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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巴掌扇完。
张宇同好似开窍了一般,忽然跪在了地上,头贴着地,用发颤的声音大声道:
“臣。。。。。。臣失心疯犯了!”
“臣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说些什么,臣是在胡言乱语,臣是在。。。。。。”
憋了半天,方才憋出来。
“放屁!”
说完。
他又看向站在最前方的背影,近乎哀求道:“丞相大人。。。。。。”
刚开口,就被李迁安一脚踹在地上。
“你失心疯还没好?!说青州的事,说你胡言乱语的事,说你失心疯的事!扯丞相大人做什么!”
张宇同立刻会意,大声道:
“陛下,臣自幼便有失心疯,隔一段时间便要发作,发作时看着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实际上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只会胡言乱语。
臣方才所说,皆是没经过脑子的屁话,还请陛下。。。。。。恕罪!”
第84章 方相请留步
原先针对丞相大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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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诸公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张宇同,眸子里寒意退去,多了几分无奈。
事情到了这一步。
他们已经相信,眼前这个青年御史并非秉直弹劾、刚直不屈的诤臣,只是脑子不太好使。
越是如此。
诸公越是郁闷。
这样的人,杀,还是不杀?
杀了,有些说不过去,也会引得朝堂上下,人人自危。
不杀,心里又总觉得不爽。
最后。
还是吏部尚书杜晨安站了出来,看向李迁安,没好气道:
“李大人,你举荐人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些,一个失心疯,也能入殿奏事,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一句话,把锅甩给了李迁安,还告诫百官,此事不得外传。
与此同时。
将张宇同定为失心疯,也表明了方党没想借着此事再来一波清洗。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完了。
此话一出。
奉天殿内,非方党的官员,皆是松了一口气。
李迁安同样长出了一口气,讪笑道:“这件事,是本官的过失。。。。。。”
说到这,看向龙椅上的女帝,躬身行礼道:“请陛下责罚。”
从头到尾目睹闹剧的武明空,表情冰冷,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说实话。
刚才张宇同站出来弹劾海瑞的时候。
她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有些担心,这件事最后闹大,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但是!
若是放在以前。
她的第一反应绝不会是这样。
就算不借着此事大做文章,至少也该想方设法削弱方党的势力,尽量扶持非方党的力量,达到与方党的平衡。
而不是想着和稀泥。
“朕大抵是病了。。。。。。”
“又是指鹿为马,又是绚烂烟火,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朕已经被他各种手段搞得不再像是自己。”
“朕的雄心壮志呢?”
“朕要的大权在握呢?”
“朕的励精图治呢?”
“不能再这样了,朕是天子!是皇帝!岂能被儿女情长牵绊,郁郁久居人下!”
“明日开始,朕要扶持自己的势力,绝不可让方党继续独大!”
“大乾朝堂绝不能成为方修那奸贼的一言堂!”
想到这。
武明空看向请罪的右都御史和跪在地上的张宇同。
想要说些鼓励的话。
还没开口,忽然看见方修锐利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她的那点小心思在这犀利的眼神下,顷刻间就被洞察。
不知为何。
武明空心里一颤,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冷处理。
不冷不淡道:
“右都御史李迁安识人不明,任人唯亲,罚俸半年!”
“监察御史张宇同,革去官职,永不录用!”
李迁安和张宇同听见这话,都是松了一口气,跪下谢恩。
“谢陛下!”
对张宇同而言。
经过这么一回事,他心里也有了数,自己并不适合朝堂。
做出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在跪下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现在只想离这個地方远一些,安心的志书,做文章。
对李迁安而言。
虽是无妄之灾,但罚俸半年,没有贬职,等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已是最好的结果。
对方党而言。
这样的处置,没有使方党的威信受损,完全可以接受。
只有龙椅上的武明空,不知为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仿佛原先那个励精图治的武明空,离自己越来越远。
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这一点打击又算得了什么?
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态,在心里暗暗立下誓言,给自己找补。
“朕这么做,只是隐忍不发,积攒实力,总有一天,朕会一鸣惊人!整治朝堂!将权力重新收回手里!”
“到了那时,朕就把那奸贼的手脚全都捆住,拴在朕的身边,看他还到处乱跑,到处乱看!”
想到这。
武明空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时。
宫女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退朝!”
“臣等告退!”
百官纷纷行礼,排着队离开了奉天殿。
张宇同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走出奉天殿,然后忙不迭追上了右都御史李迁安。
面露愧疚之色道:
“学生连累大人了。”
李迁安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心里却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对你而言,回去做个教书先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宇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又露出惶恐之色,压低声音道:“学生害怕。”
李迁安淡淡道:“你不过是个八品小吏,在这朝堂上便如同蝼蚁,没人会在意你,陛下的话,没人反驳,便已是定论,你不必怕,回去安心志书吧。”
听见这话。
张宇同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的落了地,本想深深的拜下,但又怕连累李迁安,只是拱手道:“谢大人。”
说完,放缓了脚步,与李迁安拉开距离。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不远处站在最前方的挺拔身影。
眼中流露出羡慕与憧憬。
“大丈夫当如是也!”
“只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张宇同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了上去。
。。。。。。。。。。。。
“那李迁安也真是,不知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个蠢货,要不是咱们方相大度,他今个儿无论如何,也别想安然走出奉天殿!”
听见这话。
户部尚书秦兴言发出一声感叹:
“这世上多的是被人坑了,还乐呵呵送上银子的蠢货。”
“如方相一般英明的人,能有几位?”
“也就是咱们几个,勉强能望方相之项背。”
一旁。
吏部尚书杜晨安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又很快恢复自然,附和道:“秦大人此言甚是!”
方修走在最前面,听见身后传来的对话,想起秦兴言被坑,还被蒙在鼓里的事,嘴角抽动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候。
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方相请留步!”
方修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就看见一袭罗裙的林宛儿站在那里,朝自己挥了挥手。
表情中似乎带着一些羞涩?
第85章 陛下不懂?
方修走过去,问道:“何事?”
林宛儿四处张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方修,压低声音道:“方相,这东西请您一定收下,不要让别人瞧见了。”
神神秘秘。
鬼鬼祟祟。
难道这小妮子也春心萌动,想着给本相送情书?
方修有些无语,但还是伸手接过了纸,打开以后,看了起来。
“金锁丸虽标本兼顾,但偏于固涩治标,若滑泄已止,则应以补虚固肾以治其本,如属湿热下注,或心肝火旺。。。。。。”
看着看着。
方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怎么瞧着那么像壮阳的药方?
“这是?”
方修拿着药方,看向林宛儿,表情疑惑。
林宛儿白皙的脸庞爬上红晕,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方相,是补阳的药方。”
“。。。。。。”
还真是……
方修表情凝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宛儿犹豫了一下,又道:“御医说,除了药方,还可以多吃些韭,嗯,这种菜,咱们长安不常见,雍州多一些。
还有就是蚝,生长在海边,咱们大乾没有,只能从燕国的商贾那里买些干的。”
听到这。
方修心里已经有数,眉头一挑,看着林宛儿,问道:“这些是陛下让你交给本相的?”
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林宛儿怔了一下。
随即,小脑袋摇得飞快。
“是奴婢自作主张,为您求来的。”
方修听见这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往前迈了一步,来到林宛儿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问道:
“那你又为何要给本相送壮阳的药方?”
林宛儿俏脸通红,憋得说不出话。
好一会,方才小声纠正道:“是补阳,不是壮阳。”
方修又问:“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的。。。。。。”
林宛儿绞尽脑汁,辩解道:“一个是补,一个是壮。。。。。。”
说到这。
她自己也觉得这番解释没有一点说服力,缓缓低下了脑袋,小声道:“是陛下送的。”
得到了确认。
方修下意识的望向了奉天殿的方向。
隐隐约约间。
好像看见一道身影,在柱子后探头探脑。
“呵!这才多久没欺负她,胆子见长啊!竟然敢用这种小把戏挑衅相父!”
方修冷笑一声,拿着药方,朝养心殿走去。
林宛儿见状,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方相,陛下龙体抱恙,不方便见您。”
方修摆摆手,淡淡道:“无妨!本相有药!”
“。。。。。。”
林宛儿怔了怔,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
养心殿外响起了方修富有磁性的声音。
“臣方修,求见陛下!”
话音落下。
殿内忽然响起一阵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咳!”
紧接着,一名宫女走了出来,行礼后道:“方相,陛下身体抱恙,不便见您,请您明日再来。”
方修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直接往里走。
“方相!”
宫女见状,脸上露出忐忑与焦急之色,却又不敢伸手阻拦。
方修走到门前,一把推开,迈步走到桌案前。
奏章上的墨迹还没干,显然是批阅到了一半,放下笔,匆匆离开。
方修面无表情,继续往里走。
那名宫女见到这一幕,瞪大了双眼,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之色,一股恐惧感席卷而来。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大喊:“救驾!”
还没喊出口,嘴就被一旁的林宛儿用手捂住。
“别喊!”
那宫女瞪大双眼,看向林宛儿,目光中满是恐惧。
再往里走可就是陛下休息的龙榻了!
方修就算再位高权重,那也是男儿身,怎可如此啊!
林宛儿见宫女这副表情,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别在意,习惯就好。”
宫女听见这话,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只觉得世界观都崩塌了。。。。。。
另一边。
方修已经来到了龙榻边。
隔着一层薄纱,隐约能看见印着五爪金龙的被窝下,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声。
“咳咳!”
方修有些无语,没好气道:“刚才早朝,陛下还生龙活虎,这才一会就抱病在床,陛下不觉得这病来得太突然?”
话音落下。
咳嗽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听到薄纱后传来虚弱的声音。
“咳咳,朕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听见这话。
方修冷笑一声,走上前,一把掀开薄纱。
看着缩在被窝里的绝美容颜,眉头一挑,道:“陛下脸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这奸贼怎敢如此!”
“简直是肆意妄为!”
“当养心殿是他的家吗?”
武明空显然没想到方修竟敢掀开龙榻前的薄纱。
如星空一般的眸子徒然变大,各种情绪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羞愤,惊诧,以及一丝丝的。。。。。。忐忑?
【情绪值+5000】
“这奸贼今日敢掀龙榻前的薄纱,以后敢做什么,朕都不敢想!”
武明空银牙紧咬,瞪着方修,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個字。
“滚!”
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