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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焱继续道,“自此以后,他们两人成为知己好友,时常一起饮酒骑马,我娘亲是孤儿,暂住在上京,后来我爹要去西北军营,就让我娘跟他一起去西北参军,我娘亲她毕竟是女子,便拒了我爹。
我爹却三番四次找上门去,跟我娘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非要我娘同他一起去西北。”
罂粟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想不出,苏焱这般心思聪慧的人,怎么会有一个那般憨厚纯良的爹来。
苏焱脸上也挂着浅淡却又真切温柔的笑意,他道,“我爹被爷爷教得只知忠君报国,习武打仗,从来不与京中纨绔子弟出去玩乐,更不知风花雪月,所以才未曾识破我娘的女子身份。”
罂粟注意到苏焱说起他爹只知忠君报国时候,眸子里有幽暗的情绪一闪而过,抬手在他的胸口拍了拍。
“后来,我娘便随着我爹去西北军营了。”苏焱捉住罂粟放在他胸前的小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掌肉,继续道,“我娘是个极能吃苦的女子,像你一般,鲜少有女子娇态,所以在西北军营一呆便是两年年,期间也未曾让人识破她是女儿身。”
罂粟在心里想,这与花木兰替父从军倒是有些相像,好奇后来苏父是如何识破苏母的身份的,便催促着苏焱快讲。
第三百二十三章 围猎
“后来在一次打仗中,她为了救我爹,被敌军一枪贯穿胸口,治伤的时候,我爹才知道我娘是个姑娘,待我娘伤愈后,我爹便将她赶出了军营。”
苏焱轻笑,语气变得欢快了许多,“我娘跟我说我爹就是个榆木疙瘩,她跟着他在西北军营呆了两年多,自然是因为对他有意,可没想到我爹一知道她女子身份,就将她赶出了军营,很是生气,正打算策马去游山玩水,我爹却找到她,跟她求亲了。”
罂粟勾唇,“你父亲应当也是极喜欢你娘的。”
苏焱点了点头,“他们俩成亲后,很是恩爱,军中不能有女子,我爹在西北军营,我娘亲便在邺城买了处宅子,一直陪着他,那时候邺城不比现在繁华,黄沙遍地,百姓贫穷,瓜果菜肉都鲜少能吃上,我娘亲怀了我之后,我爹心疼她,便派人将她送回了上京。”
说到上京,苏焱脸上笑意便隐去了,漆黑如浓墨的丹凤眸里多了一丝冰冷的阴郁。
“若是不回上京,一直留在邺城,他们现在应当还活着。”苏焱闭上了眸子,低沉的声音多了一抹沉痛。
罂粟握着他的手,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苏母如果和她一样,是身怀单兵作战母系统的人,她实在想不出,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才会丢了性命?
毕竟母系统的三级系统,可谓是无敌的存在。
就算只是开启二级系统,有防护罩,和治愈能力存在,遇到再大的危险,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而苏焱又是否知道苏母身怀系统呢?
罂粟心中有些犹豫,系统是她最大的秘密,是她在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再无人知道的秘密。
也许是因为信赖还不足够到达以命相抵的程度,所以罂粟还是做不到将这个秘密吐露出来。
苏焱用低沉微微沙哑的声音,继续说起了苏父苏母后来的故事,罂粟总算是知道了为何苏凝雪会说苏焱对皇宫极为不喜的原因了。
杀父杀母之仇,若是她,只怕是隐忍不了这么多年的。
苏母外向,虽然怀了身子,但也时常外出,有那么一次,便在盘溪湖遇上了出宫玩乐的皇帝,而皇帝又刚好遇到了刺客。
当时皇帝躲上了苏母的船,那群刺客秉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皇帝一人的念头,直接对苏母一船人下了杀手。
苏母并非手无缚鸡的女子,虽然已经身怀有孕,但身手依旧敏捷,为了护住自己与腹中胎儿的性命,苏母在危难关头,动用了身上的一件秘宝,解决了所有的刺客,因此也救了嘉庆帝的命。
这事儿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罂粟猜测苏焱口中苏母身上的秘宝,就是系统,毕竟这冰花玉镯就是苏母留下来的东西,或许就连玉镯里面的札记也是苏母亲手所留也未曾可知。
嘉庆帝并不知当日那救了他性命的女子就是镇北侯府承袭侯位的苏慕远之妻安锦,但是对于安锦在危急关头所用的‘诡异功法’,嘉庆帝一直深感兴趣,所以后来又派人去暗中查访那日画舫的女子,但是却一无所获。
此后,安锦在镇北侯府顺利生下了苏焱,母子平安,因为有了苏焱的缘故,安锦便甚少出府,她又不喜与上京权贵之家的贵妇来往,在上京甚少露面,且时常带着苏焱去西北找苏慕远,在邺城一住便是半年之久,所以京中只闻镇北侯府的侯爷娶了一位平民女为妻,不曾见过她的容貌。
便是当初苏慕远娶妻时,有见过安锦一面的妇人,也只说安锦不过中上之姿,英气太过,娇柔不足,所以上京人,对安锦并无甚印象。
直到苏焱五岁那年,西北战事已平,嘉庆帝有意收敛西北兵权,便将苏慕远召回上京,予他一闲职,收回了西北兵权的虎符。
又怕镇北侯府心生不满,知道苏慕远夫人不过是平民之女,便想将荣亲王府的庶出三小姐,赐给苏慕远做平妻。
苏慕远拒了这门亲事,且说自己此生只娶安锦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嘉庆帝因此对苏慕远的妻子,多了三分好奇,便让苏慕远在那年的秋猎带上妻儿,一同前去玉屏山狩猎。
安锦也并不知道当初在盘溪湖上所救之人就是嘉庆帝,所以随苏慕远去秋猎的时候,是满心欢喜的,她又极爱舞刀弄棒,所以特意穿了一身劲装疾服,兴致勃勃的要教苏焱打猎。
初见时,嘉庆帝也并未认出安锦就是当年盘溪湖救他一命的女子来。
只是在围猎时,突生意外。
嘉庆帝想要射杀一头黑熊,那黑熊是幼熊,母熊不知怎的寻了过来,见幼熊被捕,发起狂来,掀翻弄伤了跟在嘉庆帝身旁的人,苏慕远为了保护嘉庆帝,与黑熊战在一起。
看护被捕幼熊的人,不知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疏忽,笼门并未关紧,那幼熊竟从笼子里逃了出来。
两头发起狂来的黑熊攻击力,可见一斑。
不过片刻,整片山林里都弥漫着血腥味,好几个被撕咬断手脚的人躺在地上哀嚎。
玉屏山很大,在狩猎之前,会有专门的人来清场,不会再皇帝要狩猎的地界里留下太过凶猛的野兽。
嘉庆帝自负不会被野物所伤,又怕惊扰野物,所以狩猎的时候,并未让御林军以及近卫跟随,却不想遇到了这两头战斗力惊人的野熊。
那幼熊又极记仇,知道是嘉庆帝射伤捕捉了它,所以一直对嘉庆帝紧攻不舍。
苏慕远对嘉庆帝忠心耿耿,一直舍身护着他,安锦怕他不敌,将苏焱放在树上后,便出手去帮苏慕远。
人的体力终究是与黑熊无法比拟的。
苏慕远已经与两头熊搏斗了许久,后来体力有些不支,一个疏忽,便给黑熊咬住了手臂。
黑熊力气之大,只要咬住了人的手臂,不撕扯断了绝不会罢休的。
为了救苏慕远,安锦想也没想,就再次动用了系统的力量,直接杀了咬住苏慕远手臂的那头黑熊。
第三百二十四章 取走系统
正是这次出手,让嘉庆帝认出了安锦来,也觊觎上了安锦身上的系统。
嘉庆帝派人去西北,调查苏慕远这些年在西北可曾受过致命伤,暗卫在西北明察暗访,虽未曾查出苏慕远受重伤的事迹来,却查出了当年安锦在军中,被敌军一枪贯穿胸口,军医都说已经没救了,但是她却自己好了过来,而且伤口恢复得极快一事。
嘉庆帝将此归功再次归功于安锦身上的神秘功法。
彼时,苏慕远虎符已交,镇北侯府手中并无任何兵权,嘉庆帝行事便无许多顾忌,为了得到安锦身上那诡异神秘的东西防身护体,丧心病狂的嘉庆帝将苏慕远支了出去,让他去南疆给戍边不幸身死的战士们送抚恤银。
苏慕远出发之后,嘉庆帝便让宁贵妃邀了安锦母子入宫,先是让宁贵妃从安锦口中套话,安锦对系统的事情一向警觉,与宁贵妃几番机锋打下来,并未吐露任何,还想办法请辞想要带着苏焱出宫。
嘉庆帝那时候在位已经十多年,帝权安稳,朝野内外尽在指掌之中,既无奸佞弄权,四公侯亲王府也全都忠心耿耿,无不臣之心,可谓天下尽在嘉庆帝掌握之中。
他料定,便是他强逼要走安锦身上的功法,以镇北侯府苏慕远父子俩的忠心耿耿,也不会反进宫里去。
何况现在苏慕远父子俩手中都已无兵权,嘉庆帝根本没什么好顾忌的,是以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强硬将安锦母子俩囚禁在了宫中。
以苏慕远的安危,还有镇北侯府数人的性命相要挟,逼着安锦说出她身上的秘密来。
起初安锦是不从的,只一口咬定自己的武功高强,若是嘉庆帝想学的话,她愿意倾囊相授。
嘉庆帝如此大动干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安锦那一身武功,他认定安锦身上有古怪,只是说不出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知道不是稀疏平常的武功,而是能在人生死关头救命的诡异物什。
很快,嘉庆帝的耐心便用完了,他命宫人折磨苏焱,来逼迫安锦吐露系统的秘密。
安锦一开始便存着拖延时间,等老侯爷和苏慕远意识到不妥的时候,找进宫里,救她们母子。
但是嘉庆帝下手极狠,苏焱当年不过才五岁的孩童而已,他便让天牢里的酷吏周豕将那些狠辣歹毒的酷刑逐个加诸在苏焱的身上。
不过才一天光景,小小的苏焱便已经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且不让安锦接触苏焱,让她连用系统为他治伤的机会都没有。
嘉庆帝留下话,若是安锦再继续隐瞒,便要剥了苏焱脊背上的皮,去做一盏人皮灯笼。
与系统相比,安锦自然是更在乎儿子的命,在嘉庆帝带着酷吏周豕要在安锦面前剥苏焱背上的皮时,安锦终是屈服,将系统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保留了很多,只说系统能够保护宿主的性命,并未告诉嘉庆帝系统的其他功能。
嘉庆帝已经是全天下最至尊至贵之人,他现在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性命和安危,觊觎上系统,便是因为他是能在紧要关头护命的玩意儿。
暗处跟再多暗卫,都不如这时刻能带着身上保命的系统来的可靠,且这系统保命能力的强大之处,嘉庆帝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了。
接下来,便是逼迫安锦交出系统,嘉庆帝说的好听,只要安锦交出系统,便放了她们母子,让他们平安回镇北侯府。
安锦见识到了嘉庆帝心狠手辣的性子,心里自然不会全然相信了他的话,但是因为苏焱在他手上,又不敢再惹恼了他,便推说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将系统从体内剥离交出,以此来拖延时间。
嘉庆帝为了得到系统,命人从哪各种古文书籍里面翻找能够将人身上仙力取走的法子。
有一个宦官从志怪杂记里看到一则花妖与男子的故事,男子获得让你百花绽放的能力。
嘉庆帝利欲熏心,只一心想要得到系统,看了那花妖故事后,便欲对安锦行不轨之事。
这期间,镇北侯府老夫人心中起了疑惑,安锦带着苏焱进宫已有五六日,却还未曾归来,她便与老侯爷苏战云商议,让他派了人去宫中问消息。
只是来打听消息的人,被嘉庆帝安排的宫人给收买了,只说宁贵妃与安侯夫人一见如故,皇上又极喜欢苏焱,想要让他给二皇子做伴读,是以才多留了她们母子几日,想要好好观察一下苏焱的品性。
二皇子正是现在的太子夜天瑜,他那年不过刚刚七岁,才拜了太傅开始识文认字,合该要找一个伴读。
虽然奇怪苏焱年岁尚小,不大适合当二皇子伴读,但是苏战云只以为自个孙儿机敏伶俐,得了圣上青眼,并未过多怀疑,便想着等过几日,再着人去宫中接她们母子回家。
还是老夫人留了个心眼,托人在宁贵妃宫中洒扫的宫女跟前打听安锦母子在宁贵妃宫中的事宜,那宫女是外殿之人,入不得内殿,因着在外殿做活,对宁贵妃宫中整日来往的人,还是很清楚的。
直言说除了五六日前见过安锦母子入宫,之后便在未曾在宁贵妃的永乐宫中见过安锦母子。
这话传到苏战云夫妇两人的耳朵里,两人都给骇得不行,与先前去宫中问消息的人说的那一番话,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战云到底经的事儿多,当即就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派人将消息传给苏慕远,一边给皇帝递了帖子,要进宫面圣。
嘉庆帝看见苏战云递来的帖子,便猜出镇北侯府许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只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