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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讲武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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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你只管说!”
  我能白说给你听?
  “当初与裴二郎不对付的郎君,曾于我重金打听过他的一些秘密,他左肩上有道疤痕,还有后腰……“”
  “多少金!”,小娘子有些急了,生怕她亵渎了裴二郎,尤其是裴二郎身体的秘密。
  “三十金。”
  “我给你五十金,关于裴郎的事,你以后一句都不许提!”
  李令俞心花怒放,脸上故作深沉地说:“这是自然。裴师兄后腰有颗红痣……”
  “不准说了!以后再不准说了!”
  李令俞立刻说:“这是自然,我定然守诺。”
  而后又感叹,裴虞这厮的身体可真值钱。
  小娘子再三警告他:“你收了金,以后都不准再和他人提起!你若是敢提起……”
  李令俞忙说:“小娘子知道我是谁,只管来寻我。”
  等阿符取了细绢回来,她的五十金已经到手。
  那小娘子也带着一颗为裴郎奉献的火热的心,去裴家赴宴去了。
  回去的时候,李令俞心情好,路过首饰店,给家里的小姑娘们一人买了一支钗。
  回去后几个姑娘围在她书房里,欣喜不已。
  十几岁的年纪,被拘在这一方院墙里,命运悬在家里的男人身上,一辈子不得自由。
  李令俞在桌案上散开绢布,阿符帮他绷娟,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在讨论簪和钗。
  她招呼学生们开始写字,她为了几个小姑娘学写字方便,从木匠那里定做了块黑板,桃姜已经识得十几个字了,正在给六岁的李菱纠正写错的字。
  李姝见阿符和她忙碌,起身也给她帮忙,李令俞笑说:“不用,你和她们去玩吧。”
  她要刷浆糊,再上明胶,画幅尺寸不大,但是细节繁琐。
  李姝问:“哥哥平日里都是忙这些?”
  李令俞笑笑:“是不是觉得我不思进取?”
  李姝忙说:“怎会。”
  李令俞也不当真,阿符帮完忙,就去给她整理袁兆宗带来的书,这些书她都要抄一遍,因为她一本书都没有。
  她打趣:“阿姝尽快习字,我有任务交给你。”
  李姝惊讶地看她,李令俞将笔蘸了水,轻轻涂在细绢上,慢条斯理说:“那几箱书都是袁师兄借我的,我抄完后,要还给他。阿姝若是字练好了帮帮我。”
  李姝:“我怕是不能……”
  李令俞笑着看着她,李姝被她看得脸红,挺漂亮的小姑娘,前些日子像惊弓之鸟一样,这些日子看起来活泼了一些,但还是拘谨,比起今日街上见到了那泼辣的小娘子,家里的女儿可都是乖宝宝。
  大柳氏现在整日烧香拜佛,什么都不管,家里都是小柳氏在操持,小柳氏进来,见李令俞书房里甚是热闹,笑着呵斥几个女孩子:“就敢在你们兄长的书房里胡闹!”
  几个女孩子立刻嘘声。
  李令俞看了眼小柳氏,拦着说:“不碍事,是我让她们闹的,家里少了些生气,静悄悄的也不好。”
  小柳氏也知道家里这样不好,但是又觉得女孩子们会打扰他学习,李令俞又想起,去卧房拿了钱给她,说:“我知道家里如今你管着,都要花钱,我知道你最难,别出去卖首饰了,本来也没几件像样首饰。要是没钱了就和我说。”
  小柳氏二十几年都活在别人手底下,听惯了差遣呵斥,此后父兄、伺候郎君、伺候主母,他们吩咐什么她做什么,根本不敢反抗。
  从来没有这样被人高待过,被养在她名下的儿子这样心疼,一时间只觉得鼻子酸涩难忍,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竹帘外的几个小萝卜头顿时也不敢吵闹了。
  李令俞同情这几个可怜女人,这个家里的女人都很乖,在这个世道里,女人总是最难。
  她伸手拍拍小柳氏的肩膀,哄她:“没事了,有我在呢。这个家有我在,就没事。”
  小柳氏越哭越厉害,哭的呜咽不成声。
  等她哭够了,才不好意思低声说:“我这样不成体统,给你丢脸了。”
  李令俞注视着她,平静地说:“不丢人,高兴难过都可以哭,在我这里都不丢人。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
  小柳氏出门的时候脸上神采鲜活,好像有了精神气。
  等小柳氏走了,几个小萝卜头才开始小声说话,李令俞开始刷底色,整整一个下午都窝在家里,等傍晚,晚饭果然像点样子了,有了羊汤,尽管有些膻腥,但好歹见了肉。
  桃姜见她没碰羊汤,就说:“郎君,我明日给你煮鱼汤吧。”
  李令俞捏捏她的脸,笑说:“你好好吃,明天记得写字。”
  她在家窝了几日,阿符出去石头巷的宅子里收到了那位小娘子送来的一箱上好的纸笔,她也没想到,靠着裴虞那厮,竟然发了一笔财。
  她这幅画十分随意,是站在廊檐下的视角,看过去,花园一角和书房里几个小娘子提着纸写字嬉闹。
  小景和小人物的意趣。


第9章 李尚
  李令俞自从卖了画之后,便不再去宋彦光家里去了,一来。宋彦光确实忙碌,二来,她也不是真心求教学问,躲避了两次,宋彦光也就不再问了。
  袁兆宗倒是每日去宋彦光家请教学问,每日回来路过这里,都给她送一些他自己誊抄的作业。画完那天袁兆宗来的很早,见她坐在廊檐下,问:“今日怎么不忙了?”
  李令俞正仰头看着檐角下的蜻蜓:“你今日回来的早。”
  袁兆宗:“先生来客了,我就先回来了,看样子像是出事了。”
  李令俞挪开视线,看着阿符和阿竺两个移栽花草,随口问:“出什么事了?”
  袁兆宗小心翼翼同他耳语:“我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出门的时候听到那人说,圣上申斥太子殿下……”
  李令俞听得一凛,直起腰正色问:“那人,是不是偏瘦无须,手上戴着一串珠子,腰间配一块蟠龙玉?”
  袁兆宗回忆了片刻,不确定说:“确实偏瘦无须,手上戴不戴珠子我没看清,只是腰间确实有蟠龙玉。”
  那就是太原王。
  没想到,江州案里面,终究还是有储君的手笔。
  裴虞威胁他,原来不过是怕他投了太原王一脉,太原王和陈留王非常亲厚,因为两人母亲都出自太后娘家曹家。
  太上皇和太后住在北宫,这几年几乎销声匿迹。
  裴家又是太子岳家,自然拥护太子,为太子荡平前路。
  怪不得江州案遮遮掩掩,迟迟没有音讯。
  李令俞脑子里过了一遍,只觉得变数太大,不管圣上保谁,下面定会有顶缸的人,只会严惩,不会宽恕。
  李尚怕是危险,李家家眷也怕是难保。
  袁兆宗见她看花草看得出神,问:“先生让我问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袁兆宗没好意思说,你基础太差。我担心你,就用了先生做名头。
  李令俞想的有些丧气,“明日吧,我明日随你一起去拜访先生。”
  第二日一早,他带着新抄写的书本和袁兆宗到了先生家,可巧宋先生不在,袁兆宗是乖宝宝,端坐书房偏案上读书写文章,家里老管家说先生午时就能回来。
  她本就奇怪,又不像袁兆宗一样能静下心来读书,就随手拿起桌上的书。
  宋彦光在扉页批注: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
  李令俞一霎间看得惊起一身冷汗,连袁兆宗喊她都没听见。
  她不敢再久留,和老管家匆匆告辞,几乎落荒而逃。
  她忽视了一个问题,宋彦光是个政治家,他太懂得权利纠葛中怎么做最有利的选择。或许那句话是他无意间写的,也或者就是特意留给谁看的。
  若是江州案和太子撇不清,太子割尾求生,未必不是好选择,下面参与此案的人,务必就不能留活口。
  她一时间脑子里乱作一团,到家后,就让桃姜包好画,打发李忠赶紧给裴虞送去。她如今是个小人物,自然谁都不能得罪。
  正当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时,收到方从晦的邀请,说是新得了一幅画,请她一观。
  她毫不犹豫带着礼立刻上门,方从晦家住延年里,西门富贵之地。
  宅邸恢宏广阔,管家领着他到他的院子里,他正和几人高谈阔论书画,见她来了,极为高兴,和其他几位介绍:“这就是我那位小友,丹青上极有造诣,这画可是我问宋文叔借来解馋的。这画法实在是精妙。”
  李令俞看着画,看得出来方从晦是真的喜欢,在座的几位也都很喜欢,更多的是惊讶赞叹和好奇,毕竟这是一种不同于传统的技艺画法。不过在座的都是风流人物,丝竹歌姬相伴,饮酒作乐,单纯就是文艺人。
  其中一个短须的人说:“太原王前几日在愿会寺宴客,也得了幅上好的丹青。见过的人都觉赞叹不已。”
  方从晦笑说:“不知我是否有幸也得一幅啊。”
  说完笑着看着李令俞。
  李令俞心里无语,你特么这是明目张胆的讨要,要不要脸?
  她低垂了目光,并不接话,方从晦也不强求,
  说起名画,在座的各位滔滔不绝,说起学问,在座的也可圈可点。唯独说起朝堂,其中一直沉默的一位名士说:“听闻北宫身体抱恙。”
  方从晦淡淡说:“这话可不能乱说。”,话题也不过是一带而过,再没人提起朝堂事。
  李令俞像个吉祥物一样,光听不插嘴,直到那几位告辞,方从晦才说:“听闻太原王从文叔那里得了一幅画,我竟然不知道,小友既然要卖画,就该找我啊!”
  李令俞听得哭笑不得,但斟酌了片刻才说:“某不敢欺瞒,家父身陷牢狱,我带着家人辗转几处。不敢多打听江州案,唯恐遭来横祸,如今不敢求其他,只求此案尘埃落定时,能保我家人免于为奴为婢。”
  方从晦只以为她是性情才子,技艺卓绝,没想到她是心思细腻,又身世坎坷。
  遗憾说:“可惜此案,我说不上什么话。官犯家眷确实难逃,我若是有说得上话的人,定为你求情。”
  李令俞赶忙道谢。彼此之间终于情真意切了一番。
  方从晦体谅她的难处,开口说:“既然你卖画是为养家,那我预订一幅。随意什么你画什么。”
  李令俞给他行了一礼。
  方从晦忙扶起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腕,神态十分贴心,李令俞觉得突兀的难受,立刻缩手躲开了。
  骗我画可以,但不能吃我豆腐。
  等回去后,李忠说裴府给了回礼。
  李令俞看了眼,是一副字,外加巴掌大的一尊小金佛。
  钱给的讨巧,她也领情。
  几个姑娘窝在她书房里学算术,夏日已经开始热了,她坐在书房窗外,在考虑该怎么才能见李尚一面,这样她才能确定,李尚到底参与多深,倘若李尚手里有不能问世的证据,那她就要早做准备了。
  江州案到目前为止,涉案人一律关押在南台狱,一个都没有发落。
  因为王伯纶的入狱,第二日,柳恪突然来访,说可以探视了。
  李令俞换了件黑袍就跟着他走,两人一路上无话,柳恪只觉得她性情绵软寡言,就先说:“不用怕,我同你一起去见狱中人,你父亲的事关全家的性命,他知道利害。”
  李令俞心说,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甚至他已经不能多开口了。
  果不其然,这次比上次宽松,狱吏见了柳恪手里的令直接放人进去了。
  李令俞想大概是因为柳恪手里的那张令,又或者是柳恪也是奉命,去狱里问话,那么他又是奉谁的命?去问谁的话?
  狱卒领着她一直向里走,她低着头静悄悄的跟着。九曲回廊一样,一直转到最里面,狱卒才说:“就是这里了。”
  李令俞在漆黑一片中适应了片刻,隐约辨认里面那个坐在正中间的人影,她蹲在地上,平视里面的人,只说不问:“舅舅今日领了令,进来问话,我跟他进来了,父亲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里面的人蓬头垢面,让人看不清脸,双眼虎视,一直盯着他,半晌才声音嘶哑地说:“你不是我儿。”
  李令俞听得心里一跳,心慌失措中强自镇定说:“自你出事后家里遭灾,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带着母亲和妹妹们借住在舅舅的私宅里,如今家里的人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哪天会被发卖为奴为婢。”
  李尚一声不吭,半晌也只说:“不会。”
  李令俞问:“当真不能说吗?”
  他以沉默回答她。见她执着地看着他,又说:“别问。”,那就是有人不准他开口。
  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谁都不说话。
  李尚到最后也不过只说了一句:“你务必保护好自己。”
  甚至都没有提一句他的妻儿子女怎么办,只让她保护好自己。
  李令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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