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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禹:“。”
他接过苹果,道了谢,在心里默默修正刚才的评价。
不是大好人,应该说是个大暖男,自己家那口子哪怕有人家一半体贴呢……
徐景辛朝他笑了一下:“晚上队里有点事,我先走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楚禹默不作声地扬了扬手里的苹果,表示没问题。
昨天,国内的救援协会发来了表扬信,还给颁了个没听过的奖,说是奖杯和证书已经送到国内星火总部了,反正大伙儿都挺高兴的,徐景辛这个队长倒是不在乎荣誉什么的,但看队员们开心,干脆就趁热打铁订了间餐馆,给大家庆功。
时间就在今天下午六点半,有点早,他考虑的是,在结束后还可以搞点余兴节目,去泡个吧唱个K什么的,让大家玩个够。
徐景辛从医院离开,先是去了琳琅商场的红酒专柜。
两个月前被毁掉的店铺已经重新装修过,酒也上了新的,店里还是那两名店员,而且今天女老板朱丽叶也在。
一见到徐景辛,她热情地从柜台里出来:“徐先生?您怎么来了?”
徐景辛看了一眼插满拉菲的红酒架子:“来看看红酒。”
显然,朱丽叶从女店员那里听过徐景辛来买酒的事,并且放在心上了,她开朗大笑:“八二年拉菲是吧?”
说着走到酒架边,自顾自拿下一瓶,仔细看了看标签:“我去给您包起来。”
她选的徐景辛当然放心,他赶忙掏出手机,事先强调:“我先付钱给你!”
朱丽叶倒也没跟他争,仍然笑眯眯的:“徐队长,你可是大名人了!”
“名人?”徐景辛纳闷地笑起来,“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M城地震,救援队立大功的消息满天飞,您都不看社交网络的吗?”朱丽叶优雅地掩住嘴。
徐景辛:“……”
他还真没看。
他哪有那份心思?最近,就连应对外界的各种事宜也都交给了颜阳州,他这个队长是彻底隐身了。
见他尴尬,精明的朱丽叶就换了话题,她动作熟练地给红酒打着包装,随口问:“哎?贺霄先生呢?没一起来么?”
“他?他有别的事。”
他怎么知道贺霄去哪儿了,自从上次许时指认完那个棚户区,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出徐景辛的敷衍,朱丽叶大方地笑了一下,双手奉上手提袋:“呐,徐队长,请拿好,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打个电话过来就可以!”
她把手贴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朱唇轻启:“可以送货上门的!”
徐景辛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跟她道别出了门。
在琳琅商场不远就有一个棚户区,贺霄最早就监视过,但许时那天指认的并不是这个。
在上车前,他朝那个方向张望了一下,什么也没看见。
棚户区大多都是城市的凹点,有其他房屋阻隔,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徐景辛自嘲地摇摇头,发动车子,朝订好的那间日料馆驶去。
这家日料馆据说海鲜都很新鲜,馆子本身不大,徐景辛第一次来,见也没什么客人,就直接跟老板说包场了。
日料馆后面不远就是D市的娱乐一条街,饭后,有不爱热闹的先回队里去了,剩下几个年轻的爱玩爱闹,吵吵嚷嚷地要去唱歌。
小蒙又开始走猫步了。
他跟顾小安相互架着对方,哼哼唧唧的:“队长上次果然是拿普通红酒蒙人,队长你怎么干得出这种事!亏我那么信任你!”
对于拿三百块的红酒当拉菲蒙队员这事,徐景辛一直过意不去,虽然那事儿的主谋是贺霄,但酒确实是他拿出去给人喝的。
今天逮到机会弥补过错,他很有诚意地说明情况,队员们不但没生气,反而当成了一个笑话,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一遍。
可能,严肃死板的队长难得出糗一回,是个很令人愉快的谈资吧!
明知道只是毫无恶意的玩笑,徐景辛还是忍不住辩解:“那不是情况特殊吗?这不是补给你们了?”
小蒙打了个酒嗝:“是是是,这回我可知道了,两万多的拉菲绝不能跟三百块的普通红酒相提并论,好,真好……好酒!上回我说的不对!”
说完,猛一拍自己的嘴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徐景辛无语,看来这小子是真喝多了。
“队……长!”姜余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徐景辛回头:“怎么了?你也喝多了?”
“拉菲……见风有点上头!嘿嘿嘿——”姜余傻乎乎地笑,咂咂嘴,“队长,我霄哥呢?”
“……”
“这题我会!”小蒙猛地举了一下手,差点把迷瞪瞪的顾小安带了个跟头,“霄哥跟他女朋友在一起!他们都同居啦!”
他的大嗓门把一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每个人脸上都瞠目结舌的,颜阳州看到徐景辛一下子坠入冰窟的脸色,用力挥手,扑腾得像一只被踩住爪子的公鸡。
“甭瞎说!贺霄哪有女朋友!”
“有!就是有!那天他都要搬出去了!后来地震了,咱们出任务,可他还是搬了,这几天都没回来!他肯定是去把妹了!呜——”
铁塔般的壮小伙子“嘤嘤嘤”地在街边放声大哭,引得霓虹灯下的人们频频侧目,让徐景辛不由得满头黑线。
他只好说:“你霄哥没跟女朋友在一起,他跟我请假了,说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喝醉的小蒙一点也不怕队长,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信”,“我要给他打电话!今天可是咱们的庆功宴,他凭什么不来!他心里还把不把救援队当家!心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兄弟!”
嚷嚷的时候嘴都瓢了。
徐景辛扶额。
第58章 庆功宴
夜已深。
位于D市南部的一处棚户区内; 几乎没有亮起的灯光,整片区域暗沉沉一片,仿佛是明亮的城市中漏了一个窟窿; 所有破败都被掩藏在阴影里。
影影绰绰的窄巷间回荡着浅浅的脚步声,高大立体的身影被月光投在凹凸不平的墙上,不疾不徐地向前走。
穿着当地传统宽松服饰的贺霄走到一扇门前,借着月色打量了一会儿,刚想攀着屋檐直接上二楼探查; 就听到房子里传出两声婴儿的啼哭。
他停住动作,自我否认地摇摇头。
看来今天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这些天; 他一直试图找到独居的尼桑; 就只能在这片棚户区一家家排查; 办法有点笨; 但是在没找到其他突破口前,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因为觉得半夜走来走去太可疑了; 他一般都白天行动; 晚上住在附近的不记名小旅馆。
正当他打算回去睡觉的时候,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他看了眼屏幕; 立刻调至静音模式,没接; 而是径直向小巷外面走去。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半天,终于,时间到了,电话自动断线; 他松了口气; 刚想把电话放回口袋; 没想到又震了起来。
是小蒙打来的电话。
为什么是小蒙?如果没事的话; 应该不会打过来第二次吧?难道是……
他担心是不是徐景辛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一闪,他也顾不上地点合适不合适,直接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小蒙舌头打结的声音。
“霄哥……想你了……”
“……你喝酒了?”
“喝啦喝啦——”小蒙说话跟唱歌似的,“队长买了八二年的拉菲,可惜你没喝到!你跑哪儿去了?”
“……我外面有点事,你喝多了就回去睡觉吧!”
“不——睡——我们要去唱K!队长也去!别陪你的小情人了!赶紧……过来!”
“……你们玩,我……”
“你什么你!队长让你来,敢不给面子?我给你讲,队长喝多可凶了!”
一听说徐景辛喝多了,贺霄话到嘴边就改了口:“你们在哪儿?”
“酒吧街,LOSE!等你啊!不来孙子!”
“……”贺霄咬牙,“行,你给我等着!”
放下电话,贺霄的腰板挺得笔直,径直往巷外走,当他整个人都沐浴在街灯之下后,突然又有点紧张。
这大概是他跟徐景辛“失联”时间最长的一次,而且双方正在置气,这种情形,见面真的合适吗?
低头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一眼。
【00:50】
这群不省心的东西,大半夜拖着队长去喝酒,喝多了不赶紧回去,还跑去唱歌!
他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拦到辆车,赶到酒吧街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找到小蒙发过来的地点,他推开KTV的皮革复古大门就往里闯,直接跟迎面出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徐景辛手里拿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直接撞进了一个穿着当地特色花衬衫的人的怀里,刚想道歉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怀抱有点熟悉。
一转头,就看到一个更加熟悉的下巴颏,还有那双黑金闪烁的眼睛。
徐景辛赶忙后退一步,眉眼淡漠:“来了?”
贺霄几乎是本能打了个立正:“……嗯!”
“他们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上去吧。”
徐景辛说完就绕开贺霄,想要出门,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你去哪儿?”
轻轻弹了下手里的烟:“抽根烟,透透气。”
贺霄盯着那支皱巴巴的烟,问:“你没事吗?”
“有什么事?”徐景辛反问。
他的目光清醒而明亮,根本就看不出任何醉态,贺霄只好放开了手:“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上去吧!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徐景辛摆摆手,走了。
贺霄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傻子,被小蒙那个酒鬼给耍了。
徐景辛根本就没喝醉,看起来也完全没有邀请自己来的意思,完全是小蒙在自作主张,八成徐景辛都不知道自己要来这事!
他搓了把脸就想离开。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这时候离开,不是显得更虚?
这样想着,就又掉转脚步,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包房里鬼哭狼嚎的,一听就是小蒙独有的高亢大嗓门,见到贺霄进门,两滩交融在一起的烂泥分别伸出一条胳膊。
小蒙和姜余同时对着麦克风大声:“哟!霄哥!”
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晃了晃。
贺霄的脸颊止不住抽搐了两下。
一屋子人见他来了,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众星捧月似的站起来。
“霄哥,怎么好几天没见呢?”
“霄哥,队长刚下去,你见到队长了吗?”
“霄哥,小蒙说你去结婚了,真的假的?”
“……”
贺霄走过去,一把拎起小蒙的衣领子把他丢到角落的长条沙发上,然后扑过去一个擒拿手,把人结结实实扭在沙发上。
“哎哟哟哟——咋了霄哥!咋了嘛!”小蒙惨嚎。
“敢谎报军情?长本事了是吧?”贺霄新仇旧恨一块算,“还有,说谁去结婚了?”
小蒙刚刚喝了一肚子,被他这么一压都快吐了,“哎哟哎哟”地求饶,惹来大伙儿一阵哄笑。
几个人一起扑上来,玩起叠罗汉。
小蒙被压在最下面,感觉自己快死了,贺霄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好在他身体结实,本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势,死都不撒手。
就在小蒙快断气之前,他获救了。
“闹什么呢!没轻没重的!”
徐景辛严肃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人山顿时滚了一地,爬到原先的位置坐好。
贺霄也赶紧从小蒙身上爬起来,讪讪的把他拉起来。
“队长……”小蒙跑到徐景辛身边想要告状,在看到他的脸色时,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你回……来……啦……”
他蔫头耷脑地溜到姜余身边,被机智的姜余一把按住:“这歌重放,来,再唱一遍!”
在颜阳州的眼神示意下,一群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唱歌喝酒划拳,那条长沙发被空出来,双方之间像是被打上了看不见的结界。
贺霄坐在角落里默默咬指甲,而徐景辛坐在另一端板着脸听高音喇叭地传出来的嚎叫,两人中间隔着长长的距离,是谁也不想主动去跨越的鸿沟。
包厢里明明唱的十分火热,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边传出的压抑。
颜阳州大步走过来,一把拽起贺霄:“来啊,贺霄,来一首!”
“我不会唱歌。”贺霄拒绝。
“你看这里哪个会唱,跟着音乐喊就完事了!来来来,咱俩合唱!”
颜阳州说着,强行把一支麦克风塞进他手里,然后把他从沙发上硬拉起来。
跷跷板的平衡被打破了,房间里爆发出起哄似的欢呼,氛围陡然一松。
贺霄再不推辞,站在幕布前,还跟着节拍扭起身体,跟开演唱会似的。
要说歌,那唱的是真不怎么样,小蒙给他点的是一首情歌,硬是被他嚎成了军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