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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几次,那股紧张感才彻底消失。
接下来的行程为了避开要跟盛予单独行动,姜荔干脆黏在宋泠身边。
可惜盛予根本没再出现。
他体力不支,病得难受,刚回房间躺了一会儿,就被节目组强行开车送到了离古城几公里外的医院。
姜荔得知消息后,第一反应是去医院,可是这样就不可避免地要借用节目组的车,太明显了。
她面上不显,心里却急了一晚上。
直到收到盛予的消息才放心下来。
他说没什么事,只是不能立马回去,否则到时候肯定有粉丝谴责节目组不作为。
预测得很准,当晚“盛予带病录制”便上了热搜,粉丝一边心疼一边惊讶,愈发期待这小破节目到底有什么魔力,宣发顺势带了一波热度。
第二天,他们乘坐篷船观景,水街尽头,浮光掠影,四方鼓楼在暮色下慢慢显现,那里专门用来表演极具当地特色的鼓戏。
姜荔从早上起就心不在焉,中午在百年老字号面馆根本没吃几口,这会儿饿得有点晕晕乎乎。
柯向泽在进门前,转身拦住众人卖关子,“猜猜今晚吃什么!”
温瞳眼睛一亮:“点心!”
这里看起来就像民国时期古朴的戏园子,售卖精致的茶点坐下听戏。
“错!”柯向泽两条手臂举在一侧,耍宝式地慢慢解开谜题,“是铜锅涮羊肉!”
鼓楼四方通透,不算热的夏风左右对流,食物的香味顺势飘过来,连保持了很久清淡饮食的姜荔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宋泠毫不留情地将柯向泽推到一边,“别挡道。”
一行人洋洋洒洒地往里走。
节目组包了场,可四面没有遮挡,很多偶遇的粉丝路人站在周边兴奋地围观拍照。
之前两期去的地方人迹罕至,而眼下融进人间烟火之中。《今日晴》未播先火,受到的关注度自然愈发高涨,在这样情况下,多多少少都有点拘谨。
好在距离够远,外圈听不到他们交谈。
铜锅上桌,服务生一身当地特色的红衣装扮,热情地为他们摆肉上酒。
贺文延转着装有精酿酒的瓷瓶,兴致颇高:“嚯,大手笔啊。”
“李导怎么敢的呀?”柯向泽也兴奋地拿起一瓶,“也不怕我们酒后出丑。”
宋泠将温瞳面前的酒换成果汁,白了他一眼:“可能只有你会出丑。”
“拼一拼?”
“就你?”
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在一阵热闹声中,锅底的羊汤沸腾起来,鲜香的味道随蒸腾的热气发散,勾起胃里的馋虫。
新鲜肥美的肉卷下锅,正中央舞台上的鼓戏同时开场,一群彪形大汉身上斜挂着简单的白色丝布,汗珠滚过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雄性荷尔蒙。
气势磅礴的鼓声有节奏地入耳。
姜荔捞了几片肉,心不在焉地在油碟里滚了滚,随即筷子一顿。
她无声叹了口气。
还是认命地在清水里涮了涮。
味道比想象中要好,起码底料的香味还在。
眼见她这一系列操作,宋泠开她玩笑:“定力挺强啊。”
姜荔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如果被我经纪人看到,又得挨骂了。”
好在,她适应能力强,这样也吃得很香。
晚夏残留的风已经带上凉意,吹得他们身心舒畅。
吃到七分饱,姜荔放下筷子,默不作声地在桌下拿出手机,敲敲打打,最后给盛予发去四字问候语。
——吃饭了吗?
手机提示音在身后响起。
姜荔脊背一僵,下意识回过头。
与此同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闹。
盛予站在她一步之外,黑色衬衫长裤身量颀长,微风掀起了他额前的碎发,他单手插兜,正漫不经心地歪头对上她的视线。
其余四人也发现了他,柯向泽直接从座位上跳起,“盛哥你可算来了!坐坐坐,吃点热的发发汗。”
盛予一一打过招呼正式归队,动作自然地在姜荔身边的空位坐下。
连着睡过二十个小时。
他现在神清气爽,唯独胃里饿得发慌。
“他们叫什么呢?”柯向泽回眸望了眼密集的人群,“不会是因为我今天的造型帅翻了吧。”
温瞳瞅着眼他身上已经被溅上油渍的白衣,一言难尽道:“哥,你这身可以上台敲鼓了。”
众人再次笑成一团。
浓烈的气氛中,姜荔不自在地撩发摸脸,余光控制不住地往旁边晃。
盛予朝桌上扫视一圈,最后锁定了姜荔手边的油碟,极其自然地伸手去拿。
姜荔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用仅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吃过的。”
“怎么?不舍得?”盛予语气平静,不以为意地侧眸看她,转手已经将肉放进去。
这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吗!
明明可以让服务生给他上一碟新的。
吃她吃过的算怎么回事。
“算了。”姜荔小声嘀咕,忽然觉得有点口渴,顺手看到另一侧的玻璃杯,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她猜测应该是凉茶之类的。
刚握住杯子,手腕便被盛予按住。
盛予拿起自己的果汁杯子放到她面前,肩膀靠近,他学着她的样子小声说:“那交换。”
姜荔呼吸一滞,指尖蜷缩了下。
她盯着炽白吊灯下颜色漂亮的果汁,一时间左右为难。
半晌,盛予慢悠悠地补充道:“放心,我没喝过。”
是调笑的口吻。
四方的暮色沉淀下来,他们在热闹非凡的烟火气中,偷偷做着隐秘的交换仪式。
宋泠分神见姜荔面色古怪,尤其是脸颊和耳朵红得很明显,又很快注意到她手边的杯子,提醒道:“你喝酒了?别忘了你过敏。”
原来那杯是酒啊。
“我没喝。”姜荔眼神飘忽,手掌在脸边煽风,“太热了。”
饭吃到一半,节目组的人突然拿着一堆红丝带上前,堆在盛予桌上的空闲处。
“这是昨天有当地粉丝让节目组代为转交给盛老师的。”
其余人不约而同地对视几眼,神色变幻莫测,蓦然闻到了一丝搞事情的气息。
圈内圈外无人不知盛予的寡王体质,而目前唯一有名在榜的cp就坐在旁边。这一堆示爱的红丝带看似是导火线,实则是催化剂,很容易制造出糖点。
节目组的算盘都敢打到盛予头上了。
而盛予本人正眉头紧蹙地盯着那团碍眼的红色,不难联想到昨天被他毫不留情地抛至树上的那条,嫌弃地往旁边推了推,继续填饱肚子。
贺文延酒量很好,但是有点上脸,此时看起来更为慈眉善目。
他冲着那堆红色扬了扬下巴,开起玩笑:“盛老师要不趁机征个婚?”
柯向泽挤眉弄眼地撞向盛予的肩膀,“盛哥,那些丝带上都有名字,咱看看?”
鼓戏正于高潮中落音,难得气氛好得不行。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操心起寡王终身大事来。
姜荔默默低头,小口喝着杯子里的果汁,甜滋滋的,牙齿打颤,耳朵自觉竖起。
鼓声停,周边的人群皆屏住呼吸,探看台上表演者的下一步动作。
静默之中,盛予夹菜的手没停,嘴上答得坦荡:“有心上人,在追。”
闻言,坐在他身边的姜荔放杯子的手一抖。
恰逢今天穿了件不太方便的长袖薄衫,盛予眼疾手快地替她捏住衣袖,视线侧过去,落在绯红的侧脸上,难得轻笑了下。
本来只是想搞点节目看点,谁都没料到他会这么坦诚。
贺文延跟宋泠对视一眼,笑而不语,各自端起酒杯隔空碰了下。
唯独柯向泽惊掉了下巴,像极了瓜田里上蹦下跳的猹,追着当事人刨根问底。
“我靠,不是吧,盛哥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在录节目啊?”
“真的假的啊,谁啊,快跟我说说。”
“急死我了,我有预感这期要爆诶!绝了。”
……
台上的彪形大汉褪掉了另一半衣衫,健美的肌肉块块分明,引得四周尖叫声连连。
喧闹瞬间淹没了他们临时起意的话题,追问声被吞噬,只剩下柯向泽一张一合的口型。
酒精软化了神经,大家身心放松地观摩表演,几乎忘记了镜头的存在。
唯独姜荔每个毛孔都在紧张,掌心浸了一层薄汗。
因为盛予依旧抓着她衣袖没放手,甚至直接无视了明晃晃的镜头,愈发大胆。
暧昧在发酵蒸腾。
众目睽睽之下,盛予面色如常,眉目疏淡。
微凉的指腹正摩挲于她的手腕内侧,缓缓划过薄脆的血管脉络,顽劣地写下——
心虚?
作者有话说:
我先道歉!前两天熬大夜做核酸太累惹TVT
—
呜呜呜呜谢谢还在追更的大家,虽然我的地盘很冷清,但我会坚持写完滴!
第42章
全身感官汇集于一处; 酥麻带痒。
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稍稍细心点便能觉出异样。
姜荔擂鼓般的心跳声混迹在嘈杂之中; 她机械式地对着空气眨眨眼; 神经快要被盛予暗戳戳的小动作折磨得紧张死了。
“姜荔姐。”柯向泽突然喊了她一声。
“啊?”
失焦的视线立马回拢,姜荔条件反射似地抽回手,同时睁大眼睛看向他; 神情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鹿。
柯向泽半眯起眼,犀利的视线在她和盛予之间来回梭巡; 表情怪异地说:“没想到你好这口啊?”
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姜荔以为被他看到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慌张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下去。
谁知柯向泽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 脸红得像被火烧过,一路蔓延。
他拍桌而起; 身体摇晃两下; 豪迈地掀起T恤下摆,展示引以为傲的肌肉线条; “要不我上台给你来一段?”
众人:……
可以但没必要。
“坐下吧你; 别丢人了。”宋泠一把将他拽下来,顺便没收了他面前空掉的酒杯,让服务生拿了果汁过来,嘴上嫌弃道; “就你这酒量还挑衅我。”
“害; 我这不是瞅见姜荔姐看表演看得入迷吗?”
柯向泽明显有点酒劲儿上头; 声音全然没了往日的清亮,没遮没掩还带着点大舌头。
姜荔下意识往台上看了一眼。
刚才丝布蔽体的壮汉现在脱了大半; 脖子以下的肌肉形状夸张; 一拳能打她十个。
她刚才紧张得眼神空洞; 感知不到任何画面,却被柯向泽误认为看肌肉男看得入迷?
简直离谱!
她是这种色…欲熏心的人吗!
姜荔红着脸反驳道:“我哪儿有!”
柯向泽轻啧几声,吊儿郎当地调侃:“眼睛都看直了。”
“你……闭嘴!”
盛予上半身往后一靠,胳膊随意搭在姜荔身后的椅背上,蓦然抬眼,眸底的冷光朝着对面投射过去:“吃你的饭。”
颇有点撑腰的意味。
柯向泽顿时偃旗息鼓,蔫蔫地缩在宋泠胳膊后,不敢再闹腾,嘴上委屈巴巴地碎碎念。
表演落幕,舞台上的灯光熄灭。围观群众散了大半,仅留下极个别的粉丝还不愿意走,正三三两两地扎堆站在一起。
这顿饭吃得很尽兴。
姜荔最后还是没忍住,夹起两片肉沾了油碟,强忍着负罪感慢慢品味,眼睛燃起亮光,瞬间找回了食物对味蕾的刺激,过足了瘾。
盛予察觉到她的小表情,没忍住勾了下唇。
四面的晚风凉爽,几人吃饱喝足后聊天放空。
大多时候还是柯向泽酒后耍宝,口无遮拦地胡扯些队友糗事,给节目组的剪辑增加难度,其余人乐呵呵地听着。
隔着一个人,盛予伸长胳膊,从姜荔椅背上绕过去,“宋泠,递一下纸。”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姜荔清晰地感受到贴在她后背上的热度,以及盛予小臂上坚实硬挺的肌肉线条。
她不动声色地往前错开了点。
盛予指尖抽出两张纸,递到姜荔面前,另一只手朝她点点自己嘴角的位置,语气淡淡,“这里沾了东西。”
姜荔转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觉得盛予实在莫名其妙,羞恼道:“你自己擦。”
“?”盛予稍稍挑眉,随即将纸塞进她手里,忍不住发笑,“我是说你的。”
些微惊讶过后,姜荔涨红了脸,低头慢腾腾地擦着嘴角,快要将那块的皮肤擦破皮。
奇怪。
这人侧面也长眼了吗?
当天录制接近尾声,贺文延不知从哪变出五条红绳,分别送给他们:“早上出门爬山,去那边的寺庙求来的,开过光,很灵。”
惊喜来得太突然,他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讲,一直像是家里坐镇的长辈,尽管与年轻人交流不多,大多时候笑看他们打闹,却是让人安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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