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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
酒香弥漫。
尹匩坐在一边,看着阿厌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很快,一坛酒便被她喝完。
阿厌仰头,打了一个酒嗝。
尹匩见她面色红通通的,阻止了阿厌继续去喝第二坛。
他倒了一碗尝味道,虽然尝过展月鸣酿酒的手艺,但是这孩子在酿酒方面的造诣,总能给人惊喜。
阿厌脑子晕乎乎的,眨了眨漆黑水润的眼:“师父?”
尹匩一笑:“看你的样子已经喝醉了,快去睡觉吧。”
阿厌是醉醺醺的,可仍旧没有睡意,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还是清醒的,她摇了摇头:“还是睡不着。”
尹匩:“……”
第281章 我去把他抓来
第281章 我去把他抓来
晕晕乎乎是喝酒后的正常反应,然而,这跟想不想要睡是另一回事儿。
她还很清醒。
尹匩见她确实眼神一片清明,便没有阻止她。
阿厌伸手提起第二坛酒,往空了的碗里倒满,一碗又一碗的酒下肚。
很快,第二坛酒也被她给喝完了。
可看她仍旧清明的眼神,分明是即便靠着酒精麻痹了神经,却始终没有将最后的清醒给同样麻痹。
尹匩:“……”
两大坛酒,正常人应该醉了才对。
眼看第三坛酒也没了。
阿厌还是不困。
尹匩:“……”
再这么喝下去,他都担心阿厌晚间会睡不着,只顾着往茅厕里跑了。
在阿厌伸手准备提起第四坛酒继续喝的时候,他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了那坛酒,道:“徒弟啊,看样子,喝酒对你的睡眠没有帮助啊。”
阿厌点头。
她都说了,只有在清辞身边才能入睡。
尹匩到底是心软了。
他虽然不希望阿厌跟闻城子那个短命的儿子走得太近,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个儿徒弟一晚一晚的无法入睡。
这孩子一看就是没有被宠爱长大过的,若他这个做师父的不多疼疼她,那这孩子一生未免也太遭罪了些。
想罢,他又道:“我去药堂给你弄点安神香?”
药物总可以吧?
阿厌摇头:“没用。”
尹匩:“这都没用?”
阿厌点头:“我不但百毒不侵,任何安神或者是迷药类型的药物都对我不起作用。”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这种办法。
为了安稳的睡一觉,她甚至选择用最药性最猛的迷香,每晚都点着,可惜效果极小。
最初的两天还能小睡一会儿,可是渐渐地,她的身体就对这一类药物产生了免疫。
尹匩发愁了,用手抓了抓脑袋,问道:“那你要怎么才能睡着?”
阿厌:“清辞。”
尹匩妥协:“我去把他抓来。”
阿厌:“我去他的房间吧。”
尹匩:“……”
也成。
……
闻清辞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一点睡意。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阿厌抱着一坛竹叶青醉醺醺地站在外面,她先是敲了几下门,之后,也不等里面的人做出反应,便微笑着将门推开。
少女身上仅穿着单薄的中衣绸裤,披散着一头乌发,醉眼朦胧,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
守在旁边的临屿:“……”
还以为二长老会有什么办法,合着,还是把未来的少夫人给弄回来了。
屋里点着蜡烛,阿厌眨了眨眼,她抱着酒坛歪歪扭扭地走着,一个不注意,便撞到了椅子上,发出砰的声响,撞得她膝盖淤青一片,疼得她蹙起秀眉。
亏得酒坛的封布没被拆开,否则,定会因着她的动作荡出来飞溅在身上。
她声音很软,在安静的夜里还带着一点鼻音,唤道:“清辞……”
闻清辞翻身下榻,看到阿厌一手抱着坛酒,一手撑着椅子的扶手时,他赶紧拿了一件外套过去,并一把按住阿厌的肩膀,将不安分的她按在椅子上坐好,而后,又替她披好外套。
第282章 还真是……
第282章 还真是……
做完这些,闻清辞想到阿厌膝盖磕在了椅子上,便在她面前蹲下身,一手撩起她的雪色绸裤。
阿厌瓷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由于担心,闻清辞也没有来得及注意什么男女大防,只是借着屋内的烛光,检查了一遍阿厌被撞到的地方。
果然,一片淤青。
尤其阿厌皮肤细嫩,有什么痕迹都会呈现在肌肤上,瞧着便分外醒目。
阿厌还抱着怀里的那坛竹叶青,察觉到闻清辞的动作,一点也没有不适应,反而睁着一双水润迷离的眼睛,望着蹲在她面前的闻清辞,一笑,道:“师父说,这酒是从展师兄院子里挖出来的,好像叫什么……竹叶青?
对,就是竹叶青。”
她说着,将酒献宝似的递给闻清辞:“展师兄酿的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闻清辞见她这副模样,想到尹匩想的办法,顿时失笑,他接过阿厌递来的一坛竹叶青,对着外面的临屿使了一个眼色。
临屿赶紧上前,抬手接过酒。
待临屿出去将门关好,闻清辞想到屋里的柜子还放着不少平时闲来无事所做的伤药,便起身绕到屋里,把抽屉拉开,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适合轻伤的药,再回到阿厌面前蹲下。
闻清辞重新将她的裤脚卷上去,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再将药瓶打开,清凉的药膏,倒在他的指腹,涂抹在她被撞出来的淤青处。
阿厌经常粗心大意的,时常会受一些轻伤,因而,多准备些伤药总是对的。
在他专心替阿厌涂抹淤青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
闻清辞:“……”
阿厌:“……”
出现在门外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尤为高大。
尹匩是心软了,准备让这两孩子继续躺一块儿,但作为师父,他还是要多为自家徒弟考虑。
见两人这副模样,他也看出具体是怎么回事,没有误会,也没有指责阿厌的不是,而是出言警告闻清辞:“我家徒弟小,很多方面不懂,但是你不小了,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对我徒弟意图不轨,我不介意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阿厌:“……”
闻清辞一愣,反应过来,道:“二长老只管放心,我清楚我的情况,也不会奢求什么,更不会……”
更不会对阿厌如何。
尹匩嗯了一声,他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摆设,想到闻清辞的院子足够大,还有几间客房都还空着,便道:“对了,让你的随从把院里的客房收拾出来,以后,我就跟你们住在一起了。”
他得以防万一啊。
他家小徒弟这么漂亮可爱,万一闻清辞哪天精虫上脑把持不住怎么办?
闻清辞自然遵从他的意思:“临屿,照二长老说的办。”
临屿:“是。”
尹匩满意地点了点头,临走时,又扭过头,对坐在椅子上的阿厌道:“徒弟,为师今晚就在屋顶,若他欺负你,你就大叫一声。”
阿厌歪了歪头,反问:“师父,您觉得清辞能打得过我吗?”
尹匩:“……”
还真是……
第283章 这什么怪癖
第283章 这什么怪癖
等将阿厌膝盖撞出的淤青处理完,闻清辞替她将卷起的裤脚放下,而后转身,把药瓶盖好,放回原处。
当他再出来时,就见阿厌已经熟练地爬到了床上躺好。
折腾了一晚,阿厌现在只要一到足够舒适放松的环境,沾到枕头,就会当场入睡。
鼻尖,是一股熟悉的清新雅香。
迷糊间,她感觉到有人在床榻坐下,娇软的身子下意识往里面滚了滚,就把躺过的那片已经温暖的地方让出来。
待闻清辞躺下以后,她便又往外面滚了滚,熟门熟路地揽住少年的腰身,小鼻子动了动,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入睡。
闻清辞凝视着她的睡颜,眼底滑过笑意。
房顶。
尹匩抱着剩下的一坛竹叶青坐在那里,晚间的寒风,吹得他的神智清醒些许,感觉到屋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他暗暗对闻清辞的人品竖起大拇指。
不过,还是不忘掀开两片青瓦。
想到自己的小人之心,尹匩也倍感无语。
这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说这人有毛病。
既然相信人家的人品,就不应该在背地里做出偷窥的小人行径来,更不应该偷偷摸摸地待在人家房顶不走。
现在不一样了。
他准备当一位疼爱徒弟的好师父。
想罢,尹匩失笑,抱着一坛子竹叶青喝了一大口,本以为收个徒弟会很排斥的自己,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满足感和新奇感。
独来独往久了,难免也会觉得孤单。
如今多出来一个小徒弟,倒是对今后的日子有了一些期待。
话说回来,他的小徒弟前些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啊?
尹匩行走在云洲大陆多年,也未曾遇到过阿厌这种情况,纵使在危难关头,他也能以天为被的躺着睡一觉。
可是,阿厌小小年纪,却得了这么一个毛病。
再有就是,他的小徒弟对闻清辞着实太依赖了。
若是只有在闻清辞身边才能睡着,除了说明阿厌对闻清辞全身心的信赖之外,还说明闻清辞对她的重要性。
尹匩突然觉得头疼。
他们都知道闻清辞命不久矣的情况,也做好了迟早要跟闻清辞告别的准备。
显然,他的小徒弟对此完全不知情。
这情况就有些难处理了。
万一哪天,他们还是无法帮闻清辞找到延续生命的办法,那小徒弟要怎么办?
闻清辞一走,她还能睡着吗?
临屿已经按照闻清辞的吩咐将院子里的一间客房整理了出来,站在院落里,他瞧着待在屋顶喝酒并且偷窥屋内情况的二长老,顿时无语:“二长老,房间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待在屋顶吹冷风很舒服吗?
尹匩拿了一片青瓦盖住一部分,还剩下一片青瓦的空隙,足够他看清楚屋内的情况了。
听到临屿的话,他摇头:“屋顶挺好的。”
临屿:“……”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吹得尹匩衣袍舞动,他不但不觉得冷,反而一笑:“这风真凉爽啊。”
临屿:“……”
这什么怪癖。
第284章 教她穿衣
第284章 教她穿衣
旭日东升。
大年初一的鞭炮声,吵醒了少部分还在偷懒睡觉的天元宗弟子们。
较为勤快的大部分弟子,已经作息规律到几年如一日的穿戴好衣物,在晨练台将剑法练了好几遍。
叶长歌待在院子里,望着挂在树梢上的鞭炮,手里拿着火折子,她点燃鞭炮,一手捂住耳朵,将原本清静的早晨打破。
过年嘛。
没有鞭炮怎么行?
叶鹤之也没阻止她,他在叶长歌这个年纪的时候,也颇为顽皮。
趁现在年纪还小,就应该多做一些喜欢做的事情。
否则,随着人逐渐长大,想要的东西和想要承担的责任越来越多,整个人的鲜活洒脱,也就会随之减少。
人嘛。
就该在贪玩活泼的年纪好好玩。
接连响彻天际的鞭炮声,使得清冷的天元宗多了一丝喜庆热闹的年味,昨夜遍地的烟花纸屑已经被天元宗的杂役弟子打扫过,风一吹,便没有了痕迹。
尹匩被吵得睁了眼。
他在屋顶躺了一夜。
这一夜,屋内什么情况都没有。
临屿很早就吩咐小厨房准备好吃食了。
屋内。
闻清辞梳洗完毕,想到马上就是用早饭的时辰,他将赖床的阿厌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把昨晚给她的红裙放在旁边。
阿厌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一层层一件件瞧着颇有些复杂的红裙,在闻清辞催促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起了床,并在梳洗以后绕到屏风后面。
等她穿好红裙,也折腾了好一会儿。
女子的衣服就是比男子的麻烦。
又是贴身的小衣,又是层层叠叠的薄纱,还要区分上衣和襦裙。
闻清辞只好过去,替她整理了一遍没穿好的衣裙,他绕到她的身后,拨开阿厌背上的发,这才发现阿厌根本没有穿好,连襦裙的两条带子都被系得乱七八糟,无奈道:“阿厌,不是这么系的。”
阿厌一笑,眉眼弯弯道:“清辞帮我。”
她不会。
前世的她也不会,就连少见的穿女装的机会,都是颜姐姐替她穿戴的,发髻也是。
故而,她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