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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百姓们更安静了,纷纷琢磨起来,这真正的幕后黑手难道是宣平侯府?
“叶初棠你少血口喷人,这事儿跟我们宣平侯府有什么关系?”王夫人忍无可忍,终于从车驾内走出,冲过来质问叶初棠。
叶初棠有点意外地扬了下眉,她没想到王夫人会这么沉不住气,居然直接露面,不打自招了。
“这么巧,你刚好路过这?”叶初棠问。
百姓中有人认出了王夫人的身份,大家互使眼色,气氛虽然安静,但所有人的眼睛都像在说:果然幕后主使是宣平侯府。
王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选择出现是个愚蠢的选择。更恨的是叶初棠很有话术,她如果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可以解释说自己办事顺路路过这里。可恨叶初棠没那么问她,直接问她是不是凑巧路过这里,把她的回话给堵死了。
王夫人的愣住和不言语,刚好又进一步证实了百姓们心中的猜测。
“我不太喜欢这种小算计。”叶初棠又说一句话,直接引怒了王夫人。
“这话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算计你,是我指使他们姐弟对付你?”
“我也没说这种话呀,我只是说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王夫人急什么,为何要这样质问我?”叶初棠语调无辜,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更加给她的无辜增添彩。
在场人无不觉得王夫人在做贼心虚,变相承认。
王夫人气得要死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有这种能耐,一句话能气死个人,还特别能装无辜博同情!
“你们说,你们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我是否有关系?”王夫人质问林西林北姐弟。
叶初棠瞄一眼王夫人,“王夫人何必如此轻瞧自己呢,就算此事是您指使,您也不至于亲自出面使唤他们二人呀。”
“叶初棠!”王夫人气炸了。
林北犹豫再三,终于对叶初棠开口:“如果我现在坦白,你还能拿刚才的那些钱给我们吗?”
林西也动摇了,看向叶初棠。
叶初棠:“不能。”
刚才她已经给过他们兄妹一次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如今她已经占据舆论优势,他们还想通过坦白来占她的金钱便宜,门都没有。
她是有钱,但她的钱不是大海潮来的,每一文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即便助人,也要那些帮助善良的贫弱,而不是玩命作死想陷害她的人。不管这种人是贫是富是老是少,她都一视同仁,一律不帮。
“都怪你!”林北推搡了一把林西。
林西也后悔了,问叶初棠:“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指使我们的吗?”
“我已经猜到了。”叶初棠说这话时,目光特意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更气,想质问叶初棠为什么要这么看她。可她如果出口的话,别人肯定会觉得她是在心虚。她现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留也不是,走更不是。
“事情如何大家应该已经清楚了,大家都散了吧!”县伯府的小厮开始打发围观的百姓。
“叶初棠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何要让他们姐弟来我宣平侯府哭诉,你这不就是暗指我们宣平侯府是主使,让大家误会吗?”王夫人稍微恢复了点理智,见大家要散,很怕事后自己的名声被毁尽了,立刻大声质问叶初棠。
“王夫人确定要我说清楚?比如林南身上一些特别的印记。”
王夫人瞪圆眼,抖着手指着叶初棠:“你怎么敢?”
叶初棠无辜反问:“我为什么不敢呢。”
我连龙鳞都啃过了,还会怕你区区一个侯夫人?
常言道恶人自有恶人磨,王夫人从选择背弃她们的友情,算计她那天开始,就注定快活不了几天。
因为她也是个恶人。
这几日叶初棠忙,没顾上她,没想到她今天主动送上门来了。
她在宣城居只住了两年,很多人都不了解她。她向来以嘴甜好脾气示人,乐善好施,处世圆滑,从不会轻易得罪人,所以很多人以为她是个甜心软柿子,好拿捏。实则她有另一面,她做过很多恶事,且深谙作恶之道,当然她的恶只是针对恶人。
那些欺人太甚的,作威作福律法不管的,她有路子可以管。最常用的当属“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计策,对方怎么钻律法空子作恶,她就也钻同样的空子把恶还到该人身上。
今日王夫人既然想用流言来杀她,那她自然要把这份儿礼干脆地还回去。
王夫人终究是辩不过叶初棠,准确来说,她真怕叶初棠当众明说了林南身上的痕迹。到时候这事传出去,流言必能杀死她,她在官贵圈里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王夫人回到府里后,一面立刻派人去找王修珏求救,一面想办法要拔牙。按道理只要烧了林南的尸体就一了百了了,或者她耍横不认就算了,但现在皇帝在宣城,很多事情就不好预测了,她也不敢凭着侯夫人的身份耍横。
半个时辰后,王修珏那边回话了。说王夫人是自作自受,他不管。
王夫人气得推翻了妆奁,对着镜子哭起来。她万般后悔自己当初犯蠢,为了巴结东海世子,居然答应了他的提议去算计叶初棠。那叶初棠哪里是什么温软的小白,咬起人来比老虎还可怕!
夜半三更,董海峰带人查抄了风雨楼。
共计缉拿掌柜、护院等二十八人,解救了受困的女子三十二人,这些女子中竟有半数是呆傻,余下的半数虽然脑子正常,但都如秋月一样失忆了,完全不记得她们自己的身世。有记忆的时候,她们人就已经在风雨楼了,被鸨母逼着接客。不听话就会被打骂,被扒光衣服饿着不给水喝。时间久了,这些女孩为了活下去,只能选择听话,有的甚至成了帮助鸨母的爪牙。
据掌柜交代,他为了敛财,才想到了做起娼妓生意。他嫌在明面着开妓院要交太多税,更嫌弃买来的贱籍女子多半样貌丑陋,价钱太贵。为了节省成本,他就带人拐骗和强掳年轻漂亮的两家女孩,用起了祖传的‘金针忘忧’技艺,让人给这些女孩脑袋施针,令她们忘记过去。因为这手法风险很大,有时运气不好,就会把女孩们弄成了痴呆傻。
风雨楼掌柜的作法,惊骇整个宣城府衙。这些人被羁押至大牢后,无不挨打受骂,被唾弃。
叶初棠从听说女孩们被解救后,就红着眼睛在这群人中发疯地找人。她在反复查看了三遍之后,还是没看到郑玲歌的脸,忍不住落了泪。
“女郎,人不在可能是好事,她可能没受这些罪,在别处活得好好的。”
叶初棠问郡丞求了机会,拿郑玲歌的画像到牢里,质问风雨楼的掌柜。
“你可认得她?十二年前她八岁,就长这副模样。”
风雨楼的掌柜看了一眼画像之后,立刻摇头,“没见过。”
“你撒谎,你见过!”叶初棠道,“这毕竟是她八岁时的画像,已经过了十二年了,你若真没见过她,至少会犹豫思考片刻才会回绝我。”
“我记性很好,我说没见过就没见过。”风雨楼掌柜口气坚决。
叶初棠出了大牢之后,就立刻问董海峰是否有历年来被拐女子的名单,从风雨楼的账上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名单没有搜到,账目有很巨额的缺口,那个掌柜咬死不说这笔钱的去向。”
叶初棠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又问董海峰她是否可以去风雨楼看看。
“当然可以,叶娘子想去的时候,只管招呼他带路就行。”董海峰给叶初棠安排了一名衙役专门负责此事。
……
这两日萧晏一直在神武大营忙公事,今日晚间才有时间休息。
他只要得空一闲下来,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叶初棠生气的脸。他便问了秦路和朱寿二人的意见,有什么法子可以哄女孩子不生自己的气。
二人皆表示要投其所好。
萧晏想到了叶初棠好吃,黄昏后,他就一个人闷在神武大营地厨房里,做了大半宿的桃花酥,趁着天亮之前赶到了的县伯府。
因为怕叶初棠还在生气,更怕惊扰了叶初棠休息,他选择偷偷溜到了叶初棠房外,打算把他亲手做的桃花酥放在窗台,等一早叶初棠起床的时候,就能看到惊喜了。
屋内突然传来叶初棠的呜咽声,像是哭了?
萧晏本欲马上冲进去安慰叶初棠,忽听她又出声了。
“凌哥!凌哥!你别走,别抛下我——”
疯疯点心渣(笑一笑十年少省了药。。。)
叶初棠早上起来时候,隐约听到窗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一出声,外面就安静了。
熙春带着四名丫鬟进屋伺候叶初棠洗漱。
“嘀咕什么呢?”
“出了件怪事,窗外有一包被碾碎的点心。”
叶初棠提裙快步走了出去,果然在窗下看到了熙春所说的那包点心,油纸被碾破了好几处,里面的点心几乎全都被碾成了碎末,从香味和碎渣的成色来看应该是桃花酥。纸包表面粘着泥,有零碎的鞋印在上面,痕迹总体看起来很像是一朵花。
这包点心肯定不止被人脚踩了一下,而是狠狠疯狂地来回踩碾了无数次。
“婢子该死,昨晚守夜睡得死,居然没听到半点动静。”清夏红着眼睛来跟叶初棠道歉。
“我们都怀疑这可能是那个叫一朵花的盗花贼干的。”熙春忧心忡忡,问叶初棠要不要报官。
“你一向觉轻,昨晚我说梦话的时候,你还叫醒过我。你睡的榻离这扇窗这么近,居然没听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清夏和熙春异口同声问。
“这个采花贼他轻功了得。”
敢采到她头上,他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叶初棠立刻叫人全府戒严,请高手护院。另外放出消息,一朵花再次在宣城出现。
王修珏的属下们正动用所有力量,疯狂地追查一朵花。得了这消息之后,他们更加打出十二分精神,加紧在宣城内排查,誓要在三日内成功缉拿一朵花。
一朵花自上月作案成功得手之后,就去宛陵逍遥了一阵,今日才回宣城。
上次他运气好,遇到个胆小的女孩儿,被他吓唬一阵之后,就不敢挣扎了,随他摆弄。完事之后这女孩除了嘤嘤小声哭之外,连呼救都不敢。可惜三天后,他听说那女孩儿自尽了,怪遗憾的,本来他还想再找她来第二次。
晌午,一朵花拿着酒壶,悠哉地哼着曲调,出门去酒楼打酒。一路上,他时不时地用猥琐的目光打量街上的女子,碰到漂亮的,一定要从头到脚看上两遍以上。如果有脸蛋、身材各方面都合他心意的女子,他一定会跟踪其回家,再考虑是否有机会下手。
一朵花刚从酒楼走出来,突然被十几名大汉包围,这些人二话不说擒住了他,直接把押进了一处非常气派的府邸里。
至屋堂内,一朵花被两名侍卫死死地按趴在地上,毫无挣扎之力。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救命,救命啊!”
“闭嘴!”侍卫痛揍一朵花俩巴掌,踢了他数脚,一朵花吓得不敢再挣扎。
两柱香后,一名身着华贵白衣的男子走进大堂。他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清秀的眉眼,风度仪态非同凡俗。
一朵花从未见过此等风流意态的美男子,尤其是对方还半遮面,更增加人的好奇感,他不禁看痴了。他这人有一最大的喜好,就是爱美,不管是男是女还是景色物件,只要是美好漂亮的东西他都喜欢看,当然最喜欢的还是美女。
王修珏察觉到一朵花的目光后,面露嫌恶,立刻递出一个眼神。
一朵花惨遭一顿胖揍。
“干什么啊,啊,疼疼疼,饶命啊,使君饶命!”
“说,你为何要对我家世子下手?你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世子?什么世子?我没干,我不知道啊!”
“还想狡辩!”
又是一顿狠揍。
一朵花被打得断了两颗牙,口吐鲜血。
“求求各位了,我真没干偷袭世子的事,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侍卫将画有一朵花的纸丢到他面前。
“这可是出自你之手?”
一朵花看到自己画着记号的纸,惊得瞪圆眼,忙不迭地否认:“不,不是我画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当然不能承认他就是一朵花。
“撒谎!刚才你跪在堂中时,已经有人指认你就是一朵花!”侍卫向王修珏请示道,“此恶贼肯定知道如果认罪,必死无疑,就故意抵死否认,试图挣扎求活。”
王修珏从一朵花辨认画的时候,就发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