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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里的军人-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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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里的红灯还亮着,有一个身穿深蓝色警服,看样子应该是这些警察中的长官的男人阔步地朝在思走了过来。

    对方站定,先敬了一个礼。

    “姜岩,我是周觉山的上线。俞小姐的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周觉山在离开海盖村之前,已经通知了我们胡一德用来存放毒…品和军火的位于广州的仓库具体地址,两小时前,警方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该仓库据点,据不完全统计,查出毒…品12吨重,m16a4一百余箱,广州方面人手不够,紧急调派了一个排的武警才将这些违禁的物品搬了出来。”

    在思泪流不止,听到对方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

    姜岩神情肃穆,说完一番话,微垂下目光,直到他看到在思挂在眼角的泪水,于心不忍,语气这才稍微放软了一些,“胡一德也已经死了,虽然没能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予以拘捕,但考虑到周觉山在此次任务中立功,赵骏在此过程中牺牲,中方将不会对他们这次在此次任务中的过失予以追究。另外,缅方那边,你也可以放心,如果缅方对奖处有任何异议,我们也会尽可能地对周觉山予以保护。”

    走廊里,清冷的光线割裂开菱形的白色地砖。

    在思移开视线,用指腹擦了擦眼泪,她现在脑子很乱,没说话,只有轻轻地点了下头。

    “俞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姜岩低声地问着她。

    在思十根手指抓着椅子,“我父亲……”

    “赵骏的遗体我们会尽可能地跟南掸方面争取,但是……不能进烈士园,毕竟从法律上讲,他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思哽着嗓子,低下头,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那,周觉山以后可以跟我留在中国吗?”

    “可以。但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希望他尽可能地隐姓埋名。”

    中国,会给他提供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份全新的生活,再没有硝烟和战场,他也不再会是军人或警察,这里和平安定,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追求和希冀。

    截至目前,世界上共有233个国家和地区,有人的地方,就都或多或少地会存在着矛盾和问题,但大多数人都是经历了比较才会知道,什么是基础生活的必须,以及和平的珍贵与意义。

    “抚恤金与后续的相关保障问题……”

    “那些就等到他康复之后你跟他谈吧。”在思仰起头,安静地看了姜岩几秒,她眼眶红红的,又哭又笑,“现在,对我来说,能平安地活着就很好了。”

    ……

    姜岩沉默,脱帽,敬礼。

    ……那一天,手术室里的红灯亮了很久。周觉山被护士们推出来时,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沉沉地睡着,一直闭着眼睛。

    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警察多到从病房一直站到了走廊的楼梯口,在思坐在他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守了他一整个夜晚。

    在思一夜没合眼,直到翌日清晨,发现他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脸颊,依偎进他的怀里。

    周觉山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没事儿了。”

    “嗯!”

    在思用力地点点头,抱紧他,喜极而泣。

    。

    两个月后,南掸邦军新一届领导人上台,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称,缅甸政府与少数民族武装组织南掸邦军在第二轮谈判中达成停火协议,双方还同意彻底清除掸邦境内的毒品种植与生产活动。

    同年,南掸邦军召耀世到北京访问,期间,还将在南掸邦缉毒牺牲军警的遗体,统一交还给了中国政府。

    几年后,有一对夫妻在中缅边境的糯干古寨附近新买了一块土地,这里深处大山之中,与世隔绝,位于万亩千年古茶园的核心地带,海拔1120米。

    赵骏的墓,也迁到了这里。

    周觉山已经对外更名,还姓周,但单名一个觉字。

    临近年末,明天就是平安夜,12月23日,又到了赵骏的祭日。周觉山开着车,与在思一起登山祭拜。

    “明年就不能来了。”

    他目光微垂,意有所指,深看了一眼在思尚不显怀的肚子。

    在思微笑,凑近,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车窗外阳光正好,万里无云,周觉山降下车窗,仍由温暖的清风吹拂着二人柔软的发梢。

    车子停在了半山腰,周觉山牵着在思,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走。

    赵骏的墓碑很高,很漂亮。

    穿过一片茂密的榕树后,周觉山蹲在他墓前,单手随意地拨了拨他墓前的泥土,眯眼,又给他点了一根烟。

    “如果在思肚子里的是男孩儿,就跟你姓。”

    他记得,在思是跟她母亲的姓,赵骏生前救过他两回,更何况好歹他也算是他半个爸,人死了,周觉山别的也帮不上了,那他就给他留个后。

    在思欣慰,莞尔,抽出一块干净的纸巾,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的墓志铭。

    遒劲郁勃的字体,是她仿着赵骏的笔迹亲手写的……

    「山河表里,

    硝烟不散;

    河清海晏,

    硝烟不见。」

    【全书完】

    第七十三章

    '番外一:彼时少年'

    云南省思茅市; 市区内,日光从高楼大厦的一层,慢慢地向上攀爬。

    被窝里; 好暖和; 一颗软绵绵的小团子从床尾钻出来,探头探脑; 伸了个懒腰,“妈妈; 爸爸呢?”

    俞妈妈正站在镜子前梳头; 她咬着橡皮筋; 瞥了身后的小团子一眼,“队里有任务,你爸天还没亮就走了。”

    嗯??

    在思睁圆了眼睛; 爬下床,颠颠地跑过去,一脸紧张兮兮地道,“可是今天是义卖日,爸爸说好了要陪我去学校的。”

    小学一年级的第一次集体义卖活动; 每家父母都会陪孩子参加。

    俞妈妈闻言; 绑好橡皮筋; 弯腰; 摸了摸在思的脸颊; “妈妈今天工作也忙,请不了假。你去问问哥哥想不想去; 要不就跟老师商量一下吧,我们不参加。”

    在思委屈,眼泪汪汪。

    “在思乖,记得叫哥哥送你去学校。”说着,俞妈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拎起包,走到门口换鞋。

    诺大的卧室只剩下在思一个人,门外的客厅更显冷清。

    她抹了一下眼泪,想了想,走到洗手间的门口,敲了敲木色的房门,懦声地道。

    “哥哥……”

    紧闭的门板霍地从里面打门。

    周觉山居高临下,俯视她两秒,在思眨眨眼,也不由得仰头看他,他腿还没好,应该是刚洗过头,头发湿漉漉的,黑色短发上的水珠摇摇欲坠。

    周觉山被她看得不太自在,他拽下挂在门上的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转而,将毛巾搭在肩膀上,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房间走去。

    在思望着他宽阔的背影,颠颠地追了上去。

    “我对义卖什么的无感兴趣。”

    周觉山普通话尚不流利,刚学中文没多久,将“不感兴趣”说成了“无感兴趣”。

    说完,将拐杖丢到一旁,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卧室的床上,岔着双腿,一只手擦着湿头发,深瞳直直地盯着在思。

    在思眼眶泛红,努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小碎步凑到他跟前。“不许哭。”

    周觉山话音刚落,在思扑进他怀里,她哽着嗓子,鼻涕眼泪一齐往他衣服上狂抹。

    ……他早上刚换的衬衫。

    周觉山低头看看,着实心疼,然而在思又一直搂着他的腰说什么也不撒手,他也没办法,只能配合她大张着手臂,无奈又可笑。

    “在思、在思好可怜,爸爸妈妈都不在,没有人陪在思去义卖日,同学们都会笑话在思的,哥哥,你别丢下在思,在思只有哥哥了。”

    小丫头平时总跟他调皮捣蛋,鬼点子多,但是每当到用得着周觉山的关键时刻,她还是反应很快,拎得很清。

    “哥哥,哥哥陪我去嘛,哥哥最好啦,在思求求哥哥……”

    说着,在思爬到了周觉山的身上,她骑着他的大腿,仰头,用两只白嫩的小手捧着他的脸颊,使劲儿地将他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

    周觉山整张脸都被挤变形了,他被迫嘟着嘴,很想问一句,“那在我没来之前呢?”想了想又算了,何必跟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他一把拉下在思的手腕,“陪你去!”

    “嘻嘻……哥哥真好!哥哥,你会一直留在中国吗?你会一直留在在思的身边对吗?”

    在思天真灿烂地笑着,坐在周觉山的怀里,胳膊肘搭在他的锁骨上,亲密地搂着他的脖子。

    周觉山瞥她一眼,没回答,将她放到地上。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在思低头看看他早已湿溻溻的衣服,听话地点点头,爬下床,翘着两只手,蹦蹦哒哒地往门外走。

    忽地,她回头。

    “哥哥……”

    周觉山瞬间拉紧了自己刚解开的裤腰带。“还有事?”

    在思抿唇,略显尴尬地用手指挠挠脑袋,她看着周觉山的脸,慢慢地,视线向下移动……一双清澈晶亮的大眼睛让人避之不及,长睫毛忽闪忽闪,非常认真地盯看着周觉山的双腿之间。

    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

    “那个是……”

    “你再乱看我不陪你去了!”周觉山猛地拿背朝着她,仓皇地捂紧自己的下面。

    在思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连忙捂嘴,转身跑出了门。

    周觉山微舒了一口气,低头,松开了双手……

    晨…勃而已,没见识的小丫头。

    周觉山嗤笑,回身打开衣柜,伸手拿衣服。刚从衣架上摘下来,猛然回头。

    细想了两秒,终于确认无误。

    不对……

    他那下面……刚刚从洗手间出来之前,好像已经有过一次了……

    '番外二:初回中国'

    冬日清晨,郊外,拂晓的日光清亮浅淡,山林间飘着一缕缕缥缈的岚烟,。

    宽敞的双人床上,有两道修长的身躯交织缠绕在一起。

    女人的嗓音娇弱动听。

    “哎,等一下,你慢点、别着急、慢一点儿呀……”

    周觉山微拢着眉头,盯看了身旁的女人几秒,他抿抿嘴角,霍地将被子掀开,单手捂着手臂,坐到床边穿鞋。

    “行了,别叫了。”

    他不过就是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他都没喊疼,她一直趴在旁边瞪眼看着,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在思轻哼了一声,跟着他坐了起来。

    “那我不是心疼你嘛。”

    “你一叫我更紧张。”

    在思撇嘴,故意地道,“那我离你远点儿!”

    说着,在思径直捞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和胸。

    房间里静默了两秒,她自然没真生气,整个人始终藏在被子里,黑眼珠滴溜溜地打转儿。

    周觉山穿好鞋,看她还藏在被里面,那姿势动作,倒是让他忍不住想笑。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俯下身,拉起一点儿被角。

    微凉的空气涌进被子,在思连忙又往下面钻了钻,一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的身体蜷成最小。

    他笑笑,将脸伸了进去,“好了,我错了。”

    在思抬头,两张脸藏在被里,他顺势吻住了她的嘴唇。细密难耐的酥麻触感,亦如初次时的那般美好。

    他探舌进入,肆意地撩弄着她的贝齿,在思羞涩,矜持了一会儿,周觉山义无反顾,终究,她没能抵挡住攻势,长睫毛霎动两下,搂住了他的脖子,轻浅地回应。

    良久,她粗喘着气,先退出来。

    周觉山替她擦了擦唇角,捞起她,靠着床头坐下,在思阖上了眼睛,依偎在周觉山的怀里,场面美得如画一般,悄无声息,皆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

    半晌过后,她抬眸,先看他一眼。

    周觉山低眸,像是在问她怎么了,“嗯?”

    “没什么。”

    她两侧脸颊微红,像是晕染了一抹诱人的桃花色。从缅甸回来之后,她就时常这样,偶尔会想偷看他,她也说不上自己这算怎么了。

    周觉山眉梢微动。

    “小花痴。”

    “对呀,我就是小花痴呀。”在思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曾经,她跟他身上都背负了太多,很多话很多承诺她都不敢说,但现在,所有阻碍都没有了,她活得很坦荡,她很清楚自己对周觉山的感情,更没什么好遮掩的呀。

    “哥……”

    “嗯?”

    她眨眨眼睛,“我们结婚吧。”

    周觉山轻笑一声,捏住了她的鼻梁,“哪有女孩子先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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