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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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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死死盯着雍王:“你想……逼宫?”
  雍王忽然朗声笑了:“父皇说笑了,取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能叫逼呢?”
  “东厂、禁军,全都叛变了,对吗?”皇帝一针见血:“你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是你的母妃和舅舅在京城为你谋划布署,利用吴浚余党人人自危的心理,许给他们从龙保驾之功,助你成事!”
  “你母亲的死也并非意外,她算好了时辰,用自己的性命换你回京发动宫变的机会,是也不是?”
  雍王脸色煞白,面对如此精明的父皇,忽然有些胆怯了。
  皇帝笑了几声:“痴儿啊,既然做了乱臣贼子就不要畏缩,你退缩了,你母亲不就白死了。诏书就藏在你的袖子里吧?拿出来,给朕看看。”
  雍王心脏狂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他两袖相并,果真从袖中掏出一份事先拟好的诏书。
  ……
  午门广场,这场秋雨终究还是下下来了。
  一名风宪官终于爆发,站出来指着为首的禁军统领问:“你们是要造反吗?”
  禁军统领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陛下有命,文武百官、内外命妇全部在此候旨,不得喧哗骚动,违者格杀勿论。”
  这一变故打破了原本的寂静,百官攒动,有破口大骂的,有捶胸顿足的,总之没人相信他的鬼话。
  除了三位上了年纪的阁老依旧八风不动的立在原地,就只有沈聿和几个王府讲官陪在祁王身后,一言不发。
  “怎么办?”陆显问沈聿。
  “拆灵棚。”沈聿吐出三个字。
  “什么?!”
  不待几人反应,沈聿率先冲上前去,掀翻了灵柩前的供案,贡品香炉滚落一地。
  百官和命妇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用意,纷纷上前,合力将丈许高的灵棚推倒拆毁,灵幡素缟扯了满地,鸡鸭祭品、纸扎名旌满天乱飞,砸在禁军的头上脸上,男男女女,乱作一团。
  禁军统领直接傻了眼。他跟着雍王逼宫,是想悄无声息的拿到诏书号令群臣,可不敢真的大动刀兵屠杀百官勋戚,何况禁军之中许多军官本就出自勋贵之家,让他们屠杀自己的父母兄长,不可能有人服从。
  可看眼看着这群斯文的读书人发疯似的砸毁端妃的灵堂,往他们身上乱扔祭品,又不能坐视不管。
  禁军冲进人群中制止他们的行为,年迈的太常寺卿一头撞向一名侍卫,结果对方甲胄太硬,老寺卿眼一便晕了过去。
  侍卫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干。可是众怒已犯,百官哪里肯放过他,合力将他扑倒,一顿乱拳打的他口鼻冒血。
  沈聿趁乱捡起那名侍卫的刀,带着几名武官,保护祁王,往一条狭窄的巷道跑去。
  “雍王殿下到底在磨蹭什么?!”禁军统领急的额头见汗。
  “大人,祁王跑了!”一名副将跑来提醒。
  统领怒道:“还不快追!”
  ……
  乾清宫,东暖阁。
  皇帝在雍王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接过那份传位诏书,淡淡一笑,当着雍王的面,一寸寸的撕成了碎片,抛向空中。
  像他母亲丧仪上漫天飞舞的纸钱。
  雍王怔怔看着,心底升起一丝悲凉,不是愤怒,是悲凉。
  他站起身,后退两步,质问道:“父皇,你真的从未想过传位于我?”
  “从未想过。”皇帝神情笃定。
  “既然没想过,为什么只送我离京避妨,说什么二龙相见必有一伤?”雍王不死心的反问。
  “那是朕为了保全你们兄弟编造的借口。”皇帝道:“二龙,不是你和朕,是你和祁王。”
  雍王难以置信,双目充血:“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不是他!”
  皇帝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寒意:“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好事,真以为朕不知道么?祁王有一侧妃,先诞一子,后诞一女,是你偷梁换柱将一名宫女的同胞姐姐送入祁王府,将他们母女害死。你真当锦衣卫是吃素的?朕顶着舆情将此事压下,就是为了保你!再留你在京城,你们兄弟必有一死!”
  皇帝急急的咳嗽几声,大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可你为什么屡次派太医来过问我的身体,盼我生下子嗣?”雍王仍不死心的问。
  “你的藩宗不需要有人继承吗?这天底下哪一个父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断子绝孙?”皇帝反问。
  “好,很好!”雍王苦笑:“真应了民间那句’重长子,爱幼子’。只是儿臣很想知道,除了长幼顺序以外,我哪点不如祁王?”
  皇帝冷冷瞥着他,说出一句足矣气死人的话:“你不如他会用人。”
  想到自己被秦钰等人摆了一道,雍王险些气的吐血,在殿中来回暴走。
  走了一会儿,他终于捋清了思路:“别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父皇,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从未想过传位给任何人,你只想君权独揽,千秋万代!”
  “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着北镇抚司和兵马司的人赶来救驾。”雍王靠近皇帝,在他耳边说:“别做梦了,我买通大同守卫,放开一条小道,不出意外,漠北人此刻已经兵临城下了,各司忙着守城,根本无暇顾及宫墙内的情形。等到明天天一亮,敌军退去,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皇帝听完,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幼子:“你敢勾结外族。”
  雍王笑中带着些许得意:“我做这些,就是要告诉你,我比懦弱无能的祁王强上百倍。”
  皇帝没有再接话,盘腿坐回榻上,阖上双目,慢条斯理的说:“我要是你,就赶紧去前面看看,亲娘的灵棚还在不在。”
  雍王的脸色由白转青,拔腿向午门跑去。
  雍王一走,皇帝的面目逐渐扭曲,喷出一口血来。
  ……
  午门前的情形愈发混乱,百官勋戚,内外命妇,男男女女近千人都在没头没脑的乱跑,禁军到处抓人,却不知抓到后又该作何处置。
  灵棚坍塌,满地狼籍,只剩一具棺椁光秃秃的淋着雨。
  “殿下,诏书呢?”禁军统领急急的问。
  雍王跪在地上,捡起断裂的招魂幡,目眦欲裂的嘶吼:“谁干的!”
  禁军统领道:“是沈聿为了掩护祁王逃跑……殿下,诏书呢?”
  雍王仿若听不见,浑身颤抖的站起身:“沈聿,我要掘你的祖坟!”
  他率领一队禁军,往祁王逃跑的巷道追去——得不到诏书,杀了祁王也是一样的。
  古往今来,成王败寇。无非是被史官谩骂几句而已,何况本朝篡位夺权的又不止他一个,挨骂也轮不到他先来。


第122章 
  禁军统领见雍王并未顺利拿到诏书; 已是卸去半截心气。他不明白,既然已经勾结了东厂,逼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传位诏书上盖上宝印; 有多大难度?没有胆量弑父弑君,还学人家逼宫做什么,在封地呆着当个富贵王爷不好吗?
  正愣在原地权衡利弊,忽听雍王一声断喝:“孙统领; 你在干什么?!杀了祁王,我就是唯一的皇嗣!”
  孙统领忽然醒悟,他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和雍王绑在一条船上; 没有退路了。
  祁王府的官员分成两路; 沈聿及几名武官; 带着祁王躲避禁军追杀,怀铭和陆显潜入乾清宫去见皇帝,拿到手谕; 想办法出宫求援。
  “你们这样大摇大摆的去; 太危险了!”祁王拉住了他们:“走密道。”
  他们早就听闻紫禁城下密道遍布,不料传闻成真,祁王用树枝在地上划出三大殿的轮廓; 将密道的位置大致标出。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的“密道”,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人为建造出四通八达的暗道; 而是一些废弃的干涸的阴渠和排水沟。
  祁王少年时被太监女官苛待; 吃的是残羹冷炙; 为了给温阳弄点像样的肉食,没少钻暗道去各个宫殿寻找食物; 最常去的是太庙,那里有不少祭品,后来发现祭品不新鲜,便又去了太后居住的寿康宫,被太后发现后,才知道他们兄妹的处境,亲自关照,处置了虐待他们的宫女太监,日子这才好过起来。
  陆显带着怀铭沿祁王画出的路线,钻出黑暗的沟渠,果然来到乾清宫的配殿——雍肃殿。
  “什么人!”两名太监十分警觉的朝他们走来。
  怀铭从脚边摸起一块石头,陆显道:“是冯公公叫我们来的。”
  “冯公公?”两人对视一眼:“抓住他们!”
  怀铭抄起石头往冲上来的那名太监头上狠狠拍了下去,那太监眨了眨眼,砰然倒地。
  再看向另一个太监,还等自己动手,忽然变成了斗鸡眼,自己倒了下去。
  怀铭一脸迷惑,两人上前查看,却见两个太监纷纷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看你平日里斯文端方,怎么下手如此之狠?”陆显一脸错愕。
  怀铭忙对岳父解释:“我没碰他。”
  “哦……杀人于无形?”
  “我真没有!”怀铭冤枉极了。
  陆显重重一拍女婿的肩膀:“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
  怀铭哭笑不得:“小婿一定对宥宁好,可我真没杀他!”
  陆显嗤的一声笑了:“开个玩笑。”
  怀铭只敢在他背后翻翻白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玩笑。
  两人扒了太监的衣裳,扮成太监模样潜入乾清宫。
  殿前广场寂静无声,地上伏着一具尸首,太监装扮,没有血迹。
  二人翻过尸体,陆显认得此人,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分管东厂的方泰,只见他口吐白沫,嘴唇泛紫,双目圆睁,死的颇为震惊。
  “他怎么死了?”怀铭问。
  “似乎是毒发身亡。”陆显答道。
  二人不敢耽搁,走进殿内东暖阁,气派的龙榻上盘坐着一个形容枯槁老者,前襟一大片血渍,却无人照管。
  翁婿二人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臣等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无人回应。整个大殿寂静无声,仿佛空气都凝滞了。
  两人对视一眼,抬起头,方才感觉到哪里不对,怀铭正欲上前,陆显拦住他,独自起身凑到皇帝身边,伸出一只手去试探皇帝的鼻息。
  他忽然睁大双眼,又摸向天子颈间。
  “岳父?”怀铭试探着开口。
  震惊之下,陆显的声音有些颤抖:“龙驭宾天了。”
  倘若不是怀铭见过圣颜,当真不敢相信,堂堂一国之君,竟独自一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殿中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如果雍王先杀了皇帝,后杀了宫外的太监,为什么没有得到诏书呢?
  二人心中升起同样的疑惑,但他们十分默契,没有声张,正准备悄悄离开,忽然看到皇帝层叠的龙袍之下,露出一条撕断的衣角边缘。
  状着胆子在皇帝身上摸索,一无所获。
  二人揣着失望的心情往外走,怀铭忽然在方泰的尸身旁停下脚步,终于在他的前襟里摸到一块明黄色的碎布,上面用鲜血写着几行文字,写到最后甚至有些潦草,幸而加盖了御印——这是一份册立祁王为储的血诏!
  ……
  沈聿惹出一场大乱,趁乱带着祁王,在群魔乱舞的百官及命妇的掩护之下,从金极门逃往文华殿。陆显和怀铭此时也匆匆赶到,两方汇合,怀铭从袖中掏出血诏。
  文华殿是内阁值房所在,有专门的禁卫层把守,隶属二十六卫,不归禁军或兵部调遣,直接对皇帝负责。
  阁门高悬圣谕:“机密重地,一应官员闲杂人等,不许擅入,违者治罪不饶。”
  圣谕可以震慑人心,守卫可以抵挡一二。
  文渊阁中藏有大量文书经卷,四周有金水河环绕,国初时一旦暴雨就会发生倒灌,淹毁过不少文卷。因此在太宗年间,工部在文华殿的河段开辟了独立的水门,通向宫门外的护城河。
  但水门有铁网封闭,需要用蛮力破开铁网,还要在水中闭气游四十步,也就是城墙的厚度。
  一名叫做刘云庭的武官站出来:“殿下,臣水性好,愿携诏书出宫,去兵马司调兵勤王。”
  祁王点点头:“那就全仰仗云庭了。”
  沈聿将血诏装进竹筒,用火漆封好以防进水,郑重托付给了刘云庭,看着他将多余的衣物除去,一头扎进金水河中。
  还未待众人松一口气,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院门破开,是孙统领率领一队禁军追杀过来。
  
  他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显然已被逼上了绝路,二话不说,提刀向朝着内阁守卫砍去。
  守卫和几名武官寡不敌众,未能抵挡片刻,便纷纷倒地,或伏尸当场,或被生擒,好不狼狈。
  沈聿让陆显和怀铭扶祁王撤到殿内,独自挥刀迎战。
  他虽出身军户,自幼习武,但毕竟是日日劳于案牍的文官,孙统领一刀向他劈来时,他虽能挥刀阻挡,却震的虎口生疼,整个人退出几步远。
  
  沈聿踉跄站稳,对孙统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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