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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婳小脸一片酡醉绯红,眼角挂泪,娇懒的眼尾卷翘着,低声轻呜。
霍时洲心尖微动,抱着她,不断地轻浅温声哄她,“婳婳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楚婳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吸着鼻子,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也想看你、少年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酸意啃噬着心口,她脸颊气鼓鼓地问,“为、为何他们都能、看到,我、我就不能?”
霍时洲怔愣了一下,神情难得茫然,“他们?”
“对、好多人。”楚婳心中酸气直冒,眼泪涌出,软糯的嗓音里满是委屈,“岳知、叶姐姐、燕三、赵四、你爹爹、还有你的……”
她失落地耷拉下小脑袋,长睫挂着水珠轻颤,瓮声瓮气道:“青梅。”
霍时洲哑然失笑。
总算反应过来,原来小娘子是醋了。
虽然不明白她在醋些什么,但不管什么还是得先哄着。
霍时洲搂着她,浅语诱哄着,“阿婳,你大抵不知道,我所有的少年时光都给了你,阿爹和岳知他们没得到过。”
楚婳咬住唇,杏眸含水。
一直以来,她觉得喜欢霍时洲是一件悸动幸福的事情,每每想到他,她便欢喜不已。
因为她知道,她能如斯欢喜幸福是因为霍时洲给她的安全感。而这一直以来的安全感,是源于霍时洲对她的特殊和偏爱。
可是,若这份特殊不是属于自己的,以她那怯懦又敏感性子,拥有的定是一份苦涩的暗恋。
如今她竟因别人的一句话,就醋了。
“大、骗子。”楚婳鼓起脸,嘟起小嘴,不满地在他怀中扭了扭,嫩爪也在他胸膛上轻挠着,“那、青梅呢?我今儿、见到你的青梅、了。”
霍时洲被她如猫垫子的爪子挠得胸口一酥,心中也泛起了疑惑,“在洛阳见到的?”
楚婳又打了个酒嗝,垂着小脑袋,点了点头。
霍时洲深邃的瞳眸里划过锐利的锋芒,一闪而逝,沉声道:“婳婳,我在洛阳没有青梅。”
他的小青梅便是她,姑苏楚婳。
楚婳见他一脸笃定,眨巴了下眸子,脑子晕晕醉醉,也不知自己理解了他这话多少,只是靠着本能行动。
心中的醋意被他安抚着,褪去了一大半。
而残留的那一点酸醋,让她浑身发热,爱意借着醉酒自然而大胆地流露了出来。
楚婳不止一次的梦见她于姑苏阳澄湖溺水那次,霍时洲水下救她。
但梦中的场景不再是被坏人追着的恐惧,也不再是溺水的无助。
她梦见了他破水逆光而来,水纹波动,衣衫透明,清澈的水光勾勒着他胸膛薄薄的肌肉,他与她唇瓣相贴,他给她生的希望,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那次是情急之下救人,而且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尸身惨案上,并未过多在意湖中渡气的事情。
楚婳当时没有特别在意,后来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之后,却不断地梦见自己于那片汪湖中,不断地溺水。
沉溺在他给她的悸动里,爱意如潮水般凝聚成一片欢海。
而她是被着红尘汪洋囚住的凡夫俗子,也甘之如饴地沉溺着。
若是……她向霍时洲表意,心悦他,那他对她又是怎般想的。
他第一次正式吻她,是在醉酒的时候。
说书先生讲过,男人醉后都是不可信的。
可他第二次认真吻她,是在清醒的时候。
冬猎到现在,他还没有给她一个答复。
小娘子酡红着娇颜,瞪圆了杏眸,哼哼唧唧地嗔骂霍时洲,“都怪你。”
她挺翘圆润的臀坐在他的腹部,气嘟嘟地骑了好几下。
这是把小郎君当马儿骑呢,小模样娇气得很,发泄着心底一直以来缠绕不去的郁闷。
霍时洲浑身僵住,呼吸窒了几许,舌头发麻。
顿时,他已然没了思索小娘子今儿为何吃酒闹小脾气的缘由,忙钳住她的腰肢,低哑嗓音,轻声哄着,“好好好,都怪我。”
楚婳岔开腿坐在他身上,闻言眯了眯杏眸,神情若有所思起来。
静默片刻,她慢慢贴了上去。
霍时洲小心翼翼地搂着她。
池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和她的轻纱,他只好虚虚搂着她,以免碰到身子某处。但他思量着这些,一时间便没注意着楚婳的动作。
等到她那一张娇嫩软乎乎的小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霍时洲狼眸倏然睁大,身形猛地僵住。
◎最新评论:
【是婳婳表白?】
【芜湖我好期待!!!】
【撒花?】
【哎呀呀这章感觉是新的视角哈哈哈哈】
【
…完…
第一百零八章
◎定情。◎
楚婳的吻很青涩;唇贴着他的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茫然一会,长睫如羽毛般轻颤下;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薄唇,轻轻一碰,便又收了回来。
霍时洲眸色暗暗转深;心口涟漪波动。
他手臂僵硬地虚搂着小娘子;生怕克制不住力道;弄疼了她。
楚婳见自己亲了他之后;他却没有回应;她小嘴一撇;恼了,“你、亲我。”
霍时洲闻言难得愣住。
楚婳娇懒的眼尾卷翘着霞色,控诉他,“你那日、亲我。今儿也、亲了。”
霍时洲哑然失笑;看着她这般娇嗔软糯的小模样;胸口顿时爱意翻滚;忍得他心尖发疼。
他微微挑眉;抬手轻柔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低声问:“那你今儿喝酒;是为了壮胆亲回来?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家阿婳能这般勾人。”
池暖旖旎;水雾缭绕,他眸中含着笑意;眉眼浮现淡淡的痞气;唇角勾翘;静静看着她。
楚婳见他又开始撩拨她,气呼呼地一哼,嗓音里染着委屈的哭腔,固执地咬定,“我、没有。明明是你、亲的我。”
她杏眸氤氲着水雾,好似要哭了,扭头不理他。
霍时洲眸中泛起无奈,抬手要去挑她的下巴,给她擦拭泪珠。
楚婳扭头红着眼儿瞪他,眼圈微热,凶巴巴的,“作、作甚!别、扒拉我。”
说着,她嗷呜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气势十足。
霍时洲怔了怔,指腹被那白糯糯的小牙儿轻咬着,并不痛,反而酥麻难耐。
他垂眼,看着她柔软的朱唇含着他的手指。
他的眸色瞬间如泼墨打翻,幽暗到了极致。
楚婳久久不见他反应,慢吞吞地吐出他的手指,茫然疑惑地抬眸去看他。
她神情懵懂,两靥绯红娇态,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呜?”
霍时洲沉默了一瞬,轻启薄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嗯,是我亲的你。”
他蓦然俯下身,堵住她哼呜呜的小嘴,搂扣住她的腰贴近怀里,吞吻掉她所有的泣音。
楚婳呆了呆,被亲得迷迷糊糊,眼神涣散,低声轻哼,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变得乖巧极了。
渐渐的,小娘子娇娇喘息,脸儿泛着红晕。
霍时洲克制地吻了一会,又怕她憋着气,唇瓣片刻稍离,微微松开她。
他抬手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脊,嗓音含笑,语气很轻,“现下,确是我亲了你。”
楚婳舔了舔嘴角,两条白嫩纤细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小脸红扑扑,双眼亮晶晶,“……还要。”
霍时洲微微一怔。
小娘子倒是醉得不清,若是放在平日里早就羞赧地跑掉了。而今儿这撒娇的架势,着实让他有些撑不住,快要没辙了。
楚婳得了趣,靠近他,在他耳旁气息甜腻地轻喘着,嘟囔道:“我、也要亲回来。”
说着,她软乎乎的唇又贴上了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一触即离,然后去啃他的下颌。
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会,最后她的唇慢慢下移,轻咬他的喉结。
她趴在他怀里,湿漉漉的长发落在他的胸膛上。
霍时洲心头一颤,感觉像是被旖旎的藤曼缠住了四肢,勾着胸口心脏酥痒。
楚婳懒懒地掀眸,朱唇轻启,如兰吐息。可她神情懵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么娇媚。
霍时洲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慢慢挑起她的下巴,又倾身吻了过去。
楚婳身子发软,眸漾着春水,胭脂般的红唇瓣微启,细细喘息着。
须臾后,两人唇瓣再次分离。
霍时洲单手握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拨开她凌乱的发丝,嗓音已然变得低沉沙哑无比,“还要亲吗?”
楚婳眼巴巴地看着他,“还要。”
霍时洲深深一叹,低笑,轻声问:“你怎么,都不害羞的?”
楚婳打了个酒嗝,歪了歪脑袋,弯眸如月牙般笑着,语气上扬,“那你、害羞了?”
霍时洲闻言,又宠溺一叹,心底溢出温柔的怜爱,再次俯身吻住她那张娇唇。
楚婳青涩地回吻他、缠着他,黏糊得紧。
她沉溺在亲吻中,慢慢浑身无力,小手攥紧他的衣衫,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前。
霍时洲呼吸慢慢重了点,揉揉她的脑袋,哑声道:“阿婳,你明日酒醒了,可会忘掉现下与我一起的记忆?”
楚婳餍足地眯着眼儿,眸色空濛潋滟,摇头道:“不会。”
霍时洲闻言,气息微促,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可是真的?”
“嗯!”
“那我与你说的每句话,都会记着?”
“嗯!”
小娘子笃定点头,还怕他不信,握紧小拳头放在心口上,睁圆杏眸看着他。
她嗓音糯糯,吐出桃花娘的酒气,“我、长这么大、不骗人的。”
霍时洲勾了勾唇,声音沉沉,“好,这话我记着了,若你醒后忘了……”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喉间低哑至极,“那我也不想再忍着了,非得把你绑到我屋里,娶回家做媳妇。”
霍时洲自从上次与楚元默说了提亲一事,便鲜少去见楚婳。
他怕见到她,会克制不住,想去触碰她,搂她抱她,甚至吻她。于是他便忍着不去多见她。而他思量着她还不知道他提亲的事情,那便等着叶澜萱回信同意定亲,再找个合适的日子与她说。
可现下……
霍时洲停顿了很久,终是无奈一叹,“真真败给你了。”
楚婳仰着头,认真又懵懂地看着他,醉酒后的音色微醺勾人,“呜?”
池中雾气包裹着她纤细的天鹅颈,晶莹的水珠从她白嫩的雪肩上滑下,美的不可方物。
霍时洲双手捧起小娘子的脸,低沉嗓音里满是郑重,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楚婳,我心悦你。”
楚婳缓缓睁大杏眸,明是醉着酒,可听见这话时,心尖却怦怦悸动,腰儿瞬间就酥了,身子轻轻颤栗,浑身软成了春水。
霍时洲指腹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又用掌心揉了揉,温柔浅语,“可记着了?”
楚婳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掌心,猫一般地娇懒呜哼,“嗯、记着了。”
她杏眸娇媚婉转,浑身没骨头似地趴在他怀里,嗓音懒懒糯糯的,语气很是欢喜,“那、你能再说、一遍嘛?我喜欢、听。”
霍时洲轻笑一声,倾下身子,缱绻地在她红醉的小鼻子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啄吻,“我心悦你。”
楚婳心头颤了颤,似是淌过暖流,脑中懒懒的空白,神情软软的无措。
她眉间染上羞涩,眼尾染上了朱颜酡醉之色,杏眸灼灼,继续缠着他,“还要、亲。”
霍时洲扶着她的腰,光幽幽地盯着小娘子。
她缠他时的小模样生动又漂亮,妩媚至极,撩人心魄。
霍时洲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低头吻住她娇哼喘息的朱唇。
两人泡在暖热的池水里吻了许久,到最后楚婳已困得睁不开眼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爪子还紧紧抓着霍时洲半腿的薄衫。
她软糯地咕哝着,“困。”
然后便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餍足地睡去了。
霍时洲垂眸看着小娘子恬静稚气的睡颜,无奈苦笑。
池水里轻纱湿尽透明,玉体曼妙媚色无双,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瞧见了。
霍时洲低叹,“你还是真是信任我……”
他沉默片刻,横抱着酣甜昏睡的楚婳,从汤池里缓缓起身。
桃花酿醉人,吃了并无酒气害处,还能美容养颜,但唯一的不足便是让人慵懒嗜睡。
霍时洲赤着脚,步伐稳健地走在玉板桥上,从小木屋里拿来了备用的冬裳,把小娇人裹严实了,才去给自己更衣。
他细细擦干她的青丝后,带她回了眠月阁。
嬷嬷和丫鬟们此刻正因找不到小娘子而急得要去寻楚元默,见到少将军抱着人回来,忙迎了上去。
“贪吃了点桃花酿,不碍事。”霍时洲将酣睡的楚婳轻柔地放到床榻上,“让她先歇着,别吵着她了。”
嬷嬷和丫鬟们连声应诺。
霍时洲嘱咐完后便离开了眠月阁。
他先是回自己的剪烛轩,在浴桶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
然后他穿戴整齐,去府中大书房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