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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思索着什么时候让阿厌跟风引打上一架。
阿厌没跟风引交过手,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如何,但风引的天赋跟实力既然能在天元宗一众关门弟子里面居首位,想来,其本事必然不差。
第277章 这什么徒弟
第277章 这什么徒弟
尹匩说罢,打量着阿厌这身装扮,一眼便瞧出来她里面穿得还是安置时的中衣中裤,再一看闻清辞的装扮,皱起了眉头。
阿厌也注意到闻清辞的单薄,用手背贴了贴闻清辞冰凉的手背,秀气的眉蹙起,嘀咕道:“清辞的身体最虚弱了,晚间凉飕飕的,你穿这么少跑出来,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闻清辞一笑,看了一眼临屿。
临屿也反应极快地进了屋,见到那件被闻清辞随手挂在屏风上面的藏青色斗篷时,立即拿过,而后跑出去,将斗篷递给闻清辞。
闻清辞接过,穿上。
尹匩只从叶鹤之嘴里得知小徒弟跟短命的闻城子儿子感情好,也看出来闻清辞想要拱他家猪的心思。
然而,猜到是一回事,眼下亲眼目睹,便不舒服了。
闻清辞可是短命的。
他家小徒弟还小,又是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变态,未来的路说不定能活个几百几千岁。
这两人走到一起……
反正尹匩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衫,突然也觉得晚间有点凉,道:“阿厌,我突然觉得挺冷的,怎么不见你关心一下我?”
阿厌惊讶地张了张唇,问道:“师父,天元宗的弟子们私底下都在说,您的修为可谓是宗师之下,再无敌手,连我这样的修为大冬天的穿夏日衣衫都不会觉得寒冷,怎么,您比我还虚弱吗?”
这不应该啊。
在阿厌看来,尹匩如此高深的修为,应该是不惧寒冷的。
因而,尹匩说冷这一事在阿厌看来,不符合逻辑性。
尹匩被堵住了:“……”
这什么徒弟啊。
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师父。
连点眼力劲儿也没有。
正常的情况下,她就应该一脸关心地对自己嘘寒问暖,趁此机会在自己面前讨巧卖乖,以图谋能够在他身上学到更多有关修行方面的知识,而不是脑回路清奇,在这里纠结这种不应该纠结的细节。
闻清辞心思通透,只一眼,便看穿尹匩的意图。
二长老跟他父亲年轻时虽然是感情极好的师兄弟,但是,站在二长老的立场,所考虑的不无道理。
他确实命不久矣。
察觉到这点,闻清辞不但没有失落,反而替阿厌感到高兴。
二长老目前跟阿厌还没有什么师徒感情的基础,却已经下意识把阿厌当做了徒弟对待,为阿厌的未来思考,说明他很喜欢阿厌。
尹匩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便问:“阿厌,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往闻清辞院子里跑什么?”
阿厌郑重其事地回道:“我睡不着,只有在清辞身边,我才能安然入睡。”
尹匩:“……”
晓是他此生见过不少作风彪悍的女子,也没想到,原来他的小徒弟竟然比他以往见过的彪悍女子还要彪悍.
年纪小小的,在男女之别方面,最好还是适当的注意一下。
再一想阿厌无父无母,无人教导阿厌这些,便也明白过来。
看来,他得找个机会让琴襄过来跟阿厌说道说道。
第278章 这什么诡异画风
第278章 这什么诡异画风
对上阿厌清澈的眼眸,尹匩忽然意识到,他的小徒弟没有撒谎,大晚上的想要往闻清辞床上爬也不是贪图少年美色,而是……她真的睡不着。
失眠啊……
这是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情啊。
尤其阿厌年纪还小,又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如果长期失眠,肯定会影响到阿厌的健康成长。
可闻清辞是男子……
男女有别。
阿厌盯着尹匩,观察着他的反应,见对方看起来并没有那般冷漠,又道:“师父,我在没有来到天元宗以前,过得日子十分难熬,时常无法填饱肚子也就罢了,还会被一些乞丐或者心思不正的人殴打欺负。
所以,我就落了这个经常做噩梦的毛病,来到天元宗之后,我跟清辞在一起,晚间也一起安置,渐渐地,睡眠也就好了。
现在一离开清辞,我就会噩梦连连。”
她的态度十分认真。
让人无法怀疑。
尹匩一想到阿厌描述过的以前的日子,难免感触。
小小年纪,却过得如此艰辛,这也难怪阿厌会有做噩梦的习惯。
临屿之前还觉得阿厌是贪图他家少主的美色,如今听到阿厌的解释,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阿厌是真的无法离开少主。
尹匩又望了一眼闻清辞。
闻清辞其实同样睡不着,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脑海里还是那些血腥的场面。
阿厌依赖他,他又何尝不依赖阿厌呢?
尹匩其实已经动摇了,且他还是相信闻清辞的人品的,知道这孩子心性极佳,可他再一想,若天元宗还是找不到医治闻清辞的办法,那么,闻清辞迟早都是要跟阿厌死别的。
在一起相处的越久,感情便会越深。
如此,当悲剧来临的时候,他家小徒弟所要面临的,便是巨大的堪称毁天灭地般的悲痛。
他挺舍不得的。
尹匩还是没有同意阿厌跟闻清辞一起睡的想法,因为,他想到了别的能够让阿厌睡觉的办法。
于是,他便下令当阿厌回到房间等候,之后,身形一闪,轻松跃上屋顶,潇洒地消失在夜色中。
阿厌趴在窗口,望着他消失的身影,面露疑惑。
师父说有办法,会是什么办法呢?
展月鸣的院落。
从广场回来后,元斐缠着他说了许久的话,说什么总算明白当时在小镇客栈的时候,为何闻清辞不让他们给阿厌查看伤势了。
展月鸣也明白了。
答案无非是闻师弟知晓阿厌的女儿身,所以才阻止他们查看。
送走元斐,展月鸣困得厉害,哪知他才在柔软的床榻上没有躺多久,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一阵动静。
有人——
展月鸣睁开眼。
耳边,那阵动静仍旧没有减小的趋势。
他警惕心起,拿过一旁的衣袍穿好,从木架子上拿过随身的佩剑,抬步顺着那阵动静传来的方向靠近。
只见,院落一排大树的其中一棵树下,一名男子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把耕地的锄头,正在努力地挖土。
展月鸣愣在当场:“……”
艹!
这什么诡异画风?
第279章 能否留一坛
第279章 能否留一坛?
身为堂堂的二长老,不好好待在院子里睡大觉,不注意一下身为长老的高贵形象,竟然深更半夜扛着锄头出现在他一个弟子的院落里挖土?
什么鬼!
难道说二长老喝醉酒以后,其实是有什么不好见人的挖土癖好,故而,为了隐瞒真相,为了挽尊,二长老才会常年在外游历?
展月鸣越想,越不对劲。
主要是尹匩的行为太过反常,这不免让展月鸣感到惊奇。
见树底下那抹高大的身影还在扛着锄头挖土,展月鸣愣在不远处瞧着,他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又担心一出声会打扰到正在努力挖土的尹匩。
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接着,他就看见二长老在挖了一地泥土之后,把他埋藏在地底下的几坛子才酿好的竹叶青给抱了出来。
展月鸣懂了。
合着二长老不是有扛着锄头挖土的特殊癖好,而是想要他酿的酒。
竹叶青呢……
他收集原料酿了好久,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尝一口呢。
身为一名酒鬼,展月鸣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未免尹匩把他的那几坛子竹叶青全给抱走,他忍住了心疼,朝着尹匩走去,道:“二长老,您为何把我埋在院子里的酒全挖出来了?”
尹匩丢开手里的锄头,踩着一地挖出来的泥土,将一坛坛竹叶青整整齐齐的摆放成一排,听到展月鸣的声音,他嗯了一声,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展月鸣:“……”
之后,他便用带来的绳索将六坛竹叶青紧紧地捆在一起。
展月鸣暗道不妙。
瞧这情况,二长老是准备把他的几坛子酒全部带走啊。
像是察觉到了展月鸣的心疼,尹匩缠绕绳索的动作一顿。
他抬眸,透过浓浓的夜色,望着脸部被隐了部分的展月鸣,这才回想起对方上一刻的问题,答道:“我家徒弟睡不着。”
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多喝几坛酒下肚,到时候整个人醉醺醺的,脑子也晕乎乎的,他就不信阿厌还睡不着。
展月鸣哦了一声,小师妹睡不着,确实问题有点严重。
可看着这几坛酒他仍旧是满心不舍,想了想,展月鸣还是大着胆子开口:“二长老,竹叶青我才酿好,原本准备大年初一后开始喝的,您能不能……给我留一坛?”
“……”
听到这里,二长老回眸。
对上展月鸣卑微可怜的视线,想到这孩子酿酒不容易,自己也应该拿出点当长辈的样子来,便照展月鸣说的,临走时留了一坛。
未免二长老突然反悔,连最后一坛也拿走,展月鸣赶紧跑过去,将唯一的那一坛酒抱起来,再把蒙在酒坛上的那层布给撕开,抱着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
好喝是好喝,可因着心情受到了影响,入口的酒,丧失了一点原本的味道。
……
阿厌待在房间里等着,她眨了眨眼,不但没有感到困倦,反而越来越清醒,一双乌黑的眼珠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终于,她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第280章 还是睡不着
第280章 还是睡不着
接着,尹匩提着几坛子酒的身影便出现在阿厌的视线里。
阿厌:“……”
这一幕,同样也落在站在窗前还没有入睡的闻清辞眼里。
他之前听尹匩说有办法解决,还以为会是什么办法,望着尹匩手里提着的几坛酒,闻清辞勾起薄唇。
想来,他们那好酒如命的展师兄今晚会难过到失眠吧。
临屿站在屋外,看了一眼站在窗边还不进去睡觉的闻清辞,想到他也总是噩梦缠身,自从阿厌来了天元宗才开始好转,走过去,道:“少主,不然你跟掌门商量一下,让少夫人跟你同住一屋吧?”
掌门还是很疼爱少主的。
相信只要少主开口,依照掌门的性子,肯定会在私底下找二长老谈一谈,同意少主跟阿厌住一起的。
闻清辞听了临屿的话,却是一愣:“你叫阿厌什么?”
临屿:“少夫人呐。”
难道他又说错了?
闻清辞目光一怔。
少夫人……
他不排斥临屿对阿厌的称呼,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深邃的眼底,浮现一股微乎其微的暗光,再又考虑到阿厌的名声,正色道:“以后,不要再这般称呼阿厌,虽然这里是天元宗,师父和长老们能够把我跟阿厌同住在一个院落的事情当看不见,可阿厌是女子。
一旦被人听见你这般称呼阿厌,再被传扬出去,会影响到阿厌的闺誉。”
至于私底下,可以怎么随意怎么来。
临屿:“……”
少主也真是的。
就他跟未来少夫人那亲密的举止,即便不同塌而眠,有关他们的流言蜚语也不可能间断。
这做法,同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少主,你不是常说,人这一辈子要按照心意去活吗?”
临屿这次倒是不怕闻清辞了,反而壮大了胆子。
因为,他始终还是了解自家少主的。
“你既然喜欢阿厌,阿厌也说将来要嫁给你,你们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
闻清辞眸光微闪。
也是。
竟是他一时钻了牛角尖。
私心里,他想要陪伴在阿厌身边,又担心老天爷不会这般眷顾他,甚至,闻清辞还在像兄长一样为阿厌的将来做打算。
他在意别人对阿厌的看法,也是担心自己跟阿厌走太近,会影响到阿厌以后喜欢之人对她的看法。
有关于阿厌说‘我嫁’的回答,他只当做是阿厌不懂事。
不过听到阿厌这么说的时候,闻清辞还是高兴的。
隔壁房间。
酒香弥漫。
尹匩坐在一边,看着阿厌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很快,一坛酒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