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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聿不知信没信，平淡说道：“家是两个人的，平衡家庭与工作的关系需要双方去做，只有一个人去平衡是另一个人在推卸责任。”
姜芮书听到这话，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也对，夫妻平等，维系家庭关系应该双方一起努力。”
第748章 你在桥上看风景
晚餐后时间还早，两人去步行街散步，街上来往行人都是秋季两件套打扮，还有些不怕凉的穿着单件展示身材。但这也是一年中十分宜人的季节，所以步行街晚上人很多，几乎有点拥挤，叫这初冬一点迹象都没有。
姜芮书抱着秦聿的胳膊，他的体温透过衣服透过来，这种温暖一直暖到她心里，让她一颗心像泡在温泉里似的，开心的小情绪冒出来，忍不住愈发抱紧他。
觉察她的动作，秦聿低头问道：“冷？”
“没有。”
胳膊却被挽得更紧了。
秦聿感觉到了她的小情绪，唇角微勾，他这一笑，如四月春花，晃得许多人眼花了。
无形中被喂了一把狗粮的行人连忙匆匆离开，这个世界对单身狗太恶意了！
“要两杯烤奶。”
姜芮书不常喝奶茶，不过这家奶茶真的好喝，每次过来都要喝一杯，秦聿这种嘴刁的人也说还可以，这个天气也适合喝热乎乎的奶茶。
前面订单不少，估摸着要等一会儿，姜芮书左看看右看看，看到旁边的小圆桌坐着一个小帅哥，旁边还有两个空位，便拉着秦聿过去，礼貌问道：“帅哥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小帅哥打着手游头也不抬，“没人，坐吧。”
“谢谢。”姜芮书招呼秦聿坐下。
秦聿是那种不管什么时候都坐得笔直的人，仪态特别好，
过了一会儿，奶茶店员叫他们的号，姜芮书正想起身，秦聿按住她，拿着小票起身去拿奶茶。
“姜法官的奶茶。”秦聿把一杯奶茶放在她面前。
“谢谢秦律师。”姜芮书深吸了一口气，吸了很大一口，香浓的奶茶瞬间占领味蕾，心情直线上升。
这个时间正是人多，姜芮书喝了几口奶茶，心情得到满足，撑着下巴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秦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繁华喧闹的街道，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有亲密的情侣，也有三五成群的好友，有的闲庭信步，有的行色匆匆，人生百态时刻在上演。
秦聿早发现她有这个爱好，其实也不能称之为爱好，就是经常会用一种远离人群的目光去观察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就像她在法庭上不会站任何一方的立场，冷眼旁观着别人或是真实或是表演的喜怒哀乐，最后将事实还原出来，做出公正的判决。
发觉秦聿在看着自己，她转过脸来冲他微微一笑，“你看我干什么？”
“你在桥上看风景。”他说了半截诗。
意思是他也在看风景，她能看，他也能看。
姜芮书笑着凑到他面前，“那让你好好看看。”
她的距离近到能看到眼中的倒影，几乎要吻到他的唇。
“砰。”旁边的小帅哥一抬头，看到快要亲到一起去的两人，差点把奶茶打翻。
姜芮书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小帅哥，面上一派淡定地坐回去，轻咳一声，想着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解释一下她就是逗男朋友玩儿，不是想要在大庭广众下亲嘴……
小帅哥张着嘴，似乎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形，失措地看着他俩，慢慢地往旁边挪了挪，可能还是觉得避不开，眉宇间露出犹豫的神情。
过了两秒，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悄悄抬起爪子摸到自己的奶茶，见他们俩都看着自己，他越来越紧张，突然拿起奶茶，抱着运动小挎包就跑，“打扰了，打扰了。”
逃走的背影跟后面有鬼撵似的。
姜芮书：“……”没那么吓人吧？
秦聿眼观鼻鼻观心喝奶茶。
发觉旁边有人看着他们，姜芮书学秦聿喝奶茶，这叫什么事？她真没想亲秦聿，对大庭广众亲嘴给别人看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啦好啦，别丧气了，不就是一次失败吗？你才进公司多久，机会多的是，请你喝奶茶，糖分会让人快乐，喝完奶茶你就可以满血复活了。”
隔壁桌突然来了几个年轻人，姜芮书对其中一句话深表认同，糖分的确会使人快乐。
于是她又深深吸了一口。
“这次真没想到最后升上去的居然是王素溪。”
“就是说啊，王素溪那女人除了那张脸能看，也不知道哪儿比我们几个强，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升上去我都没话说，王素溪跟我一块进的公司，资历还不如牛哥深，上头竟然越过哥几个让她上去了，想不通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你不也说了她还有张脸能看？她一进公司王总对就她刮目相看，我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结果。”
“你是说她和王总……”
“不然她凭什么能踩我们头上去？漂亮女人在职场总是占优势的。”
“难怪~”
“你有没有证据？”
“这种事当然不会让人撞见，不过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不过王素溪这几个月业绩是比较好。”
“还不是王总罩着她，想想咱们当初刚入行的时候是什么样，你信她一个新人入行就那么厉害？”
“啧啧啧，王总那啤酒肚……”
“有业绩的话，王总有啤酒肚我也乐意。”
“哈哈哈哈你小子口味够重啊！张副总是女的，你长得不错，可以找张副总试试。”
“我开玩笑的，咱们是正派人，才不会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竞争。”
姜芮书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是三个年轻的年轻男子，相貌都不错，一水的白衬衫黑裤子还挺招人眼球的，他们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很快抛弃了八卦，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姜芮书回过头来，拿起奶茶跟秦聿说道：“我们走吧。”
秦聿牵住她的手，一手奶茶一手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姜芮书总觉得此时该用六亲不认的步伐更合气场。
“笑什么？”他问。
姜芮书笑道：“突然觉得你是个大可爱。”
秦聿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明智地选择不问。
两人沿着去停车场的路慢慢往回走，路过广场的时候突然发现很热闹，走近一看，姜芮书顿时乐了，原来是一个女孩子在跟男朋友求婚，周围好大一圈人在起哄，男孩子窘迫得满脸通红，手脚不知道怎么放。
姜芮书先是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后淡淡一笑，回头打量秦聿，似乎把这场景换人代入了想想会怎么样。
秦聿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求婚也可以。”
“如果我觉得时候到了的话。”意思是她真的可能先求婚。
秦聿低头看着她，眸中溢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我们就看谁先觉得时候到了吧。”
姜芮书眉眼间尽是笑意，“好啊。”
第749章 意外来客
从秦聿家回来，范阿姨还在厨房里忙，姜芮书听到动静溜过去，范阿姨回头见到她气色红唇，看来睡得不错，脸上露出笑容：“还有五分钟。”
姜芮书自己拿了碗筷，刚摆桌上，范阿姨便端着一个砂锅从厨房出来，“男朋友没一起过来？”
“他加班到两三点，还在补觉。”年底法院忙，律师也跟着忙，不过法官好歹是有规律的忙，律师是二十四小时待机，抓时间比法院要紧。
范阿姨听得皱眉头，身体再好这么熬也会熬坏身体，但是年轻人打拼事业都这样，劝也不好劝，只能看他们自己调节时间，“一会儿要不要送点吃得过去？”
“不用，他家阿姨晚点会过来。”
范阿姨点点头，想起一件事：“昨晚你小婶打家里电话，说找你有点事，不过你不在，我打探了一下她想给倩倩找个对象，说是倩倩离婚回去肯定会被人说，有个对象别人就没那么多闲话。”
姜芮书皱起眉头，但很快就释然了，也对，安分了几个月，是该作妖了。
她压根没把这当回事，“这事我可不管，是她面子重要还是倩倩的幸福重要？”
“她还想叫你帮忙，给你堂弟安排一个工作，你堂弟在家闲了大半年了，不然过年的时候亲戚们聚在一块就你堂弟没出息，你多没面子？”
姜芮书：“……”不是，堂弟有没有没出息关她面子什么事？
“她怎么不叫我小叔给我爸电话？找我算什么事？我只是个普通法官，不是公司老总。”姜芮书说着突然顿了下，好奇地看着范阿姨，“您打探出这么多消息？”她小婶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嗨，她本来不想说的，觉得我是个下人，既然这样，我就把你给抬高呗。”范阿姨拿捏着强调道，“你们这些平民想给我主子捎话就捎话啊？我主子可不是普通人，尔等都得先经我通报——这不就说了。”
“噗——”姜芮书一口粥喷出来，“您可太有才了。”
范阿姨笑道：“这样才平等嘛。”
姜芮书完全能想象她小婶是什么脸色，想在范阿姨面前找优越感，范阿姨直接让她的身份降一等，估摸着脸都要气青了。
一想到那场面，她就笑得肩膀直抖。
“倩倩的事我帮她挡着，她才走出离婚的阴影，要是碰到合适的人倒无妨，要是没碰到谁也不能强迫她，下次我小婶再打电话来我跟她说，我要不在您就这么回她，至于我堂弟的事，有本事她让小叔找我爸去，反正我是不管的，也管不了。”
“估计不敢找你爸。”
当年芮书爸爸离婚的时候，她妈妈的离婚条件就是她爸爸不能再有第二个孩子，结果姜芮书小婶就有了心思，觉得芮书爸爸没儿子，芮书以后要嫁出去的，不再是姜家人，这偌大的家产后继无人，唯一的继承人不就是侄儿？
为此闹了不少事。
原本兄弟俩还有点感情，闹过这么一次，基本上两家不往来了，后来还是芮书奶奶年纪大了想看兄弟和睦，从中说和，芮书小叔认怂不敢再闹事，芮书爸爸给老娘面子，两家才恢复往来。
范阿姨点头，叹道：“倩倩这么好的孩子，家里怎么就不上点心？你堂弟也快三十的男人了，跟倩倩比差多了……”
“我堂弟本来也不是没长处的，我小婶整天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觉得那些工作配不上我堂弟，我堂弟这么个凤凰宝贝蛋起码给我爸做副总才符合身份，就这么磋磨这么些年一事无成。”
当初她爸安排堂弟给公司当保安，干得好升到保安部门主管也是很有前途的，有她爸在不说开多大的后门，但要升职肯定比别人要容易点，结果小婶觉得保安说出去太难听，觉得她爸在故意作践堂弟，说她爸怕堂弟夺权，第二天就让堂弟走了。
她爸白手起家打下的家业，能怕堂弟那么个小菜鸡？好职位是有，但是堂弟干不了，德不配位就算强推上去也早晚玩完。
后来她爸就懒得管小叔家的事了，爱咋咋地吧。
随后姜芮书给姜如倩打了个电话，问问她的生活状况，得知她跟朋友的事业步入正轨，鼓励了一番，最后把她妈打电话的事说了。
姜如倩现在性子还是柔弱，但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听她保证自己不会听亲妈忽悠，姜芮书这才放心挂了电话。
今天有两场庭审，而且两个案子都比较麻烦，上午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整场庭审从八点半开始，快到下午上班才结束。
匆忙吃了几口饭就开始准备下午的开庭，姜芮书没想到的是，开庭前迎来一个意外的来访者。
“姜法官，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郑文修仍是衣冠楚楚，或许是工作和家庭双重的压力，让他看起来比上次要憔悴不少。
“郑先生今天不上班？”她没记错的话，郑文修在忙新项目，异常忙碌。
郑文修摇摇头，“我想问问孟燃的情况。”
姜芮书恍然，明天是他和孟燃的离婚纠纷再次开庭，他这是……担心会败诉离婚？
姜芮书看看时间，距离开庭还有点时间，便直接问道：“你想了解什么？”
“孟燃到底为什么要跟我离婚？”郑文修垂头，有点丧气，“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和孟燃的结合始于爱情，他一直觉得纵然爱情变成亲情，他和孟燃都是爱彼此的，只是爱的成分转化了而已，但是孟燃不顾一切离婚，将他的认知全部打碎了。
姜芮书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
郑文修的语气有点凌乱，“之前我们的确有点争吵，我和家人没办法理解她的决定，她这个决定太突然，会给我们这个家带来毁灭性打击，所以我们劝阻她的时候可能比较激烈，她才会……”
“才会抛弃一切离婚？”姜芮书的目光不容他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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