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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情都不错,却没想到走过转角,进包间之前,迎面撞见了一群意料之外的人。
被动地停下脚步后,宋棠有点愣,这一群都谁?怎么直冲他过来了。
方鹤宁认识,这不都是宋棠之前交的狐朋狗友么,也是,这一片区域来来回回的剧组不少,勾搭几个小明星再方便不过。
领头的那个见宋棠不说话,主动开口道:“宋棠,不是兄弟说你,说断就断,你可太绝情了,今天正好遇上,走,唠唠?自罚三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宋棠心神一凛,当初他解散鱼塘的时候顺带着把这些人给一块儿删了,倒真不知道都长什么样子,现在只一眼他就知道跟对方几人合不来。
不是一路人。
方鹤宁把宋棠往身后拦了下,神情带了些冷厉,“李想,宋总和你即便以前是朋友,都这么长时间不来往了,想必没什么交情可言,谈何计较?”
“嘿你——”李想啐了口,骂道,“方鹤宁你以为你谁啊,敢教训老子!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吗?一边待着去!”
这话宋棠一百个不乐意听,他没顾得上别的,当即反驳道:“他怎么没资格?他有才华,你有什么?仗着家里长辈打下的基业,每天除了胡混还会干嘛?仰仗父辈作威作福的你才是真的没资格!”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又道:“还有,他说的一点没错,我和你们之间没有交情可言。”
“宋棠!”被这么说,李想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别不知好歹!你都不看看自家公司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我!”
宋棠皱起眉,宋氏公司确实被原主祸祸得不轻,他想挽回,也有信心能够做到,但需要时间。
方鹤宁抬手在宋棠肩上轻轻拍了两下,适时接过话头,“宋氏发展如何,你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至于其他的,李少爷,你父亲似乎还不知道你快要让他抱上孙子了。”
李想本来还觉得自己很有理,闻言脸色登时白了,一双眼瞪得老大,“你别胡言乱语!”
宋棠在场,方鹤宁到底收敛着,只是看向李想的眼神沉沉的带着明显的警告,“我是不是在胡说,你自己清楚。”
李想心里发虚,看看宋棠,再看看方鹤宁,明白这就是实打实的威胁!可偏偏踩在他的命门上。
最后,他衡量再三还是选择了压住火气,不敢再多说什么,骂骂咧咧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带着身后几人下了楼。
进了包间,宋棠还在奇怪,“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看他的反应像真有这码事。”
方鹤宁示意服务员上菜,随后给宋棠倒了水,解释道:“确实是真的,我在圈子里,各种消息都能多少听到些,他玩儿得开,但依靠着家里,很多事情不敢做得太过。”
娱乐圈杂得很,宋棠并不怀疑这点,“这件事谢谢你,他既然那么怕家里知道,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找我。”
“有把柄被捏着,他自然会消停,另外……”
“嗯?”
方鹤宁开解道:“之前不论,最近几个月宋氏公司的变动不少,有商业上的朋友夸你,说你对宋氏发展方向的调整和规划很好,公司内部的整治一样可圈可点,按照你的思路走,不出一年宋氏一定能改头换面。”
方鹤宁的认可让宋棠被搅了的好心情回来不少,“你这个朋友看得很透彻,这夸奖我收下了。”
面对方鹤宁他没谦虚,宋氏的业务他现在熟练于心,工作上实打实付出了,肯定想要回报,一年也是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期限。
吃过午餐,方鹤宁扫了眼意面的盘子,道:“不过如此,没有你做的好吃。”
被夸奖,宋棠是开心的,眼底里带着松缓的笑意,“别总夸我,会飘的,人家做的很不错,你觉得我做的更好吃,可能是因为有好友滤镜,或者是你当时心情好。”
方鹤宁不置可否,宋棠的手艺确实对他的胃口。
下午两人各忙各的,宋棠临下班前收到了方鹤宁发来的消息,点了晚上要吃意面,他没想一天两顿的主食都是面,对方却很坚持,他就选择了空心面,又换了换口味算是调剂一下。
他这边准备好,只等方鹤宁来了就下面,可是等到七点了都没等到人,对方只发了一条消息,说晚上有点事,先不过来了。
昨天刚贴贴过,宋棠倒是不急,但直觉有些反常。
他追问了句,方鹤宁只说没什么,他被那三个冷淡的字堵住,想关心两句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索性把手机撂在一边,自己下面、吃饭。
放鸽子就放鸽子,还一句话都不解释,依照他对方鹤宁的了解……反常,太反常了。
对方平时肯定会好好跟他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用三个字搪塞。
等他吃完没滋没味的一人晚餐,到底担心对方的情况,难得地主动打了电话过去,然而没人接。
这就让他更担心了。
宋棠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给杨青发消息,那边回复得很快,但语焉不详,只说方鹤宁临时有约,让他别担心。
他皱起眉,怎么可能不担心……等一下,临时有约,跟谁?朋友、还是前任之类的?他当初核查方鹤宁的背景,对方好像没前任啊。
那是有什么新人?
不然他真的想不出来方鹤宁会为了谁放他鸽子,明明自己点名晚上要吃意面,他都准备好了。
方鹤宁避而不答,杨青又遮遮掩掩,他堵得难受,尤其是想到如果真的交了男女朋友,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宋棠有些惶惶不安,早早洗了澡上床休息,抱着大只的垂耳兔,手里还着十二生肖里的那只迷你兔兔,都快把小公仔当成方鹤宁揉捏撒气了。
他半天睡不着,等到十一点刚有点睡意了,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一看顿时清醒过来。
是方鹤宁打来的电话。
他一下坐起来,接起来后刚想问问对方到底想干嘛,那边传来的却是陌生声音,把他的问句堵了回去。
是私人红酒会所的侍应。
对方跟他说方鹤宁喝醉了,让他去接一下。
挂断电话,宋棠暂时压下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利落地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出门,脸色冷沉,满心的疑问。
方鹤宁跟醉酒这就不搭,对方一向自持,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人不止鸽了他,还跑去醉酒?
他缓了下情绪,不再瞎想,到底怎么回事等见面就知道了。
到会所后,被侍应带进包间,一进门差点儿没给宋棠呛出去,他皱起眉,这酒气肯定没少喝。
他一边打开空调换气,一边叮嘱侍应倒杯温水,期间他的眼神紧盯着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的方鹤宁。
等侍应送来水,出去把门带上后,他才慢步走近沙发。
包间外,侍应关上门,看向旁边刚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两人,垂下眼尊敬道:“付总,孟总,已经按照您们的要求收拾好了,房间里没有除方先生外其他人待过的痕迹。”
孟令应道:“知道了,忙去吧。”
侍应离开后,付宗元半靠在墙上,表情悠闲淡定,语气却带着冷,“你觉得宋棠可信?”
孟令无奈地笑笑,“这段时间鹤宁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不管怎么说,值得赌一把。退一步讲,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他的状态或许比我们想的更糟糕。”
付宗元一样无可奈何。
方鹤宁之前就叮嘱过,让他们别出现在宋棠面前,还不是时候,不过试试就试试,作为好友,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友一步步往深渊里走。
至于方鹤宁事后会不会生气,就看宋棠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包间里,宋棠慢慢走到沙发边,灯光昏黄而暧昧,他握着杯子的手收紧了些,不止莫名地有些紧张,还想起那次方鹤宁第一次在他公寓留宿的时候了,也是这样睡在沙发上。
他弯下腰,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轻声唤道:“鹤宁?”
没得到回应。
他把水杯放下,想先把人叫醒喝点水,会多少舒服些,只是他的手刚碰到方鹤宁遮着眼的手臂,就被对方突然攥住了手腕,随即是一阵天旋地转。
不过两秒他就被按在了沙发上,看着撑在上方的方鹤宁,对方的五官半隐在昏暗里看不真切,他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对方就低头靠了过来。
宋棠整个人直接僵住,觉得自己都要忘了呼吸这一生存本能了。
第29章 如果、我喜欢你……就好了
方鹤宁紧扣着宋棠的手腕, 慢慢靠近,身体低伏下来压在了对方身上,脸颊挨着脸颊贴了贴, 又往下, 嘴唇在宋棠的侧脸上轻轻蹭过, 靠在对方的颈窝处,蹭了蹭,终于安稳下来。
方鹤宁喝了酒,唇瓣都带着烧灼的热度,无意间蹭过去的那一下带起了一串让人战栗的小火花,宋棠一点都不怀疑, 他的耳根一定跟着红起来了。
同时方鹤宁的贴贴蹭蹭的动作让他有点懵, 这怎么着, 贴贴也会传染吗?
他轻轻推了推方鹤宁的肩, 对方半边身体都压在他身上,他愣是没推动,“你醒着就别这样, 起来喝点水, 我们回去,今天晚上先住我那儿。”
方鹤宁低低地笑了声,嗓音沙哑, 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方鹤宁的声音就在耳边, 低低哑哑,有十足勾人的质感, 宋棠听着, 好像被猫尾巴尖尖上的毛撩了下, 心里痒痒又挠不到。
他皱起眉,略扬起声音,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废话,我要不是关心你,至于这么晚了专门开车来接你吗?”
方鹤宁把脸埋在宋棠颈窝里,深吸了口气,又问,“一个协议恋人而已,何必上心。”
“宋棠,你是我的金主,没了我,你大可以再找别人,你长得好,年轻又有钱,多得是上赶着巴结你的,还怕找不到合心意的人吗?”
方鹤宁的嘴唇正贴在他锁骨处,说话间有意无意摩擦到,触感轻而奇怪,宋棠一边努力去忽略这种异样,一边说服自己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计较,可想起对方之前说的酒后吐真言,又是一阵一阵的窝火。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说过的话都不记得?!我说了我们不只是协议恋人,就算哪天协议不作数了,我还想跟你做朋友!”
方鹤宁松开宋棠的手,越过对方按在沙发靠背上,将人困在方寸之间,他低声问道:“只是做朋友?”
宋棠有几分难为情,明明衣服都没脱,可他现在却觉得比肌肤相贴更让人难耐,大概是空气里浮动着还没有散干净的红酒醇香,让他有种自己喝了酒的错觉,也可能是因为方鹤宁的体温比平时偏高——
身体相贴,是他没办法忽视的烧灼。
他微微张开嘴,顿了顿,勉强稳住有点发颤的声线,“做朋友挺好的。”
朋友关系,多稳定,亲密又有恰到好处的距离,再好不过了,距离产生美这话一点都不假。
闻言,方鹤宁笑了声,双唇贴在宋棠颈侧,又问,“如果我想跟你续约呢?无限期续约。”
宋棠怔住,续约?无限期续约?
开玩笑!他是想,但不可能,只要方鹤宁谈恋爱,他们的协议就必须终止!不会有人能接受自己的男友和别人保持这样亲密的接触。
就算真有人能接受,他都不会答应。
方鹤宁似乎没想要宋棠的回答,他将人困在怀里,如同潮水温柔而无声地上涨,他收紧了抱着对方的手臂。
像溺水之人攀附着唯一的浮木。
他轻轻叹息了声,像自嘲,可又满含着失落,“宋棠,我没有家人,朋友寥寥,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宋棠哑然,他的脑子好像被酒气蒸得浆糊住了,没太反应过来方鹤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他依旧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低落。
方鹤宁没酒瘾,今天这样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打击吧。
想到这儿,他心里浮起一阵细密的疼,又无措得很,他并不擅长安慰。
他抬起手,几经犹豫,最后抱住了方鹤宁,有点打磕巴,“你别、你别这样,我说了,就算协议没办法一直维持下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怎么能叫失去。”
方鹤宁的吻实实地落在宋棠颈侧,声音渐轻,“如果我们相爱就好了……就能一直在一起……”
相爱?
这下直接把宋棠听愣住了,就没注意到颈侧那点触感与温度,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蛤?!”
“就好了。”
宋棠一口气没喘上来,噎住了自己。
他揽着方鹤宁的手指抖了下,不由得揪紧了对方的衣服,“你假设就假设,一句话非要分开说,恶不恶劣啊你,总这么逗我!”
方鹤宁笑了笑,隐在昏暗里的双眼,里面是沉沉又湛亮的光。
他没看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