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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庭(重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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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沁宁和裴翊琛在株洲有牵扯这件事,是她前世无意间得知的。
  问出口后她皱了皱眉,正要找补就听到祈安说:“我带沁宁姑娘回京后,送她去了京郊的庄子和茗玥等人住在一起,和她身边的丫鬟茗音也是那时认识并一道长大的。”
  初初到京郊庄子时,还被唤做尹珞的她心境似乎有些沉闷,心如死水的尹珞也曾无数次寻死,祈安等人实在是没了办法,趁着一次夜色将她带回了南涧寺。
  宋絮清挑了挑眉:“是裴牧曜和她说了什么?”
  “并没有,王爷此前并未见过沁宁姑娘。”祈安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擅自作主带她去找了住持,也不知道住持和她说了些什么,听闻再出来时心境倒是有了些变化,那日她出了南涧寺后跟我们说以后不要再唤她尹珞,也倒是问了我许多太子殿下的事情。”
  宋絮清迟疑片刻,不解地问:“她为何会知道,裴翊琛是她的仇人?”
  也没听谁提过裴翊琛当时在场,而且那时她也被打晕了扔在池塘高耸草木之中,怎会知晓那就是她的仇家。
  祈安没有握着长剑的另一边手紧了紧,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道:“是后来沁宁姑娘找到王爷,让王爷帮忙将她送到殿下身边时,我们才得知那晚殿下曾去过尹府。”
  宋絮清脚步微顿,不可思议地拧眉:“他去那儿做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祈安轻锁眉眼,“沁宁姑娘中了香并未真正的缓过来,只是眼眸睁开的瞬间,瞧见了跪在院落中的尹老爷和夫人被……抹了脖子,鲜血溅起的时候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宋絮清张了张嘴角,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祈安停顿的那刹那,她清楚地知道那是指谁。
  宋絮清不敢想象,不过十岁出头的顾沁宁是如何淌过遍布鲜血之路,走到了裴翊琛的身边。
  “那时王爷只是想送个暗探过去,但那儿守卫森严,悄无声息送个人进去并不是易事,但也不知沁宁姑娘是从何处得知了此事,求我们带她去见王爷。”祈安紧握的拳心松开了些许,陷入了回忆中,“她和王爷说,她甘愿做这个饵诱殿下上钩,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接近殿下的机会。”
  “后来整整一年的光景,我们都没有再见过沁宁姑娘,再见她时,她已经是以殿下心悦之人的身份回京。”
  宋絮清心尖发酸,眼眸发怔地看着祈安良久,深深地呼了口气,“畜生。”
  这话祈安倒是不敢接了,只是说:“沁宁姑娘离京前往株洲时,王爷曾派人跟在她的身后,若是她和殿下相遇后后悔了,我们的人便可带她回来,但是沁宁姑娘去了株洲不久后,留下了信件给到他们,不见踪迹。”
  宋絮清闭了闭眼眸,敛去眸中的怒意,淡淡道:“弓弦拉开之后,就不会再有回头路了。”
  就算是再艰难再不易,咽着血水也要走过去。
  祈安愣了愣,道:“沁宁姑娘和您说了同样的话。”
  宋絮清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
  分明有炎炎烈日照在她的身上,却宛若身处冰天雪地之中。
  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不曾有人将怀疑的目光落到顾沁宁身上,任是谁都觉得她不过是一柔弱无力的姑娘家……
  宋絮清喉间紧了紧,沉默地往回走着。
  走到马车处时,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匆匆离去,不多时,裴牧曜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裴牧曜眼眸扫过落寞无声的宋絮清,掌心微抬止住泽川的话语。
  四目相对须臾,宋絮清渐渐地垂下了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边的石子,直到视线中漫过黑影,她才抬起头,问:“你说,陉州还有人记得尹氏吗?”
  闻言,裴牧曜睨了眼祈安。
  祈安点了点头。
  沉默几息,裴牧曜朝前走了一步,牵过她的手,“有的。”
  扎根了百年的大家族,以如此惨烈的结局消失在人们的生活中,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
  这也是顾沁宁这么多年不愿再回到陉州的原因之一。
  陉州的州府官员们早早地就听闻瑞王即将过路的消息,是以一大早就在城门口等候着,谁知等到日挂高头都没有等来人,一行人按耐不住但也都不敢动,生怕瑞王在陉州界内出现任何意外,连忙遣派侍卫前去查看。
  好在侍卫很快就来报,临江边发现了瑞王的人马,想必不久后就会到来。
  陉州太守贺林知听闻消息后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们退下,眼眸瞥过一旁的宋淮安,道:“听闻瑞王妃也随王爷出行,倒不知王妃喜欢些什么。”
  坐在另一侧的别驾李军遂即笑道:“这您倒是问对了人,下官听闻宋主簿和瑞王妃倒是有些渊源在身。”
  贺林知摆手笑了笑,“谁人不知?”
  宋淮安嘴角挂着些许淡漠的笑容,听闻这两人一来一去的对话,道:“小妹心思纯善,最爱的不过是四处游玩,赏赏当地的风情。”
  “这和我家小女倒是一个喜好,倒是可以让小女陪同瑞王妃在陉州内四处走走。”贺林知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呷了口茶水,慢条斯理地道:“就是不曾和瑞王殿下相处过,也不知殿下脾性喜好如何。”
  宋淮安闻言勾唇笑了笑,知道在这儿等着他呢,他故作悲凉地端起茶杯,吹了吹茶盏中的茶渣,道:“太守有所不知,舍妹和殿下赐婚之时,下官便在来陉州途中,在此之前和瑞王殿下也未曾有过交集,是以还真不知殿下喜好什么。”
  听着他滴水不漏的话,贺林知皱了皱眉,但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李军接话道:“瑞王殿下脾性如何?”
  “京中百姓皆道,瑞王殿下如同山间清风明月,也引得京中各家贵女爱慕于他。”宋淮安道。
  贺林知闻言,和李军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
  宋淮安借着饮茶的动作,眸光静静地掠过两人,心中嗤笑。
  这时候,门口的侍卫跑进来道:“大人,瑞王殿下已经到了。”
  贺林知当即站起了身,就连官帽也忘记取了,匆匆出门迎接。
  瞧见跪在地下的众人,探头出窗的宋絮清眉心皱了皱,这阵仗也实在是过大,就好似生怕别人不知瑞王一行人抵达陉州。
  骑在马上的裴牧曜神情淡淡地扫过跪在最前边的贺林知,“起来吧。”
  “谢殿下。”贺林知忙撑地起身,往旁边让了个位置,道:“下官已经在陉州中寻了出院落,若是殿下不嫌弃,可携王妃下榻居住。”
  “本王就不麻烦贺大人了。”裴牧曜眉眼清冽,眼眸不紧不慢地掠向垂头伫立在后头的宋淮安,道:“许久未见宋大人,宋大人倒是消减了些。”
  言语间,并非不熟稔。
  贺林知眉峰紧了紧,但转念一想他是瑞王妃的兄长又忍了下去。
  宋淮安闻言也心知不好,硬着头皮道:“多谢王爷关怀,听闻清儿此次也随王爷出行,下官也是有段时间未见她了。”
  “二哥若是有空,等我安顿下来后再去寻你。”
  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温柔,落在外侧的众人耳边,引得他们不由得探头想要一探究竟,但头还没有伸出去就感受到一道如刀般的冽眼,众人顿时缩回脑袋,目送着他们离去。
  贺林知赶紧跟了上去,离去时还不忘瞥了眼面色沉静如水的宋淮安,啧了声。
  宋絮清本以为来陉州是住的酒楼客栈,当马车停靠在高门院落之外时,她挑了挑眉,无声地看着翻身下马的裴牧曜。
  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裴牧曜忍不住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尖,“想什么呢,眼珠子转得溜圆。”
  “人家都说狡兔三窟,此次随你出行已经过了两窟,日后我若是有事寻你,可不是前往南涧寺那么容易了。”宋絮清笑道。
  裴牧曜微眯起眼眸,眸中笑意颇盛,牵着她的手腕往里走,“清儿要是感兴趣,回京后我命泽川把地契交给你,你对着地契一处处的认认路,莫要路过了家门不识路。”
  宋絮清笑了下,清澈的眼眸婉转动人,“这事听起来并不轻松。”
  二人要走进去之时,忽而听闻有人匆匆策马而来,宋絮清余光撇去,只见适才迎接的太守带着不少随从奔来,以及许久未见的宋淮安。
  她抿了抿唇,现下并不想见到这位兄长。
  裴牧曜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你先进去看看是否合你心意,缺什么命泽川去采买。”
  宋絮清颔首,迈开步伐往里走。
  落脚的院落自然是比不上王府,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陉州临江靠海,高挂上空的烈阳和京中并无区别,但时不时吹来的湿风还是能够散去阵阵炎热。
  院落内种满了竹子,随风摇曳的竹林有那么点儿像南涧寺的景观,但竹林下种满了艳丽明媚的鲜花,倒不似如同山间明月皎洁的寺庙。
  院内早就有专人清扫整齐,并未有任何缺失的,只不过是这儿常年没有人居住,比起王府显得要寂静了些。
  下榻的主院在院落东侧,看着泽川和祈安来去匆匆的身影,宋絮清也忍不住起身在院中走走,不过这院落着实是安静了些,观望了会儿她便没了欣赏的心思。
  听到她稍显无奈的叹气声,茗玥笑了笑,“姑娘喜闹,这儿的人确实是少了些。”
  宋絮清颔了颔首,这儿实在是太静了,静得她会想起来时祈安跟她说过的话。
  茗玥正要说可以上街看看时,就瞧见姑娘眼眸微微亮起。
  宋絮清道:“你明日随我上街看看。”
  茗玥点头应下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是要出府走走的。
  听闻脚步声不轻不重地传来,蹲身撩拨着池水的宋絮清微微仰头,又垂下眼撩过静下的池水,“送走了?”
  裴牧曜半蹲下身的同时‘嗯’了声,“贺林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会来事些。”
  宋絮清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问:“他也是裴翊琛的人?”
  “并不是。”裴牧曜抬手,接过茗玥慌忙递来的手帕,拉过宋絮清浸泡在池中的手心,“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陉州特殊,离京又不算远,是以在众皇子间也不过是左右逢源,若非要说忠于谁,那便是忠于皇上。”
  “尹家被灭门之时,也是他在任?”
  “嗯,是他。”
  宋絮清眉眼蹙了蹙,不由得问:“他和尹家有仇?”
  “并无。”裴牧曜抓着她的手腕,垂眸细细地擦拭着她指尖的水珠,“他和尹家关系还算是不错,尹家未被灭门之时两府走得还算是近,贺家二公子和尹珞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宋絮清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该骂他还是该夸他。
  贺林知确实是聪明的,就算是和尹府交好,然而站在他的立场而言,他也并未做错,若是走漏了风声给到尹家,尹家仓皇出逃必当引起裴翊琛的注意,届时不仅是尹家,就是贺府众人,也许都不会存活到今日。
  裴牧曜起身的同时,拉着她的双手将她也拉起来,道:“贺林知邀我今夜前往酒楼接风洗尘,你可要去?”
  “邀你?”宋絮清嘴角噙着一抹笑,“人家只是邀你,我过去做什么。”
  就是花瓶,恐怕也轮不到她来做。
  “作壁上观。”裴牧曜捏了捏她娇嫩的掌心,道:“你若是不去,我被他们灌醉失了身,那可得不偿失。”
  宋絮清心尖微颤,余光瞥见茗玥匆匆往后退,双颊瞬间变得红润,恨不得捂住他的嘴,面红耳赤道:“青天白日之下,王爷莫要乱说话!”
  裴牧曜淡笑不语地凝着她灵动的眼眸,连王爷都叫出口了,确实是羞着了。
  他掩嘴轻咳了声,“我酒量不好,你是知道的。”
  宋絮清听出他指得是前往东宫回府时的事情,暧昧旖旎的场景顷刻之间闯入她的脑海,一口气提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双眸怒瞪着他。
  娇俏的神情撞入裴牧曜心中,他微微往前挪了一步,抵住她的脚尖。
  宋絮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可他也一步一步地跟着上来,鞋尖时不时地掠过她的脚尖,麻意自下而上地传来。
  退无可退即将要撞上巨石的时候,他修长的臂膀忽而揽过她的肩膀,宋絮清并未撞上石头,和巨石之间隔着他的长臂,她皱了皱眉,可他眉眼都没有眨过一瞬,就好似撞上巨石的手臂并非是他的。
  裴牧曜神色未变地往前挪动了一步,抵住她的脚尖。
  宋絮清只觉得四周沉闷不已,眼前的人低低地笑了声,笑声震着胸腔传递进她的心房,只觉得呼吸甚是不畅。
  裴牧曜挑了挑眉,故意道:“本王若是失了清白,清儿还还要?”
  宋絮清:“???”
  她瞳孔剧烈的震动着,指着他的指尖也颤动不已,就差上手捂住他的嘴。
  不等她开口,裴牧曜自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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