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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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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安紧张的手心冒汗,可是干看着别人吃饭不礼貌,只好陪着吃几口,全卡在喉咙口下不去。
  谢彦开搁下碗,怀安也搁下碗。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婚姻。”他说。
  “我懂。”怀安积极回答:“就是两个人,有足够的钱,有共同的理想,对彼此又很仰慕,就会渴望对方成为自己一生唯一的伴侣。”
  谢彦开险些呛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怀安察言观色,见谢彦开并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说:“谢伯伯,我是来求您老人家原谅的,至于婚事,还当以父母之命……为主,只是我和韫妹妹两情相悦,我们小辈的心意,也请您酌情体谅一二。”
  谢彦开轻哼:“油嘴滑舌。”
  怀安笑道:“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只是嘴上有点聒噪,心地有多纯良,您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谢彦开丝毫不给面子。
  怀安不急不恼,依旧赔笑:“是,倘若有人想娶我的女儿,他就算发毒誓一辈子对我女儿好,我也断然不会相信的,古话怎么说来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
  谢彦开气的直想笑:“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
  怀安赶紧为谢伯伯夹菜:“您不生气了吧?”
  谢彦开没有接话,慢慢的将碗中馄饨吃得只剩汤底,然后开始喝汤。怀安的小心脏就这样被慢条斯理的反复□□,这时才知道状元和探花的区别,老爹气急了只会打人,心理威压才能让人破防啊。
  终于,谢彦开开了尊口:“我这个女儿,很有些不同。”
  怀安抬起头来。
  “她从五岁起跟着三个哥哥读书,读到十二岁,可以说要诗就诗,要赋就赋,就连八股时文也写的比哥哥们要好,身边的人常开玩笑,说她将来必是个女状元。谁想她当真了,收拾书箱,打算跟她三哥一起报名参加县试,被她三哥嘲笑一番,才知道女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她那天哭的,两眼都肿成了核桃,我和她母亲瞧着心疼,那几年时常带她出入公门,也极少限制她外出,加之江南民风开化,养成了今日的性子。”
  怀安暗自唏嘘,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谢韫要让更多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读书。
  名门闺秀有机会识文断字,也大多服务于婚姻,只有让更多的女子读书和工作,才有可能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又听谢彦开喟叹一声:“你可知道,你肆意挥霍的机会,是很多人生来就无法触碰的。你说与她投契,却不知道,韫儿从小就爱读书,嗜书如命,你从小什么德行,不用我说吧?”
  他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想激励怀安,引导他下个保证,端正态度,求娶功名,他也可以顺坡下,默许他父母再来提亲。
  谁知怀安一脸诚挚的向他保证:“我知道的,谢伯伯,韫妹妹喜欢读书,我就给她布置一间大大的书房,塞满各种书籍。她要是不嫌烦,我还可以灯下陪读、红袖添香……”
  “噗——”谢彦开一口馄饨汤喷出,呛的直咳嗽。
  怀安忙掏出手帕,给未来岳父抚胸拍背,擦净官服上的汤汁:“您别激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谢彦开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孩子都不是不上道的问题了,完全就是在腾云驾雾。
  他好歹缓过这口气,拂开怀安的手,训斥道:“还红袖添香,你索性等她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吧。”
  怀安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思,忙道:“我当然也要用心读书啦。”
  谢彦开冷哼一声:“记住你这句话。”
  怀安忙不迭的点头。
  谢彦开又道:“刚刚说到哪了?”
  “红袖添香。”怀安道。
  谢彦开都想抽他了。
  “韫妹妹有些不同。”怀安忙改口道。
  谢彦开点点头,接着道:“她四岁时就抗拒缠足,也不肯学针黹女红。”
  “伯伯,我也没有缠足,也不会女红。”怀安道:“不是跟您抬杠,只是这些如果是什么好事,为什么男人不去做呢?”
  谢彦开本想将丑话说在前头,听到怀安这样说,反倒有些意外。
  于是摇头道:“你说这话,多少有些何不食肉糜了。你当民间女子愿意缠足吗?只是这些年,民间缠足风气之盛,甚至关系到了婚配。”
  “可是我姐姐也没有缠足,也都找到了良配,我妹妹也没有缠足,以后我们的女儿也不会,倘若一个男子介意这个,不是人云亦云的蠢人,就是包藏祸心的淫棍,这样的男人有不如无。要知道连宫里的娘娘进宫时都要放足,可见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不但可笑而且残忍。”
  怀安分析的头头是道,最终给出一个解决方案:“等您或者我爹什么时候做到内阁首辅,就发一条政令,叫民间废止缠足!”
  谢彦开一脸无语,这孩子是有点志向的,但不多。
  “你怎么就不能立志好好读书,将来自己做首辅呢?”
  “人贵有自知之明。”怀安笑道:“我的爹们如此厉害,我实在没必要为难自己呀。”
  “什么你的爹们……”谢彦开催促道:“别白话了,赶紧把饭吃完。”
  “您不生气了吧?”怀安问。
  谢彦开微哂:“跟你生气,我嫌自己寿限太长?”
  怀安这才舒一口气,又笑嘻嘻的问:“说到寿限长,伯父在任上这些年,有没有勤加练功啊?”
  谢彦开想到当年被他拉着练开筋的那庄惨案,蹙眉道:“你快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
  “您一向体弱容易生病,年纪越大越要锻炼,何况您正当壮年,怎么能是老骨头呢?”怀安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功法谱,献宝似的献给谢伯。
  “这是我为您量身打造的一套拉筋功,可以舒活筋络,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谢彦开拧着眉头翻开图谱,各种反人类动作映入眼帘,包括但不限于把脚扳到头上,把头放在膝间,手脚并用在地上行走,注意,是背部朝下。
  他嘴角一抽,这是打算除掉他这个婚事上的绊脚石啊……
  “你自己怎么不练?”谢彦开没好气的将功谱扔了回去。
  “我练啊。”怀安道:“这些都是基本功,您不信,我练给您看。”
  大街上,谢彦开丢不起那个人,忙叫他打住,也不再管他吃没吃饱,直接拎上马车。
  怀安成功蹭到了未来岳父的车,连上学都变成了快乐的事——如果没有迟到的话。
  祭酒大人不怕会讲迟到,怀安可是要点卯的,到了国子监大门口,告罪一声跳下马车,撒腿往里跑去。
  “回来。”谢彦开叫住他,将他乱糟糟的衣领整了整,歪了的儒巾正过来,嘱咐道:“好好听讲,一会儿到敬一停去,我告诉你该读哪些书,背哪些文章。”
  怀安隐隐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不过也顾不上许多,全体监生衣冠整肃集合在偌大的庭院里,等待祭酒大人开讲,好在怀安与监丞关系好,才鬼鬼祟祟的混进人群之中。


第177章 
  会讲之后; 谢彦开将怀安叫到敬一亭,拿出他的本经圈出一段,《大诰》圈出一段; 《孟子》圈出一段,对应的朱注圈出一段。又翻出三篇程文,将开题承题用朱笔圈出,这些是要背的内容; 另外每日临字一篇,每篇十六行,每行十六字。
  “这是你三日的功课; 不多; 但要保质保量的完成; 不但要熟记文词; 还要弄懂大义,三日之后再来。”谢彦开道。
  怀安腿一软,险些摊倒当场。
  “要是完不成呢?”他弱弱的问。
  老状元简直纳了闷了; 这么一点功课; 怎么可能完不成?他将一柄戒尺扔在桌面上:“完不成,依照学规,痛决十下。”
  怀安往后退了半步; 头皮有些发麻。
  这确实是白纸黑字的规矩; 也不算谢彦开为难他,只是怀安从小没怎么上过学堂; 记忆中几乎没有背不过书要挨揍这一说。
  “谢伯伯; 您看; 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怀安想嬉皮笑脸糊弄过去,却见谢彦开神情严肃; 绝不是很好糊弄的样子。
  “我知道了。”怀安尴尬的拿回书本。
  “还有啊,”谢彦开又叮嘱,“这段时间不准告假,不准旷课逃学,更不许贿赂师长,在路上不要与人勾肩搭背,不要串堂,不许议论饮食,吃完饭不许打厨子,更不许随地便溺……”
  怀安:???
  打厨子就算了,他看起来很像随地大小便的人吗?
  回到广业堂,周博士去了敬一亭议事,堂内众人背书的背书,作文的作文,说话的说话。怀安摊倒在桌子上哀叹:“这可怎么熬哇!!!”
  曾尚和张郃围过来问他:“你怎么了?”
  “我想请假……”怀安道:“我头疼脚疼腰疼肚子疼,一定是得了重病。”
  
  两人瞧他面色红润有光泽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无病呻吟。
  “你可消停一点吧。”曾尚压低了声音道:“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怀安最近忙着谈恋爱,消息实在是滞后了,闻言四下张望,发现真的少了个人,是个捐监生,家里是原城盐商,家财万贯,向朝廷纳银捐了个监生身份。
  “会讲的日子都敢缺勤啊?”怀安问。
  曾尚小声道:“在淫窑子里与人争风吃醋,失手杀了人,被顺天府收押了。”
  怀安微惊。
  曾尚向他解释,其实监生中有许多纨绔子弟,胡作非为也是常态,但仗着家中后台硬,总能有办法压下去。这次却是例外,外地的捐监生有钱无势,又闹出了人命,被言官抓住大做文章,弹劾国子监的奏疏雪花一般飞进内阁。
  国子监是朝廷的脸面,皇帝脸色更加难看,当即下旨停止纳银入监,令地方选贡年轻有为的人才入京考试,并下旨命谢彦开立刻整饬国子监,追究三个月以来触犯学规者,从严处置,触犯国法者一律开革出监,移送有司法办。并逼着谢彦开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将国子监恢复国初之盛。
  怀安恍然大悟,难怪谢伯伯那样严肃的警告他,原来朝廷真的要对一烂再烂的国子监下手了。
  周博士还未回来,监生们还在交头接耳,便有一名监丞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胥吏闯进来,点了几个监生的名字,直接押往绳愆厅去了。
  监生们噤若寒蝉,立刻各归各位,不敢造次。
  曾尚又写了张字条传给二人:“这时候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别以身试法,让人做了筏子。”
  怀安点点头,将字条撕碎藏进书包。
  三人同时唉声叹气,国子监烂了大几十年都没人整饬,偏偏被他们这届赶上了,流年不利啊!
  ……
  八月底桂榜张榜,顾同不负众望,考取了北直隶乡试解元。如此好的成绩,自然要向国子监告假,鹿鸣宴之后带怀薇回保定顾家祭祖、拜见双亲,会会亲友。
  怀远和陈甍分别在第四十二名和第六十七名,旁人家中举都是举族欢庆的大喜事,这二位却被沈聿叫进书房聊了半宿的人生。
  数日之内,谢彦开处置了一百多名触犯学规的监生,或记过或笞责,情节严重者直接除名,国子监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建国初年。
  重典之下终于引发了监生闹事,两名监生带头将大字报贴在了博士厅外,痛陈谢祭酒残暴酷烈、迫害监生的行径。
  怀安正在谢彦开的值房背书呢,就见胥吏压着两名监生进来复命。
  谢彦开冷笑一声,问:“怀安,我教你背《大诰》有些日子了,你且说说看,太*祖年间有监生往墙壁上贴没头帖子,毁辱师长,后来怎么样了?”
  怀安吓得心惊肉跳,磕磕绊绊的说:“太*祖下旨将其斩首,在国子监外矗一长竿,将人头挂在上面示众。”
  话音一落,地上跪着的两名监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胥吏毫不客气,两碗冷水泼上去,直接将人泼醒。
  谢彦开又问:“毁辱师长及生事告讦者,按律当如何处置?”
  “依律杖一百,充军三千里。”怀安假装自己是个背法条的工具人。
  谢彦开点点头,下令道:“从犯记大过,主犯革除学籍,移送顺天府论罪。”
  哭喊告饶的两个监生被胥吏拖了出去,谢彦开又将目光落在怀安身上,怀安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看来你记性也没那么差嘛。”他说:“往后每三天加一篇程文,每月加一道本经义,一道四书义。”
  怀安:???
  国子监整顿期间,他可不敢触谢彦开的眉头,更何况谢伯伯终日劳累,被监生辱骂,顶着多方压力,冒着监生闹事甚至自杀的风险,还要额外关注他的学业,连鬓边的白发都多了几根,他也不好再给他添烦,只能顶着两个黑眼圈生熬,每天晚上回家时,学的目光都呆滞了。
  好容易熬到初一休沐,按说可以多睡一个时辰懒觉。可今日还有件大事要办,许听澜遣人去叫他起床,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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