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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在脚边游来游去,滑不溜秋,弄的我痒痒的,我百无聊赖的用脚拨着水,自言自语的念叨,要是有个冰淇淋什么的吃吃该多好啊。
忽然,头上落下一片阴影,有一只修长的手拿着一个水晶碗递到了我眼前。
碗里是切成小块的西瓜,芒果和桃子,上头淋着一些细碎的冰沙,还浇了糖水,看起来十分的凉爽可口,像极了我从前吃过的水果沙拉。
我抬头一看,正对上明亦心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子,他看着我,唇角微微勾起。
“发什么呆?难道是在想我吗?”
“瞎说,谁想你了。”
我匆忙移开视线,伸手把水晶碗接过来。
“这是哪儿来的?竹人连这个都会做吗?这也太智能了吧。”
“谁告诉你这是竹人做的?”
明亦心挨着我坐了下来,没穿鞋的玉白双足也放到了水中,与我靠在了一处。
“这是本座亲手做的。”
“你?”
我一口西瓜差点呛在了喉咙。
“你还会做吃的?”我讶然的看着他,“难道,我一直吃的那些早点什么的,都是你做的?”
“也不全是。”
明亦心道:“这些天我出门了一趟,你吃的就是竹人做的。”
怪不得我说味道怎么差了一些,还以为是自己心情差所以胃口也差,原来是厨师换了人。
“你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不是从小就有一群人伺候着吗?怎么学会做饭的呢?”我好奇的问。
“我小时候与父母离散,独自生活了很久,不学会做饭,便会饿死。”
明亦心口气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万万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他还有这么一段凄惨的过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知道······”明亦心轻笑了一声。
“傻子,你当然不会知道,整个渊合宗,除了我死去的爹,也没第二个人知道了,他们都以为,我幼时是身体不好被送到隐士高人那里养病修炼去了。”
他捻起水果上插着的竹签,送了一块桃子到我的唇边。
“别光顾着说话,尝尝味道如何,这是我出门看到路边一家甜点摊上卖的,想着你爱吃这些,就回来照原样做了份。”
看一眼就能做?你这厨艺天赋也太高了吧。
那块桃子吃到嘴里,又凉又甜,顿时抚平我因为暑热而有些燥热的心情,接过竹签,开开心心的享受起美食来,随口与明亦心搭话。
“你这几天出门干什么去了呀?”
“去杀人。”
明亦心的语气极为寻常,仿佛他说的是出门买菜一样普通的事。
我嘴里的水果顿时不甜了。
“为什么要去杀人啊?”
他若无其事的瞥了我一眼。
“本座受了这么重的伤,伤我的那些人,难道不该死吗?”
原来是去报仇了。
我松了口气,只要杀的不是无辜之人就行,江湖恩怨什么的,我也管不着。
明亦心的双足像条小鱼似的在水中与我的脚摩挲玩闹,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关家的提亲本座也拒了,以后,只要是想来对我提亲的,连渊合宗的大门都进不了。”
我怔了下,原本想躲开的脚也僵在了那里。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后不接受任何人的提亲了吗?
为什么要特意对我说这个?
难道······我不敢再深想下去,勾着头,闷声往嘴里塞水果。
“你很开心。”明亦心挑眉,意味深长的对我一笑,“所以今晚你能搬回来睡了吗?”
我的脸腾地烧的通红,抬起头,鼓着塞满了水果的腮帮子否认。
“我是为了静心练剑才跟你分开睡的,没有别的原因。”
“哦。”
明亦心拉长声音,表情似笑非笑的。
“所以你的静心练剑就是到这儿来垂头丧气的偷懒?”
“我······”无可抵赖之下,我索性装傻充愣,只当听不懂,低了头只管吃水果。
明亦心探身凑近,勾起我的下巴含笑亲了上来。
“给你再加点甜吧。”
第25章
我稀里糊涂的搬到了大殿,如今又从大殿稀里糊涂的搬了回来,当真是白折腾。
但我的心情却没来由的很好。
在大殿睡觉实在是冷清,那么空的屋子就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再加上这里死过那么多人,每到深夜有点风吹草动的声响,我就要吓的连眼睛都不敢闭,抱着月冷剑辗转反侧到天明。
睡眠质量如此之差,因此这才过了几天而已,我的眼睛里已是布满了红血丝,疲累不堪。
现在好了,我又睡回了我温暖舒适的富贵窝儿,晚上还有武功高强的大美人儿陪睡,天天都是一觉到天明,精神好的不得了。
这人一精神,练起功来就是事半功倍。
才又过了半个月的功夫,我的剑法比之从前已是突飞猛进,都能顺利的接下明亦心的两三招了。
当然,表现这么好,明亦心又要给我奖励。
想到上次出门遇到的风波,我这次便打消了出去玩的念头,转而向明亦心提出来了一个我想了很久的念头。
能不能让我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做饭的。
是的,我就是好奇这位神仙落下厨房,沾染一身烟火气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模样。
一想到明亦心也许会系着围裙,在烟熏火燎中挥舞着锅铲汗流浃背,我就忍不住要笑出声。
然而事实却让我大跌眼镜。
神仙就是神仙,便是置身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灶火间,他依然是不染凡尘,高不可攀,动作行云流水,优雅的仿佛一幅会动的美人图。
待竹人们将他做好的佳肴摆上桌子时,犹如看了一场厨房殿堂级艺术表演的我,不由的起身连连拍手称赞。
“太精彩了,太棒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明亦心眼睛微眯,向我走了过来,语气凉凉的。
“你说什么?”
“呃······”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大胆的我,本能就想先逃为上。
“那个,吃饭之前应该先洗个手,要讲卫生嘛,我去去就来。”
然而明亦心的动作永远是快我一步,我还没迈出去腿,就被他伸手按着肩膀,一把压倒在餐桌上,动都动不了。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看着我的眼睛道。
“啊?哪句啊?我说了很多呀。”我眨着眼睛装傻。
他低下头来,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自己想。”
我的耳朵开始发热。
“想不出来,忘了。”
嘴唇又被啄了一口。
“那本座就提醒你,得什么如此?”
我试图挣扎起身未果,但刚才那句话太过羞耻我实在说不出口,便东拉西扯随口胡说,想搪塞过去。
“得你如此?”
“得帅哥如此?”
“得金主如此?”
“得······”我说一句,就被亲一下,到最后明亦心似乎都有些失去了耐心,在我的嘴角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再不说,你就别吃饭了,本座先吃了你。”
吃了我?
这到底是简单的字面意思还是另有深意,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孩子根本不想懂。
不管是哪个意思,后果都是我承受不起的。
“得夫如此,得夫如此!”
我豁出去了,闭紧了眼睛喊出了正确答案,连去看明亦心脸色是什么表情都不敢。
安静了片刻,我听到他轻轻的笑了声,带着几分愉悦和得意,随后一个温柔的吻又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个吻缱倦绵长,颇有些爱人间诉说衷情的意味,我也不知那根弦搭错了,第一次笨拙的回应了他。
明亦心顿了顿,随后忽的加深了这个吻,由浅尝辄止变成了强取豪夺,直到最后亲的我双目泛红,气喘吁吁才作罢。
“这道开胃菜不错,以后可以多吃。”他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拿手指遮着脸,整个人烫的像只煮红的虾,把他这句话当成了一句调戏的玩笑话,说说就算了。
然而后来的结果告诉我,我真的是太傻太纯真。
明亦心说到做到,每次吃饭前都要先尝尝我这道“开胃菜”,以至于我后来都养成了习惯,为了能快点吃饭,便主动先亲他一口就跑。
不过自从他三天前去闭关修炼了,这个仪式算是暂时终止了。
但我也并没有一种什么解脱的庆幸,反倒是怪想念明亦心的,也想念他的吻。
每天练完剑,就是懒懒散散的,算着明亦心出关的日子。
这天正无聊,竹人却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原来是松鹤堂传过来的。
上面说内门弟子选拔大会已经筹备好,选定了日期等着我这个堂主亲临现场,为弟子们坐镇壮威。
说来惭愧,我自当上这个堂主以来,好像也没干过什么业绩,这重新选拔内门弟子也算是松鹤堂的一件大事,我连个面都不露,确实有点不像样。
那就去走一趟吧,反正也是当个吉祥物,又没什么危险,还能看到许多场精彩的打斗,就当是去看演出了。
只是明亦心在闭关,这事没法同他说一声,不过也不要紧,按照他告诉我的出关日子,只怕我都回来了他都没出来。
打定了主意后,我换了一身庄重点的衣裳,又在宝箱里挑了个名贵的发冠带上,毕竟是出席这么大的场合,还是穿的成熟稳重些才符合我的身份。
一番拾掇过后,我站到光可鉴人的大铜镜面前从上到下的一照,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很有派头。
哦,对了,还差一样。
我将那把天下第一的月冷剑挂在了腰间,顿时心里的底气更足了。
明亦心说过,这把剑以前是他的佩剑,渊合宗人都认识,见此剑如见宗主亲临,为防止有人不服闹事,我还是得狐假虎威一次,拿着这把“尚方宝剑”出去镇场子。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宝贝。
那是明亦心闭关前留给我的一个小竹筒,只有拇指大小,可以贴身藏匿,他说如果遇到危险,就拉开竹筒,里面会放出烟花信号,通知他出来救我。
他为我想的这么周到,我很感动,不过我不打算去用这个竹筒,因为我能猜出,这次闭关对他很重要,也许是他能不能彻底恢复好,武功更进一步的关键,我不想因为我,而妨碍了他的进展。
将竹筒收好,我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东西。
万事齐备,出发!
第26章
自从当上松鹤堂的堂主后,我基本上就只呆在正心居上,所以对这个职位并没有什么概念,也不清楚我现在手底下总共有多少个弟子。
不过我猜测了一下,情况应该不是很乐观。
毕竟我年轻无资历,又是个实打实的空降系,挂靠着一个不管事的明亦心,哪里斗得过在这里盘旋经营了许多年的其他堂主,那些想奔前途的弟子们,大概率是不会考虑投靠我的。
所以在我做好了可能得面对只有几十个人参加的选拔大会时,却被练武场上这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给吓了一跳。
“这,他们都是来参加松鹤堂选拔的?”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是啊。”
前来协助的赤霞堂堂主吴若为笑吟吟的说道:“宋堂主不拘一格,广纳贤才的美名传出后,许多人都慕名而来,想为自己争一个出头的机会,不仅是宗门里的弟子,还有许多外头带艺入门的练武好苗子全都找过来了,我看这次的选拔大会,一定是精彩纷呈,人才辈出,在这儿就先恭喜宋堂主了。”
居然是这样吗?
我惊讶了片刻,好像有点明白了。
如今其他堂的势力和实力是比松鹤堂强,可要想出头,得苦熬资历和靠关系,一步步的爬上去。
而我这儿就不一样了,有我这个一步登天的例子做招牌,让人觉得成功似乎是唾手可得,不熬资历不靠关系,就跟买彩票一样,没准下一个中奖的就是自己呢?不来赌一把才有鬼了。
“弟子见过宋堂主!”
练武场上众人见我入座,忙一齐躬身行礼,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好像喊的越用力,就越能引起我的注意一样。
但其实从我站的这个角度往下看去,只能看到一片低下来的黑色头顶,压根看不清谁是谁。
所以在古代,现在这个情境下,我应该说什么?
总不能说平身吧?
可惜明亦心以前似乎对向他行礼的人都没搭理过,我就是想学也没得学。
“那个,都请起吧,不必多礼。”
我憋了会儿,决定还是照着最保险的套路来,字越少越不容易出错。
“选拔可以开始了。”
底下人愣了下,直起身来面面相觑,估计是难得见到没有长篇大论画大饼的上司,有些不习惯。
吴若为到底是年纪大,沉得住气,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