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一眼,才道:“是来说谢家的事。”
    谈起正事来,卫安便显得平静了许多,问他:“是谭喜告诉你的吧”
    沈琛点了头告诉她:“谭喜告诉了青枫,青枫赶着来告诉了我。”
    卫安便垂下了头:“谢三老爷这一辈子最看重名声,他为了他顶着的那个姓氏,一直都如履薄冰。可是如今他最在意的东西却被人毫不留情的毁了。”
    沈琛的声音也跟着低沉下来,一双好看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卫安,诚恳的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卫安抬起眼睛看着他,触及他的目光时却忍不住一愣,随即便不大自在的挪开了眼睛看向了别的地方,半响才道:“他们是掌握好了药的分量的,谢三老爷恰好神志不清又恰好不能死去,那个妓女还百般的缠着谢三老爷,说一些很不堪入耳的话,谢三老爷已经被骂的丢了官,如今半辈子的清名都没有了。这简直比让他死,还要让他难受。楚景行是真狠。”
    沈琛素来就知道她待谢良成和谢家都是不同的,见她目光冷淡到了极点,便也跟着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这一回,是一定要楚景行付出代价。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谢良成看的不错,在廊坊附近短暂出现过的那个面孔,的确是王府的人。只是,他并不是我们王府的家生子,而是长安长公主给仙容县主的陪嫁。这次的事,的的确确是出自楚景行的授意。”
    卫安的目光便更加冷淡,却又想起什么,问他:“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你怎么这么快便确定是楚景行身边的人了”
    “我找到了个帮手。”沈琛笑了笑告诉她:“袁驸马,我说服了他,让他重新回长公主府去了。长公主府这么多年来虽然是长公主说一不二,可是他也不是完完全全的摆设。之前让着长安长公主,是因为还对她存着一点儿旧情。可现在,这点儿旧情也被长安长公主自己给挥霍光了。”
    卫安便有些吃惊了。
    袁东
    她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而后神情便有些微妙。
    长安长公主的驸马爷,上一世她记得最后他好似是因为儿女结局都不好,因而在临江王即将攻入京城的时候,趁着晚间长安长公主不备,毒死了她。
    因为这事儿,京城有一阵子闹的很大。
    她跟着靖安侯府的人入京之后,还曾经听彭老太太特意提起过,用来告诫同是尊贵的公主的安和公主,意思是让她凡事不要做绝,省的最后害人害己。
    安和公主很是因为这事儿发了一番脾气,后来彭采臣背着人在安和公主房里一没事就跪,足足跪了大半个月,安和公主的气才销了。
    因此她印象很是深刻。
    现在又听沈琛提起这件事来,她反应过来之后便饶有深意的笑了一声。
    前世今生长安长公主看样子都要栽在袁东手里了。
    有时候真是不得不相信所谓命运。
    卫安收起这些纷杂的思绪,最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喉,问他:“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些什么”
    “晚些袁东会送消息过来。”沈琛看了她一眼,老实的告诉她:“我是防着楚景行最近让长安长公主动作频频的进宫会有什么阴谋,所以才去找袁东出山的。谁知道他头一个竟然还是想着报复你。”
    狗怎么改得了吃屎呢。
    他们还没说上几句,外头便有人进来禀报说林三少也来了。
    两人便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对视了一眼。
    沈琛嘟囔了一声来的真快,倒也没再说其他的,跟卫安一同站了起来,等林三少进来了才笑了一声:“最近你还挺闲的。”
    分明前天去见他的时候他还忙的焦头烂额的。
    林三少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这么忙还有空谈什么提亲不提亲的事,便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了看卫安,带着点关心的问:“听说谢家出事了”
    卫安有些意外他知道的这么快,很快却又反应过来,轻蹙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
    “河北巡抚参奏廊坊知府的消息早已经传上来了。我听楼并说,才意识到这个谢家便是你认识的那个谢家,因此一收到消息我便过来了。”林三少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别急,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我已经让楼并去查了。”
    沈琛便挑了挑眉:“你让楼并去防狼了”
    林三少点头:“那个妓女,还有茶楼老板,只要用心审,总能审出些东西来的。”
    在他看来,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通通都有嫌疑,而这样通过打击谢家来让卫安难受,实在是让人不齿。
    他顿了顿,才轻声道:“若是无法光敏正大的还谢三老爷清白,不管怎么报复,谢三老爷恐怕都不可能甘心了。既然如此,当然应该给谢三老爷找一些人去陪一陪他。”
    卫安立即便听懂了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问他:“你想杀了他们”
    “杀人是下策。”林三少薄唇微微弯了弯,做出个讥讽的笑脸来:“万不得已才杀,我有许多法子让他们生不如死。”
    光是杀了他们,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当然不能只让他们死这么简单,他多的是办法让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些人实在是犯蠢太厉害了,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实在是不吃教训不知道自己斤两。
    沈琛背着手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
一百五十四·看透
    他看了林三少一眼咳嗽了一声:“依我看,最好不要用这样的法子。
    林三少就淡淡的把目光撇向他,显然是觉得他心慈手软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讥讽:“你一再心软,可是没看见他退过步,要是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他知会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也不是这样。”沈琛知道他的意思,却并不生气,镇定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对他心软,想要给他一条生路。只是,你不了解这个人。”
    卫安伸手让他们两个坐,又让纹绣进来换茶。
    沈琛便缓缓的道:“经过这么多事,想必你也发现了,这个人是很有些偏执的,也很有些跟常人不同。你报复他,他不会觉得痛的。他只会觉得自己输了,会拼命再想法子报复回来。这便是他的为人,你现在纵然是把那些妓女和茶楼的老板揪出来了又怎么样查出来是王府的人做的又怎么样他双手一推,就能找个替罪羊,把这事儿推的干干净净。而杀他身边的人,这么久了,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对他毫无影响吗说的难听又现实一些,或许连仙容县主就死在他面前,只要需要,他也不会眨一眨眼的。”
    这种人是没有同理心的,你会去报复,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伤到了你的痛处,他只会觉得开心而已。
    之前一直沉默的卫安便还是开了口,看着林三少点了点头:“他说的是,就像是我上回设计让他名声坏了,他便用了同样的办法来对付谢三老爷,他只是在做给我看,他在告诉我,我让他身败名裂,他就让我同样的遭受这样的痛苦。”
    林三少便挑眉看了沈琛一眼,见他若有所思,便问他:“那你有什么办法”
    “不必我有什么办法。”沈琛咳嗽了一声:“是等着楚景行伸手。”
    林三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思索了一瞬才问:“你的意思是,设计谢三老爷只是开始,他接下来还会有动作”
    这不是必然的吗
    沈琛嗯了一声,觉得喉咙干燥的厉害,便清了清嗓子才说:“你也说,最近长安长公主进宫的次数实在是太频繁了,这肯定是楚景行授意的结果,他是在酝酿最后的反击吧。”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胡长史来京城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林三少皱了皱眉,毫不迟疑的问他:“还有件事,沈琛在胡长史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事,弧长竟真的丝毫都不知吗”
    “我也觉得奇怪。”沈琛实话实说的告诉他们:“要说一次两次还罢了,可是楚景行见长安长公主的次数实在太多了,而胡长史是被我父王吩咐了的,一定要严密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去探亲一二天还能理解,可是竟诸事不管的去了七八天,这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
    也太惹人怀疑了。
    林三少便意味不明的笑了:“你父王派个特使竟然都能被楚景行收服,也不知道该说楚景行厉害,还是你父王失算了。”
    事情涉及到了卫安,林三少没法儿保持绝对的冷静。
    对他来说,这些错漏都实在是不可容忍的。
    沈琛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很快便能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了,也不必太过着急。”
    话音刚落,外头卫安的丫头蓝禾便掀了帘子进来说是郑王到了,请他们都过去说话。
    今天来的倒是真够齐全的。
    三夫人看了众人一眼,有些为难的去问卫老太太:“原本说是今晚设宴替王爷践行的,那您看现在”
    卫老太太亦有些为难,看了他们一眼,咳嗽了一声便道:“中午设两桌席面,晚间晚宴便仍旧照旧罢。”
    三夫人应了一声是正要出去,青鱼却又进来了,咳嗽了一声道:“三夫人,孔嬷嬷过来了,说是,说是平安侯夫人来了,请您出去迎一迎。”
    平安侯夫人
    三夫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隔了一会儿才问:“你说,平安侯夫人”
    可是他们两家素无往来的啊,更没什么交情。
    好端端的,怎么平安侯夫人也来了啊
    看一眼卫老太太这满屋子的人,三夫人只好低声叹了一声,出来问了孔嬷嬷确认是平安侯夫人没错,便有些疑惑:“素来没什么交情的,这又没有递过帖子来,怎么无缘无故便上门来了呢”
    这无论怎么说,都是有些失礼了的,平安侯府好歹也是老牌勋贵人家,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孔嬷嬷也应了一声:“是呢,我收到消息进来也吓了一跳,便急忙赶着来找您了。”
    不管怎么样,人都来了,总没有往外赶人的道理,三夫人嗯了一声,收拾齐整便急忙回了自己院子,果然看见平安侯夫人站了起来,便连忙笑起来:“夫人大驾光临,实在是怠慢了,怠慢了。”
    “哪里的话”平安侯夫人也笑起来:“冒昧前来打扰,事先也不曾递过帖子,该是我冒失没有礼数了才是。”
    她一下子说的这样清楚,三夫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让人上茶,而后才笑问:“也不知道侯夫人来是有何贵干”
    平安侯夫人摆了摆手:“实不相瞒,这次冒昧前来叨扰,是为了求见老太太的。我知道老太太已经久不见外人了,便想请您引见引见。”
    她垂头笑了笑,道:“虽然算得上是手帕交,可到底多年没有往来,我不敢擅自托大,要递帖子的,可是想着就算接了帖子,她也未必肯见我,不如就请您引见引见罢。”
    三夫人便更觉得稀奇,从来不曾听说过平安侯夫人跟自家老太太有旧的,她震惊之下,思索了片刻才含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过去问一问老太太的意思,还请您稍待片刻。”
    平安侯夫人应了,她才出来,有些茫然的对孔嬷嬷道:“怪事,我嫁进来这样多年,也没听说过老太太和平安侯夫人有什么交情的,现在却平白无故”
一百五十五·父亲
    她很快就不再说了,不管怎么样,平安侯夫人都已经上门来了,她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何况既然说是手帕交,就总得跟卫老太太提一提,见不见是她的事,可是要是自己这个当儿媳妇的没尽到责任,便是自己的不是了。
    她这么想着,很快便又到了合安院,等青鱼进去通禀之后,便进去跟卫老太太轻声说了平安侯夫人不请自来,想见她的事。
    卫老太太吃了一惊,看了三夫人一眼,等确定三夫人没有报错名号之后,才沉了脸,一时之间目光无比复杂。
    这么多年悄无声息的都过去了,她还以为这一辈子是跟这些人没交集了,谁知道她竟还是找来了。
    她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不见,可是到底还是叫住了三夫人,冲她道:“把人请进来罢。”
    三夫人应了声是,见她神情复杂,便更加好奇这两人的关系,可好奇归好奇,她也没有探问的意思,急忙便去了。
    卫安便有些奇怪的看了卫老太太一眼。
    卫老太太轻笑了一声告诉她:“的确是我的手帕交,当年他父亲在云南曲靖任知府,连任了六年,她比我小许多,小时候在襁褓里我便抱着她,我们从小便玩在一起,后来我嫁了你祖父,她父亲也来了京城,往来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