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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这样,倒是好大一个误会。
她忙问:“哥哥可是不久前请媒人去的?”
赵祯颔首,略有些难为情:“准备聘礼……时间久了些。”
他为官几年,只微存了些家底,若不是盘了两间铺子,怕是这些银子也存不住。
但弘阳贵为郡主,来到赵府本就是下嫁,怎可在聘礼上再委屈于她?
昭虞喃喃道:“哥哥你……”
在此事上可真是比江砚白婆妈了。
昭虞思索片刻,先是确定道:“哥哥是心悦弘阳?”
赵祯哪被这么明晃晃地问过,愣了愣神缓缓点头。
得了这句话,昭虞坐在榻边将霍贞与弘阳之间的事低声说了。
赵祯越听越觉离谱:“一派胡言!”
昭虞抿唇:“弘阳感激霍贞救了她,却也觉得对不住她,如今霍贞执拗,弘阳便也钻了牛角尖,说是……要等霍贞出狱后再说婚嫁之事。”
赵祯黑着脸:“放屁!”
她从未听过赵祯说这般粗话,闻言惊了一跳:“哥哥你别生气,许是过阵子她就想明白了,我瞧着她如今便好了许多……”
“什么心悸,什么代弘阳受过,都是假的!”赵祯只觉得胸中涌着一团火,“那贼人的目标本就是霍贞,哪里是冲着弘阳来的?”
昭虞闻言彻底呆在原地,半晌才颤着声音道:“什……么?”
赵祯耐着性子解释:“那贼人是霍夫人雇的,他们本来要绑得就是霍贞,且她也没有心悸的毛病。”
霍贞入狱之后大理寺自然会派大夫为她诊脉,哪里有什么心悸的毛病?
便不说心悸之事,当年他救霍贞的时候听得明白,她想让那些贼人指证她继母,贼人不愿,两相谈崩后贼人才起了歹心,且霍贞还口口声声道还有个姑娘跑了,叫那群贼人去寻那逃跑的姑娘。
赵祯猜测她说的姑娘便是弘阳,是以才赶跑了那群人急匆匆转回去找弘阳。
且霍夫人也承认了当年之事,怎就成霍贞救了弘阳,代她受过?
听他这么说,昭虞紧咬着嘴唇“蹭”地起身:“哥哥你、你确定么?”
如此连挟恩图报都不算了,霍贞她、她就是在哄骗弘阳!
“我自然确定!”他说着就要下榻,“我去与她说。”
昭虞忙按住他,焦急道:“你好好躺着,我去叫弘阳来。”
片刻,昭虞小跑出门,拉着弘阳便往屋里跑,嘴里还止不住地骂:“若是真的,得给她两个耳光才算完!”
弘阳:“怎么了?”
昭虞看着她带了丝心疼:“弘阳啊……”
弘阳大惊:“你哥哥死了?”
榻上的赵祯:倒是还能再活几年……
昭虞本在心疼她,闻言被她逗得哭笑不得,一把将她推进门:“我哥哥有话与你说。”
她说罢转身出了门,不打扰他们。
弘阳揪着帕子站在门口睫毛微颤,暗道莫不是她偷摸赵祯的手被发现了?
天爷,她就偷偷摸了那么一下罢了,哪里值当赵祯来问罪呢?
赵祯看着她,沉着声音道:“弘阳,到我这边来。”
弘阳背着他朝榻边挪了挪,没回头。
赵祯:“为何不看我?”
弘阳……
这怎么好说呢?摸了你的手不好意思看你?
赵祯见她不说话,声音轻了些:“坐吧,有一事想当面与你解释。”
弘阳回头看了看他,缓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赵大人有何事?”
“前阵子,我请了媒人去项南侯府,你可知晓?”
弘阳:?
弘阳:!
什么时候的事?!
她眼睛瞪得老大,侧头盯着赵祯眨都不眨,却还是有些不信:“是、是为你自己……”
“是为我自己,向你提亲。”赵祯一脸认真,“侯爷夫妇拒了我,可是你不愿么?”
她怎会不愿呢?
弘阳喉间哽了哽,只觉得老天爷在与她开玩笑,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叫她知道这事?
咬着唇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道:“我、我不愿……”
她说着垂首,眼圈红彤彤的,哽咽道:“我不愿。”
不像是拒绝赵祯,倒像是在告诫自己。
赵祯颔首:“是因着霍贞?”
弘阳擦了擦眼泪摇头:“与她有什么关系。”
是她自愿的。
“当年那些贼人原就是冲着霍贞去的,本来就与你无关,只是那贼人起先认错了人,放你走也不是霍贞救了你,而是那些贼人认出了她,她要与那些人谈判才故意叫你先走……”
赵祯将知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眼瞧着椅子上的弘阳面色煞白,他起身忍着痛上前,“她谎话连篇,只是见不得你好罢了。”
弘阳“蹭”地起身:“你当年听到了?”
赵祯沉默片刻:“对不住,我不知晓她骗了你,该早些与你说清楚的。”
弘阳突然笑出声:“赵大人,我得听她说。”
她总是被骗,如今哪能谁说了话就信呢?
赵祯点头:“现在便回大理寺,我陪你去。”
弘阳顿了顿:“你且好生休息吧,今日你虽是为了救汪昆,到底是受我连累……”
赵祯沉默,他想起了江砚白的话。
你得叫她知道,她才会心疼你。
他一只脚撑得有些麻,动了动脚仿若不经意道:“那老虎喜欢吗?”
弘阳一怔:“还、还未瞧呢。”
“我寻了好久才寻到的。”赵祯看着她,“不是为了救汪昆,是我主动去猎的。”
他的目光太认真,又太真诚,弘阳仿佛被烫了一下。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为何……”
“你说你喜欢,当时不还抱过小虎崽么?”
抱着小虎崽要帮人家找娘。
说完这话见弘阳半晌没吭声,赵祯只觉得耳尖都烧了起来,他到底是没有江砚白脸皮厚,摆手赶人:“我有些累了,郡主去用膳……”
弘阳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她指尖颤得厉害,指尖相触只剩下一个想法:原来他醒着的时候,手指也这般凉。
她一触就要分开,赵祯反手牵着她,又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若你解开心结,我还可以去项南侯府吗?”
去做什么,自然是提亲。
弘阳抬头:“若解不开呢?”
“那便等。”
弘阳低头勾了勾嘴角,缓缓点头:“好。”
一时间,赵祯算是明白了江砚白为何总喜欢粘着昭昭,便是他,此刻也忍不住想伸手抱抱面前的小姑娘。
但赵大人自是克制知礼的,只抬手缱绻的替弘阳撩了撩耳边的发:“去吧。”
弘阳出门时除了眼眶,脸颊也是红红的。
院中的江砚白见她这般,冲着屋内的赵祯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全身都写满了:大哥快夸我!
赵祯:……
这次便谢谢他,但如果江砚白能把手从昭昭腰上放下来就更好了!
昭虞见了弘阳便迎上来。
弘阳伸手抱住她:“昭昭……”
昭虞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无声安慰。
江砚白如今也知道了内情,瞧着弘阳可怜巴巴的样儿倒也有些不忍心,心里暗骂了霍贞一通,扛着江栩安走在前头:“昭昭,今晚有鱼。”
弘阳擦了擦泪,朗声道:“我也要吃!”
前头的江砚白勾了勾嘴角:“要吃还不跟上,指望谁给你送到嘴边?”
昭虞见弘阳这般模样,猜她大抵是信了哥哥的话,想着回头看了看赵祯。
赵祯嘴角清浅地勾起,朝昭虞摆了摆手。
昭虞大声道:“哥哥等着我!我挑一条最大的鱼给你送来!”
赵祯看着她们俩挽着胳膊走远,忍不住垂首笑。
门口的阿平上前扶着他躺到床上,忍不住开心:“大人,可是要得偿所愿了?”
腿上的伤被扯到,赵祯忍不住皱皱眉,随后浅笑回道:“且看我的福气如何。”
“大人今日受了伤,霉运都用到这上头了,日后自然福气满满。”
被这话取悦道,赵祯眸中闪过愉悦:“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说:
小江:你听我的,厚脸皮准没错,烈女怕缠郎,当时我吧啦吧啦吧啦……
小赵:抱一丝啊,弘阳本来就开窍,没你说的那么难。
小江:@#¥%&¥%@*……
第71章 下聘
◎咱俩各论各的◎
原定的三天春猎; 因着赵祯受伤,众人第二日便启程回京。
实则只有昭虞几人才晓得,回京城不是为着赵祯; 而是因为弘阳,只不过赵祯也喜闻乐见就是了。
昭虞压了几个月的心事落地了一半,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
江砚白看得啧啧称奇,他倒是没料到昭虞这么能藏事儿,竟是一点也不给他透露。
他不开心了; 便拉着昭虞的手哼哼唧唧:“弘阳的事昭昭怎么不跟我说呀?”
昭虞嫌热; 甩开他的手:“姑娘家的事; 怎好与你说。”
“你我二人哪里还需要秘密?”江砚白不让她挣开; 继续牵着她; “我对昭昭就没有秘密。”
昭虞看向他:“那你说; 上个月初五你晚膳吃的什么。”
江砚白疑惑:“这怎么记得清?”
“瞧; 你也有事不告诉我呢; 这不就是你的秘密么。”
江砚白:……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见昭虞垂首偷笑; 江砚白眯着眼去挠她痒痒:“与我逗闷子?”
靠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赵祯:……
“咳咳。”
昭虞瞬间定住; 推开江砚白后忙伸手倒了盏茶:“哥哥; 你喝茶。”
赵祯这才睁开眼,接过茶盏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江砚白。
他侧头再看向昭虞时面色倒是如春风一般和煦:“这次累你没有玩得尽兴; 回头有空闲了再带你出门。”
昭虞浅笑:“又不耽误什么,以后且有的是时间呢!”
赵祯闻言颔首; 侧头朝窗外看了看; 昭虞有眼色地替他撩开帘子,微微侧头便可看到后头跟着的那辆马车。
里头坐的是弘阳。
赵祯指尖微捻; 正要勾唇角便侧头对上江砚白似笑非笑的脸:……
他索性又闭上眼; 眼不见心不烦。
被大舅哥嫌弃的江砚白眼珠一转; 伸手勾了勾昭虞的手心。
昭虞见江砚白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牵起他的手放到边轻啄一口,而后微微挑眉,像是在说:哄过你了哦。
江砚白一只手捂在胸前,只觉得心口发烫。
他的昭昭果然最可人疼。
进了京后,弘阳的马车直奔大理寺,其他人各回各府,昭虞三人却径直跟着她等到了大理寺外。
昭虞如今想起来自己给霍贞送过吃食还觉得怄得慌,趴在马车窗边眼巴巴瞧着弘阳朝里走。
“弘阳真是被她骗惨了……”
赵祯心下紧了紧,开口道:“日后便都好了。”
昭虞闻言侧头看向他:“哥哥藏得还挺深,我们竟一丝都没瞧出来。”
江砚白看着兄妹俩,心道,你们俩彼此彼此吧,都是心里能藏得住话的。
直到过了午时,弘阳才浅笑着从大理寺走出来。
昭虞见状忙跳下车,江砚白看得一慌,还没伸手去扶她就已经朝弘阳跑去了。
“弘阳?”
弘阳眼眶只是微微泛红,可人瞧着倒是多了几分轻松。
她牵着昭虞的手,凑近她低声道了句:“昭昭,你说以后我们俩怎么办呢?”
昭虞一愣,忙问:“什么怎么办?”
“我方才一路都在想,日后究竟是你唤我嫂嫂,还是我唤你小表婶。”
昭虞:……
她瞬间又哭又笑:“不知羞!”
两个姑娘抱着蹦了蹦,马车上的江砚白和赵祯相视一笑。
江砚白:“大哥,以后咱俩各论各的,我唤你大哥,你唤我小表叔。”
赵祯:……
他瞥了一眼江砚白:“大白天做什么梦。”
江砚白过了嘴瘾才不管他如何说,只趴在窗边看着昭虞。
再有两日他就该去下聘了,只要能把他的昭昭娶回府,如何唤又有什么要紧。
他见昭虞跟着弘阳上了马车才收回目光,下车前对赵祯道:“大哥近些日子且好好养伤。”
赵祯见他难得关心自己,正要点头便又听到他说:“无事尽量别走路,省得我们成亲那日你还躺榻上起不来。”
赵祯:……
“快滚吧你!”
江砚白勾着嘴角下了马车,昭昭不在,他才不要和赵祯坐一起遭嫌弃。
走上前敲了敲弘阳的轿厢,昭虞应声撩开帘子。
江砚白见是她,浅笑道:“大哥说你们先送弘阳回府,我便不随你们一道去了。”
弘阳凑上来:“小表叔有事?”
“我先将二郎送回去,然后去写请帖。”江砚白替昭虞挽了下耳边的发丝,“我们喜宴的请帖。”
江府喜宴,宾客便是一家一封也得几百份,江砚白不想假手于人,有时间便在书房呆着。
弘阳见他这副样子酸得牙都要倒了:“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