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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月光男神HE[重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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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乔乔脊背一寒; 陡然回神。

    被韩峥斩落遍地的花枝、光秃秃枯树上悬满的风铃、满目疮痍却又无可奈何的命途……可不正是她那思不得、求不得的满腹心事?

    颜乔乔深吸几口气; 压下纷乱繁杂的思绪,逼着自己入睡。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将将成眠便遇上了梦魇。

    脑子像是过了寒水一般清醒,身躯却死沉死沉,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梦魇,她有经验。

    颜乔乔出生时带着些不足之症,幼时常被魇住,吓得一夜一夜地哭。

    那些年又喝药又食补,阿爹还特意给她寻了一把“千宰刀”——宰过千头牲畜仍未破刃的屠刀,压在她的枕头上方的被子底下镇煞。颜青也寻来许多偏方,什么烧头发灰掺水喝,什么在床榻底下放个火盆烘金元宝,什么默念八方神佛的名号……都不管用。

    后来有一位很有梦魇经验的寡妇教了她两个绝招。

    一个是蓄足全力左右摇头,只需成功晃动一下脑袋,便可挣脱梦魇醒来;另一个是疯狂在心里骂脏话,只要骂得够凶、够脏,便连鬼怪都害怕。(?)

    有了这两个绝招,至少不再无力抵抗梦魇侵袭。

    再后来,颜乔乔成天疯跑,跟着将士们在练兵场上瞎比划,风吹日晒的,身子骨渐渐便养好了,迄今已有许多年不曾遭遇过梦魇。

    今夜兴许是心事太重,身体又太过疲惫,竟然旧病复发。

    颜乔乔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照着幼时的经验,尝试左右摇头。

    初时自然是无法动弹,她感觉到身躯和四肢逐渐布满了寒意,心头也浮起莫名恐惧,仿佛被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

    旋即,她闻到了韩峥惯用的薰香味道,感觉到床榻边缘的被褥向下凹陷。

    心底悚然一惊,手脚霎时生寒。

    梦魇时,怕什么来什么。

    她下意识便想到了一幕过往——住在停云殿的时候,韩峥曾有一次半夜摸过来,坐在床榻边,抬手扼住她的颈,将她从睡梦中扼醒。

    她醒来之后,他并不松手,只含着笑,静静看她在他密布粗茧的指掌下因为窒息而本能地挣扎,将被褥搅乱成一大团。

    那种感觉如同梦魇。

    等他松手时,她已眸光涣散,面唇青紫。

    他垂下头来吻她的额,满是温情地对她说,真想让她就这么永远乖乖地睡着,这么乖的她,令他爱极。

    她缓过气后,冲他妖妖娆娆地笑,用嘶哑的声音笑话他,说王爷口味甚重。

    她知道韩峥想掐断她的脊梁,让她示弱哀求,向他低头,像旁人那样伏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她偏不。

    他想都别想,永远不可能!

    想到旧事,颜乔乔心跳更疾,摆头力道更大——“唰!”

    她的右边脸颊触到了枕头,双眼猛然睁开,视野一片清明。

    挣脱梦魇了。

    夜凉如水,花枝上的明灯照耀着窗框,将花影洒满她的床畔。

    空气里只有清而艳的赤霞花香,身上被褥平平整整,一丝不乱。

    她坐起身,感觉到浑身尽是冷汗,心跳震耳欲聋。

    前世的韩峥,凭本事成了她今生的梦魇。

    *

    次日课后,颜乔乔又去了莲药台。

    她已背熟院长那本红油小册子上面的口诀,见着他老人家之后,向他讨教了几处自己不甚理解的地方。

    院长细细听她说完,歪头思忖片刻,一拍大腿:“问得好,难杀老夫!”

    “是吧?”颜乔乔欣慰地叹息,“我就觉得这几处最是难懂。”

    院长笑吟吟地把一对眉毛飞到了脑门上面:“可不是么,入学第一年的知识点,谁还能记着。”

    颜乔乔:“……咳。”

    辞别院长,她再一次踏足后院,探望漠北王的老母亲。

    经过护心池,恰好看到离霜将双臂探入池子,一手揽背,一手勾膝,将虚弱的韩峥从池中抱出来,大步流星送入厢房更换湿衣。

    他紧闭着眼睛,脑袋轻倚在女武士坚硬的身板上。

    颜乔乔脑海中难免浮起一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

    她移走视线,进入东厢。

    老夫人身上是有修为的,此刻正盘膝坐在榻上入定。巨熊般的林霄垂着一对猿臂,屏息凝神侍立在一旁。

    锅中温着煮熟的血旺毛肚,添一把火就能用。

    林霄抬头见着颜乔乔,双眸微亮,拱手拜托房中的医师照顾老母,然后请颜乔乔出了门,走到长廊深处。

    “昨夜几位回春圣手讨论出了一个办法——若是能将分散在全身的细微邪血尽数收敛于心室,再以银针刺穴,迫压心脉骤然放血,便有可能令邪血排出。”

    颜乔乔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只是介绍了青州美食毛血旺而已,漠北王见着她,怎就像看到救命灵丹似的,还同她详细说起了治疗之术。

    不等她发问,这粗犷汉子已抱拳揖了下去:“院长告诉我说,你的道意正是世间罕见的收与藏,收敛邪血的关键,便在你的身上。实不相瞒,虽然阿母不说,但照着她的进食数量推算,再这么下去,至多一月,压制血邪需要的血食便能将她活活撑死,时间已不多啦。”

    颜乔乔心头微惊,点了点头:“如此,我需要尽快掌握灵气外放的技巧。”

    林霄再度长揖到底:“拜托了!”

    颜乔乔记得,前世林母是在前往京陵中途不幸血邪发作身亡。

    今生殿下及时派人提醒这对母子,倒是暂时保住了性命。

    这般想着,颜乔乔装作不经意地提道:“老夫人发现血食能够抑制邪血,也算是幸事。”

    林霄赶紧朝着北面拱了拱手:“多亏了少皇殿下及时点醒!那时阿母说胸中血气翻涌,连连作呕,唯独吃了一次半生不熟的烤兔子才稍稍缓解。我还劝阿母忍着些,别吃那恶心玩意,免得病情加重——幸好收到殿下的消息,知道是染上血邪,才放手让阿母用血食压制。”

    颜乔乔道:“臣民有难,殿下亦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林霄热泪盈眶:“确是如此啊。”

    “得君如此,臣复何求。”颜乔乔感慨地问道,“那么,倘若国都有难,各地诸侯是不是该极力驰援?”

    林霄被她问得一头雾水,纳闷回道:“那必须啊,拼上全部身家也要保京陵固若金汤。这已不单是忠诚的问题,更关乎身家性命——南山王不曾同你们兄妹讲过么,四千年前圣人飞升之际,诸王皆受过圣训,世世代代,必须全力拱卫天家。除非主君失德,否则叛者必遭天诛。”

    这是流传千年的常识,颜乔乔自然知道。

    然而前世群雄背叛时,那位飞升四千载的公良先祖并没有降下任何惩罚。

    如今想想,韩峥也当真是胆大包天。

    与诸王相比,他继承王位的时间最短,资历也最浅。最终他能登上帝君之位,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旁人都在观望,不敢上前,生怕坐在那位置上要遭雷劈。

    韩峥正是趁着众王迟疑之时果断上位,再以雷霆手段镇住各方。

    在位七年,没见金殿顶上落过雷。

    颜乔乔不得不深想更多。

    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仙神终有一日也要陨落于世外,还是因为祂早已不再庇护故国,又或是……天家失德?

    她的心脏猛然错跳了几拍,眼前不自觉地浮起了临终所见那一幕。

    少皇从烈焰中来,身负黑气,踏着血与火。

    邪道修罗。

    此地分明空旷开阔,颜乔乔却感觉一阵窒息。

    喜欢诸侯女怎就是失德呢?这仁君道意,未免也太不讲道理。

    念头转至此处,不禁心神一滞,面颊浮起难言的燥热——前世她与殿下并无交集,只凭弹琴一事便认定人家对她情根深种以致走火入魔……多大脸?

    这般想着,颜乔乔抬手扶额,心绪复杂无比。

    “那……阿母的事情,就拜托了?”林霄见她忽然神色变幻,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颜乔乔回了回神,心中暗想:前世没有老夫人,林霄最终走上了最坏的道路。倘若救回老夫人,兴许会是一个重要转机。

    于是她正色道:“我一定尽力而为。”

    闻言,林霄立刻长揖到底:“有任何需要,但请直言!”

    正说着话,遥见西面厢房开了门,离霜推着木轮椅,将韩峥送到长廊上晒太阳。

    在离霜返身回屋替他取盖膝的毯子时,轮椅不知怎么滑下廊阶,翻倒在院中。

    韩峥摔了个脸朝下,轮椅压着他的身子,他抬起独臂推它,推到一半脱了力,实木整个砸在身上,结结实实一声响。他硬硬咬着牙,没发出哼声。

    虽然隔得远,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尴尬——他自然看到了一池之隔的林霄与颜乔乔,出于自尊,他不肯出声喊离霜,只想自己爬起来。

    漠北王啧声一叹,几步掠过去,像拎小鸡崽一样,一手拎起轮椅,另一手拎起韩峥,将他端端正正摁回椅子上。

    颜乔乔若继续站在原地便显得有些刻意。她走上前去,停在礼貌疏离的位置。

    韩峥向林霄道过谢,垂下头,掸掉身上的泥土,扯平褶皱。

    “流年不利。”他道,“越想在某人面前装得有风度些,越是老叫她见着最狼狈的模样。”

    他慢吞吞抬起眼睛,望着天,垮着肩,装模作样叹了一口老长老长的气。

    “唉……是吧颜师妹?”

    只见他额头两边各粘了一根细细的枯草,他并未察觉,叹气的时候两根草须一抖一抖,活像个大蟑螂。

    颜乔乔看着这面条似的人,忽然与前世那个变态有了些许共鸣——眼前这个人啊,果然还是伤着、残着、死着,看上去更讨喜一些。

    她礼貌地点点头:“其实也还好,也就是像个蟑……金蝉。”

    韩峥:“???”



第49章 绝处逢生



韩峥显然不知道颜氏兄妹之间关于金蝉和蟑螂的龃龉。

    他迷茫地看着她; 等她下文。

    颜乔乔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微笑着行了道别礼,离开莲药台。

    回到庭院; 她从书箱底下翻出初级道法书,一一对照院长给她的“秘籍”上面的知识点。

    “……嗯?”

    她怔怔把道法书快速翻过一遍、再翻过一遍; 拍了拍桌; 直呼上当。

    说好的大宗师给关门弟子开小灶走捷径呢?老爷子居然给她抄了个初级道法入门目录?!

    颜乔乔生无可恋地拍了拍脑门。

    没辙; 老实温习吧。

    时隔多年再从入门学起,倒是比想象中简单很多,颜乔乔不知不觉便看到了深夜。

    盘膝上榻; 内视,按照书中习来的顺序依次调动各道经脉中的灵气。

    初时有些笨手笨脚,动辄让灵气在体内“撞车”,引发一阵阵深层抽筋感。渐渐便稍微上了道; 勉强能够让它们按照自己的心意歪歪斜斜地运行。

    很快,她感受到了何为万法皆通。

    拨弄经脉使灵流震荡的感觉; 像极了曲乐琴棋的韵律。

    统筹各条经脉中的灵气; 使其泾渭分明各行其道,又会用到术数、拓术等课业训练出来的直觉分析。

    而日常灵气积累; 便像那永远也做不完的课业; 今日、明日、日日不息。

    许久之后; 颜乔乔收了功,轻轻呼一口气; 侧身卧下; 轻易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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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始料未及的是; 今夜再一次遭遇了梦魇。

    *

    威武山下; 南越巫军已连续攻城好几日。

    说是城; 其实只能算个大寨子。城门与城墙都是用圆木筑的,涂着黑漆防火,内侧有成排的木料斜斜抵住门与墙。

    南越有擅长竹箭的神射手,放了数次信鹰都被中途射落。

    傍晚时,世子颜青孤身穿过南越人的封锁,冒着箭雨从侧墙攀进了威武城,扬着一张笑脸,吊儿郎当地站在父亲面前。

    “阿爹!”

    南山王没被南越人困死,倒是差点叫这个不孝子活活气死。

    “知道城给围了,不去搬兵,还翻进来送人头?!你这木瓜子脑袋在南越人那里值多少钱,心里没点数?!”南山王气得倒仰,“就这么一出,你这脑袋从此一文不值!”

    颜青给凶得一愣一愣。

    半晌才摸着鼻子解释道:“阿爹你也给我个说话的机会——我带兰书过来的,让他回去喊人了。我这不担心您老人家,便摸进来看看。我晓得您惦记着小妹的消息,这不,我也着急么。”

    原先只要拎出颜乔乔这块挡箭牌便能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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