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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讲武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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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廷翰见她蹲在地上,忙说:“这一层的卷宗不得擅自开封。赶紧放回去。”
  李令俞从善如流,起身说:“这本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搅你们了。若是曹大人找我,麻烦你差人唤我一声。”
  吴廷翰十分和气,因她这些时日在官署里和他一个月院子,两人并无矛盾,甚至十分投契,就把她当朋友。
  “你只管放心回去。若是有事找你,我差人去唤你。”
  李令俞出了门,就转道去了北台狱。
  这次进去用了青鱼符。
  她这次坦诚很多,走到夹道尽头,先说:“杨大人,可安好?”
  杨勃这次靠在墙壁上,看着她问:“小友又来了?”
  李令俞席地而坐,十分虚心说:“我来是想问杨大人一些陈年旧事,关于庐阳王,关于江州。”
  杨勃看着她,却说:“小友曾说过,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
  李令俞:“是我短视,我突然听说了一些传闻,想到如今江州案迟迟没有结果,王伯纶甚至至今有恃无恐。是不是有人在等什么?”
  杨勃盯着她,不说话。
  李令俞继续说:“你明明说诛杀庐阳王的是益州都督府的兵马,为何卷宗上写的是卫国公,和江南卫营前锋守将奉旨诛杀?到底是谁诛杀了庐阳王满门?”
  杨勃死死盯着她,即便形如枯槁,但依旧看得出来他的愤怒。
  李令俞基本确定,河间王谋反案,和当今那位脱不开干系了。
  “也或者说,是谁在等江州的谁?杨大人,是在等庐阳王?”
  杨勃大概经她提醒想起了什么,哑着嗓子说:“原来,呵,是在等庐阳王,等庐阳王进京。”
  李令俞却说:“又或者是在等养在他膝下的河间王幼子。”
  杨勃反驳:“那只是,传闻。”
  “可庐阳王身边有神策军,三分真,也就变成了八分。”
  杨勃开始怀疑:“不可能,江州案和他们没有干系。”
  李令俞:“或许江洲和你没有干系,从你进江州开始,就是饵,钓那个幼子的。”
  杨勃喃喃:“原来是这样,几番死里逃生,不过是别人眼里的鱼饵。”
  李令俞:“但是杨大人到底是为了百姓,自愿进京。”
  杨勃盯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
  她从北台狱出去后,暮色已起,她沿着街道走了很久,等回家夜色已深。
  第二日一早起来,陈润意又来了,这次带了一幅山水画,大清早来了,和她就说:“今日总不会又当值吧?我可打听好了,你今日沐休。”
  李令俞正准备调试颜料,为萧雍画像做准备。
  陈润意是个八卦精少年,自来熟的很,问她:“你听说了吗?”
  李令俞低头正在调试颜料不做声,并不知道他说什么,示意他继续说。
  “今早说那个杨勃在狱中畏罪自戕了。”
  李令俞手一抖,桌上的纸撒了一地,镇定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表情有点吓人,陈润意不明所以,弯腰替她捡起纸,说:“就今早,左卫府的人来报我父亲,我见父亲很久都没说话。”
  李令俞东西往桌上一放,匆匆说:“我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改日再教你。”
  说完连衣服都没换,匆匆出门去了。
  还没等她进北宫,左卫府的人就追上了她,二十几个人围着她,为首的青年一身铠甲说:“李大人,我等奉命缉捕,得罪了。”
  她心一沉,什么话都没说,只有她昨天见过杨勃,杨勃昨晚就自杀了。
  她被押进北台狱时,正碰见裴虞领着人出来。
  他刚刚升官,被提为右散骑常侍,如今已是天子近臣。
  两人遇见,裴虞一身大红的官服,气宇轩昂,领着人马。而李令俞一身常服被人押着。
  李令俞面无异色,裴虞却说:“师弟来了?”
  与其轻描淡写,仿佛她只是来这里走一趟而已。
  随后两人一人被押进去,一人出门。
  左卫府的人是先去家里扑了一趟,见李令俞已经走了,这才去北宫路上追她。
  当时陈润意还没走,书房里还有沐休的袁兆宗,他正好也过来给李令俞送书,李姝一见府兵的人,吓得六神无主,父亲当天就是这么被抓进去的。
  袁兆宗安慰她:“我去打听打听消息,你别慌。”
  李姝哭喊:“救救我哥哥,她怎么会出事?”
  陈润意也见她哭成这样,讪讪说:“你先别哭,我这就回去问问我父亲。”
  李姝知道他是王侯子弟,哭着求他:“只有你能救我哥哥,求你了。”
  陈润意被李姝一跪吓了一跳,忙说:“我这就回去。”
  陈润意年少性情,直来直往,回了家直奔陈侯书房,冲进去就说:“爹,求你救个人!”
  陈侯正和大儿子讨论集贤殿修史的事,见他冲进来,皱眉问:“你又怎么了?一日不挨训就过不下去是不是?”
  陈润意:“李令俞被抓了,我今日去同她学画,刚和她说杨勃死了,她一听就急着出门了。没过多久,左卫府的人就冲进李家来缉拿他。”
  陈道止惊讶问:“你什么时候和她成朋友了?”
  “您不是很喜欢那幅画吗?我就想也没那么难,就跟着她学习学习。再说了她怎么了?为人义气,有求必应,才学、性情又好,我觉得这个朋友很不错。”
  陈润辅听得笑起来,“行了,知道了。你夸人真是直白。”
  陈润意见兄长不当回事,急着说:“她妹妹哭成个泪人求我,我总不能看见了当作没看见吧。”
  陈润辅瞪眼:“她妹妹?你进人家内院了?”
  陈侯问:“她妹妹多大?”
  “和她同岁啊。”陈润意随口答。
  陈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说:“此事我知道了,不过是寻常问话,若是和她不相干,自然就放了。”
  陈润意争辩:“她很不对劲,当时听我说杨勃死了很惊讶,撂下我就出门去了。”
  陈侯解释:“她是江州案陪审,自然惊讶。我去问问怎么回事,你别跟着胡闹,此事朝堂之上自有人定夺。还有,管好你的嘴,别什么都胡说。”
  陈润意也知道轻重:“我知道轻重,所以才来求你们。”
  大概是见父兄答应的十分敷衍,觉得自己答应了李姝有点丢面子,别别扭扭的又出门去了。
  这边李令俞进了北台狱,直接被关进南端夹道的狱室里,无人提审,无人问询。
  杨勃自杀是所有人没想到的,他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就算最后和他关系都不大,御史台一直在保他,他自己也知道。再加上御史中丞薛洋和他是挚交,薛洋甚至和他保证过,他没有贪过一文钱,就不用怕,最糟糕也不过是落个丢官的下场,绝不可能危及到性命。
  可他现在就是自杀了,在见过李令俞之后,他选择了死。
  台院收到消息,薛洋根本不信,惊愕之后问报信的人:“曹印呢?曹印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报信的衙差吓得六神无主,御史中丞大人发怒他可承担不起。
  薛洋让人去北台狱问话,自己领着人就进宫了,萧诵还在太极殿议政,六部今年的税银,军饷,水利的花费都要细算,而且预算极大,户部拿不出钱,吏部等着要钱,九边之地,都是镇守边境的封疆大吏。从太上皇年少起的武将,萧诵想召回都有心无力,他们只认太上皇,当年他登基时,也不过是凭借太后召回了并州的堂弟,并州都护府都督曹燮。
  这粮饷他非给不可,但给的心不甘情不愿,可如今北方不太平,秦州西北的吐谷浑也蠢蠢欲动。这大宗的钱粮,他掏了钱,也没人认他这个君,这个帝王做到他这样,真独一份。
  而且刘琨说苏绎前些日带着人马出了上都城,往北去了。
  苏绎又去巡查九边重镇,若是粮饷不到位,他甚至想北宫会不会像杀三哥一样,杀了他。
  六部议政,各司其职,也各吵各的。
  等薛洋进了内殿,六部的人已经散了,他这才报了杨勃的事。
  其他的还在调查中,曹印还在称病休假中。
  萧诵握着户部的帖子,听完薛洋义愤填膺的奏报,看着一脸焦急的薛洋,懒洋洋问:“薛卿以为,此事该如何?”
  一句话将薛洋兜头泼下来,浇了个清醒。
  薛洋立刻跪下:“臣愚钝。”
  萧诵依旧握着帖子,漫不经心说:“杨勃畏罪自杀,王伯纶漫天攀扯,江州案拖得太久了,至今迟迟没有结果,已经有些动摇人心了。既然王伯纶贪腐证据确凿,那就正法吧,也告慰江州百姓,薛卿以为如何?”
  薛洋听得喉咙发干,答:“甚好。”
  萧诵扭头就说:“刘琨,拟旨吧。”
  竟然不通过中书省,直接让贴身内官拟旨外发。
  薛洋惊骇中退出来。
  萧诵等薛洋退出去后,一手揉着额头,闭上眼睛道:“一个个,都不省心。是朕容他们太久了,竟然想指使起朕来了。”
  刘琨慢声细语:“陛下保重龙体。”
  薛洋出了宫,站在宫门外良久,身边的侍从跟在身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最后也不过是叹了声气,才去了北台狱。
  北台狱里,接触过杨勃的人都已经被羁押。
  杨勃的尸体还停留在狱室里。
  北台狱相关的人都在,主审曹印却报病在家。
  最早发现杨勃自杀的人是刑部的人,天一亮就报给了中书省,结果曹印不在,遇上了刚升官至中书省右散骑常侍的裴大人,他也是陪审,且他比其他人得圣心,谁也不敢拿主意,他先下令缉拿所有接触过杨勃的人封锁北台狱,收殓杨勃尸身……
  薛洋和其他人示意后,一个人进了夹道,窗口照进来一束光柱,尘沙在光柱里翻飞,如蜉蝣在天地间。
  他甚至不敢伸手揭开布看杨勃的脸,站了很久,他出来问:“最后一个见过杨大人的人在哪里?”
  裴虞已经出门去了,大堂里都是刑部和中书省陪审的人,狱吏指指南端,薛洋一个人进了最南端的夹道,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李令俞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高处的窗口,听见有人进来,她还没来得及起身,薛洋已经进来了,盯着她问:“你昨日见过杨勃杨大人?”
  她如实答:“是。”
  “杨大人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
  有些话,死也不能说出口。两宫争端早已有迹可循,杨勃怕是和庐阳王或者是河间王关系匪浅。
  “你昨日见杨勃,是为什么事?”
  “核对卷宗上的账目。”
  薛洋越问越没有耐心,冷冷说:“小李大人还是如实交代为好,江州案在你手里可翻不起大浪。”
  李令俞平静地说:“杨勃一死,江州案不就能了结,朝堂上也就风平浪静了。薛大人怕什么风浪?”
  薛洋恨的怒目,阴狠地说:“莫以为你入了北宫,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李令俞有恃无恐:“大人尽管杀我,看会不会怎么样。”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薛洋怒目嘶吼。
  李令俞看着他恨极了,漠不关心的笑出了声,问:“他活着的时候,你们不都当他是个麻烦吗,如今死了,你们倒是上心了?他为了江州受尽穷苦和饿死的百姓自愿进京受审,为了自证清白,为了想保护的人死的,你该恨的不是我。”
  薛洋恨到忍不住,进了狱室,将她一把提起问:“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李令俞看着他的眼睛:“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杨大人和我讲了一些陈年旧事。”
  薛洋将她一把掼在地上,却不愿意再问也不想再听,自行出门去了,离开前却又回头说:“你若是识相老实交代清楚,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李令俞躺在地上,像没听见一样。
  她在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进了别人的局。


第29章 李姝救兄
  杨勃的死让江州案变得不再重要; 似乎有盖棺定论的架势。朝中立刻将王伯纶的罪状钉死,王伯纶因为有妻兄为其求情,颇是拖缠了几日; 但听闻杨勃自杀后,第三日王伯纶也在狱中自杀了。
  李令俞对这些一概不知,自当天薛洋见过她之后; 再没人过问她。
  袁兆宗奔走了了几日无果,他只是集贤殿书院里的一个小小编修; 本就老实,又无人可问。几日下来,连北台狱的门都没摸到。
  家里人都急疯了,方氏一听李令俞出事了,竟然想昏招; 想和同乡私逃,幸亏那同乡劝她莫要胡闹; 还有两个孩子,她才没有胡来;
  大柳氏一听她被缉拿进北台狱,当场就昏过去了,周氏和小柳氏哭都不敢哭,和李尚当日被抓的情形; 一模一样。
  李姝见几个小的吓坏了; 她哭完后央求阿竺,换了身李令俞的衣服要出门去,阿竺满面愁容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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