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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郎盯着那口棺材说:“里面这个人也不知道姓谁名谁,算我们杨家对不住他了,你从哪找来的和父亲身高体型相差无几的人?我刚才仔细看了,就连脚底的痣都一模一样。”
“这是大哥安排的,我远在京城,手伸不了那么长。”杨钺没告诉他实话,人虽然
是杨蹇安排好的,但却是杨钺推荐给他的。
这个人被关押在燕山监狱,杨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被关了许多年,后来他将监牢里的所有犯人全拉去建城墙时,才看到了这个人,从背后看,与他父亲太像了。
一个死囚,要弄出来很简单,这个计划最难的环节就是在战场上将人替换下来。
他也有许多疑惑想问,可惜现在见不到他大哥。
兄弟俩在灵堂跪了一夜,脑袋里全是念经的声音,静不下心来时,他们自己也开始抄经书,烧给这位不知名的替死鬼。
淮王府内,周晁文与幕僚们在商议,是否能借助杨振天的死做一番文章。
“杨振天战死,他的几个儿子全都不知所踪,若是判杨家一个通敌卖国可行否?”一名新招揽的年轻幕僚献计道。
另外一名幕僚早看他不顺眼,反驳道:“杨振天自己都死了,如何能污蔑他通敌卖国?而且你出去瞧瞧满城百姓在做什么,看看谁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事在人为,假如我们能提供足够的证据,说那杨振天其实是假死,目的就是为了带着家人逃到东辽,归顺东辽,故事编的精彩些,百姓们信不信不重要,朝臣与皇上信了就行。”
“你以为自己能模仿字迹就能随便捏造事实了?杨家为何要反?他已经是一品镇国大将军,满府荣耀,难道东辽还能给他更高的位置?”
这事情根本说不通,无脑
的人才会信。
那幕僚自信地说:“这天下,愚笨的人居多,自诩聪明的那部分人有时候也选择当个傻子,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意思。”
第208章 诬陷
皇上对杨家是什么态度,别人不清楚,淮王心里跟明镜似的。
别看如今杨振天死后荣耀加身,但杨家下一代想要再爬上大将军的位置可就难了。
如果他能替父皇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父皇一定会重新重用他。
他与老三势均力敌,老三也没什么出色的业绩,在刑部破几个案子而已,这样的成绩根本不足以让父皇定他为继承人。
如果自己能做成这件事,既能得父皇欢心,又能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到时候武侯府一支独大,以他与武侯府的关系,谁敢跟他抢那个位置?
“付先生留下。”淮王将刚才提出意见的年轻幕僚留了下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必太多,免得走漏了风声。
杨振天的葬礼结束后,杨钺上奏自请赴边,说是要去寻回几位兄长,押他们回京谢罪。
皇帝直接驳回,以他年纪太轻,家中老弱妇孺需要有人照料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
并且承诺派出朝中的良将前去暂代元帅一职,直到杨家几位少将军归来。
这位良将自然是皇帝的心腹,人一去,那杨家的兵权就等于没了。
“皇上体恤微臣一家,至今没有治兄长们的罪,微臣谢主荣恩,可微臣心中不安的很。
若他们违抗军令,私自行动,微臣一定亲自押解他们回京治罪,三军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派人去接管军权理所应当,臣绝无异议。”
皇帝眯着眼睛看他,这小子变化可真大啊
以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无用之人呢?
这样的狼崽子他可不敢放出去,否则好不容易熬死了一个杨振天,又来一个杨钺,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还小,又无作战经验,去边境能有何用?不如让杨三郎去,好歹他对山海关地形熟悉,要找人也更方便些。”
杨钺本以为皇帝更不可能放他三哥离开,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留自己。
难道自己做太多,让皇帝忌惮了?
“启禀皇上,臣日前收到了一封信,内容惊人,臣不敢妄断,只好带来给皇上过目。”赵国舅站出来,双手奉上厚厚的一封信,信封的口是开着的,能瞧见里面一层层的信纸。
皇帝有些不耐烦,他今日来上朝只是为了安抚杨家人的,并不想处理朝政。
不过东西都送到面前了,他也不好不接。
“呈上来吧。”
大太监跑下去将信封接过来传给皇上,皇上老眼昏花,一开始只想随便看看,没想到内容如此劲爆,他忍不住凑近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看起来。
杨钺明显感觉到一股不安的因素在躁动,上辈子也有这一天,只是他以为这关危机已经化解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那些人啊。
“哼!无稽之谈!”皇帝将手中的信纸丢下来,散落了一地,其中就几张正好落在杨钺面前。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巨变,大声辩驳:“皇上,此人用心险恶,竟然污蔑朝廷重臣!”
站在前排的几位大
臣也都捡起几张信纸认真看了一眼,这些东西做的很细致,信纸有新有旧,笔迹各不一样,但每一封都指向一件事。
那就是杨振天杨将军通敌卖国,与东辽密谋,故意开放山海关的商道,出让粮食和武器给敌军,以维持两国悬殊的武力。
这是淮王与幕僚商议的结果,他们并没指认杨家故意在战场失势,而是诬陷他与东辽有金钱利益往来。
为了金钱私自与境外国家通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却也是明令禁止的。
他们伪造的书信中,大多数是“杨振天”与东辽某王的书信,商议何时何地交易,以及利益分割等。
杨钺冷笑:“我竟不知我杨家竟富裕至此,更不知道我们家还需要靠与东辽做生意发家致富。”
赵国舅捋着胡须说:“我相信杨大将军的为人,但也许他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军需,众所周知,杨家军的军饷每年都发不到位,也许杨大将军只是另辟蹊径赚钱贴补军饷罢了。”
兵部尚书反驳道:“赵国公此言差矣,通敌就是通敌,就是有一万种理由那也是通敌,朝廷军饷虽说会差一些,但各军皆是如此,事后也都有足额补上,怎么就要通敌的地步了?”
谢首辅将地上的信纸收集起来,全部交给杨钺,说了句公道话:“事情真假未定,两位大人就开始讨论对错未免太早了些。”
兵部尚书疑惑地问:“可我瞧着那笔迹确实
是杨大将军的。”
杨钺冷笑:“这世上会模仿笔迹的人也不少,何况我父亲都死在战场上了,实在不明白诬陷他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赵国公附和道:“杨贤侄此话有理,杨大将军为国捐躯,此时实在没必要诬陷他,此人收集这么多证据肯定也不是冲着杨大将军来的。”
“那就更值得查一查了,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一概而论。”
“不如先比对笔记吧,模仿的再像也总有疏漏的地方,这么多书信,不可能毫无破绽。”礼部尚书提议道。
杨钺看了一圈,谁都明白这不可能是真的,可一半大臣事不关己,摆着看好戏的表情,一小半矛头直指他父亲通敌,只有少数几个肯为他父亲辩驳。
他心中发冷,这就是他效忠的朝廷,这就是为国为民请命的朝廷大臣,他真是为父亲不值啊。
他在思索这件事的主导者会是谁?是皇帝自己自导自演,还是淮王使坏。
渐渐的,有武将站出来为杨将军说话,他们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但是杨大将军是他们敬重的人,就算做错了事,怎么能将通敌卖国的名头按在他头上。
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杨大将军确实可能与东辽通商赚取利益,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听说过不少。
一旦人们心里有了这样的认知,便不会认为那些证据是假的。
就在朝臣吵的火热时,外头进来一名禁卫军,通报说:“启禀皇上,杨家少将军
在宫外求见,说是有重要军情呈报!”
“杨家少将军?是杨蹇他们?”
杨钺激动地跑上前问:“是我大哥?其他几位哥哥可在?”
甑奎朝他眨了下眼睛,大声说:“几位少将军都在,卑职还瞧见他们押送着囚车,囚车中似乎是东辽的重要人物!”
群臣哗然。
第209章 化解危机
“皇上大喜啊!杨少将军生擒东辽名将柯洛尔誉三王子拓跋聿谷,这二者一除,东辽十年内必不敢再进犯!”黎统领急匆匆跑进大殿,朝皇帝道贺。
甑奎这小子,连对方拿下的是什么人都没问清楚就跑来汇报,哪能让皇上高兴?
群臣一听这二人大名,立即跪地高呼三声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欣喜若狂,在他有生之年,竟然不仅大败东辽,还生擒了两个重量级俘虏,这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啊!
“哈哈!好!好!快将人请进来!让朕好好看看杨家的骁勇小将军!”
“皇上识人善用,杨家子弟英勇善战,君臣一心,才有了今日之盛世!”谢首辅立即拍了一记马屁。
其余大臣有样学样,歌功颂德,将皇帝的老脸奉承的春光满面,仿佛年轻了十岁。
一名武将站出来说:“皇上英明,如今看来,那杨大将军与东辽通信通商纯属虚构,若两家真有如此紧密联系,如何会有这般战果?”
“是啊,论对东辽的仇恨程度,杨大将军必然排第一,又如何会与虎谋皮?”
有文官反驳道:“这也未必,说不定就是因为杨家与东辽暗中往来,才能如此迅速地抓捕柯洛尔和拓跋聿谷呢?”
“放屁!李大人以为那二人是什么普通人吗?想抓就能抓到?”
皇帝摆摆手,“别吵,朕今日高兴,不想听你们吵架,别让几位福将看到你们吵吵闹闹的样子。”
说
话间,四名高大英勇的青年从殿外进来,他们没有穿着铠甲,也没有佩刀,却浑身散发着力量与野性,一看就是经历过战场与生死的。
瞧瞧他们,再看看白皙俊美的杨钺,众人心中感慨,这散养的和家养的果然不一样。
“末将杨蹇……”
“杨溯。”
“杨麒。”
“杨麟。”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脸上带着笑容,态度可亲地说:“平身吧,几位爱卿辛苦了。”
杨钺的目光贪婪地从四位兄长脸上一一看过去,注意到杨二郎的手,表情巨变,惊呼:“二哥,你的手?”
杨溯的左手从手腕处齐齐被砍断,少了一个左手,包扎的布条上还染着鲜红的血迹。
一位老臣关爱地说:“几位少将军个个负伤,不如先请太医治疗,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皇上觉得如何?”
仔细一看,除了杨二郎少了一只手,杨大郎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三郎四郎身上也有染血的绷带。
杨溯却笑着说:“不碍事,比起死在东辽的两千卫兵,一只手不算什么!那柯洛尔武力高强,我等着实费了很大功夫才将人生擒。”
皇帝就算再急也不好驳回这样的要求,于是让人去请太医,早朝中止,等几位少将军休息好再继续。
杨钺走到四位哥哥面前,眼睛酸涩无比,为了活命,他们付出的太多,牺牲太大了。
“老六!你小子没让哥哥们丢脸!”杨四郎
猛地拍拍杨钺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位兄长辛苦了。”杨钺朝他们拱手作揖,一腔热情无处安放,他太久没看到几位兄长了,一晃竟已隔世。
他重生后发誓,决不让他们再出事,可如今命是暂时保住了,却还是受了这么重的伤。
几位太医急急忙忙被召唤来,给他们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又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才退下。
杨钺将手里的伪造书信给他们看,几位兄长看完义愤填膺,当场就将里面一些经不起推敲的内容一一反驳。
写这些书信的人本就不了解军营里的情况,无非是占着死无对证才敢放肆诬陷,谁想到这几位杨家少爷会回来的这么及时。
“狗屁不通!这谁写的东西,真是笑掉人大牙,不会有人信了吧?”杨四郎嘲讽道。
“管钱粮的和管军马的官都能写反了,管文书的邹大人……呵,我们军营里何时有这位了?”
“四弟,他说的也许是管厨房的邹大人,好歹也是个九品官。”
“哈哈哈!笑话,不说其他,老邹去年就病死了,只是这种小官我们没必要上报而已。”
“哼,牛头不对马嘴,写这些东西的人连我们军营的事情都没有好好查过,漏洞百出,当真可笑。”
杨大郎上前跪在皇帝面前说:“皇上,末将不知何人要以此陷害杨家,不过东辽盛产铁矿,根本不需要从大庆购进铁矿石,这一点您应该知道的。”
皇帝
当然不知道,不过满朝文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