做下人的,也别多说。别叫姑娘这个人情白做了。”
    又问:“姑娘还没回来吗”
    她们才打发走了立春,正说着话,外头翡翠便来了,笑着说是前头老太太那里请卫安过去,有客人来了。
    前头来了客人
    蓝禾让小丫头们上茶点来,一面问她:“不知道是什么客人”
    翡翠让她别忙:“是彭家姑娘来了彭家夫人领着彭姑娘一同来的,说是要见见七小姐。”
    原来又是彭家的人。
    彭家的人对卫安向来很是热情,可是卫安对彭家的人却向来冷淡,作为贴身大丫头的蓝禾跟玉清自然清楚,闻言便并不是很着急,顿了顿才说:“七小姐出去了还没回来劳烦姐姐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等我们姑娘回来了,我们便请姑娘过去。”
    翡翠闻言便有些意外。
    卫安出门去了
    可她这里却并没收到消息。
    老太太现在竟对姑娘放心到这个地步了,七小姐不过是个姑娘,竟然可以随意出门,还不用跟长辈禀报
    这得是怎样的宠信啊
    她心里有数,站起来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同老太太说。”
    卫安正在自己置办的宅子里见赵期,手指轻轻在桌上扣了扣,问他:“说说吧,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才提醒我小心”
    赵期最是狡猾谨慎,递消息都递的那么含糊,就说明早已经知道了她身边有内奸,所以才会把事做的这么小心,连提醒她都用这样的方式,说的不明不白的,险些让她栽了跟头。
    赵期没敢坐,在她对面站住,连头都并不抬,轻声道:“不是我是少爷提醒我的。”
    少爷,指的是谢良成。
    卫安挑了挑眉:“是谢公子”
    是义兄义兄怎么会知道长缨公主府要算计她的事,还告诉了赵期
    卫安有些出乎意料,若有所思的问他:“那他还告诉了你些什么”
    “少爷也没说清楚,是派了个小厮来的,让我千万提醒您,若是那天您要去普慈庵的话,让我提醒您小心被人算计了。”赵期挠挠头:“那小厮还说,少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在背后害您,可是跟那些天潢贵胄总脱不了关系,并且您家中也不太平,别惊动您家里人,我便依照他的意思递了话进去给您。”
    他想了想,又说:“我也是后来上了山,知道东临观那边还有皇家的人也在打醮,才想明白,少爷让您小心什么您跟长缨公主有旧仇,后来您一让纹绣递出消息来,说是有人假冒四公子的名义,骗走了两位姑娘,我便立即去找人了。”
    他们根本没找到,而且按照卫安留下的线索,还发现了楚景综,所以才折返回去通知的郑王。
    卫安嗯了一声,吩咐他:“这几天多盯着些李桂娘,她被送进庵堂去以后,你们便想个法子,让她以合适的方式病下去吧”
    直到病死为止。
    这个人就跟蟑螂一样,打不死又烦人。
    赵期浑身一震,敛容肃色的应了声是。
    卫安顿了顿,又道:“还有彭家那里,也继续多用些心思,凡事做过了总会留下痕迹,我不信他们家就真的跟个铁桶似地。”
    刚说完彭家,卫安才回了家里,刚踏进院子,蓝禾便告诉她:“您回来的真巧,才刚翡翠姐姐还过来了,说是前头来了客人是彭家夫人和彭姑娘,老太太让您有时间,便过去一趟。”
    卫安挑了挑眉。
    彭大夫人正跟卫老太太讲古,听见外头说是卫安来了,便笑容满面的看向老太太:“可见真是您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了”
    又转头来看着卫安行完了礼,一把把她抓在了自己身边,不住的打量她,半响才问:“不知郡主去了哪儿我们可在这里等了半日了,见您一面实在有些难”
    说的好像她就是她们彭家的私有物了一样。
    这样的语气和做派,连卫老太太亦忍不住微微蹙眉:“她小孩家家的,还能去哪儿想必又是镇南王府遣人来接,所以她往她外祖母家去了一趟。这孩子,着实投了老王妃的缘分,所以时常往那边跑”
    彭大夫人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自在的转移了话题:“老王妃的确是待郡主极好的,这也是郡主人好”
    她来这里坐了大半天了,也不说要走的话,就等着见卫安。
    卫老太太心知肚明,顿了顿便问她:“彭大夫人不也是一样待安安跟自家孩子似地。”
二十一·赏赐
    彭大夫人最近来的次数实在有些过于频繁了,她对于卫安的热情是有目共睹的,就像今天,堵在这里近两个时辰,非得见到卫安不可,怎么看都透露着不对劲。
    殷勤得也未免太过分了。
    这话里的讥讽之意实在有些明显,彭凌薇有些难堪,偷偷看了母亲一眼,心里升腾起了些不满定北侯府到底在骄傲什么
    卫安虽然有了个郡主封号,可是这郡主封号华而不实,难不成她们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何况如今彭家可是出了一个德妃
    她一面觉得委屈,一面觉得母亲竟然还能忍住不生气实在让她气恼,咬了咬唇,终于还是笑了起来:“老太太,可不止我母亲待七姐姐跟自家孩子似的,连我姑姑们也是一样”
    卫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已经猜到了她要拿德妃说事,心里微微一沉,面上却还是分毫不露:“真要多谢贵府的盛情了”
    彭大夫人立即接话,伸手拽了卫安,诚恳而真挚的要去摸卫安的头发:“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头一次见寿宁郡主,就觉得跟她有缘,只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似地,十分投缘。”
    卫安皱着眉头偏头。
    她不喜欢彭大夫人这么别有用心的讨好和靠近。
    彭大夫人的手落了个空,愣了片刻便又重新笑开了,仍旧不失亲昵的转过头去看着卫老太太:“这回的事,实在要多谢贵府上了”
    她想起这回的事,把心里那点关于卫玉珀的不舒服全部都压了下去,只是一味的说卫安的好话:“若不是七小姐见机的快,老太太您又让人去寻,阿薇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卫老太太有些不大耐烦了。
    彭大夫人说了半天,说的还全是些废话,根本没什么进展。
    她每次来都带着厚礼,又一味的说好话,委婉的送客她也只当没听懂,实在像是豆腐落进了灰里,打不得,吹不得,让人伤透了脑筋。
    她略微皱了皱眉:“都是应当的,这件事说起来,总归是我们自家的孩子想事不周到,阿珀她又领着人走错路了。”
    明面上惩罚郑王跟长缨公主的理由都不是她们陷害仙容县主,卫老太太自然不会承认这一点,卫玉珀犯的错,也就只能是领着人走错了路,听信了底下人胡吣,带着彭凌薇去外头不该去的地方看箱笼了。
    她顿了顿,又问:“不知夫人这回来,还有旁的事没有这次的事”她停了停,看了彭大夫人一眼:“圣上都已经下了定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敢置喙圣上的决定。以后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
    就算是为了临江王府跟仙容县主的脸面,这件事也不能拿到场面上来提的。卫老太太这是警告彭大夫人,别再拿这个当借口亲近卫家。
    真是卫老太太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彭大夫人心里的不高兴一瞬而过,立即又恢复了镇定从容:“您说的是,是我说错了。”她说着,笑容满面的告诉卫老太太:“德妃娘娘托我给您带句话,说是这回长缨公主也是罪有应得了,寿宁郡主却是受了委屈,因此娘娘特意赏赐了一套首饰下来,给寿宁郡主压压惊”
    她说着,旁边伺候的老嬷嬷便捧上了一个精美的匣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头是一只八宝翡翠菊钗,一只三翅莺羽珠钗、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蕉叶碧玲珑翡翠流苏攒珠青玉笄,一对玉兔捣药耳坠,一对金镶紫英坠子。
    一打开,满室华光璀璨,险些晃花人的眼。
    这么一大堆赏赐,换在哪里都是贵重的了。
    “这可使不得。”卫老太太倚在炕上皱起眉头:“太贵重了,她小孩子家家的,无功不受禄,怎么担得起这样的赏赐”
    彭大夫人笑着摇头:“老太太怎么这样说我们娘娘说,听说郡主做小衣裳做的好,又轻薄偏偏又保暖,还别具一格,真正是百家衣,她便想图个吉利,想请郡主也给小皇子做一件呢。”
    她处处都拿德妃出来说事,卫老太太也不大好拒绝她,便只好搪塞道:“都是小孩子胡闹,旁人胡乱夸赞罢了,哪里真的就是厉害了”
    彭大夫人笑而不语,又拉着卫安左看又瞧:“看老太太说的,这样好的姑娘,心灵手巧又聪慧,我爱还爱不过来呢,恨不得能把她拉回家里去藏起来,您倒是说她爱胡闹”
    卫老太太淡淡一笑,不去接她的话,让人去跟三夫人知会一声,置办席面待客。
    彭大夫人留下用了饭,等到告辞要走,还同卫老太太再三请求:“过些日子,还请老太太千万赏脸带着郡主来府里一趟,我们老爷寿辰,我刚从南昌城回来,对于京城的事,实在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许多地方都需要您指教。”
    卫老太太不置可否,虚虚应是,送走了她才歪在炕上道:“去把五老爷请来。”
    彭家对卫家的态度亲近的实在有些过分了,她见了五老爷进门,便直言不讳的问:“你最近跟彭家走的这样近彭家有没有对你透露过什么”
    卫阳清一头雾水:“彭家”
    卫老太太想了想,便把彭大夫人一直夸赞卫安的事说了,轻声道:“我总觉得她好似对安安极为喜欢似地,言语中颇多试探的意思,便想问问,外头你们男人们是不是说了什么。”
    卫阳清领悟出卫老太太的意思,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
    印象中彭德倒好像是隐约提过要做儿女亲家之类的玩笑话,可是那也只是一笑而过,之后也不曾再提过
    他犹豫片刻,便如实道:“并不曾听说过,只是玩笑说过结儿女亲家的事,也没提过小七什么她们家现在竟有这个意思”
    彭大夫人来家里做客了的事他倒是知道的,听姚姨娘提起过,可是他的确不知道彭大夫人对卫安很是热切的事。
二十二·填坑
    他自己是不大清楚,可是既然对面有这个意思,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可的彭家亦是名门望族,家风不错。
    而且在南昌,他跟彭家的交情也极好。
    亲上做亲,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彭家的那些孩子们,也都没有不成器的纨绔的,只是他皱了皱眉。
    到底觉得有些美中不足,好事似乎全都落到了卫安头上。
    他替她奔忙一场,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可最后却还两面不是人。
    卫老太太嗯了一声,看着旁边翡翠举着小锤子给她剥核桃做核桃露,道:“既然如此,也罢了。只是,安安的婚事如今恐怕也由不得我们作主,上头还有圣上和皇后娘娘呢,你自己心里可放清醒些,彭家就算再好,咱们也不能胡乱作主答应的。”
    卫阳清干脆的答应了一声。
    他最近也实在忙的很,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后宅的事,等卫老太太吩咐完了,转身便出了合安院,想了想,等到第二天在部里见了彭德,便笑问了他一声:“听说托了你家的福,倒给我们家添了许多德妃娘娘的赏赐,真要多谢了。”
    彭德长得一脸憨厚模样,笑起来的时候笑眯眯的,全然忠厚老实的不行的正人君子,闻言便摆起手来:“娘娘给的赏赐是娘娘的心意,怎么能说是托了我家的福,您快别折煞我们家了。”
    又道:“只是我家那位倒真的是喜欢郡主喜欢的不行,说是郡主小小年纪便有急智,又聪明和善,实在惹人喜欢。”他摇了摇头,失笑道:“恨不能把郡主娶回来做儿媳妇才罢休呢”
    两个都是大男人,说起儿女亲事来便比女人间少了许多弯弯绕绕,彭德肃着一张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认真起来:“说到这里,我也当真是想跟您做个亲家。反正话赶话的到了这里,不如就定个亲事咱们两家原本也是通家之好,彼此知根知底的”
    卫阳清有些心动,却记着卫老太太的叮嘱,笑着婉拒了:“我的情况你还不知晓现在哪里有心思说这些呢何况,其他女儿们倒也罢了,安安的亲事,却是须得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