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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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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熬到初一休沐,按说可以多睡一个时辰懒觉。可今日还有件大事要办,许听澜遣人去叫他起床,话音刚落又将人叫了回来,悄悄去前院看他,却见房间窗户开着,怀安正坐在窗前,一手攥着一本书,一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打瞌睡。
  她先看了眼东边升起的日头,又叫来丈夫围观这百年不遇的一幕。
  “盖自天降生民,则既莫不与之以仁义礼智之性矣……”
  原来他没有睡着,而是起得太早睁不开眼,正闭着眼睛背书呢。
  夫妻俩站在窗边怔怔的听了一会儿,直到怀安睁开惺忪的眼睛,乍见眼前杵着两个人,险些从椅子上翻过去。
  两人知道他如此用功,八成是被谢彦开逼的,虽然心疼,可毕竟读书上进是好事,也没有多问。
  ……
  此时秋暑已经完全消散,院中的黄叶打着卷儿的落下来。
  夫妻二人带着媒官正式向谢家提亲,连谢韫的伯母、祖母都从通州老宅赶来,要相一相怀安。
  这种场合,谢韫小姑娘自然要回避,堂上女眷都是长辈,热情的招呼怀安到跟前。
  怀铭肖父,五官轮廓英气俊朗,怀安肖母,是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漂亮。加上嘴甜,只要不信口开河,还是很讨老人家喜欢的,顷刻间就揣了一包金银锞子、扇坠手串,都是长辈们赏的。
  “这孩子,模样真是俊秀!”谢老太太直夸:“配咱们韫儿,还不得像金童玉女一般。”
  满堂长辈谈笑附和,怀安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有许听澜和韩氏对视一眼,频频苦笑,哪有什么金童玉女,这就是两头哪吒,一个闹东海,一个闹西海,非得把两方父母折腾的要死要活,险些断义绝交,才能踏踏实实的成了这个亲。
  怀安观察形势,知道今天八成是见不到韫妹妹了,袖中备好的礼物也没办法给她,正有些失落,谢韫身边的语琴借他去解手的功夫,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荷包,上头歪歪斜斜,绣着一根葫芦藤,藤上结了一对金黄色的小葫芦,寓意平安纳福。
  “这是绣给我的?”怀安惊喜问。
  语琴使劲点头道:“我们小姐学了好几天呢!”
  说着,又将一沓文稿递给怀安:“这是最新修订的一卷《字海》。”
  怀安将荷包挂在腰间,又摸摸那沓满是批注的文稿,小心翼翼的收好,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把这个交给你家小姐,下次休沐,我们去一趟县衙户科备案。”
  又小声跟她嘱咐了几句,才转身回到堂屋中。
  谢韫正坐在窗前发呆,便见语琴捧着信封进来,拆开一看,竟是一份地契。另附一份图纸,是位于京郊的一座庄园,足有两百多亩。”
  “沈公子说,这座庄园转到小姐名下,以后用来办女校,他必须要当个什么……名誉校长。”
  谢韫噗嗤一声笑了:“那是什么东西?”
  语琴也笑了:“不知道啊,小姐下次见到他,自己问嘛。”
  ……
  两家换过庚帖,约定了下聘、请期的时间,这时又出了“幺蛾子”,两个孩子一致要求,定亲礼可以在明年春天,迎亲礼一定要等到三年之后。
  虽说谢韫今年刚刚及笄,三年之后可就十八岁了,谢彦开不知这小子又打得什么主意,总之很想揍人就对了。可是谢韫一口咬定是她的主意,觉得自己年龄还小呢,想在家里多陪父母三年,尽尽孝道。
  事实是怀安实在接受不了未满十八岁就结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年代没有合理有效的避孕措施,十五岁是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万一怀孕可怎么办?
  国朝的法定结婚年龄为男十六、女十四,这是怀安无力改变的,在这方面,也只能“独善其身”了。
  两家都说不通自家孩子,又是好一番商量,才将亲迎礼定在三年以后的九月——怀安秋闱之后。
  “什么?我?秋闱?”怀安一脸错愕。
  “你,秋闱。”沈聿重复一遍。
  怀安暗道不好:“婚事跟秋闱挂钩,要是落了榜,谢伯伯悔婚可怎么办?”
  沈聿两手一摊,全然一副看热闹的态度,反正沈怀安的学业已经不归他管了——谁的女婿归谁管。
  特殊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第178章 
  “哪有人还没考试先想着落榜呀; 再说,还有三年时间筹备呢。”许听澜坐下来,
  “娘; 我读书已经快十三年了……”怀安愁眉苦脸的说。
  三年算什么,十三年“寒窗苦读”,也没读明白过。
  “十三年怎么了。”沈聿道:“爹应府试时,还遇到过七十岁的老童生呢。”
  “你听听; 人家七十岁还在考秀才,你不到二十岁,就可以参加乡试了; 是不是比他强多了?”许听澜也道。
  怀安:……
  他两眼翻向房梁; 脑海里已经浮现自己七十岁高龄时; 颤巍巍拄着拐杖跟孙子一起参加乡试的情景了; 为什么如此执着?因为要为孙子树立反面典型啊。
  ……
  尽管满腹槽点无处宣泄,回到前院,怀安还是耐下心来将剩下的字练完。还不到一个月; 他所有的作弊神器都被岳父大人看穿并没收了; 只能自己一笔一划的写,也不叫他连馆阁体,而是另选出几幅帖子; 让他一遍一遍的临。
  他最近功课做的快了一些; 因为难得休沐,他想腾出半天来约韫妹妹出去玩; 吃吃大餐喝喝奶茶压压马路; 或去郊外庄子里散心; 筹划一下开办女校的细节,这才是少年人谈恋爱的状态嘛。
  结果最后一个字刚收尾; 花公公来了,太子殿下有请。
  怀安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个锁在深宫中的好兄弟呢……
  来到东宫,荣贺果然一脸哀怨,不过不是因为怀安的“冷落”,而是因为选秀。
  “拿进来吧。”荣贺吩咐一声,三名宫女端着三张画像进来,一字排开。
  “这就是我父皇母后和太皇太后一起,从三百多名候选人里为我选出的秀女。”荣贺揣着双手,对着三张画像直叹气:“我要在这三人中,选出一个太子妃。”
  怀安趁着脖子仔细看了看:“都很漂亮啊。”
  其实这三人从五官到身材,都算不上特别出挑的美人,但仅凭画像就能看出,各个容貌端丽,仪态端庄。根据祖制,天子、亲王选后、妃,应从低级官员、小户良家中遴选,能有这样的仪容教养,已经是万里挑一了。
  也正因如此,从未发生过外戚专权的事。
  荣贺无声的叹了口气。
  怀安能理解荣贺,朝廷为太子选妃,选的是未来垂范天下的一国之母,而不是荣贺的妻子。他并不是抗拒成婚,而是觉得分外没有意思罢了。
  “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怀安宽慰他。
  “但愿吧。”荣贺笑笑,生在帝王家,企图拥有普通人的感情,本来就是一件很天真的事。
  “对了!”荣贺道:“今天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个,父皇有任务交给我们。”
  红薯在各省的试种已经颇见成效,朝廷决定将芩州省作为红薯推广的重点地区,沈聿向朝廷举荐张岱出任芩州布政使司参议,主要负责红薯种植事宜。
  
  可张岱上了三道奏疏拒绝朝廷的任命,铁了心要将平头白衣一做到底。
  “父皇说了,就是绑也要把张岱绑到岑州去。”荣贺道。
  为什么把这件事交给他们?因为他们绑过啊。
  怀安一阵无语,他们可不是当年那两只不管不顾的愣头青了,再敢胡作非为,是会被弹劾的。
  荣贺正正衣冠,道:“我们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只能好言相劝,不能硬来。”
  ……
  张岱在院子里,被何文何武按在一张板凳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怀安和荣贺在葡萄架下霍霍他的葡萄。
  “真不愧是种田专家,真甜啊。”怀安道。
  顷刻间,地上扔满了葡萄皮。
  怀安从袖中掏出一只大布袋子,一串串将葡萄塞进袋子里。
  “你摘那么多,吃的完吗?”荣贺边吃边问。
  怀安笑道:“孝敬我岳父岳母。”
  荣贺心想有道理,环视院中,找到一个大篓子:“袋子容易挤坏,还是用这个吧。”
  “好!”怀安换上篓子,一嘟噜一嘟噜的往里装,酸甜的葡萄来一筐,新鲜的黄瓜来一筐,精细的红薯面来一袋……
  老头儿都快哭了,这两个家伙年纪渐长,破坏力丝毫不减当年,可何文何武像两座铁塔挡在他的面前,让他动弹不得。
  “我要解手。”张岱冷着脸道。
  没人理他。
  “我真的要解手!”张岱早上吃坏了肚子。
  何文闻言从屋里翻出一只便桶,光天化日的摆在院子中央。
  张岱:……
  其实张岱这些年,以白衣身份走遍各省,就连首推芩州作为试点,也是他向郑迁提出的建议。刚回到雀儿村后,发现院子里的葡萄架挂满了晶莹剔透的葡萄,黄瓜藤上结满了青翠的黄瓜,地上没有一根荒草,看门的黄狗也喂的膘肥体壮,显然是四邻一直在用心照看。谁知还没完全安顿下来,挨家挨户的答谢一番,朝廷的任命一道接着一道,让他不胜其烦,今天更倒霉,被太子和沈怀安这两个魔头缠上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张岱道。
  荣贺叫花公公捧着一份明黄色的圣旨进来,笑嘻嘻的说:“您接了这道旨,答应朝廷的任命,我们就放您去茅房解手。”
  张岱看圣旨的目光,还不如看一张如厕的草纸。
  “太子殿下,您二位今年高寿了,还来这一套?赶紧让他们撤开,否则,休怪我参你们一本!”
  “太好了太好了!”荣贺雀跃道:“您先同意起复,才有上书的资格不是?”
  张岱:……
  怀安停止劫掠,跳到张岱对面的磨盘上坐好:“老先生,您老家不在京城,这次回来,肯定是有未尽的心愿,如果不是为了做官,就是为了雀儿村的乡亲吧?”
  张岱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他。
  “可是雀儿村是大村,南村北村加起来有三千多人,外加这几年新添的人口,有近四千人了,这几年朝廷陆续免了他们不少杂役和摊派,虽说算不上丰衣足食,倒也不会再背井离乡的挨饿了。所以我实在猜不到,如果您还有什么要求,不如当着殿下的面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怀安道。
  张岱没想到,这两个土匪一样的贵公子,居然有一天可以讲道理了。
  “我想办一个学堂,供两村的孩子们读书。”张岱道。
  两人面面相觑。
  “我可以去解手了吧?”张岱实在憋不住了。
  怀安摆摆手,何文何武才让开一条去路,让可怜的老头儿跑去茅房。
  “办学堂不是什么难事。”怀安道:“我们可以出资盖校舍,跟里长商议一下,划出一片义田,供学堂日常运转,资助贫寒子弟。”
  荣贺却迟迟不做声,怀安还以为这家伙又没钱了,不应该啊,这几年开海,他帮荣贺赚了不少钱。
  “我不想开私塾。”荣贺道:“反正我每天在宫里,连大婚也是户部和大内拨款,花不到自己的钱,开小学堂多没意思,要开,就开个大的。”
  “大学?”怀安随口道。
  “对!”荣贺道:“我想开个书院,不仅要学孔孟程朱,还要开设射学算学、天文律历、山川地志、河防水利、兵法战阵、农耕医药……”
  只听茅厕里一阵乱响,何文何武赶紧冲进去看,原来是张岱被太子殿下的一番言论惊到,险些掉进粪坑里,好在他老人家身体底子好,行动敏捷,及时撑住了墙壁。
  怀安口中呢喃:“理学为体,实学为用。①”
  “理学为体,实学为用。”荣贺重复了一句,激动的说:“就是这个意思!”
  怀安十分认□□贺的想法。世上的读书人空喊着为天地立心,却不知天地为何物,空喊着为生民立命,却不知稼穑之时令,许多经世致用的学问、促进生产力的发明,却被读书人嗤笑为奇技淫巧,不务正业。
  两人就此事谈论了片刻,腿蹲麻了的张岱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站在一方小小的农家院子,怔怔的看着他们。
  “老先生,您没事吧?”荣贺关心的问:“腹泻的严重吗?需要请郎中吗?”
  荣贺话音刚落,张岱忽然一撩前襟,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在院子的正中央。
  两人被吓了一跳。
  “天下幸甚,臣愚幸甚,太子殿下高瞻远瞩,独出机杼,必能扬二祖之光烈,使社稷中兴,建千秋功业!”张岱热泪盈眶。
  荣贺都懵了,看向怀安:“我刚刚说什么了?”
  怀安同样懵:“要不先扶他起来?”
  荣贺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搀:“老先生快请起,有话坐下来说。”
  张岱站起身来,用衣袖揩一把眼泪,请他们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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