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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也能为他哭,为他笑不是只要他好好待她,日子久了,她总会知道他对她的心意,总会重新喜欢他
黎轩不觉深受鼓舞,眉目也跟着生动起来。
“这是感动得哭了”他高兴地打趣,欢喜得像个讨到糖果的孩子。
“是”她勉强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喜极而泣”
心里却一万个声音在呐喊,迟了迟了为什么他从来没告诉过她若他早些跟她说这些话,若是他能一切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他低下头轻吻她。咸咸的泪水含在嘴里,心里却满满的欢喜。
“夕颜,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在她耳边轻声喃喃,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夕颜无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下一刻已经被他抱至床榻。
“男孩女孩都好。若是女孩,像你一般天真烂漫,一定可爱得紧。要是个男孩”他稍一迟疑,还是温柔地笑道,“男孩也不错,我亲自教他骑射书画,你说好不好”无论如何,只要是她为他生的孩子,他都会视若珍宝即使不能把这座王府给他,他也一定会为他们的日后争取到他能争取的一切。
她泪眼朦胧,哽咽着摇头,“像我这样,你并不喜欢你会烦”
“谁说的我不知会多疼她”他赶紧说道。
“可你以前”
“从前”他一边伸手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笨拙地解释,“我从前只是不喜欢不喜欢你那么招人,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瞧一眼”他那时都恨不能把她藏起来,再不给任何人看见
“给我生个女儿,我一定好好疼她”他蛊惑着,灵活的双手在她身上燃起火来。“好不好,夕颜嗯好不好”
“好”没有了,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什么都不会再有了她惨白着一张脸,绝望地应着。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她今天做的一切她不敢想,只得双手死死地攀附着他。
“我爱你,夕颜。”他柔声说着,原本以为很难出口的三个字,曾经在心里回味过千遍万遍的三个字,就这么自然地跑了出来。他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许多年,我的心意始终如初,你呢,夕颜你心里可还有我”
“我”夕颜眼泪模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她爱他啊这么多年的眷恋,早已深入到血液,渗透到骨髓。可她偏偏说不出口她刚刚毁了他们全部的希望,还怎么配说她爱他
“既然不说,那就”他掩住受伤的神情,故意笑道,“做给我看”
他说着,炙热的手掌已经覆到她的腰际。夕颜仍死死地抓着他,指甲深深地陷入他背上的皮肉里,竟有丝丝鲜血渗出来。他却甘之如饴,动情地抚摸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感受着指下一点一滴的美好。
他想,他真是爱惨了她。
明知道她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明知道她给予的一切不过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可他还是难以自拔。
他就是爱她,哪怕她不能回报同样的爱,他也还是爱她。
芙蓉暖帐,悱恻缠绵。
很多事,我们以为是开始,其实已经结束。
很多人,我们以为是一辈子,其实只是一瞬间。
“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定情诗,何尝不是首绝情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巨变
枕边的人还在熟睡,夕颜伸出手指,轻轻刻画着他的眉眼。
直到现在,她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他刚才说的许多话,她只顾着震惊后悔,却没来得及细细分辨,此时想来,仍觉得跟做梦一般。他说喜欢她,早在许多年前就喜欢她,可她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她努力地回想年幼时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浮现在眼前的,全是他对宁若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她想不通,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深情的眼神,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如果他能够早些告诉她,在她还没有死心的时候告诉她,她一定会欣喜若狂,一定说什么也不会
可是如今,太晚了。
他想要的,她再也给不了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夕颜茫然地睁着眼睛,在黑夜里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或许是眼泪流得太多,现在眼睛肿胀干涩得厉害,连眨一下都觉得难受。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等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王爷”采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突兀地响起来,只让她觉得分外刺耳。
“什么事”黎轩睡得正香,被吵醒自然很是不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夕颜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吵醒你了”
夕颜垂下眼,轻轻摇摇头。
“王爷,福晋肚子疼得厉害,”采画在门外焦急地说道,“请您过去看看。”
黎轩脸色微微变了变,人也瞬间清醒了。他慌忙去够床边的衣裳,夕颜也跟着撑起身。
从她床上拉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从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么不甘心。她忽然很想留住他,让他不要去她现在也需要他,比宁若更需要
夕颜的手停在半空,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过去”她木然地问,答案早就了然于心。先前她也曾跟着黎轩去看过两回,还傻乎乎地以为这是自己分内之事。殊不知人家宁若想见的只是孩子的阿玛,她巴巴地跑过去倒好像存心示威一般。尤其还顶着一张红润未退的俏脸,更是让人看着糟心。宁若的反应虽很含蓄,夕颜却仍感觉到了。不但她感觉到了,想来黎轩对此也有所觉悟,索性之后就再没让她去过。
“不用,我去瞧瞧就好,应该没什么事。”黎轩果然跟往常一般回道。“你先睡,不必等我。”
“好。”她听话地点头。
黎轩帮她往上拉了拉被子,披上斗篷自己独自出了门。
“福晋怎么样了请太医了没有”他一边走一边问采画。
“请了”采画略带哭腔地回道。“原本福晋是不让惊动您的,可是可是太医说,恐怕不太好”
黎轩心一沉,正要开口再问,却见迎面匆匆走来几人,都是宁若屋里的。
“给王爷”
“免了。”黎轩心烦意乱地摆摆手。“福晋现在如何”
为首的小蝉面色苍白,见他询问,忙俯下身低头道,“回爷的话小阿哥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黎轩只觉得脑袋里“嗡”一声,身子不禁后退了一步,也顾不得再问别的,大步流星走了。
夕颜摸着黑呆坐在床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静静盯着地面。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离开,为什么不能陪她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不在身边她茫然地想着,就连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烛火映红了窗子她也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恍惚中听到有人敲门。
“侧福晋,您睡下了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问道。
“没有”她应了一声,胡乱穿好衣服,借着外面的光亮,摸索着走过去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额娘身边伺候的云嬷嬷和几个婢女。
“嬷嬷有什么事么”
云嬷嬷打量了一眼夕颜失魂落魄的模样,暗地惋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老福晋请侧福晋现在过去朗风堂一趟。”
“哦,好”夕颜失神地走出来,根本没想为什么额娘会在这个时候见她,而且不是在自己的屋子,却是黎轩跟宁若的住所。
“侧福晋要不要再披件衣裳,夜里更深露重”云嬷嬷好心提醒。
“不用。”夕颜勉强对她笑笑,“这样就好,有劳嬷嬷挂心了。”
云嬷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上前搀扶夕颜。明明刚才还闹出好一番声响,此时晨夕阁却静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睡着一般。便是春雪夏霜,采书采棋这些贴身伺候的丫头也没有一个露面。夕颜却半点未曾留意。
“嬷嬷知道额娘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么”走出几步,夕颜才想起来问。
“奴婢也不太清楚”云嬷嬷心下有些不忍,想了想,又说道,“似乎是关于福晋的事。”
“哦。”夕颜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听说今晚福晋肚子疼,现在好些了么”
“奴婢来时太医正在诊治。”
“哦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夕颜点点头,不再说话。
平时这样的夜晚,她窝在屋里尚觉寒冷,此时走在漆黑的路上,更是全身冻得打哆嗦,风肆无忌惮地吹在脸上,刮得生疼。
才刚进院落,夕颜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宁若的声音本来轻柔细软,此时却尖锐刺耳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直刺入人心底。夕颜这时才意识到宁若兴许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很严重。她脑中隐约闪过些什么,可还不容她细想,已经转瞬即逝。
朗风堂的下人见了她匆匆地行礼,神色却很古怪。夕颜心里那股不好的感觉不由越发强烈,扶在云嬷嬷胳膊上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云嬷嬷,宁若姐姐这是怎么了”
云嬷嬷看看她,叹了口气,最后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换药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传到耳朵里,似乎是用尽了主人全部的力气。夕颜腿不由一软,差点摔到地上,还好被云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侧福晋当心。”云嬷嬷低声说道。
夕颜下意识地抓紧她的胳膊,任她把自己扶进屋里。
“关进柴房”额娘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就这么被几个仆妇押下去。擦肩而过时,夕颜不经意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却把她吓个半死只见这丫头的脸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青青紫紫,又带着未干的血迹,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侧福晋,请进去吧。”云嬷嬷低声道,接着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正厅里,春雪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主座上的额娘面色铁青。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夕颜正纳闷春雪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起刚才那丫头的惨状,她赶紧看向春雪。还好,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也好看不到哪去
此时春雪见她来了,更是目露绝望悲戚之色,让夕颜颇为费解。
夕颜也顾不得害怕,赶紧快步走上前,俯下身恭敬地说道,“额娘”她话还没说完,一记耳光忽然迎面甩过来,夕颜一个不稳摔到地上,半面脸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格格”春雪刚想过去扶她,却被几个仆妇死死按住。
“额娘”夕颜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不要叫我额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老福晋说着,抬手又要再打。
夕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一时忘了反应,只看着那巴掌又向自己砸下来。
“额娘,您这是做什么”黎轩听到动静,从里间冲过来,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腕。
“难不成你到这时候还要纵着她”老福晋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指着夕颜恨恨地说道,“从前我只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才会一时糊涂闯下祸事,想不到你的心肠竟真是这般恶毒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姑息你”
“额”夕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哭,只得茫然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黎轩神色复杂地看了夕颜一眼,还是咬咬牙,上前把她扶起来,“此事春雪已经承认,根本与夕颜无关,额娘您”
“无关”老福晋咬牙切齿道,“没有主子的授意,凭她一个丫鬟敢兴起谋害王爷子嗣的念头”
“什么”夕颜怔怔地望向黎轩。他们在说什么
黎轩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上,又不忍心地别开眼,“宁若小产了太医刚刚查过,她的药被人换了。”
“换了”她失声问道。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换成什么了”
“绝子药。”黎轩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怎么会”夕颜失声道,“这不可能”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老福晋恨极,“就是你让这下作娼妇把宁若的补药换成绝子的汤药,现在还装什么糊涂”老福晋眼神凛冽,“光只是谋害王府嫡子这一条,便已是死罪,你居然还用那么歹毒的药使宁若从此不能有孕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不是的,不是的额娘”夕颜这才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脑子一片混沌,忙伸手去拉春雪,“春雪,你告诉他们,那药”
“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春雪忽然重重地应道,“都是奴婢做的药也是奴婢换的,自始至终,格格并不知情”
夕颜僵住,不可思议地看向春雪。
“你倒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