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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欲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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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妄冷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留情?他褚妄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女子饱满的红唇一点一点朝他贴近,气息暧昧缠。磨间,他视线落在上面,始终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笃笃笃。
  房门突然被人叩响。
  “娘娘。”
  大脑轰的一声,卿柔枝猛地睁开眼来——
  她在做什么?
  竟然跟他……?
  这可是在佛寺!
  可来不及退开,已被他箍着后脑,几乎是欺压着吻了上来。他吻得凶狠,撕咬着她的唇瓣,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
  门外之人嗓音克制,带着一抹幽幽的兰花香气:
  “方才微臣情急之下多有失礼,特来向娘娘赔罪,还请娘娘莫要介怀。”
  卿柔枝却无法回应,褚妄咬她的力道很重,疼得她忍不住张嘴,却被他舌尖趁机探入,与她抵死纠缠在一起,“啧啧”声大得像是在她耳边响起。
  卿柔枝眼睛睁得更大,脸庞迅速变红。
  “唔唔……”
  这个吻过于粗。暴,她泪水大颗大颗掉落,腰软得几乎站不住,红着脸想要躲,刚分开一点,又被他捏住下巴,凶狠暴虐地吻了上来。
  卿柔枝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几乎化成一滩水,只能无力地接受他唇舌的侵。犯,等到理智回归一点时,已经被他分开双。腿,压倒在了桌上。
  作者有话说:
  醋死了。


第30章 、【30】
  “褚岁寒!”
  卿柔枝骤然清醒; 口齿清晰地喊他名字,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这里、这里可是在佛寺!佛门宝刹,清净之地; 怎能如此胡来?
  他却按着她的肩膀,指腹抵住她红唇; 眸色极深:
  “娘娘是在害怕什么?”
  “娘娘……?”
  门外兰绝; 似乎也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动静,顿了顿; 不太确定地唤了一声。
  被死死压在桌上动弹不得的卿柔枝,盯着男人赤红的眼眸。
  她牙关颤抖;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眶,又在腮边流下。
  褚妄亦是彻底无视了兰绝; 只无限逼近道:
  “不是娘娘提议; 要在这里与朕偷。情的么?”
  他因摩擦而发热的嘴唇极为缓慢地滑过她脸侧。这让卿柔枝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经历一场酷刑,只不过这刑具是他的嘴唇。
  他在她白软的耳垂上轻轻吮咬,间或舔舐,“朕当真来了,娘娘反而不肯了?”
  卿柔枝被这个姿势搞得羞。耻不已,他在耳边轻吻的力度也弄得她很痒,只觉被他嘴唇碰到的地方,都跟着了火似的。
  “你起来。”
  谁知他怎么推也推不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将她抗拒的手给单手握住,一把举过了头顶。
  她手腕纤细易折; 他甚至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掌心一紧便足以令她动弹不得。
  薄唇一路往下; 疼得她轻哼了一声。
  他毫不怜惜; 咬开她的衣领,又用那只空出的手,将之拉开至肩膀,继续往下亲吻。
  卿柔枝浑身颤抖着,嗓子里憋着一股泣音。
  不知是恼他的荒唐,还是恼自己不。堪的反应,她闭着眼,连声音都结巴起来:
  “你,你忘记了太医说,要三、三个月!”
  “朕若是不想等三个月呢?”
  “咳咳咳咳……”
  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噎,口水呛到嗓子眼里,她重重咳嗽起来。
  却被他一口咬上。
  她眼眶骤然激红,忍不住恨声道:
  “陛下追到佛寺就是为了……跟我……这个?”却被对方用牙齿轻轻地厮。磨,似乎默认了她的话。
  “方才娘娘去了何处?”他嗓音有些含糊地问。
  她不语。
  他便加重了力道,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方法来逼供。
  卿柔枝手指蜷缩,咬唇死死忍耐着,怎能说她与兰绝偶遇,还被对方抱了?
  她毫不怀疑褚妄会将兰绝抱过她的那只手给当场砍下来。
  索性放缓了语气,道:
  “我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
  蓦地刺痛,她“嘶”了一声,瞬间飚出生理性的泪水,双眼朦胧地瞧着他。
  “既然如此,兰大人深夜来访,又是为何?”
  他嗅着那股令他倍感饥饿的馨香,缓慢移动到她的脖颈上,在那突突跳动的地方,一口咬下——
  卿柔枝死死咬牙。
  蓦地想起了那个梦。瑟瑟发抖的小黑狗化成狼向她张开血盆大口。
  与此情此景,何其的相似?
  褚妄咬完,指尖在那咬红的地方轻轻磨蹭,眼底似有心疼。
  却又不像,反倒有种莫名的愉悦之感。
  被他在那个咬疼的地方磨蹭,卿柔枝身子抖得愈发厉害,眼泪也流得更多。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陛下……别这样……”
  她声音带着求饶之意,褚妄一顿,神情复杂地将她盯着。
  今夜的兰绝不知为何也犯了倔性,徘徊不去,声音再度传来——
  “七年前,是微臣有负于娘娘,娘娘如何叱责,微臣都甘愿领受。”
  卿柔枝的呼吸滞涩,她从没听过兰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然而这话在褚妄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门外人愈是谦和斯文、君子如玉,他便愈是想将对方撕成碎片!
  倏地偏头朝声源望去,一双黑眸狠戾至极。
  “陛下!”
  衣衫簌簌声响,他从她身上起来,卿柔枝哪里不知他想去做什么,草草掩好衣裳,绝不能叫他开门与兰绝相见!
  新朝君臣,再加上她这个前朝继后,到时该如何收场?!
  以他的脾性,还有对她的占有欲,兰绝不死也是重伤。
  兰家朝中虽无重权,到底百年清贵,兰绝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他若离奇身死,褚妄的暴虐本性便初露端倪,他这个皇位,更是有了被讨伐的借口。
  卿柔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为他考虑。
  她急切之下,顾不得许多,闪身挡在高大的男人面前。
  趁他开口之前,纤细如藤蔓的双臂揽上他的脖颈,踮起脚,仰头吻上他的薄唇。
  生涩地撬开他的齿关,任由他身上舒缓的龙涎香气将她淹没,她面如火烧,这算是她第一个掺杂了真心的吻,虽是局势所迫,但在吻上他嘴唇的刹那一股陌生的感受传遍全身。
  她便更加确定,她是有过动心的。
  很早很早以前……
  也许是那一年在井边的初见,少年看向她的第一眼……也许是在太液池边的重逢,他问她,怎样才能活着?
  也许是凌烟阁他冲她露出的那个略显羞涩的笑容。
  也许是他对她说:
  “娘娘,我心悦你……”
  她的心脏被填补得满满当当,只觉一直失落的某样东西终于找回。
  褚妄并未抗拒这个吻,却也没有回应。任由她在唇上小心舔舐,继而探入,不知死活地试探——
  他缓缓抬起掌心,掐住了她的腰。
  男人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将她死死地盯着,忽然抱着她大步朝门口走去,将她抵在门框之上。
  卿柔枝浑身一震!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黑色的阴影极有压迫感地笼罩下来。
  他眼睑微微发红,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眸里碾过滔天的怒火。卿柔枝刚想说点什么,下巴便被他抬起。
  吻如骤雨落下,狂乱而无章。
  她仰着颈,慢慢闭上眼被迫吞咽着。像是被谁放了一把罪恶的火,那么热烈而绝望地燃烧着,连同灵魂都要焚成灰烬。
  不知过了多久,停下来时,门外,声息全无。
  卿柔枝舌根发麻,唇上胀。痛,大脑更是混沌。
  偏偏在这种时候,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跳了出来……
  太子!呓桦
  立刻拽住男人的衣袖,哑声问:
  “陛下何时回宫?”
  褚妄亦是喘息着,说不出的性·感撩人,薄唇发红,唇边一丝晶莹湛亮。
  只朝她轻笑:
  “这么想赶朕走?”
  卿柔枝心跳如擂鼓,别开视线,不敢盯着他看:
  “陛下此行,带了多少人马?”
  不知是不是赶走了情敌,褚妄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他手臂撑在她上方,懒懒抬起眼,睫毛弧度如小扇,洒落浓密的阴影。
  他似在回想,“泉安,一干金鳞卫。”
  喉结滚动着,溢出一声低哑的笑:
  “毕竟母后脸皮太薄,朕也不好大张旗鼓,你我乱。伦之事,若是广为人知,母后岂不是要羞愤自尽?”
  他抚上她的侧脸,冰冷的掌心在她滑嫩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滑动。完全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
  卿柔枝脸更红,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跟他平时不太一样。
  忽地,眸色一凝。
  “这是怎么弄的?”
  她去捉起那只垂在袖口下的手,他掌心红·肿一片,满是细碎的还未愈合的伤口。
  “怎么都不包扎一下?泉安真是,伺候主子也太不上心了。”
  她喃喃,凑近往上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带他走到床边,用清水替他擦洗完毕,再在他的手掌用帕子缠一圈,系成结。
  他手很漂亮,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褚妄正盯着自己,那眸光幽幽的,似狼。
  她蓦地羞赧,恼自己又忘了正事:
  “陛下政务繁忙,柔枝怎好过多耽搁陛下?何况此处简陋,也没有可以招待陛下的地方,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万一他跟太子真的在净莲寺起了冲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届时宛京必然大乱,不知要死多少人……
  而且她也没想到,褚妄竟然会真的放下手中的事务,来看她。
  年少时,他救了她。
  为她手刃卿墨鲤,甚至流徙三年。
  以及今夜……
  原来一年中的深冬时节真的将所有的温暖,都毫无保留地给过她。
  眼眶再度湿润,她声音变得沙哑无比,“陛下放心,我,我不会食言。”
  不论结果是怎样,她都无悔了。
  这一生她亲缘淡薄,无有挚爱,所求不多。
  能有一人如此珍重于她,已经足够。
  把兵符交给太子之后,她便不再过问这一切……
  三年前,她没有选择。三年后,她会坚定地、无悔地选择他。
  褚妄没料到她会主动抱住自己。
  被那温暖湿润的脸颊贴住颈窝,他有点怔,垂眼看她的脸,想到那时在军中,她亦是这般流着泪把他抱紧。
  紧紧地抱着,好像他是她全部的倚靠。
  无比地,需要着他。
  是想要迷惑他吗?
  还是,想要为谁掩饰呢?
  她是天生的戏子。
  也不愧是天生的戏子!
  被他一把从身前推开,卿柔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没想到会被他推开,抬起眼帘却是一怔。
  他看她的眼神,那种亲热和粘稠全都消失了,变得无波无澜,淡漠冷静,好像是在仔细地审视着什么。
  仿佛……一夜回到了之前。
  卿柔枝愣怔地瞧着他。
  他却忽然抬手,贴在她的小腹之上。脸庞微垂,整个人笼在苍白的光晕中,好整以暇道:
  “当时,娘娘是如何诱惑的父皇,才有了这个孩子?”
  卿柔枝一僵。
  他不是知道吗?她根本不爱褚隐。
  先帝病重后,她曾彻夜侍疾于床前,被宫闱局当作侍寝载入进册,实则不曾有过亲密……
  况且为了博取先帝的信任,她曾饮下过绝子汤,所以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但此事,不能告诉他。
  因为这样她假怀孕的事就瞒不住了,以他的性子,难保不会迁怒淮筝她们,甚至盛轻澜都会掉一层皮。
  再说,她还需要靠这个理由留在净莲寺。
  “我……”
  “嘘。”
  他却眯眼,温度偏低的掌心隔着布料,贴在她平坦的小腹,在那里缓慢轻抚,然后慢慢滑向腰侧。
  猛一收紧,将她带进了怀中。
  他眼瞳黑沉,惊悚感与亲密交织。嘴唇凑近,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可以展现给朕看吗?您的美丽。”
  什、什么?
  “母后不会打算就这么打发了朕吧?”
  他低哑浅笑的嗓音滑进耳廓,暗示意味明显。
  卿柔枝哀求地看着他道:
  “陛下,此处是,是在佛寺。我们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玷污佛门宝地。”
  她也知道这理懿骅由蹩脚。当初明明是她提议的在此修行。
  可她实在想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
  她攥着凌乱的衣襟,脸颊和脖颈密布着红晕,诱得人想要凑上去咬一口。
  褚妄欣赏着她无助的模样,一双凤眸噙着笑意,不紧不慢道:“怎么,父皇可以,朕就不可以?”
  “父皇是天子,”他强调,“朕,也是天子。”
  她脸色一白。
  天子,无不可为。
  卿柔枝垂下眼睫,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终究,还是对他的愧疚之意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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