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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是位高权重的吏部天官,分明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老头。
方修见到这一幕,气得笑了,道:“你还委屈上了?”
杜晨安头贴着地:“下官不敢!”
“下官情知罪孽深重,恳请方相看在下官这些年办事还算尽力的份上,只杀下官一人,留下官那二十一个儿子,九十七個孙子一条活路。”
“。。。。。。”
方修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好气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儿子?”
杜晨安道:“都是拖了方相的福。”
“去你的吧!”
方修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杜晨安又是痛哭起来。
方修听着只觉得头疼,摆摆手,没好气道:“本相只给伱这一次机会,你把之前瞒着本相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要是之后再让本相查出来类似的事,本相绝不轻饶了你!”
杜晨安听见这话,瞬间停止哭泣,问道:“方相此话当真?”
方修斜睨他,反问道:“不当真又如何?”
杜晨安忙不迭道:“下官哭的脑子晕了,尽说些糊涂话。”
方修道:“别废话,快点说!”
杜晨安不敢再拖,忙不迭道:“除了李江打着您的名义卖官鬻爵,还有德正十九年,那一年科举,下官是主考。
秦兴言塞给了下官五万两银子,让下官给他儿子的考卷评的高一些,下官瞒着您答应了。。。。。。”
方修眉头一挑,问道:“你如何知道,哪一份考卷是秦兴言儿子的?”
哪怕是在烂到根子里的大乾。
科举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科举舞弊,一旦事发,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任何人都不敢在上面做手脚。
杜晨安道:“下官不知道。”
方修道:“那你如何将他的考卷评高。”
杜晨安道:“下官什么也没做,该如何阅卷就如何阅卷,那秦永新最后中了个二甲进士,他爹以为是下官的功劳,实际上全是靠他自己。”
方修嘴角抽动了一下,问道:“那他要是落了榜,你如何交代?”
杜晨安道:“落了榜也正常,考卷太差,即便是刻意评高也无力回天,当时秦兴言与下官一样,都是侍郎,他总不能揍下官一顿。”
“那他要是问你要银子?”
杜晨安面露疑惑:“银子?什么银子?”
方修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半天憋出一句:“本相叹为观止。”
杜晨安嘿嘿一笑,只觉得伤口都不疼了,回答道:“方相谬赞了。”
“谁夸你了!”
方修忍住再踹他一脚的冲动,问道:“还有呢?”
杜晨安想了想,道:“就这两样事,别的没了。”
方修道:“知道了,一共十五万两,明日送到本相府上。”
杜晨安一怔,脱口而出道:“算上秦兴言那五万两,下官也才拿了十万两。。。。。。”
话音刚落。
他忽然反应过来,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道:“下官又说胡话了,就是十五万两,下官方才记错了。”
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是道:叹为观止这一块,还是方相更胜一筹啊!
“那下官告退了?”
见方修半天不说话,杜晨安小心翼翼道。
方修看了他一眼,道:“还有件事。”
杜晨安道:“方相请讲。”
方修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好奇道:“你不怕那两个护卫真将你打死了?”
听见这个问题。
杜晨安脑海里浮现出之前挨打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道:“那两个狗东西!一点都不知变通!下官说,让他们打晕下官,只是一种夸张的语法,他俩还真当真了。
下官当时求着他们,别打了,别打了,他俩还不停手,下官当时一颗心真是沉到了谷底,心里想着,这下子完了,负荆请罪变成畏罪自缢了。。。。。。”
“。。。。。。”
叹为观止……
方修摆摆手:“滚吧!”
“好嘞!”
杜晨安从地上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了。
方修看着他的背影,越发感觉。
方党里除了自己,好像没几个正常的。
他叹了口气,不再管他们,拿着手里的报纸,找妲己去了。
。。。。。。。。。。。。
与此同时。
皇宫,养心殿。
刚批阅完奏章的武明空,放下了笔,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吟。
一旁。
林宛儿忙不迭呈上了一杯茶水,道:“陛下,这是珍宝斋新出的养颜茶,您尝尝。”
武明空伸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道:
“上次让你去问尚宫,为何有男人到了二十八岁,还不娶妻生子,你可问了?”
第81章 补阳的药方
“奴婢问了。”
武明空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尚宫如何说?”
林宛儿道:“尚宫说有几种可能,第一种乃是天残之人,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即便有,也办不成事。。。。。。”
武明空眉头微微上挑。
在伊人居的时候,那色胚可是一直盯着舞女的腿看,说明他还是有欲望的……
非但有,而且很大!
这个原因可以排除。
“第二种可能,平日里放浪形骸,操劳过度,致使阳气受损,生不出孩子。。。。。。”
武明空俏脸微红,瞥了林宛儿一眼,道:“谁让你问生孩子的事了?”
林宛儿眸子里露出茫然之色,道:“不是娶妻生子吗?”
“朕是想问。。。。。。罢了罢了,你继续讲。”
武明空红着脸,有些不自然的摆了摆手。
林宛儿继续道:“第三种可能,是那人心有所属,所以克制自己,不愿与别人成亲。”
心有所属,克制自己。。。。。。
武明空微微一怔,白皙的脸庞忽然浮现一抹红晕。
那个人会是她吗?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就被她否决。
那老男人已经二十八了,该娶妻的年纪已经过了十余年。
十余年前。
她还是個孩子。
要真是心属于她,那不是浪漫,是变态!
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呢。。。。。。
想到那老男人心里可能装着某个人。
武明空一下子不开心了。
一旁。
林宛儿没发觉武明空的异常,继续道:“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操劳过度,精疲力竭,腾不出空娶妻生子。”
听见这句话。
武明空眼眸一亮。
在她的记忆里。
方修那奸贼自从当上了丞相,一刻也不休息,废寝忘食的结党营私,贪墨钱粮,鱼肉百姓。
说是精疲力竭,倒也不算夸张。
思来想去。
四个理由中,还是这个最靠谱。
当然。
除此之外,第二个,第三个也有可能。
想到这。
武明空看向林宛儿,故作漫不经心,随口道:“有何应对之法?”
林宛儿心里跟明镜一样。
陛下所说的二十八岁老男人,其实就是方相。
问尚宫这些话,也是为了方相。
但上次吃了懂姐的亏,这一次长了记性,佯装不知,回答道:“尚宫说,针对这四条各有不同的方法。”
武明空微微一怔,眸子里露出茫然之色,疑惑道:“第一种也有方法?”
“。。。。。。”
林宛儿沉默了一秒,俏脸微红,小声道:“奴婢记错了,第一种没救的。”
武明空:“。。。。。。”
“你接着说。”
“嗯。”
林宛儿继续道:“针对第二种,只要多服滋阴补阳的药方,平日里注意克制,调整饮食,多吃些大补之物,最多一个月便能恢复。”
“针对第三种,心病还需心药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大概就是让人走出心魔,重新开始。”
“针对第四种,不用做别的,多休息就好。”
武明空白皙的脸庞露出思索之色,喃喃自语:“药方,饮食,休息。。。。。。”
林宛儿站在一旁,心道:陛下该不会要为方相求药吧?
刚这么想。
下一秒就听见武明空的声音响起。
“你等会去太医院,让御医开几剂补阳的药方,再问一问,男人吃什么最补。”
武明空说完,觉得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太露骨。
白皙的脸庞浮现红晕,想着找一个听着合理的理由,证明自己不是给别人求药。
但绞尽脑汁,竟是想不出来。
脸憋的通红。
一旁。
林宛儿见状,咬了咬牙,心一横,小声道:“陛下不必解释,奴婢都懂。”
“奴婢取药去了,陛下再见。”
说完,一刻钟也不敢停留,转身就走。
武明空坐在龙椅上,看着她的背影,银牙咬了咬,没好气道:
“这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片刻后。
林宛儿取来药方,小心翼翼看了女帝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才敢开口:
“陛下,药方取来了,大补之物,奴婢也问了,御医说雍州人喜欢吃一种绿菜,名叫韭,可以补阳,还有燕国的海边有一物叫做蚝,滋味鲜美,也可补阳。”
说到这。
她顿了顿,犹豫道:
“还有一件事。”
“说。”
“这药方是送到相国府,还是?”
“送到相国府做什么!”
武明空面红耳赤,瞪着林宛儿,没好气道:“药方跟相国府有什么关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
林宛儿忙不迭道:“奴婢糊涂了,奴婢知错,请陛下责罚!”
“哼!”
武明空冷哼一声,淡淡道:“念你平日里做事尽心尽力,朕就不罚伱了,把药方拿过来,给朕瞧瞧。”
“是,陛下!”
林宛儿拿着药方,双手呈给武明空。
武明空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将它放在了桌上,道:“你下去吧。”
林宛儿毕竟是从小服侍女帝,对女帝的心思还算了解。
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
“陛下,这药方总要人送的,总不能让您亲自送吧,那岂不是更尴尬。。。。。。”
“你!”
武明空面红耳赤,瞪向了她,低声道:“朕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林宛儿道:“奴婢真是该死,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话音落下。
主仆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又很快分开。
武明空银牙咬了咬,拿起药方,递给林宛儿,道:“药方给你,随你怎么做,反正跟朕没关系。”
林宛儿伸手接过药方,脸上露出笑容,道:“奴婢都懂!”
“你懂个。。。。。。”
武明空很想骂人,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说不出口,没好气道:“滚蛋!”
“是,陛下!”
林宛儿离开后。
武明空坐在龙椅上,看着她的背影,似是陷入了回忆,眸子变得迷离。
良久,方才叹了口气,端起那杯养颜茶,轻轻的抿了起来。
。。。。。。。。。。。。
药方终究还是没送到相国府。
因为林宛儿出了养心殿,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站在屋檐下,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清秀的脸庞忽然露出姨母一样的笑容。
好一会,才收敛情绪,自言自语道:
“反正明日要早朝,到时再送也是一样,回去休息!”
林宛儿收好药方,蹦蹦跳跳的离开。
时光流逝,转眼间就到了明日。
清晨,天刚蒙蒙亮。
女帝已经坐在了奉天殿的龙椅上。
文武百官排队入殿,立于两侧。
站定后。
宫女尖利的声音随之响起。
“有本请奏!”
“无本退朝!”
第82章 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话音刚落。
右都御史李迁安迈步而出,躬身行礼后,大声道:“臣有本要奏!”
女帝清冷的声音响起。
“准。”
“德正二十四年,锦阳湖水灾,工部花费二十万两修筑堤坝,工期两年,说是可保锦阳湖十年无灾无患。
如今不过是第六个年头,一场大雨,竟让锦阳湖水坝多处出现了裂痕!
臣虽没有工部任职的经验,却也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裂痕便意味着毁堤,花费如此多银子修筑的堤坝,连十年都没撑到……
臣以为,这里面必定有人偷工减料,中饱私囊!”
说到这。
右都御史李迁安已是极为愤怒,深深拜下,大声道:
“臣恳请陛下,严惩当年修筑堤坝之人!”
话音落下。
奉天殿内沉寂了一秒。
紧接着便见工部侍郎赵子正站了出来,大声道:
“臣当年也参与了修筑堤坝,臣可以向陛下保证,户部拨下的二十万两银子,每一两都用在了堤坝上!绝对没有偷工减料,更无人中饱私囊!”
李迁安瞪向赵子正,怒道:“既然如此,为何才六年,那锦阳湖水坝就已经出现裂痕!”
赵子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