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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帮见钱眼开的,听说有钱赚,胃口就大了,都想多占点便宜。
当然也有例外的,像张铁树,王大锤,张二娃家,还有好几户,都是一口答应的。
罂粟忙活完酒楼的事情回去后,就听说了村民们抬价的事情。
“抬价?”罂粟没眯了眯凤眸,“那就不租了。”
沈老爷子一脸错愕,先前见她那么坚持,还以为这山头非租不可呢,谁知道这才短短几日,就转变了想法。
“真不租了?你不种果树了?”沈老爷子再次确认道。
罂粟点点头,“嗯,不租了。”
她包山头就是为了那些红花烟草,想要在那座山头上大面积种植,其实就算她不包下来也没什么,一来村里人没人认识红花烟草,也不知道能做烟丝;二来,那处比较深,还有狼群,村里一般没人会跑那儿。
她包下来就图个方便,以后经常往山上跑也正大光明。
可既然有人不领情,那她就只能免费在山上种红花烟草了,这可不是她不厚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包了2
沈和富闻言笑道,“不租好,那山上又有狼又有野物的,不安全,不租挺好。”
沈母也一脸赞同,她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沈老爷子本来也不赞同她租山头种树,跟往外白扔银子差不多,罂粟不包山头,他虽然少分四两多银子,但是省下来三四百两,虽然这钱不在他手里,但到底是他沈家人手心里的。
他摸了摸胡子,点头道,“我也觉得不租好,那我现在就去跟大伙儿说一声,免得他们一个个挂心盘算着。”
罂粟勾唇笑了,“那就跟大伙儿说一声吧,免得大家牵挂着价钱,怕便宜了我。”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讽刺,沈家老爷子捋胡子笑了笑,他这个孙女倒是个不被人拿捏的,是个有本事的,只可惜出了先前那事闹得不痛快。
沈家不再包山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村子,大家伙儿原本都在翘首以望,盘算着到最后能分到手里多少银子,可现在沈翠花突然不包山头了,原本就要到手的银子全都落空了。
谁心里不清楚,那山荒也荒在那里,估计除了突发奇想手里有银钱的沈翠花会去包那不能种粮食的山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原先心照不宣的村民,这会儿全都互相埋怨开了。
“我就说嘛,四两银子不少了,咱们在地里一年忙到头都不定能落下四两银子,偏偏你们一个个的不知足,当人家沈翠花人傻钱多,非要抬价钱。”一人嘟囔道。
“当初抬价你不也没反对吗?现在说的好像你没想多分些银子似的。”另一人怼道。
“还不都是刘氏跑来跟我说沈翠花在城里的酒楼挣了多少多少银子,财大气粗,多要些是应该的,我也不会动了那心思。”先前那人气道。
一个妇人也接上了话,“我也被那刘氏给鼓动的了,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她家跟人家沈翠花不对付,故意让咱们多要钱,就是给人添堵的,这下好了,咱们是一文钱都捞不着了。”
一人被气的直拍大腿,喊道,“后悔死我了,要是里正刚一说的时候,我就给答应了多好,现在可就有四两银子到手了,四两银子呀,再添点钱,都够给我们家那小子娶门媳妇儿了。”
“要不咱们去跟里正说下,就说三百五十两银子包东南山头的事儿,咱们愿意了?”有人厚脸皮的提议道。
其他人全都看向他,“要不你去试试?”
先前说话那人缩了缩脖子,“你们咋都不去,我一人儿才不去呢!再说了,这事儿是被刘家搅和黄了的,应该让他们家去说。”
后半句话众人一听,还真都觉得说的挺对,可惜人家刘家有人在京城做大官,谁敢去找刘家闹呀。
这事儿只能就这么僵着,大人们心生不满,抱怨时难免会让小孩子听了去,孩子们都胆大包天,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知道刘家有个人在京城做官,但是谁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所以也都不害怕。
第一百四十章 包山头走向
一帮半大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一连好几日把刘家闹得是鸡犬不宁,一院子都是被隔着墙扔进来的鸡粪,可把刘家人给气坏了,且这群孩子跑的贼快,等刘家人追出门,影儿都不剩一个。
刘氏这些年在村子里都傲气的很,肚量心眼都极小,硬是藏在院门外守株待兔,抓住了几个淘气孩子,揪着半大小子的耳朵去找人爹娘了。
因为包山头的事儿,村里人正对刘氏心有不满,见她拧着孩子耳朵找上门,顿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说起话来自然没有往常和气,结果好几户人家都跟刘氏吵嚷了起来,刘氏一连跟人吵了三场架,气的坐在家门口骂大街。
先前与刘氏走得近的妇人,这回没有一人站在她那边,也压根没人安慰给她台阶下。
又过了两天,不少人都坐不住了,知道王大锤媳妇儿李珍与罂粟关系不错,没事便去王大锤家里串门儿,在李珍面前没少提及沈家要包山头的事情,甚至有人试探说让李珍去当说客,让她去问问罂粟,如果大家伙愿意让她用三百五十两包下东南山头,罂粟还包不包了?
李珍听归听,对来人也笑脸应对,不答应也不拒绝,对村里人说的话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与沈翠花根本就不算熟,只能说沈翠花这个人比较好相处,如果你不主动招惹她,她还是挺好说话的。
虽然好相处,但是沈翠花又给人以距离感,李珍虽然经常跑到沈和富家里串门,和沈宋氏一起做针线活,唠家常,虽然也经常与沈翠花见面,还时常能从沈宋氏嘴里听说沈翠花的一些事情。
但是这个人,始终给她一种不是普通人,不能像对待村里人那样对待她,有很遥远的差距感。
村里人一连往李珍家里跑了好几天,却始终没有看到什么动静,也没有从李珍这儿听到什么消息,后来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下,觉得这事儿还是要去找里正,毕竟沈翠花包山头的事儿是他提出来的,他又是沈家的老爷子,说的话沈家人应该多少都会听一些的。
于是几人结伴去了沈家老宅,让沈老爷子劝劝沈翠花。
三百五十两包下山头,现在大伙儿都同意,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还说了不少好听话,把罂粟给里里外外夸了一遍,都说她有本事能干,这会儿,大家好似都忘了当初在背后说沈翠花的那些不堪话语。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她们嘴里所说的就好像变了个人。
沈老爷子一脸为难,但是也没有一下子拒绝他们,只是道这事儿太不厚道,翠花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凉了,怕是没有那么好办,他再去问问,看看她的意思。
沈老爷子很快就来找罂粟了,跟她讨了个确定话,问她到底还要不要包山头,若是心里还想包的话,那他就再在村民面前拿娇一把,把价钱再往下面压一压。
包下山头,她就能正大光明的在山上种红花烟草,不必顾忌谁,也不用担心村里人会不小心上山毁坏了红花烟草,所以罂粟还是更倾向于包下山头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说客
当初说不包了的时候,她就料到会发生今天这一幕,人性有时候就是这样,送到手的大家反而不在乎,非要自己辛苦求来的,才会珍惜。
这事儿罂粟就交给沈老爷子去办了。
因为想要修复与老二一家的关系,沈老爷子对罂粟的事儿很是尽心。
回去后,有人来探沈老爷子的口风,老爷子摇摇头,一脸没戏的表情。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沈老爷子出面这事儿也不成的消息,一个个全都很沮丧。
又过了一日后,沈老爷子让老三媳妇儿王春兰去了王大锤家一趟,当天,李珍在村头大树下做针线活的时候,几个妇人说起罂粟包山头的事情,不光抱怨了刘氏,还道沈翠花说话不算话,兴许手里根本就没有三百多两银子。
一旁的李珍接话道,“可叫您说准了,翠花手里兴许真没三百多两银子,她开酒楼这才多长日子,中间还关过门,隔了好些日子才重新开张,还了开酒楼欠下的账,手里攒下的银子估摸也不多。”
几人都知道李珍跟沈老二家走的近,方才说话时候就防着她呢,这会儿听她说话,都想套一下沉翠花的底儿。
于是搭话道,“大伙儿不是都说她挣了钱了吗?不然沈老二家怎么又是盖房子,又是买仆人的,日子过的跟大户人家似的,手里哪会真没有三四百两银子?”
“您说这就可笑了,盖房子买仆人才多少银子?”李珍一边纳鞋底,一边道。
几人一想盖房子和买仆人下来顶天也就五十两银子,这对她们来说,半辈子都不定能挣到,但对开酒楼的沈翠花来说,还真不算多,不能拿这个说事儿。
“那沈翠花手里没有银子,还说要包山头,不是耍咱们玩呢嘛?”一个妇人抱怨道。
“我这边有个信儿,翠花前些时候实打实的想要包东南山头,她也知道咱们大伙儿都不容易,开酒楼挣了些钱,多少也有些想要回报村里人的心思,所以愿意再跟人借一些银子,花三百五十两包下东南山头,但没想到大伙儿居然嫌钱太少都不同意,她包山头的心思也就歇下来了,毕竟那山头又不是良田,什么都种不好,也就荒草才长得好。”李珍道。
几人听她说完,其中一人叹气道,“可不是,谁不知道那山头除了种树,啥用都没有,我听沈家老爷子说沈翠花包山头就是想种果树,咱们这的气候根本种不好果树,沈家人都不看好,就沈翠花自个想要包山头,结果咱们村里人还嫌人家包山头的钱少,这下好了,人家不包了!”
“大锤家的,你不是跟沈翠花走的近吗?你觉得这包山头的事儿还有戏吗?”一个妇人问道。
李珍皱了皱眉,“这可不好说,我前两天也往翠花家跑了一趟,试了一下她的意思,我看她还是有些意思的,不过她家里人都反对的厉害,说包山头就是赔本的买卖,不让她借钱包山头,这价钱要是再低点,兴许还有门儿。”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过年好1
“价钱低点,这事儿还有门儿?”一个妇人听完问道。
“我觉得翠花还是想包山头的,不过也说不准,兴许我猜错了呢!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婶子大娘你们可别往外传。”李珍依旧忙活着手中的针线活,好似这话就是随便这么一提。
几个妇人相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妇人当即亲热的拉住了李珍的衣袖,笑道,“大锤家的,婶子几个都不是那种爱在背后说闲话的人,你嫁来咱们村子这些年,我们都说你是个好的,大锤娶了你这个媳妇儿是有福气,你给婶子们透个底,这山头翠花到底还包不包了?”
李珍继续低头纳鞋底,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这事儿我也说不准,不过如果婶子们想听听翠花的意思,赶明我再去一趟她家里,帮大伙儿问问她的意思。”
几个妇人点点头,笑道,“好,我就说大锤家的是个不错的。”
李珍将鞋底上的线头用牙咬断,将鞋底放进了针线筐里,“我也有句话想问婶子们,这价钱要是再低一些,你们愿意吗?”
几个妇人齐齐不说话了,其中一个想了想问道,“大锤家的,这话是你自个问的,还是翠花的意思?”
“这话是我自个问的,我刚刚就跟婶子们说了,这山头是翠花想包的,她家里人是都不愿意的,她手里没有那么多银子,要是原先那个价儿,她得再跟人借银子,婶子们的意思是想让翠花把山头给包下吧?要是价格再低一些,我说不准能劝得动她。”李珍道。
谁都不会嫌钱多,只会嫌钱少。
一听说钱要少上一些,几人都不说话了。
坐在旁边先前一直没说话的一个妇人突然出声了。
“反正我是愿意的,那山要不是靠着咱们村,咱们哪能沾上这个便宜,不管多少银子这都是天上掉馅饼,咱们又没有花费一文钱力气,正巧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家日子紧巴巴的,要是能平白分到手三四两银子肯定能过个好年,也能割块肉给孩子解解馋。”
听了这话,一个妇人心里的贪念也消了些,想起先前就因为想要多要点,结果人家不包了,于是出声道,“我也愿意,那山荒着也是荒着,她要是愿意包,可不就是天上掉银子的好事儿,不管多少,咱们都有银子到手,少点也总比她不包的强。”
几个妇人一合计,就跟李珍道,“大锤家的,你去探探翠花的口风,看看多少价钱她还愿意包山头,少一点大伙儿也是能接受的。”
李珍端起针线筐,站起身道,“成,我下午就去和富叔家跑一趟。”
“那下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