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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阳光正好,柳枝轻拂,在春风里摆出旖旎弧度。
周围学生三五成群,欢声笑语,来来往往。
不远处的球场时而传来喝彩声,加油声,嬉闹声。
乔宜愣在原地,那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这瞬间是那样美好。
最美好的年纪,最热爱的校园,最亲密的朋友,最喜欢的人……
都在她身边。
心中的欢喜一直延伸到嘴角,乔宜脸上绽开笑容,冲季书辞奔跑过去。
她来不及系安全带,张开双臂给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季书辞,我真的好开心。”
季书辞始终含笑,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回抱住她,“嗯,看得出来。”
乔宜笑眼弯弯,觉得他没有真正感同身受她的心情,稍稍仰头,重复一遍:“我真的好开心呀。”
两人鼻尖相抵,季书辞垂眸,落入她眸中的一汪欢喜里。
他喉结微动,有爱意开始失控蔓延:“所以呢。”
乔宜的眼神从他高挺的鼻梁一寸寸挪到微抿的薄唇,而后笑着抬头,吻了上去。
这柔软令人沉溺,他单手解开安全带,微微侧身,大章握住她的腰肢,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
*
叶玉琢刚刚回国,还没有购置房产。
刚好有位相识多年的友人出国访学,家中别墅闲置着,便热情邀请她入住。
刚回国,学术交流、讲座邀请诸多,占用了叶玉琢大部分时间,她暂时没有精力购置房产,便接受了友人的热情邀请。
晚上,叶玉琢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绿化树木,打电话给王玉莹。
“叶老师?”
王玉莹正在家里码论文,接到叶玉琢的电话甚是惊喜。
师生许久未见,上次通电话还是过年时,王玉莹隔着越洋电话给恩师拜年。
王玉莹去年提了副高职称,还喜得一个小宝宝。
叶玉琢问了她最近的工作生活情况,她都事无巨细答了。
叶玉琢微顿了下,才问:“听说研究所新招了一个研究生?”
王玉莹笑着说:“是的,是东大的研究生,叫乔宜。研究所很久没招过应届毕业生了,今年想增添些新鲜血液——乔宜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很有天赋悟性,为人也谦虚勤勉。”
叶玉琢点点头:“那就好。”
她在阳台上的摇椅上落座,抚摸着摇椅上的藤编纹路,又问:“书辞呢?最近你见过他没有?”
这些年她在国外,消息闭塞,只能拜托最亲近的徒弟关注季书辞的动向。
王玉莹道季书辞事业有成,上次过年上门探望沈奶奶,还偶遇了季书辞,看样子稳重成熟不少。
叶玉琢微愣,略一算,季书辞今年已经三十岁。
她已经离开他这么多年。
王玉莹放下鼠标,合上了电脑,左思右想,忍不住道:“老师,我昨天见到张部长。他说书辞最近给他打过电话,拜托过一个人……就是我们研究所录用的乔宜,后来又特意叮嘱不用特意照顾,张部长因此并没有提供任何帮助。”
说完又解释:“叶老师,研究所的招聘流程绝对公正,录用乔宜是所有研究员共同民主评议决定的。这和书辞无关。我只是想,您作为书辞的母亲,有权利知道他的事情。”
饶是叶玉琢上午已经听到乔宜和季书辞的关系,此时心中还是一震。
季书辞高考时,王玉莹曾特意打电话给沈奶奶,表示希望季书辞可以报考鸟类生态学。
母亲是鸟类生态学的业界领军人物,学术人脉广布全球,国内学术界讲究师门派系,有叶玉琢这位母亲在,便是最好的专业选择。
彼时的季书辞十分叛逆,听完直接挂断电话,在志愿系统上填报了人工智能。
这十年,是人工智能飞速发展的十年。
季书辞从东大毕业,出国留学,从斯坦福学成归国,一手创办盛创科技,十年来乘借时代的东风,站上人工智能的浪潮顶峰。
整整三十年,他以刻意避嫌的姿态,不曾利用过叶玉琢一丝一毫的人脉关系。
而如今,为了乔宜,竟然愿意拨通张部长的电话。
虽然最后并不曾借助私人关系达成任何目的。
不愧是她的儿子。
喜悦的种子生根发芽,叶玉琢结束通话,走到酒柜前,打开一瓶87年的陈酿。
她一直担心,当年自己的离开会给季书辞造成阴影,担心他会孤独终身。
今天意外得知好消息,她的确要好好庆祝一番。
第60章
周六晚。
饶是乔宜已经见过很多次魏岱川和俞宁; 坐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回。
一个是季书辞的发小好友,一个是他的创业伙伴。
这顿饭名为温菱接风洗尘,其实也是正式介绍乔宜给他们认识。
“来来来; 大家一起举杯,欢迎我们的温菱女神学成回国,加入我们盛创科技!”
自打进门; 魏岱川的眼神儿就黏在温菱身上没离开过。
乔宜看出他眼神里的火花,悄悄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角:“我怎么觉得魏岱川对温菱……”
女孩子凑的近; 季书辞低头听清她的问题,摇了摇杯中红酒; 给出肯定的回答:“从大一就开始暗恋了。”
乔宜本来还因为温菱的存在内心有点拧巴。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那点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了; 甚至还八卦的看起了好戏。
俞宁拖家带口一起来,怀里还抱着吃着奶嘴的儿子。
奶爸最看不惯小情侣咬耳朵秀恩爱,立刻把矛头对准二人:“大家再次举杯,祝贺我们季神抱得美人归~”
乔宜的耳朵腾地红了,季书辞倒是没辩解; 面不改色的接受了众人的祝福,仰头干了满满一杯红酒。
乔宜也不好意思地喝了口果汁。
俞宁的妻子陈慧仪还在哺乳期; 也只能喝果汁。
魏岱川笑着说:“喝果汁的都应该坐小孩儿那桌。”
经过救助小秃鹫,乔宜已经和魏岱川很熟悉了; 只到他贱兮兮的行事风格。
陈慧仪也知道他的脾性,一巴掌朝后背呼过去; “你说谁小孩呢!”
魏岱川一脸惊恐的告状:“俞宁,你老婆打我!果然是母凭子贵啊; 嫂子; 现在气势很不一样啊。”
陈慧仪一脸不想搭理他的嫌弃样子。
乔宜看的乐不可支; 世界上怎么会有魏岱川这种搞笑的笨蛋帅哥啊!
酒过三巡,众人边吃菜边聊天。
这家粤菜很有名,鉴于今天季书辞请客,俞宁和魏岱川不客气的把推荐菜都点了一遍。
季书辞为她夹了一只蟹黄虾饺:“招牌菜,尝一尝。”
晶莹剔透,圆润饱满的一只虾饺,乔宜送进嘴里,满足极了。
温菱目睹了全程,脸上神色实在不算开心,魏岱川注意到,也夹了一只放进她碗碟:“刚回国,饮食还习惯吗?”
温菱笑的心不在焉:“有什么不习惯的,从小在东市长大,出国再久,也还是东市人。”
她吃完虾饺,笑看向季书辞,“还记得书辞刚到美国的时候总是吃不惯,每周末都到我家蹭饭吃。”
魏岱川又给她夹了只春卷,看了眼季书辞,没说话。
俞宁插话:“你记错了。明明最吃不惯的是岱川,还嫌单独去蹭吃蹭喝不好意思,总是拉着季神一起去。”
三人聊得暗涌起伏,陈慧仪哄着怀里的儿子,冲乔宜挤挤眼。
乔宜也尴尬的笑笑。
他们讲留学的事情,她根本插不进去嘴,只好闷头吃饭。
聊完留学趣事,温菱又开始讲puling教授在斯坦福的最新研究方向。
俞宁和魏岱川都离校许久,对于教授在业内的最新研究很感兴趣,聊得十分专注。
季书辞两耳仿佛不问世事,一心只顾给乔宜夹着菜。
修长的手指握着竹筷,在眼前晃来晃去,盘子里不一会儿就堆成小山。
下午在研究院,同事们一起叫了下午茶,乔宜喝了奶茶,吃了点欧包,十分饱腹,现在有点吃不下了。
忙挡住那双手:“够多了,季书辞,别再夹了。”
季书辞嗯了声,缓缓反手握住她的手,摁在胸口,动作行云流水,最自然不过。
“手怎么这么凉。”
他垂眸看她,脸上神色淡淡,握着她的手在胸口摩挲了下。
乔宜体寒,一年四季总是手脚冰凉,季书辞慢慢也发现了这点,总是动不动就抓住她的手捂着。
他穿了件浅驼色的羊绒毛衣,触感柔软,手心的皮肤被羊绒拂过,痒痒的,掌心下有力跳动的,是季书辞的心跳。
乔宜心尖一颤,绯红蔓延到了耳根。
季书辞的说话声又低又轻,桌上意犹未尽的谈话却因为这句话主动停下来,三人齐齐望过来。
乔宜涨红了脸,抽了抽手,奈何季书辞握的太紧,根本不放。
陈慧仪笑着打趣:“现在的小情侣哟,真是恩爱。”
俞宁和魏岱川也忙附和,温菱只笑一笑。
席间喝了点红酒,吃完饭已经九点。
俞宁喝的半醉,老婆陈慧仪开车回家。临走前和乔宜说悄悄话,得闲有空可以约她一起逛街聊天。
她为人和善,乔宜和她很合得来,笑着应下了。
那边,温菱踩着高跟鞋身形一晃,季书辞站在身侧,下意识扶了下。
她借力站直身子,顺势开口:“我打车来的,要劳烦你送我回家了。”
说完,她扭头看一眼乔宜:“乔宜应该不介意的吧?”
她画了浓妆,眼周的亮片闪动,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朦胧迷离。
乔宜舔了舔嘴唇,那句“不介意”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真的很介意。
很介意温菱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的男朋友。
没等乔宜开口,魏岱川道:“我送你,我和你住的近。”
温菱醉意熏然:“你不是住在江北新区吗,我记得和我反方向……”
“我最近搬家了,和你一个小区。”
魏岱川扶住她的手臂,凝视她的双眼,语气不容置疑的讲。
温菱一阵头疼,面对魏岱川的坚持,脑袋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思考,索性在他的搀扶下坐进了车里。
两辆车渐行渐远,乔宜和季书辞也打算回去了。
季书辞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只能乔宜来开车。
她的驾照还是大三的暑假考的,平时回家的时候会练一下车。
扶着季书辞坐进副驾驶,她关上车门,又绕到车子的另一边。
发动车子,乔宜系上安全带,转头一看,却发现季书辞还没扣安全带。
他阖着双目靠在座椅上,侧脸轮廓分明,如雕塑艺术品。
乔宜俯身凑近,伸手够季书辞右侧的安全带,够了两下没够到,一个俯冲趴在了他身上。
她哎哟一声,仰起头时,不知道季书辞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宛若深潭般黝黑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她撞进一汪深情里,仿佛被人吸住了魂魄,脑海一片茫然的空白,直到季书辞抬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缓缓低头吻了上去。
87年份的葡萄酒,果香馥郁,芳醇柔顺。
她席间没饮的酒,都在这一刻袭入唇中。
他唇齿含着香,一字一句咬着说:“喜欢。”
喜欢亲吻。
喜欢她。
吻了许久,乔宜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不知是今夜的晚风太过和煦,还是他身上的酒意太过醉人。
*
作为一名社畜,乔宜的生活平淡而又充实。
研究所的学术氛围浓厚,同事之间和谐友爱,乔宜很快便融入进了单位的小团体里。
刘宜兰很关心女儿的工作情况,担心她读书太久,突然踏入社会会有不适应,这两周经常打电话给乔宜,问她工作情况。
这周六,乔宜打算去李蕊含的咖啡厅小坐,喝杯咖啡,把没看完的文献看完。刚下地铁,就接到刘宜兰的电话。
“妈,放心吧,领导同事都对我很好,很照顾,工作内容也是专业相关的,王教授经常手把手的带我。”乔宜苦口婆心的说。
刘宜兰这才放心,心头渐渐喜滋滋起来:“那就好,那就好。你现在的工作朝九晚五,稳定又有保障,妈妈很满意。”
上一辈人对铁饭碗的误解很深。
乔宜无奈:“妈,什么朝九晚五,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好不好……我每天早八点半上班,晚五点半下班。忙起来的时候晚上也需要加班到七八点。”
刘宜兰觉得女儿应该多经受一些锻炼:“年轻人就该吃点苦,年轻的时候不吃苦,难道等退休的时候再吃苦吗。”
乔宜觉得和刘宜兰说不明白,疲惫道:“行了妈,你赶快去医院值夜班吧,我也到咖啡厅了。”
一杯黑糖冰美式,奶油顶,半塘,洒碧根果碎。
乔宜雷打不动,一点就是一个月,前台的服务生对她印象深刻。今天不等她开口,便问她是不是还要老样子。
乔宜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