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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接着两个守卫便打开牢门上去将木槿拖了出去。
安栩想要起身去阻拦,突然腹痛再次袭来,银针已经无法压制她体内的毒发作了。
她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栩栩,你别怕,我有解药……”
墨廷渊见状强忍着双手的伤痛,坐起身凑上前去检查她的状况。
看着两人像一对苦命鸳鸯似的,暗影首领的眼底全是嘲讽与不屑。
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不可一世的大秦国储君,也会有一天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昏迷之时本座已经派人搜身,你的解药在本座这儿。”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
里面装着的正是安栩慢性毒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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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廷渊瞪着他,愤恨难平:“你要杀的是本宫,不要伤害栩栩!”
“这怎么行呢?本座就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当初你给她下这种慢性毒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自己会有沦陷的一天呢?墨廷渊,你是真够贱的!”暗影首领毫不客气地羞辱道。
墨廷渊恨得连拳头都无法握紧,只能瘫坐在安栩身旁,一脸的怒火却无计可施。
见他这般无助,暗影首领更是猖狂大笑起来。
“墨廷渊,你现在在我眼里,不过只是一条丧家犬罢了哈哈哈……”
“哼,你好像很恨本宫。”墨廷渊冷冷问道,神色满是探究地打量着他。
“你现在才看出来吗?”暗影首领走近牢门,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恨意,“我确实恨你,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痛恨本宫?暗影组织从前只是地下售卖情报的一个小帮派,为何会成为贪官污吏的走狗?”墨廷渊微微眯眼,很是不解。
“反正你也快死了,在你死之前,本座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那暗影首领便抬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副俊朗的面容。
墨廷渊打量着他,只觉得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
“本宫是不是见过你?”他疑惑地问。
“我们并没见过,但是你杀了我父亲还有我妹妹!”
“你父亲?”
“柳世!”
墨廷渊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忍不住冷笑一声:“所以你妹妹叫做柳青青,原来你就是本宫一直在追杀的柳家余孽,柳寒城。”
(ps:柳青青在第四章 !)
“没错!我年幼丧母,只有爹爹和妹妹相依为命,可你却杀了他们,还要对我也赶尽杀绝,你说我应不应该恨你?”柳寒城目眦欲裂,愤恨无比地瞪着他,仿佛随时要吃人一般可怕。
墨廷渊却不屑轻笑,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你父亲柳世,收受贿赂,参与科考舞弊罪无可恕,你妹妹柳青青试图刺杀当朝储君,自然也是诛九族的罪过,可本宫却并未追究柳家旁枝,已经是格外开恩。”
他想了想,接着补充道:“至于本宫为什么追杀你,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柳青青刺杀失败后,你贼心不死谋划了第二次刺杀,所以本宫和安栩在山林中遇到的刺客,正是你!”
柳寒城被拆穿后也不再继续装下去,冷哼一声,直接说道:“没错,正是我,没想到殿下会查得如此清楚,不过可惜,过了今天,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墨廷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已经看淡一切。
“既然如此,本宫还想死的更明白一些。”
“什么意思?”
“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帮你们混入猎场的是墨廷淮,暗影组织幕后操控之人,也是他,对吗?”
柳寒城不屑道:“就算你知道也没有用,二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面,赈灾款经的是季家的手,字画是镇南王所扣,李家苏家被屠也是本座所为,二爷的手干干净净,你拿不到半点证据,就算你拿到了,也活不了了。”
墨廷渊一副了然的模样,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必继续与他周旋。
“很好,看来二弟是真的想要杀了本宫,既然如此,以后也没必要再顾忌手足之情。”他眼底闪过冷意,心寒到极点。
他知道自己身为太子,那些所谓的兄弟自然想要取而代之。
可真的听到这一切,他仍是忍不住的愤怒与失望。
他本不想绝情,可奈何身边却没有值得他信任之人。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着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堪的安栩,眼底才溢出些许的动容。
这个女人或许是他暗无天日的生命中,唯一的微光。
柳寒城强忍着想要立刻手刃仇人的冲动,退了几步说道:“明日一早,待我成功离开这里,就亲手杀了你,祭奠父亲和青青的亡魂!”
说完,他拂袖而去,只留下一抹背影。
安栩痛不欲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每个生孩子顺产的女人几乎都会想要以死解脱。
这种痛苦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她想死,直接死掉就必须要承受这种折磨了。
安栩一把抓住了墨廷渊的胳膊,满目猩红,脸色惨白的看着他,颤抖着请求道:“殿下,杀了我,快!”
她不是没死过,此刻她宁愿死也不想继续痛苦下去。
“其实我身上还有解药,可是我的手取不出来,你来取!”
第148章 关于墨廷渊的过去。
安栩一听,眼底顿时充满了希望,强撑着坐起身来,急不可耐地问:“解药在哪?”
墨廷渊凑近在她耳边说道:“脱下本宫的上衣。”
“脱……脱衣服?”
安栩满脸犹豫,不明白解药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但是此刻腹痛如绞根本来不及考虑,她伸手一把扯开了墨廷渊的领子,将衣服从上到下褪去。
只见他的左臂上绑着一条绷带,上面隐约还有渗出来的血迹。
安栩不由担心道:“什么时候的伤?”
她怎么不记得这一路上他的左臂受伤了?
难道是她不在的时候,他又遇到刺客了?
正纳闷儿,墨廷渊催促道:“解开它。”
“啊?哦。”安栩点点头,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照做。
解开绷带后,他的伤口微微有些发炎,即便是缝合过,依然红肿甚至有些溃脓。
“这伤怎么回事?”她紧皱着眉头,还以为他是想要让她帮忙清理伤口。
可她现在疼的厉害,根本无暇顾及。
墨廷渊却冷静地看着她,语气淡淡地说道:“把伤口撕开。”
“什么?”安栩捂着肚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难以置信。
“把伤口,撕开!”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安栩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顿时觉得无法理解,甚至认为墨廷渊是不是疯了?
“殿下,把伤口撕开会更严重的!”
安栩忍着痛,很是无语地白他一眼,腹痛越发强烈。
墨廷渊见状,直接说道:“解药在里面。”
“你说解药在伤口里面?”
安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双水眸染着疑惑和不安。
“快!”他皱眉,催促道。
“……好。”
安栩知道他不会开这种玩笑,所以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顺着他左臂的伤口划开。
缝合的细线断裂,皮肉也瞬间崩开,鲜血不停地涌出。
“扒开伤口,拿出解药。”
墨廷渊一脸冷漠地指挥,从始至终没有皱过一次眉。
安栩吞咽口水,紧张到几乎忘记了疼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抻开了伤口,果然看到一块指甲大小的树胶类的东西。
拽出来后,半透明的中间隐隐约约可见一粒小药丸。
她不敢相信,墨廷渊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带来解药,这一刻,内心深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只是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重了。
“你怎么这么傻……”
药在手心里,她身子颤抖,鼻子发酸,强忍着哽咽,红着眼看他。
“毒是本宫下的,必须对你负责到底。”他沉声说着,面上以及云淡风轻。
可安栩知道,他在忍耐,那些皮开肉绽的痛苦,早已经将他折磨的面色惨白,额头的青筋微微凸显,足以证明他有多痛。
安栩将解药取出来,直接塞进了嘴里。
解药顺着喉咙滑进肚子,瞬间,疼痛烟消云散,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袭来,让她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置身云外。
瘫软在地上,安栩重重地叹了口气。
“太好了,我活过来了。”她感慨道。
墨廷渊见她无碍,也跟着松了口气,嘴角扬起微笑,满眼的温柔。
“栩栩,帮我止血。”他轻声唤她,没有从前的命令,眼底的冷冽也早就被深情取代。
安栩坐起身来,忙为他止血,然后按照手腕上的步骤为他缝合手臂上的伤。
“殿下,您别担心,等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就帮你接好手筋,不会让你残疾的。”她信誓旦旦地说着。
墨廷渊点点头,没有半点怀疑。
“好。”
重新包扎好,安栩帮他穿好衣服,而后说道:“殿下,其实我这次来,本就是希望被拆穿身份,然后让他把我和李媛霜关在一起。”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毒发,我本想扮猪吃虎,结果自己真的成了猪,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连累了您。”
安栩说着,便愧疚地低下头。
墨廷渊强撑着胳膊用受伤的手刚在她的肩膀处,宽慰道:“本宫若不跟着他来这地牢,怎么会套出他的真实身份和幕后主使。”
“我刚才听到了,他说的是二王爷墨廷淮。”
“没错。”
“他就是为了跟你争皇位,所以才搞出这么多幺蛾子吗?”安栩义愤填膺地问。
“他母亲是继后,虽是皇室嫡子,可却不如我名正言顺,所以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跟我比,秋猎场上更是丝毫不让。”
安栩恍然大悟:“难怪今年的秋猎,他称病不参加,说白了就是计划好了让柳家兄妹刺杀你,还顺便将自己摘干净,还真是城府颇深呢!”
“栩栩,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母后的事。”墨廷渊突然一脸忧郁地说道。
“没有。”她摇摇头,一脸好奇,“要不殿下跟我讲讲?”
“世人只知道,我母后善用兵法、骁勇善战,是大秦国第一女将军,父皇年轻时爱她极深,与她并肩作战,大阔疆土。”
“但其实我父皇因身体原因不能习武,这大秦江山基本全靠我母后一人攻打下来。可这功劳全都记在了父皇身上。”
“后来大秦国运昌隆,我父皇坐稳了龙椅,手握江山社稷,就开始与我母后慢慢疏远,周家甚至屡次挑拨离间,最终导致我父皇猜疑越来越重,甚至觉得我母后会篡位称帝。”
“我母后并非郁郁而终,她生下雪儿后,就被父皇囚禁在冷宫,任人羞辱,过得生不如死。”
“我母后为人刚烈,自然不肯受辱,可无论如何反抗,都抵不过皇威,最后干脆一把火烧了冷宫,险些带着我一起死在那场大火里。”
墨廷渊面无表情地诉说着,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已经麻木。
安栩没有打断,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聆听,顺便回忆起两人遇刺后在山洞里,曾发生过的事。
她记得墨廷渊陷入昏迷的时候,曾抱着她唤母后。
当初她还笑他是个妈宝男,如今想来,他也是可怜之人。
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死在大火里,这画面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承受。
墨廷渊突然看着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怕水吗?”
安栩摇头,一脸好奇:“不知道。”
第149章 反击: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因为母后恨我,她觉得我和父皇很像,曾亲手把我推进水池里,想要溺死我,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懂得水性,自己爬上了岸,但从那以后我就很害怕水,它会让我想起,自己是被母后痛恨厌恶的。”
墨廷渊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轮廓分明的下颚不知何时落下一滴泪顺着喉结藏进了领口。
安栩不忍见他如此伤心,开口小心翼翼地安慰道:“那都是你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事,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相信她还是爱你的。”
“也许吧,不管她恨我或者爱我,这江山是她亲手打下来的,我绝不会交给任何人。”墨廷渊说到这里,目光骤然坚定,一双手即便是无力,也在微微收紧。
“殿下,我相信你会守护好大秦的土地,守护好这里的百姓。”
闻言,他看向她,目光深邃而动容,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仿佛恨不得将她印在眸子里。
“你愿意陪我一起吗?”他沉声问。
安栩怔了下,毫无防备地垂眸,像是思考着,而后才点点头:“如果殿下需要的话,安栩愿意效力。”
就当是为国为民,上一世她没机会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