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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谕见她双眸清亮,不似说谎,点头道:“那就好,镇北侯府的世子爷不是好相与之辈,你日后尽量远着他一些。”
罂粟微微瞠目,她在心中暗想,苏焱和白楚谕这两人是不是私下有仇,互相都说是对方危险,都提点她要远着一些对方,看来,要是想不惹上麻烦,这两人她得都远着一些。
不过眼下可不行,苏焱这个靠山,她还得好好地抱住大腿,至于白楚谕嘛!他那么有钱,自然也是要搞好关系的。
等日后她发达了,有钱又有势,到时候,再少与这两人来往呗!
她忽然抬起头,眸光灼灼地看着白楚谕,往他跟前靠了靠,讨好道:“打个商量呗!”
白楚谕看了她一眼,发现面前的凤眸犹如夜明珠一般清澈透亮,而那张冷静惯了的小脸因为多了狡黠的表情而显得明艳动人,他微微侧开视线,道,“你打什么主意?”
罂粟提起桌子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水讨好地放在了白楚谕面前,好声好气的道,“你身家丰厚的很,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白楚谕星眸微微一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水,调侃道,“罂二当家亲自斟的茶我可不敢喝,说不得一杯茶没下肚,二当家的刀子就架在我的脖子上了。”
罂粟也不恼,道,“你白二少手眼通天,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那你肯定知道我现在缺银子吧?”
白楚谕点点头,“是知道,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罂粟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清亮的黑眸似乎要将白楚谕灼穿,“白二少,怎么没有关系,咱俩可是生意伙伴呢!这样好了,你先预支给我一笔银子,然后从玻璃的分红里面慢慢扣怎么样?”
她一脸期待。
白楚谕瞟了一眼她的脸,往常只在她脸上见过倨傲,冷淡的表情,倒是没见过她这幅生动模样,黑眸不由微微一动,他唇角也多了一抹不明显的弧度,声音却一如往常,“这可不行,你若是借的少些还好说,可据我所知,你要借的是一大笔银子,从玻璃的分红里面扣,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你才能还上这笔银子。”
“等我拿到码头,以后生意开张,银钱自然会滚滚而来的,绝对少不了你的,我不是那种赖账的人,咱们可以立字据呀!”罂粟道。
白楚谕轻抿了一口茶,悠悠然的道,“那也不成,我白楚谕手里一向只进银子,不出银子。”
“那你说到底怎样才肯借银子给我?”罂粟仍旧不死心。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白楚谕放下茶盏,站起身来。
罂粟忙起身,上前一把扯住白楚谕的衣袖,一脸无赖样,“不成,你要是不借给我银子,我可不放你走!”
白楚谕垂眸扫过拽着他衣袖的青葱白指,有些微微晃神,多少年了,除了白乐芙那小丫头,没谁再有胆量这样放肆的扯他的衣袖了。
“白楚谕,你也说了咱俩是有交情的,你都能看在咱俩的交情份上,不插手通州的事情,那就顺便再借点银子给我行不行?”罂粟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打算将无赖精神发扬到底。
白楚谕微微勾唇,露出一抹霁月清辉般的笑容,“倒也不是不可以,我记得当初你救了乐芙,我曾给过你一块白家的玉牌,你若是用那块玉牌,我便答应你。”
罂粟有些肉疼,那块玉牌是白楚谕的贴身玉牌,她是打算将来遇到大难处再拿出来用的,现在就用掉,未免有些太大材小用了。
“若是用了玉牌,银子是不是就不用还了?”罂粟忽然脑子一动,机灵地问道。
白楚谕点点头,缓缓道,“自然是……”他故意顿了顿,轻笑出声,“要还的。”
罂粟顿时跳脚,“我记得你当日说过的,只要拿着玉牌,到你白家任意的铺子,都能得偿所愿,意思不就是我若有求于你,你必然都会答应的,你堂堂白家二少,怎么还跟人抵赖?”
白楚谕抿唇轻笑,知晓若是再继续逗弄下去,面前这人便要急了,不急不缓的道:“玉牌你且留着吧,要借银子也不是不可,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罂粟有些警惕,想着他从不吃亏的性子,狐疑的道,“什么条件?难不成要从我身上剥下一层皮来?”
“你这一身皮囊能值几个钱?”白楚谕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一遍,星眸之中似有些嫌弃。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个女人
白楚谕清浅一笑,调侃道:“你这一身皮扒下来,也值不了几个钱。我的条件就是将来若是有一日,你拿着白家玉牌提出要求,我有拒绝的权利。”
这算什么?罂粟有些欲哭无泪,“那我要这块玉牌还有什么用?我终于知道你们白家为什么能做大庆第一皇商了,你白楚谕,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白楚谕看着她一脸肉疼的表情,笑出声来,“我只是怕你狮子大张口,到时候我白家做不到,免得为难,若是你提出的要求在我的底线以内,我自然不会拒绝。”
罂粟顿时笑开,拍了拍白楚谕的肩膀,“这还差不多,够意思!”
“我这般够意思,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白楚谕嘴角微勾,虽然清俊的脸依旧温润,罂粟却看出几分不怀好意来。
她往后撤了撤身子,斜着眼睛看着白楚谕道,“你想要我怎么礼尚往来?”
“我白家日后若是租用你们的船运送货物,你需低于行价三分之一。”白楚谕表情正经了几分。
罂粟远山眉微微拧起,运送白家的货物是个大单子,只是低于行价三分之一,未免也赚得太少了些,“白二少,你现在都富可敌国了,手里根本就不缺银子,怎么这点运输费都还要讲价?我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兄弟要养活呢,你就给我条生路,别抠搜这点小钱了。”
“但凡做生意的,没有嫌钱多这一说法,若是不觉得不合适,那我去跟手下的掌事说一声,让他们今年再买些船只,还如往年一般,货物我们自己来运。”白楚谕道。
罂粟见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暗自磨了磨牙,苍蝇再小也是肉,白家一年不知要从江南等地往江北这边运多少货物,赚的少,多跑几趟就是了,抱住白家这个大主顾,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答应就是了。”罂粟有气无力的道。
白楚谕见她一脸吃瘪的样子,低低笑了起来,葱白的手指拢成拳,抵在唇前,煞是好看。
罂粟差点没看花眼,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连公主都芳心暗许,这大庆的男子怎么都生的这么好看,一个个的都是祸水啊,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儿家的芳心呢!
事情已经谈妥,白楚谕就没有多留,借给罂粟的银子,他说明日会派人送上门来,不用安排人去取,罂粟乐得轻松自在。
临走前,白楚谕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话本,“我记得你一向对鬼神视为无稽之谈,如何现在也喜欢看这种胡编乱写的神鬼志事了?”
罂粟心中微微一紧,生怕白楚谕又在系统一事上咬着她不放,面色如常,笑道:“正是因为不信,看起来才别有趣味,白二少若是喜欢,这话本就送给你了!”
“确实别有一番趣味,只是太荒谬,莫说这世间没有妖怪神仙,便是有,又怎会看上区区凡人?不过是些男欢女爱的妄想罢了。”白楚谕似饱读圣贤书,对这种编篡的小人书有些看不上眼。
“既然白二少看不上眼,那就算了。”罂粟心中磨牙,瞧不上,方才还看得那般起劲儿,真当她看不出来?
她之所以会找这些书来看,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寻到些和她身上系统有关的。
只是书都给翻烂了,也没找到什么。
通州醉花楼
老鸨亲自端着茶水上了平日里从不许人踏足的三楼,相较于一楼二楼的热闹,三楼可谓冷清至极,老鸨连大气都不敢出,低头一脸恭敬,也不敢抬眸乱看。
“下去吧!”守在三楼房间门口的白五从老鸨手中接过茶水,冷淡出声道。
“是,是……”老鸨忙点头,态度恭顺的转身下了楼,直到下完了台阶,才深出了一口气。
白五端着茶水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坐在房间里的不是旁人,正是从罂粟那里离开没多久的白楚谕。
白五一边斟茶,一边出声道,“四公主将您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派来通州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瓷白的杯盏上顿了顿,“动用他们?来这里做何事?”
“听说四公主原先派了她的人来通州,只是那些人出了上京,就如石沉大海,再也联系不上了,好像是被人给处理了,四公主手中无可用之人,便将您安排的人给派了过来。”
白五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继续道,“四公主让他们来通州查五年前在凤阳城青楼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一个女人。”
白楚谕抬眸看向白五,“好端端的怎么要查青楼里的女人?”
白五顿了下,才道,“好像与镇北侯府苏世子有关。”
“他?”白楚谕微微挑眉。
“属下听闻,前些时候,太子殿下邀了苏世子去西泠围场赛马狩猎,四公主一身太监打扮跟了去,在与苏世子单独说了些话后,就派人来江北了。”白五道。
白楚谕眸光中闪过一抹思绪,淡淡道,“都查到些什么?”
白五垂首,“什么都没查到,牡丹苑里知道五年前事情的人一个也没有,那里的老鸨已经换了好几个了,姑娘也换了好几茬,原本有个在里面呆了五六年的厨娘,可是前段日子,突然辞工不做了,家也搬了,咱们的人翻遍凤阳城都没找到。”
“只要还活着,总会留下痕迹的,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查,查不到就别回上京了。”白楚谕眸光里多了一抹兴味,似乎对这件事情重视了些。
“是。”白五恭敬应声,他抬头有些犹豫的看了他主子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白楚谕看了他一眼,道,“怎么?”
白五立即道,“沈姑娘五年前在牡丹苑待过,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白楚谕恍然想起当初他调查过沈翠花的来历,沈翠花五年前是被同村的一个秀才给拐卖进青楼的,那秀才还用得来的钱去参加了会试……
会试,白楚谕眉头忽然蹙起,会试是在二月,他记得五年前夜玉颜就是在年后一个月左右出的事,想到这里,白楚谕清亮的星眸里突然划过一抹暗芒,清隽的脸变得冷然,捏着茶盏的手有些用力。
第三百二十六章 吃味
“当初查她的时候那些知情人呢?”白楚谕脸色微冷地道。
白五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当初经手了沈姑娘的牙婆听说是儿子发了财,举家搬去徽州了,属下已经安排人去徽州了,买卖沈姑娘的老鸨前些时候得了花柳病,不治身亡了。”
白楚谕秀长的眉头挑起,脸色几番变幻,道,“去查清楚,五年前苏焱和夜玉颜在十里镇的青楼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还有沈翠花,将她的从前事无巨细,全都查个仔细。”
“属下遵命。”白五恭敬的退了下去。
白楚谕在雕花圆木桌旁静默地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走向窗户旁,推开了两扇窗牖,视线落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上,清隽的脸上不见一丝温润,反倒有一种居然千里之外的森冷,星眸幽暗,昭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情十分欠佳。
苏夙景这半年频频出入十里镇,目的一直不明确,此刻那令人费解的原因倒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他还当他来通州也是为了那东西,倒是没想到,原来竟然是为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白楚谕嘴角划过一抹嘲弄的弧度,冷血冷情的苏夙景,也会喜欢上女人吗?
翌日一早,罂粟正在练武场上调教帮众,守门的汉子匆匆来报,“昨日登门的白公子又来了。”
罂粟跳下练武场,朝院门外走去,就看见白楚谕正命人搬着两只木箱子进来。
罂粟一看就乐了,“白二少怎么亲自来了?还来的这般早,早饭用了吗?”
白楚谕清浅一笑,“若是送的晚了,只怕某人心里要不安了。”
罂粟被揶揄,脸上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笑道,“白二少果然思虑周到,如此甚好,甚好。”
将银子抬进大厅,安排人手清点完毕,罂粟朝白楚谕道了一声谢,颇为大方的道,“白二少来的这般早,应当还没有用早饭吧?”
白楚谕点点头。
罂粟唇角微勾,露出一颗愉悦的小虎牙,“我们刚好要开饭了,白二少要不要留下用餐?”
白楚谕又点了点头,似十分好说话。
罂粟便吩咐人去厨房传话,多备一份早膳送过来。
两份清粥,一屉香喷喷的包子,一笼白花花的馒头,外加一碟腌黄瓜,一碟茴香豆。
十分简单,但是罂粟发现白楚谕并不挑嘴,还吃得津津有味,不由暗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