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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事儿,她对苏倦减少了最初的排斥。
平心而论,苏倦本事高,长的也好,叶长歌还真有点担心琴襄会被骗走。
眼下房间里就她们二人,说点悄悄话也不会被人听见,叶长歌忽然问道:“师姐,在你眼里,苏小六是一个怎样的人?”
琴襄平躺在榻上,思考了会儿,回道:“是一位……极有风度的君子。”
河边那个吻,是意外。
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也不在苏倦的意料之中。
叶长歌:“那叫君子?”
“嗯。”
琴襄顿了下,见叶长歌一脸嫌弃,忍俊不禁,又道:“苏公子及时包裹住了姚家姑娘裸露的肌肤,却又没有现身,说明他不图什么。
若他如你所说的那般风流,大可站出去吸引姚家姑娘的目光。”
叶长歌:“……”
屋里很安静。
琴襄有一点认床,哪怕疲累,也仍旧没有睡意。
她在床上翻了翻身,而后坐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前,吱呀一声,紧闭的窗户被推开,一阵凉爽的晚风吹在脸颊。
深夜的静谧,让琴襄原本的那点不适也得到了安抚。
募的,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出现在她眼前。
琴襄:“……”
苏倦立在窗边,担心会吵醒睡着的叶长歌,当即压低声音,问道:“喜欢吗?”
接着,不等琴襄作何反应,那人将野花放在窗边,消失在了夜色里。
琴襄望着那一束生机盎然的野花,回想起苏倦刚刚闪躲的反应,轻笑出声。
第366章 张家大公子的第一任妻子
第366章 张家大公子的第一任妻子
翌日,阿厌的风寒有了加重的迹象,一觉醒来,她就鼻塞得厉害,连说话时都带了一丝浓重的鼻音。
他们一行人坐在一楼角落的位置用早饭。
阿厌担心自己的风寒会传染给闻清辞,便找了一面薄薄的白纱遮住脸。
如此一来,倒是杜绝掉了昨日那些老往她身上看的目光。
由于风寒,阿厌有些口淡,用早饭的时候,都比往日少了一些份量。
闻清辞放下筷子,对张已道:“张师兄,等会儿我跟阿厌要出去一趟,她得了风寒,要带她去药店拿药。”
张已点头同意。
阿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鲜肉包子,抽了抽堵住的鼻子,发出一点声响,就连鼻头也红红的。
一楼用早饭的人极多,一些百姓聚在一起,说起昨晚张堰废了条腿的事。
阿厌没在意。
然后那些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张家的事情上。
张已听得认真。
他毕竟是张郢的孩子,即便再怎么不想要理会俗世的事,醉心修行,也无法摆脱掉这个身份。
说的再准确一点,当年若非他年纪小,瘦弱的双肩不足以背负家主的重担,没办法继承,如今掌管张家的,便是他。
眼下夔州变成这样,张已难免心有感触。
大家也理解张已的心情,就连平日总是叽叽喳喳的元斐也没有站出来讲故事活跃气氛,而是沉默地听着周遭的议论。
他们初到夔州,对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倒是能够从这些常年生活在夔州的百姓嘴里得知不少事情。
“再过五日,就是张家少主张承旭与焦家姑娘成亲的日子了。”
“听说焦家准备了很多嫁妆,张家也很是重视这次的婚礼,只要是夔州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接到了张家的请柬。
为了给两位即将成亲的新人攒福气,那张家竟然还设立粥棚,给夔州的乞丐施粥。”
“近几年天灾人祸多,夔州城内的乞丐跟外来的流民也越来越多,张末作为张家的家主,早干嘛去了?
现在才想起来施粥?”
“记得上一任家主还在的时候,张家都会设有两处粥棚,张末接管张家之后,为了节省开支,便废了这一规矩。”
“最他娘扯淡的是,前几年张末还搞了什么保护费,说是只要在夔州的地界,交了保护费,张家的人就会护我们周全。
结果,钱他们是拿了,但我们哪一次出事的时候,见到过张家的人影?”
“可不是……”
“说起大公子的婚事,你们还记不记得他的第一任妻子?”
“是段家姑娘吗?”
“好像唤作云娘。”
“……”
阿厌本来听得兴致缺缺,一听到云娘这两个字的时候,当即坐直身体,来了精神。
她前世离开夔州的时候,听说夔州即将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举行。
阿厌那次在医馆醒来,跟大夫询问过云娘,也由此得知,原来百姓嘴里议论的那场婚礼就是属于云娘的。
若云娘是张家大公子的第一任妻子,那么,为何张家大公子又再娶妻呢?
第367章 要当祸害
第367章 要当祸害
是两人感情破裂一拍两散了,还是出了别的事情?
阿厌有些口渴,便掀开面纱一角,低头吃了两口糯米粥,而后又重新躺在闻清辞身边。
叶长歌知道这次来张家的目的是参加婚礼,但是对张家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听闻张家大公子还有一任妻子时,不免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儿?”
琴襄也不知。
元斐则道:“再听听。”
果然,那群人的话题一旦提起就没有那么容易停下。
“段家姑娘,段云竹,跟她熟悉的人都称呼她为云娘。
说起来,我们家当年还曾经受到过段家的接济和照顾,那位段姑娘更是人美心善,端庄大方,那时的夔州,张须手里的权力也还没有如此霸道猖狂。”
“我也曾受过段家的恩惠。”
“可惜了……”
展月鸣跟掌柜的要了一壶酒,提着放到那一桌,追问道:“怎么就可惜了?”
那群人见他面孔陌生,但为人大方,初次见面就愿意请他们喝酒,便心生好感,邀请着展月鸣一道坐下说话。
展月鸣也不客气。
元斐:“……”
展月鸣把他想做的事情给抢了。
两杯酒下肚,展月鸣又吩咐小二的准备了几样下酒菜,有鱼有肉,跟之前那桌人点的天差地别。
如此阔绰豪气的做派,当即引得那一桌人对他更生好感,并觉得此人极为上道,便一骨碌的将知晓的全说了。
“数年前的夔州,还有段家的一席之地,而段家与上一任家主张郢的交情极为不错,平时来往频繁。
后来,随着张家上一任家主被杀,由张末担任家主后,与段家的来往也未生疏。”
“随着年纪长大,那张家大公子与段家姑娘又正是谈情说爱的年岁,两家见他们感情不错,便为他们做主订了婚事。”
“可惜,好景不长啊。”
“没过多久,段家一夜被灭,段家姑娘从此失去双亲,也失去了两位兄长,她孤身一人再无依靠,段家庞大的家产也交到了她的手里。
待丧事一完,段家姑娘便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地入了张家。”
展月鸣一边听,一边给他们倒酒:“后来呢?”
“最初,张家大公子与段家姑娘极其恩爱,听说后来还怀了孕,结果有一晚,张家府邸不知怎么的走了水,段家姑娘跟她肚子里的孩子统统葬身火海了。”
“之后,段家庞大的产业便落到了张家手里,段家也从此在夔州落寞了。”
“这段家姑娘也是命苦……”
“……”
云娘死了?
阿厌眸光滑过一丝黯然。
那么善良的人,就这样死了吗?
而像她这样满手是血的人,却能够有重活一次的机会,可见,祸害遗千年这话乃是真理。
为了长长久久的跟闻清辞在一起,阿厌决定,她要当一个祸害。
听了段家姑娘的事情,同为女子的叶长歌与琴襄一阵沉默。
突然,外面传来尖叫声——
“啊——”
“死人啦——”
“……”
这下子,顿时吸引得客栈里的人全部往外跑。
阿厌一行人也起身跟去。
第368章 张堰死了
第368章 张堰死了
一具具尸体被挂在客栈对面的酒楼,共有十几具。
最中间的那具尸体,被扒光了衣服。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时,未出阁的女子吓得纷纷捂住眼睛。
闻清辞先行注意到周遭女子的反常,察觉到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便同阿厌一行人立在人群中,并抬手,挡住阿厌的视线。
阿厌:“……”
无端端的,清辞干嘛挡住她的视线?
元斐跟展月鸣先走出来,看到随后跟上来的叶长歌与琴襄时,也伸手挡住叶长歌的视线。
琴襄面前多出来的手,却是属于苏倦的。
叶长歌看不到,有些着急:“元师兄,你们做什么要挡住?”
琴襄:“……”
她也想问。
苏倦在她耳边道:“是被扒光了衣服挂在对面酒楼上的张堰。”
琴襄:“……”
叶长歌:“……”
这画面……确实不是她们能看的。
看到张堰被扒光衣服的尸体时,周遭受过欺凌的百姓当即鼓掌叫好。
“这杂碎终于死了!”
“被吊在张堰尸体旁边的,就是那群整日跟在张堰身边作威作福的家仆,这些助纣为虐的狗东西,便是死了,也是活该!”
“痛快!”
“……”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跑去通知了张家。
阿厌感到疑惑。
她昨晚只是废掉了张堰的一条腿,那么,会是谁杀了张堰呢?
很快,张家的家主以及三位长老得知张堰的事情赶来。
张家的家仆将围观的百姓驱逐到一边,而后手忙脚乱地将吊在就楼上的十几具尸体放下来。
那些尸体里面,其中就有酒楼的老板和伙计。
而这间酒楼,正是张家的产业。
张须得到消息,最先跑到没了气息的张堰面前,他从家仆的手里拿过衣物将张堰盖好,抱着张堰的尸体,毫无形象地蹲坐在原地,哭得泣不成声,哑着嗓子道:“堰儿……我的堰儿……”
他这辈子就张堰一个孩子,把张堰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重要,如今张堰死了,张须的难过可想而知。
大长老张辅带着两名弟子,与二长老刘谯站在一旁。
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张末作为家主自然是不能缺席,他的目光飞快地周遭的一张张面孔上扫过,而后望了一眼身侧跟来的张承旭,道:“承旭,你等会儿把这些尸体安葬好,之后再带着大长老的弟子张透与张邀去查查最近出入夔州的外地人,但凡有嫌疑的,全部控制起来。
另外,你去焦家一趟,请焦家姑娘到张家坐坐,有一些话,我要当面问一问焦家姑娘。”
来的路上,张末便同张家的家仆了解过大概情况。
在夔州,能伤张堰的人不多,而夔州百姓也没有那个胆子。
因而,张末才会把目标索性在外地人身上,想着可能是哪位游历到夔州的修行者杀了张堰。
张承旭想到焦佩佩的行事作风,担心张末怀疑她,解释道:“父亲,佩佩天真烂漫,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她无关,而且,张堰的修为并不差,佩佩不是他的对手。”
第369章 毕竟她曾经也是魔头呢
第369章 毕竟,她曾经也是魔头呢
等不会再有不雅观的画面入眼之后,闻清辞拿开挡在阿厌面前的手。
那边,叶长歌跟琴襄也终于能够看清现状。
张末自然清楚张堰的死跟焦佩佩无关,对张承旭道:“别担心,我就是想跟佩佩了解情况。”
不管怎么说,张家跟焦家的婚事不能出现意外。
死一个张堰便死了。
张须在夔州的势力再大再广,总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跟他翻脸。
他做这些,主要是给张须看的。
以此让张须知道,作为家主,他还是很看重张须的,等张家跟焦家的婚事一成,他再想办法扳倒张须就是。
张须抱着张堰的尸体,痛哭不已:“堰儿……”
张末走过去,拍了拍张须哭得一颤一颤的肩膀:“三长老,节哀。”
大长老眼底滑过一抹快意。
死得好!
若非他势单力薄,没有办法同刘谯与张须抗衡,若家主张郢还在,他依旧是家族里无人敢动弹的大长老,那么,不用谁出手教训张堰,他就派人把张堰活活打死。
想他们张家在夔州费尽苦心经营数百年才积攒的好名声,从张末接管张家开始,便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