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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夜没有因此现出行迹,只是道:“在你脚下,有一个盒子。”
池晚凝低头看去,果然发现一个玉盒。
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却是一些晶莹剔透的沙子。
月影寒砂。
“这是何物?”池晚凝不解。
宁夜回答:“你不用管这是什么东西,我要你把这东西,带到天元峰,黑白宫,四方殿,藏兵谷,总之,尽量找一些重要处所,把晶沙撒下即可。”
池晚凝冷笑:“你当我是什么人?这种地方也是我可以随意过去,并做下手脚的吗?”
宁夜所说之处,几乎都是黑白神宫重地。
就算是池晚凝要去也不容易。
宁夜道:“你当然去不了那么多处,但只要想办法,去一两处总是可以的。”
“你先告诉我,这是何物?”
宁夜想了想,回答:“有了这东西,我就能知道那里发生的一切事。”
池晚凝大吃一惊。
不过她随即摇头:“不妥,黑白神宫每逢秘会,必会洞机窥玄,你这手段,未必瞒得过他们。”
“正所不行,那便偏殿。放置在那些看似不重要的过道,走廊,必经之处,若有闲聊,便有发现。”
池晚凝一听,立时觉得可行。
那些大能之士素来逍遥惯了,正会之后,出来也多会有闲聊,虽未必会每次都切入正题,但只要捕捉到只言片语,多半就可以知道不少秘要。
而过道走廊等处,通常是不会严密排查的。
宁夜更是道:“若是能掌握青木老祖行踪,说不定就可以借其他门派之手,铲除目标。”
池晚凝娇躯微震:“原来木流镇之事是你所为?”
宁夜也不否认:“现在你相信我能对付他们了?”
池晚凝摇头:“就算掌握行踪,烟雨楼也不会杀青木老祖的。”
“烟雨楼不会,但是别派会,比如木傀宗。”
池晚凝目光连闪:“你是木傀宗的人?”
“确切的说,木傀宗是我的人。”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小屋里,天机摸着脑袋说:“你和这个池晚凝,一共也才见过三次,这就暴露了身份。”
宁夜回答:“池晚凝并不能确定。”
“还说不能确定。只有你能靠近她,把消息传递给她,也只有你接触过那假山。”天机跳着脚喊。
宁夜笑道:“那又如何?池晚凝是个聪明女人,可正因为她聪明,所以她不会轻易下判断,而一定会想得更多。比如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给她线索?会不会是故意转移目标?她越是想得多,就越是不能确认,只会反复试探。”
“可你毕竟就是,她和你接触越多,也就越会认定。”
“那如果有一天,暗中接触她的人,表现出无需接触对方也能传递讯息的能力呢?她还会坚定怀疑吗?”
天机哑然。
想了想它问:“你有这手段吗?”
“现在没有,但以后会有。”宁夜回答。
无需接触就把讯息传递过去,的确有方法可以做到。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借助机关。
事实上宁夜现在也可以做到,只不过要把机关安置在池晚凝身边,同样需要先接触该地,多此一举,暂无必要。至于更高明的手法,就需要宁夜的实力提升了。
天机最近也有些聪明了:“可就算这样,只要入了她的视线,她应该就不会轻易相信你。就好像骆求真怀疑了你,哪怕有王森背了锅,还是没有解除怀疑,依然派人暗中盯你,你一天不死,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是,可那本来也是我要的。我就是要她怀疑我啊。”
“啊?”天机又不明白了。
“因为我需要进入她的圈子。”宁夜道。
让池晚凝怀疑自己的一大好处就是,池晚凝为了证实心中疑惑,肯定会想办法接近宁夜,甚至帮助宁夜。
这正是宁夜需要,却又不能提的。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骆求真。
骆求真虽然聪明,却不鲁莽,更有私心。他曾公开表示不会去怀疑池晚凝等人,摆明了欺软怕硬。
宁夜要保持低调,但形势却又不允许他太低调,要想出头,就必须有所依仗,池晚凝等人就是最好的依仗。
这一点仅靠许彦显然是不够的,许彦只会在赴池晚凝之约时带上他,池晚凝却未必是每次茶会都喊许彦的。
而论到社交关系,许彦明显就比池晚凝差得远了。
这些话他不能公然说,就只好通过这种方式。
只要池晚凝怀疑宁夜就是画舫中人,就会主动亲近他,甚至提携他,相助他,这不是宁夜索要的,却是池晚凝自愿甚至是求着他要的。
至于那之后,是否需要洗脱池晚凝对自己的怀疑,就看那之后的情况了。
若是真正可信之人,即便暴露身份也无妨。
毕竟他敢于让池晚凝怀疑自己的一个最重要因素就是:池晚凝出卖自己的可能性极低。
池晚凝有着比王森更迫切的需求,更明显的弱点。她现在就象一个溺水之人,只要有救命稻草,就一定会牢牢抓住。
而有了池晚凝这个靠山,骆求真想要对他做些什么,就要多顾忌几分了。
听了宁夜的解释,天机这才恍然大悟,呆愕半晌,摇头道:“你们人类真是太狡猾了,太奸诈了。”
事情正如宁夜预料的那样,只是一天时间,池晚凝就再发邀请。
这次是直接请许彦和宁夜赴约了。
许彦对此甚是开心,全没注意到,这次池晚凝主动给宁夜倒茶的次数,比之前三次加起来还多了一倍。
第五十二章 断肠女
天光正好,仙风飘飘,曲音柔转,花香袭人。
小湖畔,茶亭前,许彦文池晚凝一箫一琴,萧瑟和鸣,立时让茶会升华了一个境界。
宁夜坐在旁边看他们弹琴吹箫,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天机山,与青临师兄对弈,观辛小叶剑舞的场景。
一年多了,四师兄,小师妹,你们如今可好?
心思尚惆怅,一曲已终了。
池晚凝推开焦尾琴,笑对宁夜:“宁师弟可要来上一曲?”
宁夜轻轻摇头:“师弟不懂音律,让仙子失望了。”
池晚凝妙目连闪,飞给他一个韵味十足的秋水烟波:“师弟终日埋头修行,到也能理解。但是修行之道,亦非苦修就行了。若是苦苦修行便能成就,天下这辛苦之人还少了吗?却又为何总有人徘徊于门径之外。有时候选择一门杂学,陶冶情操,温养身心,亦是成就大道之基。”
这话到是不差,当年辛冉子也跟他说过这话。只不过他的意思是,杂学一门就够,你学的太多,就不是陶冶情操上寻天道,而是玩物丧志了。
听池晚凝这么说,宁夜便回答:“宁夜更喜弈棋。”
许彦文乐了:“棋道妙哉,我黑白神宫最擅长的可就是棋道。”
黑白神宫以黑白闻名,若说杂学,的确以棋风最盛。
可以说门下弟子中,十个至少有四五个,杂学选择的是棋道。如执子之手岳心禅,更是棋道大家。他的黑白天地,执子神通,上悟大道,不仅有神通妙法,更有棋道精髓。如此方可视天下为棋子,尽在掌控。
所以宁夜喜棋到非例外。
池晚凝听他这么说,纤手轻挥,却是一个棋盘摆了出来:“既如此,不妨你我手谈一局。”
宁夜听了,笑道:“原来仙子也是此道好手。”
“好手说不上,只是既为黑白神宫中人,对棋道纵然不精,亦需懂一二。”说着也不客气,拈起一粒黑子,已然落下。
宁夜便执白随之,两人便这么你一子我一子下将起来。
许彦文没获邀请,终于感到有几分古怪——今天的池晚凝,似乎对宁夜兴趣格外大些。
不过宁夜相貌在那儿,他到也没多想。
就看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相互对战,转眼间局势已成胶着之势,看起来竟难分轩轾。
许彦文笑道:“晚凝不以棋道见长,宁夜你以长击短竟不能胜,却是丢煞人了。”
宁夜笑道:“输给仙子也不算丢人。”
池晚凝却道:“许师兄这话就错了,宁师弟这是让着我呢。”
许彦文奇怪:“晚凝怎么看出来的?”
池晚凝很是好看的撇了一缕额前刘海:“师兄不懂棋道,也不奇怪。我执黑先行,处处争先,布的乃是妙法仙师的玲珑局,奈何宁师弟轻易看破,将我所有杀招尽皆封堵,不入毂中,只守而不攻,方为胶着之局。但其中又隐含杀机,至少我就看出几处破绽,偏偏师弟只是留而不发,留我颜面,所以说师弟棋艺,远在我之上。”
宁夜低头:“师弟惭愧,不敢赢仙子。”
池晚凝已推开棋盘道:“师弟棋艺精湛,这一局是晚凝输了。师弟有如此精湛棋艺,晚凝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师弟可否答应?”
许彦文的心脏没来由的一跳。
池晚凝已道:“我希望能请师弟,每过几日过来教我棋道。”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许彦文震惊看宁夜,你这是要跳过我和池晚凝约会的节奏?
宁夜故作犹豫,池晚凝已道:“还请师弟帮忙。”
语声柔转温婉,竟带着几分恳请之意,若是许彦文怕早就答应了,宁夜犹豫片刻,终是点头:“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那就多谢了。”池晚凝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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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给晚凝灌了什么迷汤?竟让她如此对你?”
回去的路上,许彦文盯着自己这个“情敌”看。
宁夜有些无奈:“你也看见了,她就是想请我教她下棋。”
“你当我傻呢?”宁夜跳脚喊:“黑白神宫棋艺精湛得还少了?缺你一个?”
宁夜想想,回答:“这你就得问仙子了。或许现在就是想找个丑的,好心无旁骛,可见仙子是真心想学棋。”
说着拍拍许彦文:“你太帅,仙子怕和你在一起分心,误了大道,反为不美。”
说着已先走开。
许彦文顿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摸摸自己的脸:“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太帅了?是了,定是如此。唉,果然太帅也是一种烦恼啊,竟让仙子无法自控,为求大道,反而有意远离于我。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一时间却是苦恼惆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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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池晚凝果然三不五时的就邀约宁夜,以学棋为名,暗中试探。
宁夜则始终保持他的神秘,既不给池晚凝确认的机会,又让池晚凝始终保持一点怀疑。
池晚凝也为此几欲发狂,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你到是说句话啊。都到这步了,为何就不肯捅开那层窗户纸?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数月。
今天和往常一样,宁夜再次去池晚凝那里教她下棋。
只是刚到凝心小筑,却看到许彦文钟日寒等人都在,此外还有一名黑衣女子,面戴罩纱,只是罩纱近乎透明,依然可以看到面纱下的清丽面容,也不知遮了有何用。在她身后还跟了鼠须老者,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四处乱转,仿佛做贼一般。
见宁夜过来,池晚凝微笑道:“宁师弟来了,来这边坐。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温心予温师姐。”
断肠女温心予?
宁夜不由看向温心予,她就是岳心禅的弟子?
岳心禅是覆灭天机门的罪魁祸首,正因此,在看到温心予的那一瞬间,宁夜心中恨意陡增,只是面容却依然平静。
他掩饰得极好,可就在这时,温心予突然目放精芒看向宁夜,厉声道:“你心怀杀机……你想杀我?”
什么?
众人同时惊愕。
第五十三章 仇不君
温心予一语惊四座。
就连宁夜都心中震骇,她怎么可能感知到自己的心情?
没听说黑白神宫有如此神通啊?
就在这时,温心予身后鼠须老者突然跪倒:“主人明鉴,我认出来了,就是他,他是我的仇人之一,他想杀我!”
嗯?
大家不由一起看向老头。
这又是什么情况?
就连温心予都是怔然:“你?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已快速道:“主人,仇不君曾跟您说过,早年间我曾游历江湖,遍寻机缘,也曾因此结下过一些梁子。这个小子……这个小子……就是我早年结下的仇敌之一。”
许彦文恍然大悟:“莫不成宁夜的脸就是你烧毁的?”
大家一起看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