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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婆雨姨一笑:“姑娘言重了,奴婢终归是奴婢,怎敢对主人无礼。不过练功是老祖的交代,奴仆可不敢让老祖失望。”
池晚凝看看老太婆,突然间一笑:“是,是我懈怠了。雨姨也是为我好,既如此,我去便是了。”
说着已盈盈起身向练功房走去。
老太太看看她的背影,突然道:“姑娘最近的进境有些慢,还望加些心思。否则等老祖回来了,你我不好交代。”
池晚凝定了下身形,冷道:“知道了。”
池晚凝的练功房是一个奇怪的水球。
通体蔚蓝,波光粼粼。
这是纯阴元水,以之修行,可增水元。池晚凝天赋水行之体,最利水行功法,在此水中修行,事倍功半,进境极快。
只是身在纯阴元水中,池晚凝却完全无心修行,功法在运转,池晚凝的面色却不断变换。
突然间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混蛋!混蛋!混蛋!”
对着周围已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的碧波荡漾,又哪里有丝毫玉女淑女的气质了。
发泄了好一会儿,池晚凝才无力坐下,长吸口气,继续不甘不愿的练功。
突然间心有所感,低头看自己。
就见她身下的水蓝碎花裙,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片字迹。
这是怎么回事?
池晚凝心中愕然,再看那字迹,按捺不住的瑟瑟颤抖。
怎么会这样?
谁人能做到?
池晚凝刹那间闪过无数念头,已想到白日众人。
如果不是大能潜入,那恐怕就是白天中的那些人了。
会是谁?钟日寒?不可能,他是大元老弟子,断不会如此。杨子秋许彦文?也不可能?他们垂涎自己美色,只想把自己哄上床,也不可能如此作为。
叶天殇,司月棠?
这两人也不太像。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容成和宁夜最有嫌疑。
尤其是容成。
此人本是东棋使弟子,却不知何故得罪棋使,逐出门墙,偏还能继续留在门内,甚是诡秘。
至于那个宁夜,同样是极有可疑。凝心小筑一事后,池晚凝就有种感觉——轩宇阁发生的事与自己的茶会正好一天,怕不是巧合。
若真如此,内中意味可就复杂了。
尤其是那天……
她想起了宁夜走到假山旁的姿态,不由暗恨自己当时没耐住性子。
这刻思来想去,将叶天殇宁夜等四人列为最可疑的对象,随即冷笑:“也罢,不管你什么来历,今夜总是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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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星光满天。
池晚凝走出凝心小筑,身后是雨姨冷漠的声音:“这么晚了,姑娘还要去哪里?”
池晚凝冷道:“出去逛逛。怎么,我现在的一切行动,都要雨姨你同意才成了?”
老太婆一笑:“那怎么会,姑娘想去,自去便是,老身也只是关心姑娘。”
池晚凝哼了一声,已自离去。
出了青木殿,下了天秀峰。
池晚凝一路急行,来到山脚下一处大石旁,左右张望却没见到人。
正纳闷间,却见地上砂石变换,竟化作一排字迹:
“莫回头,老太婆在跟着你,去执子城,观景湖畔,有白色小船。坐船去湖上。”
随后字迹消失。
池晚凝心中暗恨,径自向执子城而去。
执子城有观景湖,湖上常年有红楼画舫,热闹无比。
池晚凝来到湖边果然看到有一条白色小船,便解了船缆,泛舟湖上。
她就这么静静的观鱼赏灯,落寞一人,看起来象是在排解心仇。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船忽尔自动,竟向着一条红楼画舫而去。
池晚凝没有察觉任何法力波动,已然明白,这多半是机关之术。
小船既动,雨姨当是离开了。
待到白船驶近画舫,就见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吃人妖精般的老鸨走过来,娇笑道:“诶呦,那客官说的真没错,果然有个天仙美人儿自己来了。快上船上船,客人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说着将池晚凝接上船来。
池晚凝撩起面纱,跟着那老鸨入了船,走过那一堆莺莺燕燕之地,已来到一间房间。
“客人就在里面,姑娘请自便吧。”老鸨笑着离开,显然是拿了不少好处。
池晚凝按下心中怒火,进入房间,眼前所见,却让她为之一怔。
第五十章 烟雨楼
房间里燃着三十六支烛火,以天罡之位分布,又有七十二名镜子,以七十二地支分布,看使灯火通明,光怪陆离,实则却是一座玄奥法阵,身处阵中,四处光影陆离,竟不知身在何处。
身后的房门已然消失,唯有那片光影笼罩着池晚凝,照得她玉容生辉,却也因此更加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不满的表情。
“客人来了,主人却不现身相见,这不是待客之道吧?”池晚凝问。
一个声音便响起:“你若能找到我,大可来找。若不能,便安心听我说。”
“你以为我不能?”池晚凝柳眉倒竖,手中已现碧波剑。
正欲出手,那声音却道:“我知你的实力,此阵困不住你,但你破阵需时,这时间已足够我离开。”
池晚凝手一滞:“你约我来,就是为了逃的?”
“你如约而来,也不是为了战。”
池晚凝哼道:“我不和藏头露尾之人说话。”
“那你也最好想清楚,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
池晚凝怒极反笑:“我求你?我有什么需要求你的?”
“太多了,比如你身为一代娇女,却是烟雨楼的细作。”
池晚凝花容色变,身体剧颤。
那声音已继续道:“这其实还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成为青木老祖的弟子,本以为可以平步青云,却不料发现,青木老祖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要利用你的水灵之体,引为炉鼎,以水升木,冲击涅槃之境。”
咣当一声,碧波剑落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却是自己承认了。
坐在船舱角落里,宁夜看着她,轻叹口气:“这到也还罢了。最可怕的还是,当你把这件事告诉烟雨楼后,烟雨楼非但不打算解救你,反而认为这是一个机会,竟然试图借此机会控制青木老祖,为此不惜牺牲你,给你服用了三尸丹。”
池晚凝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宁夜:“你只需要知道,天大地大,这世间你却无可依靠,唯一能帮助你的,就是我了。”
“就凭你?一个藏头露面不敢现行的家伙?”池晚凝恨道。
“难道你就敢表露身份吗?”宁夜反问。
池晚凝再滞。
是啊,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心头一时茫然,竟是坐地轻声哭泣起来,真正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宁夜却不为所动:“你那手段,莫要对我使用。我虽不喜见女人哭,却也不至于在这般情况下,被你一哭之下,便软了心肠。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而你,也只需按我之意行事即可。”
听到这话,池晚凝哼道:“我服了烟雨楼的三尸丹,三尸在身,行动不受自主。又被老祖强逼,修行太清神水诀,除非大成,否则一段时间内无纯阴元水滋补,必然枯竭而死。双煞在身,纵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你又有何能可以帮我?”
无论是青木老祖还是烟雨楼,都没有告诉池晚凝他们的真实目的,只是以谎言搪塞,但池晚凝冰雪聪明,却终究还是察觉了。知道真相的一刻,池晚凝几乎要崩溃了。
“那你可曾放弃?”宁夜问。
放弃?
池晚凝心中凄凉。
她怎会愿意放弃?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自救之道,奈何老祖的手笔,又岂是她能解决的?至于那三尸丹就更别提了,可是连老祖都无法抗御之天下奇药。
自救?
她拿什么自救?
不,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那也是池晚凝唯一想到的方法,只是难度太大,成事几率太低。
只是她没想到,就连自己那唯一想到的抗毒之法,都会被对方知晓。
宁夜已道:“你没有放弃,若你放弃了,你也不会去寻那血神咒了,对吗?”
池晚凝大骇:“你怎么知道的?”
血神咒是一种换血功法,可将自己与一个指定之人的鲜血调换,将自己的毒全部转移给别人。
通过这种手段,池晚凝有希望逃脱。
这刻听到血神咒之名,池晚凝突然醒悟:“你是宁夜?”
当日那假山之中,所藏之物就是血神咒。
通过此物,再加昆仑镜推演以及一些简单推理,宁夜轻松便将池晚凝的情况猜了个大概。
宁夜一笑:“你不用猜,无论中与否,都无意义。血神咒太过凶险,有诸多弊端,即便成功也未必瞒得过烟雨楼和青木老祖。”
“若非如此,我早就使用了。”池晚凝悲怆道。
血神咒需要对方自愿方可行之,仅此一项就难住池晚凝,更别说施法过程凶险无比。
池晚凝曲意逢迎,交好众人,就是想寻找一个愿意为自己献身之人——血神咒到是没限定男女。
然而别人觊觎她的美,是为了占有,可不是为了献身。
天下觊觎她美色之人众多,痴狂之人也多,愿意献身的却是寥寥。
池晚凝寻到如今,也未见一个。
宁夜已道:“其实办法还是有的。”
“什么办法?”池晚凝急忙问。
“在回答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烟雨楼如此对你,你为何不出卖他们?”
“他们挟了我的家人,我若出卖,家人死,我也死,我若不出卖,那至少死的只是我。”
“果然是这样。那如果你的毒解了,你可还会为了家人,继续为他们卖命?”
听到这话,池晚凝心头一时茫然。
她坐在地上,低思喃喃:“我出身大家,父亲是当地大豪,母亲却只是个小妾。我七岁那年,母亲死了,是母亲当时的丫鬟铃姐一直在照顾我,我也只将她视为我唯一的亲人。这些年来,烟雨楼囚禁我家人,其他人,我是不在意的,只是铃姐,我放她不下。”
“也就是说,只要救了那个铃姐,就没事了,是吗?烟雨楼可知此事?”
池晚凝轻摇螓首:“我又怎会跟他们说哪些人对我更重要。”
“也就是说,只要我为你解了三尸之毒,救走那个铃姐,你便恢复自由了?”
池晚凝闻言惊喜:“你能解三尸之毒?”
宁夜回答:“我解不了,但是烟雨楼可以解。”
池晚凝冷笑:“你在胡说什么,毒是他们下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为我解毒?”
“那如果青木老祖死了呢?”宁夜反问。
池晚凝一呆。
如果青木老祖死了,那就再无用三尸丹控制池晚凝的必要,考虑到池晚凝的价值,到的确可能为她解毒。
可是青木老祖是无垢大能,怎么可能死?
池晚凝怔怔抬首,好一张花容月貌,却是泪满双颊:“你能杀死青木老祖?”
宁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换一种方式,若是你自身实力突飞猛进,地位再高,让烟雨楼觉得你的价值比一个强行控制的青木老祖更高,可愿为你解毒?”
池晚凝醒悟什么,气愤站起:“所以你终究是什么方法都没有,只是红口白牙,信口胡说,对吗?”
青木老祖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还有五年。
五年之内,怎么可能做到让烟雨楼觉得她比青木老祖更重要的地步?
宁夜悠然道:“若你肯配合,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多大希望?”
“总比血神咒大些。”
第五十一章 相助
沉吟良久,池晚凝突然笑了。
宁夜知道她为何发笑:“想通了?”
“嗯。”池晚凝点头,试去眼角眼泪:“我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你若要害我,便怎么都害了。再者我现在这番境地,都不需要害,已是自身难保。你出现,那便是我的救命稻草,无论怎样,我都当抓住才对,又怎能再疑神疑鬼,只因你不现真身就不信?”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那好,说说你要什么?”池晚凝问:“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我的,对不对?宁夜!”
宁夜没有因此现出行迹,只是道:“在你脚下,有一个盒子。”
池晚凝低头看去,果然发现一个玉盒。
打开盒子,发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