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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戎嗯了声,把落在头上肩上的雪拍开,切了镜头,把画面对准已经变白的地面跟屋顶:“下了有一会儿了,说是明天还有大雪。”
贺程程觉得惊奇:“这才几月份啊,就下雪了?”
关戎说:“这边天气阴晴不定,海拔又高,一年四季都有可能下雪的。这几年气候变暖的趋势很明显,雪已经没有往常那么多了。”
贺程程看他一张脸冻得都白了,鼻尖嘴巴却是红红的,说:“你站在外面冷不冷啊,赶紧回屋里啊!”
关戎说:“还好,习惯了。不回了,打完电话就去岗哨上,晚上下雪我不放心,过去把他们换下来。”
贺程程想说你去那边,她难道就能放心了吗,看到他这身军装又把嘴闭上了:“那你赶紧去吧,我挂了。”
关戎点头,揉了揉头,将帽子戴上:“工作找不到就找不到,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寄钱了吗,你就用那个卡里的。”
贺程程笑起来:“知道了。”又小小声:“可你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啊,买不到多少东西的,我还是要挣钱的。”
关戎沉吟片刻,反问:“这么快就嫌弃起我来了?那我是不是要考虑干点什么能挣钱的,不然怎么能养你啊。”
贺程程笑嘻嘻的:“实在不行,就我来养你吧,你这工作是能一眼望到头了,但我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呢。”
关戎嗤一声:“瞧把你厉害的。”
贺程程哼声:“本来就是!”
关戎说:“别太辛苦,你那这么热,家里暂时还不缺你这点工资。”
贺程程点头:“知道啦,真啰嗦。”
关戎又道:“有时间再去租个房子,别总跟同学挤一间了。”
挂了电话,卞香香一脸阴沉地挤过来,说:“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合租,这么容易出事故吗?”
贺程程睨着她:“为什么?”
卞香香说:“你试试看,再这么喂狗粮,估计我也控制不住这只想揍人的手了。”
贺程程一阵笑。
卞香香不服气地一仰脖子:“关戎这小子居然想从内部分化我们,还想撺掇你另租房子!真讨厌。”
贺程程搂着她肩膀,安慰道:“你看我不是没同意吗?你要知道,咱们之间的友情,是谁都没办法离间的!”
卞香香感动地直点头:“嗯嗯嗯!”
贺程程说:“不过呢,你也要清楚的意识到,总有一天我是要搬走,跟关戎一块儿的,你还是赶紧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吧。”
卞香香立马收起笑容:“我刀呢?”
贺程程听从了卞香香改行之后,像是突然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觉得前路一下子变得宽广了起来。
通知她前来面试的电话也渐渐多了,贺程程在一堆offer里挑了个看起来相对大点的公司,在一个周一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公司是搞it行业的,贺程程对那些代码没感觉,竞争的是一个行政岗位,在公司办公室里负责人事方面的工作。
进来的头一天,主管带她去各个主要部门转了圈。因为是年轻的公司,同事们也以年轻人为主,大家看起来热情大方,都比较好相处。
有开朗的女同事过来,搂住她胳膊,说:“妹妹你真的有二十几岁了吗,看起来真的好小哦,觉得还跟学生一样呢。”
又是这种话呢,贺程程轻叹一声,跟他们开玩笑:“是不是我穿得太土了,所以你们才觉得我像学生呢?我年纪不小了,内心也很成熟了,就是穿着还要改进。”
大家都笑起来。
“妹妹好会说话。”
“妹妹不愧是高材生!”
“妹妹很洋气的,一点都不土!”
大办公室里气氛正十分热烈,忽然有人咳嗽两声,说:“老大来了。”
大家立马噤声不语,各归各位。贺程程疑惑看着主管,后者朝她身后努了努嘴,说:“真巧了,程程来见见我们祁总。”
祁总?贺程程纳闷这名字好熟悉啊,一转身,正好看见祁俊看着自己笑。
祁俊倒不是太意外,说:“巧了。”
是巧了,贺程程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世界好小,怎么这么巧地就到了他手下:“……祁总。”
祁俊走近,手十分自然地搭到她肩上,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人,你们可别欺负她!”
众人愕然,贺程程身子一僵,盯着他。
大家起哄:“是你什么人啊?”
祁俊揉了下鼻子笑笑:“是我妹妹啊,不然你们觉得是什么人?”
大家道:“祁总不说,我们不敢确定啊。”
祁俊:“行了,别耍嘴皮子了,程程你也去忙吧。”
贺程程到了办公室不久,收到新的任命,上面调他去给祁俊当秘书。
贺程程的板凳还没坐热乎,就抱着自己的一堆东西去了祁俊的专属楼层。
电梯里撞见同事,后者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给祁俊当秘书并不算困难,祁俊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有事从来和颜悦色,哪怕偶尔被生意上的事弄得心烦,也只是自己窝着叹气。
贺程程除了辅助他的工作,偶尔还要陪着一道应酬,他也是十分照顾,不仅从来不让她喝酒,有人劝酒还帮忙挡下。
这是一份很是顺心的工作,除了要面对同事们疑惑的眼光,她自己有时候也纳闷,祁俊对她是不是有点意思,不然怎么对她这么照顾。等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贺程程就释然了,别那么自恋好吗,祁俊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干嘛喜欢她这个有男朋友的小不点?
同事们疑惑就疑惑吧,日久见人心,只要她在这儿把本职工作做好了,不去理会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总会让他们改观的。
第一次正经拿到自己赚的钱,贺程程带着卞香香去店里好好吃了一顿。消食逛街,给妈妈买了套护肤品,给爸爸买了条腰带。
该给关绒绒买点什么呢?
买衣服吧,他平时穿不到,买打火机吧,他根本不抽烟,买领带夹吧,实用性一点不大……贺程程绞尽脑汁,最后还是爬上了网。
一周之后,关戎所在的连队收到一大箱包裹,拆开一看,里面全是风干的各种肉制品,也有贺程程家乡有名的咸鸡咸鹅腊肉腊肠。
关戎想起上回她来,两人坐在路上吃盒饭:“这些菜肉都是山下运过来的,来得不容易,不管你爱不爱吃,都要把它们吃干净。”
其实那时候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没话找话,没想到她牢牢记在了心里,第一次拿工资,给他买来这么多……都挺贵的吧。
邵辉看见了,饿虎扑食地凑上来:“真好,刚说嘴里淡得没味道呢,就有这么多好吃的来加餐,我搬到炊事班哈!”
关戎喝止:“你给我回来,这是给你们吃的吗,赶紧放下!”
邵辉可怜巴巴:“连长,这不是你买来给大伙加餐的?”
关戎嫌弃地瞪她一眼:“连里每个月的伙食开销这么大,我还给你们买这些干嘛?这是我媳妇给我买的,跟你们没关系。”
邵辉说:“连长,这就是你不对了吧,你不是一直跟我们做思想政治工作,说人要懂得分享嘛?”
关戎说:“一码归一码,什么都能跟你们分享,但这个,不行!”
邵辉说:“东西买过来不吃,你难道要整天看着?”
关戎将箱子封起来,推到自己本就已经十分狭窄的房间里,说:“嗯,我就看着!你有意见?憋着!”
第72章
元旦的时候; 祁俊准备去a地出差。北方正是寒风肆虐,陡然能去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秘书室里的这帮人都很积极。
反倒是贺程程,对出差这种活动意兴阑珊,原本打算要在元旦期间回家一趟,没想到最后定下的人选; 反倒是对此事最漠不关心的自己。
办公室里的流言蜚语又呈井喷态势,“我早就知道是她”、“她来了之后什么好的不是她的”、“谁叫人家长得漂亮讨人喜欢呢”。
以往诸如此类的讨论还收敛一些; 现在哪怕贺程程在; 大家也只是将声音稍微放小一些,根本不怕被她听见。
贺程程在公司没有朋友,平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偶尔有事请教到别人; 不是阴阳怪气一句“你直接问祁总”; 就是“你做什么都对”的荒唐论调。
贺程程还有着一个刚出校园的年轻人的固执,认为这些诋毁都只是暂时的,只要她能做出成绩; 自然能缓解。
对于绯闻的事情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清者自清; 如果现在真的抵抗不住流言蜚语,贸然辞职,这才是真正的心里有鬼呢。
贺程程什么话都没说; 回去收拾行李; 准备自己的元旦之行。往好处想; 她还没去过这么美的地方呢。
卞香香倒是不容乐观,说:“全公司上下就你们俩啊,你真不担心那个祁俊对你意图不轨?到时候你远在天边,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咯。”
贺程程瞪她一眼:“乌鸦嘴。两个人很正常的,本来公司出去就是要节省开支的,祁俊能对我做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
卞香香一点头:“那倒是。”
贺程程说:“以前他算是关戎的小弟,关戎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的。不要迷恋姐,姐夫让你吐血。”
两个人头碰头的笑起来。
卞香香说:“不管怎么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往贺程程行李里塞了瓶东西:“万一用得上呢。”
元旦前一年,贺程程跟祁俊踏上旅途。因为要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祁俊给两人都买了头等舱。
按照标准,贺程程这种级别的出去顶多是商务经济舱,她心里觉得忐忑,跟祁俊商量着能不能把票退了,换去经济舱。
祁俊说:“买都买了,你坐就行了,票很紧张的,你这儿一退,能保证买到票吗。安啦,这才几个钱。”
到了目的地,也还是老问题,假期的热门旅游城市,住宿费用本就比较高,祁俊依旧定了相邻的两个豪华房间。
问起来,他又是那套说辞:“退了之后可没房间了,你是准备去门口大街上躺着,还是说……你想搬过来跟我睡?”
贺程程头皮发麻,说:“祁总,你以后千万别这么跟我开玩笑了,别其他人听见不太好,原本我在公司就够招黑了。”
贺程程家境毕竟好,在对待财富这件事上,非常坦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从善如流地把行李搬进房间,暗自决定回去的时候把差额补给会计。
两人晚上在酒店简单地吃了点自助,饭后消食,祁俊邀请贺程程到酒店外面的海滩走走,被贺程程婉拒了。
祁俊笑眯眯地说:“这边夜景很美的,而且酒店外有全城最美的一处海滩,你要是不去的话,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啊。”
贺程程还是没同意:“今天有点累了。”
祁俊直接按上她肩膀,说:“我看你不是累,是怪我了。是不是我老是口无遮拦,把你弄生气了?”
贺程程别扭走开,说:“没有。”
祁俊说:“那就去走走,要不然让关戎听说了,还以为我欺负他媳妇儿,到了这么美的地方也不带她好好逛逛。”
贺程程为难。
祁俊又补充道:“顺便再跟你讲讲我们之前的事,关戎可是有不少小秘密的。”
贺程程果然好奇,想了会,终于点头。
酒店外的这段沙滩,果然质量极高,不仅沙子细软,月光之下泛着冷冷的银白,而且没什么海浪,哪怕夜里涨潮,此处仍旧寂静。
海滩上都是酒店住客,人并不算多,此时三三两两徜徉,听听风过椰林,吹吹咸湿海风,都十分惬意。
贺程程在祁俊怂恿下,已经脱了凉鞋,一手拎一个,让整个脚底充分享受着沙子温热的烘烤,一天的所有疲惫尽数扫除。
祁俊跟贺程程谈的有关关戎的话题,都不算新,贺程程一边听一边随时附和几声,但始终兴趣缺缺。
祁俊想了一会儿,说:“有个事你肯定不知道。”
贺程程觉得这人恐怕又要炒冷饭了,懒懒道:“嗯?”
祁俊说:“关戎考上军校之后,其实考虑过考虑过到底要不要去念。毕竟军校封闭,毕业后的分配也存在不确定性。”
这确实是贺程程所不知道的,印象里,关戎对成为军人的渴望一直强烈,如果不是那年他提到自己哥哥时,流露出的几分厌倦情绪,贺程程真的觉得他就是天生被打造成军人的。
贺程程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祁俊说:“纠结啊,疑惑啊,还把我们拉出去喝了一通酒。那时候大家都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