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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正是这个理了!”
几个人都心照不明的笑起来。
“我还听说那个外门弟子的确是烟花地出身,恩客不知凡几,可笑明亦心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却是要捡别人吃剩的,还当个宝呢。”
“哈哈,活该,谁让他眼睛长在了头顶上,瞧我们不起?如今正是该遭报应呢!”
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大笑。
我看着明亦心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别听了,这些谣言都是怎么离谱怎么传,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嘴,但是也不能脏了我们的耳朵。”
明亦心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我,半响,将我的双手拿了下来,握在了他的掌心。
“对,不能脏了你的耳朵。”
我刚想再补充一句,其实他们说我什么我是无所谓的,反正也伤不到我分毫,但我不想明亦心被刺激的更偏执,更加的不信任人。
但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明亦心抱着腰,纵身跃起,像天外飞仙一样,飘然落在了那画舫的甲板上。
“什么人?!”
有护卫打扮的几个人立时拿着剑朝我们跑了过来。
“这是青远山关家的私宴!你们也敢乱闯······”明亦心没等他们靠近便不耐烦的挥了一下衣袖,瞬间那几个护卫便像被巨浪掀翻一样,腾空狠狠摔下,砸在了甲板的四处角落,惨叫连连。
画舫上的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反应过来后,那些唱曲儿拉琴的女子和乐人都吓的尖叫着四散逃跑,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而那几个拿着酒杯锦衣华服的男人明显也是一脸慌乱,但又碍于面子,强撑着开口。
“你们是强盗?我们给钱就是,你们拿了就走吧,若要胡来,青远山关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明亦心充耳不闻,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了过去,随手又抓了几个沿路的护卫和小厮,一个一个的摔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你到底是谁?”
这粗哑的声音,是那个姓关的没错,原来长的这么肥头大耳,眼睛还小成了绿豆样,此刻正像只受惊的老鼠一样,瑟瑟发抖的看着明亦心,一边后退一边惊恐的乱喊。
“这儿,这儿可是渊合宗的地盘,我们关家与明家向来交好,你若是敢对我不利,渊合宗明宗主定会杀了你的!”
明亦心冷笑一声,抬手朝自己脸上一抹,那张面具便应声而落,掉在了他的手心。
我瞪大了眼睛。
说好的以秘药粘合,寻常是绝对弄不下来的呢?怎么这么简单就揭下来了!
第23章
而对面那几人眼睛瞪的比我还大,从他们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来看,他们应该是认出了明亦心的相貌。
“明,明宗主······”姓关的胖子又惊又怕,慌的舌头都在打结。
“我,我是青远山关掌门的大儿子关衡,咱们,咱们以前在明老宗主的寿宴上见,见过的。”
明亦心漠然的看着他,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完全没有与他叙旧的打算。
关衡旁边的几个人却是机灵,此时已经全都跪了下来,以头抢地,磕头不已,一副诚恳认罪的后悔模样。
“我等酒后失言,冒犯了明宗主,还请宗主恕罪!”
“恕罪?”明亦心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却是忽然勾起唇角,阴冷冷的一笑。
“本座倒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你们的主子好像不大乐意啊。”
那几人见明亦心口气松动,只当是能逃过一劫,忙去拉扯关衡的衣袖,小声劝道:“关公子,快向明宗主认个错吧,他大人大量,就不跟我们计较了。”
关衡抖着脸上的横肉,明显是不怎么情愿,可自己被人抓了把柄,打又打不过,纵使是觉得丢人,也只能顺势跪了下来,磕头服软。
“是我灌了黄汤,嘴没把门胡说八道,请明宗主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我一回吧。”
明亦心慢慢的踱着步子,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饶你一命也可以,跟你说话的这几人,有一个算一个,你今晚要全部伺候好。”
关衡和那几人同时一愣,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明宗主指的伺候是?”
“不懂?”
明亦心挑着眼角瞥了他一眼。
“刚才你不是还高谈阔论如何伺候人吗?想必是很有心得,那就照你说的那种法子去伺候一下你的朋友们吧。”
这下子是不懂也得懂了。
关衡的脸涨的通红,被当众羞辱的愤怒盖过了害怕的情绪,气的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不过是无心之失,明宗主何必咄咄逼人,我父亲和令尊是故交,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老人家这回也来了附近,明天就会上渊合宗为我妹妹向明宗主提亲,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我把这大喜讯提前告诉了您,您总该消气了吧?”
提亲?
我不由的朝明亦心看了过去。
好家伙,刚说他找不到媳妇儿,这就从天下掉了一个下来了,但是这便宜大舅子也太磕碜了点儿,我觉得这亲事八成要黄。
明亦心的脸上找不到一点听到“喜讯”的快乐,反倒是带了几分烦躁和阴郁,手一挥,关衡便像块石头一样滚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画舫上陈设着的琉璃屏风上,琉璃被撞的支离破碎,在关衡的身上尖利的划出了无数道血口子。
“啊!”
关衡嘶哑着声音惨叫不止,他的眼睛似乎也被划伤了,用手捂着,血都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来人!快救我!救我!”
他的朋友们全都吓的面无人色,哪里敢上前帮忙,跪在那儿越发慌张,向着明亦心磕头磕的像只啄了米的鸡。
“明宗主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明亦心看样子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手作势再要抬起,我悄悄的握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算了,他们也是跟着那个姓关的混饭吃的,虽然嘴贱该打,但也不至于就要让他们去死,我们今天是出来玩的,还是不要为了这种人破坏好心情了。”
“我们?”
明亦心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脸上神情肉眼可见的由阴转晴。
“你说的对,不该为了这些烂人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他转而看着那些人,冷淡的说道:“你们既是嘴贱该打,现在就全都脱了衣服丢到河里,两个人一组,跪在这儿互相打嘴巴,打够一千个为止,若是敢少一个,就两个人都要死,明白了吗?”
这些人哪里敢说个不字,只得磕头应下,愁眉苦脸的开始脱衣服。
我马上用手把眼睛遮了起来。
这辣眼睛的场面,我可不想看。
明亦心明显也是不想看,他直接搂着我转身,跃到了画舫栏杆上,微微侧头,声音冰寒如刃。
“记好了,一千个,谁敢偷懒,有如此杆。”
他的话音刚落,便足下轻点,飘然飞远,而身后的栏杆顷刻间便炸裂碎开,化作漫天木屑碎渣落进了水里。
我在明亦心的怀里,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不用看也知道,那些人肯定又受了一波惊吓,他们害怕遭到明亦心更大的报复,所以是绝对不敢偷懒的。
“一千个耳光,怕是得打到天亮去吧?”我自言自语道。
“一千个又怎样,就算是一万个,他们也得乖乖照办。”
明亦心抱着我又落在了小船上,垂眸淡淡道:“你是觉得本座睚眦必报,出手太狠了?”
我摇了摇头。
“跟要享受那什么关衡的伺候来说,一千个耳光已经是小惩大诫了,我是觉得他们通宵打嘴巴,得找关衡要加班费才行,哦,对,还有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都是打工人不容易,可不能便宜了那姓关的。”
明亦心大约是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篇话来,眉毛一挑,伸手捏住了我的脸。
“本座还当你又是慈悲心发作,原来是在这儿替人算起账来了,那你是不是在心底也给我记了一笔,等着将来讨工钱啊?”
他的手劲不大,捏的我并不疼,可我怕他又突然翻脸,把我扔下自己飞了,于是咧着嘴就开始拍他的彩虹屁。
“那怎么会呢?宗主你这么豪爽大方,慷慨无私,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良心的老板了,我还讨什么工钱,就是倒贴钱也得跟着您干哪。”
这马屁拍的并不高明,但明亦心似乎是很受用,他松开了捏着我脸的手,亲昵的蹭了蹭我的鼻子。
“小狗腿,连以退为进都学会了,这是变着法儿朝本座要钱呢。”
我不是,我没有,还有,不准叫我小狗腿。
我的抗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明亦心又说道:“以后正心居里面的金银你可以任意取用,不必向我报备。”
任意取用?
这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把我的脑子都砸的都有点晕,所谓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了吧,正心居里的钱,用金山银山来形容都不过分,以后我都可以随便花了?
一时间,我的心情变得既微妙又复杂。
又是让我当堂主,又是送宝剑又是送钱,这妥妥的被金主大佬宠爱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
第24章
我之前从未谈过恋爱,对感情这方面的事反应也很是迟钝。
记得高中时有个同班的男生,家里很有钱,长的又高又帅像个明星,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只不过他学习成绩不好,又喜欢逃课惹事,很让老师头疼,便让我这个班长多盯着他,课后帮忙补习功课。
我很兢兢业业的完成老师交给我的任务,他逃课我就去抓,他打架我就去劝,他不及格我就主动去帮他讲解试卷。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他的改变越来越大,成绩也越来越好,我那时觉得自己让一个校霸变成了学霸,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特别有满足感。
可这份满足感在毕业晚会上他对我告白的那一刻,全部破碎掉了。
我犹记得自己当时错愕到呆滞的大脑,记得同学们朝我俩投来的探究好奇又兴奋的眼神,里头还夹杂着不少鄙夷。
“还以为真是什么良心好班长,感天动地同学情呢,原来是使美男计啊。”
“哎呀无利不起早,我早说了他不安好心了,无缘无故的那么帮忙,就因为老师的一句话?谁信哪!”
“就是,你说他们天天腻在一起,会不会已经那什么了呀?”
“妈呀,快别说了,我都要恶心吐了······”我在那一片流言蜚语中落荒而逃,连毕业照都缺席了。
明明是做好事,可最后却所有人都认为我别有用心,包括那个男生,他后来还找到我,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为什么不接受他,因为他也觉得我帮他是因为喜欢他。
我那时候的一颗心真是拔凉拔凉的。
给予别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为什么就是一定有所图,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相信世界上是真的有好人存在的呢?
但是事到如今,这句话好像可以反过来问我。
为什么明亦心给我权势富贵,就一定是有所图?为什么我就不能相信世界上是真的有人愿意包容我,喜欢我的呢?
但我并没有那个勇气去向明亦心确认,大约是怕得到的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尴尬失望的只能是我自己,到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
而且自打听到关衡说他家里要对明亦心提亲的消息后,我就变得更加别扭了。
既然这儿是唯血缘论的地方,明亦心又是他爹唯一的儿子,那将来势必是要娶妻生子,为渊合宗诞下继承人来的,像关家这样来提亲的,只怕是会越来越多,我如果自作多情,那将来就真成了众人口中“不要脸的男宠”了。
为了避免将来伤心难受,我还是及时止损比较好,当狗腿就好好当狗腿,不要再对明亦心的撩拨有感觉,以免泥足深陷。
首先就从第一步做起,不再与明亦心睡一张床。
我借口自己练剑需要静心,卷起铺盖搬到了大殿去,把睡了一个多月的小窝让给了明亦心。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既没有问我原因,也没有大发雷霆,更没有像之前一样,死皮赖脸的再挤到我的床上来,他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白天夜晚都不见了踪影。
果然,我对他不过是闲时无聊拿来逗趣取笑的乐子罢了。
我心里闷闷的,连去山顶练剑练心法都有些懒懒的,天气又越来越热,晒在身上像火烤似的,我索性中午就不练了,同竹人们一起,躲在小溪边玩水纳凉。
鱼儿在脚边游来游去,滑不溜秋,弄的我痒痒的,我百无聊赖的用脚拨着水,自言自语的念叨,要是有个冰淇淋什么的吃吃该多好啊。
忽然,头上落下一片阴影,有一只修长的手拿着一个水晶碗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