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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机会叫别人爹爹的。
筹谋二十年,不过是再多等些时间而已,先前是他太着急了。
再等等,若是他能顺利报仇,那往后便可与她厮守一生,若是不能……
他便一人下万劫不复吧。
既然狗皇帝那么着急,那他这几年的部署可以动一动了,没有时机,他便自个创造出来吧。
而首个被拿出来开刀的就是户部的张尚书,起初是他被朝堂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参了一本,说张尚书这几年征管百姓纳谷纳物,兑成现银的时候,借助‘折色火耗’的名头中饱私囊,暗中贪墨了许多银子。
张尚书赶紧上书辩白,直言是被诬陷,但是紧接着那上奏折的小官,就再次呈了一封血书,说是上任太府寺,王大司农临死前留下来的。
血书上所说字字泣血,揭露了朝廷之中包括张尚书,以及还有好几位身兼要职的官员,以‘折色火耗’之名,中饱私囊。
王大司农是两年前突然遇害而死的,因为是官身,所以这事儿还交给刑部去查,但最后不了了之。
第三百七十章 合谋
谁能想到,王大司农竟是因为不与贪墨之人同流合污,被谋害而死的。
因为大司农是专门掌管钱谷金帛货币的,所以贪墨的官员‘折色火耗’虚假报账,他都是清楚的。
而这封血书上面还提到,王大司农记了一本账册,是在他遇害之前五年内,以‘折色火耗’进行贪墨的官员名字,还有贪墨的银钱数。
任谁看,都知道这是牵一而动发全身的事情。
一时间朝堂之内,凡是以‘折色火耗’贪墨过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那本账册上会有自己的名字。
不过好在那呈上血书的小官,并没有将账册一并呈上,只说是还未曾找到。
不少官员便在私下悄悄打听那本账册的去向。
恰逢嘉庆帝急着修建太清宫,国库大把的银子花进去,又从江南白家抽调了二百万两,可对于嘉庆帝想要修建的仙人府邸一般的太清宫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然他也不会大动干戈的让三法司一同彻查这个案子,目的就是揪出贪墨的官员,收回贪墨的银两,好用这笔银子来修建太清宫。
首当其中的就是张尚书入狱,张远山自知此次生路难逃,好在唯一的血脉张莺莺已经嫁为人妇,死生都累及不到她的身上。
可气的是女婿刘安为了保全自身,还上折子添补了他的一些罪状,这般落井下石只为了他头顶的乌纱,竟是一点往日的情谊也不顾念,令张远山夫妇在狱中不由担忧,往后他们去了,也不知那刘安会不会善待他女儿,只能托付岳父一家多看顾些莺莺。
王大司农留下的那本账册,最终被他的一个小妾送入了三法司的督察院,左都御史的手中。
这个左都御史,曾受前任督察院左都御史的提携之恩,也就是户部张尚书的岳父,可现在朝上百官,还有皇帝都在盯着这个案子,他得到账册,不敢多留,翻看了一遍,见上面竟然涉及到三公之一的重臣,骇然之后,便将账册送入了宫。
可不知为何,账册的名单竟然传了出去,弄得人尽皆知。
嘉庆帝在看过账目之后,极为震怒,周丞相是他一把提拔起来,替他在朝堂上说话的人,这些年他用得甚是得心应手,居然会卷入这桩案子里,且贪墨的银子还不是小数目,折色火耗的大部分银子都流入了他的口袋。
在看了账册名单之后,连夜嘉庆帝就匆召了周丞相入宫,先是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了一番,最后商议对策,嘉庆帝还是想要保下他。
两人琢磨了好几个时辰,才想出李代桃僵之技,由他人顶替了周丞相的罪名,可万万没想到翌日账册的名单会传的人人皆知。
有鼻子有眼,跟账册上的分毫不差,竟是叫人伪造账目都不能。
据说是王大司农藏账册上的名单是先前交出账册的那个妾室传出去的,如此以来,不少人对这个名单深信不疑,尤其是与周丞相一向不对付的秦太尉专门盯着这件事儿,叫嘉庆帝想要动手脚保下周丞相都不能。
最终,嘉庆帝还是痛失一臂。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七八日的时间,烟草作坊已经盖好了,年前在大棚里种下的红花烟草已经发芽了,这种烟草能在江北这边的山上自发生长,所以生存能力还是挺强的,虽然比不上野草那般,但也不用娇养。
罂粟包下的小山头也已经用栅栏围起来了,围栅栏的时候,罂粟怕村里人会被那群野狼给吓到,特意将那几只狼给赶到深山里面去了。
老宅分家的事儿,王春兰夫妇来串门的时候提了一嘴,听说他们也要在外面单盖房子,沈和富让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只管言语。
这一日,虎子背着沈宋氏缝的书袋去了学堂,但是没多久就愁眉苦脸的回来了。
说是学堂里的老夫子年纪大了,要回镇上儿子家里照顾小孙子,不再在村子学堂里讲学了。
本来这老夫子就是喜欢讲学,随便找个事做,才来村子里教书的,也不图什么束脩钱,现在年纪大,阴天下雨总是腿疼,他儿子心疼,说什么也不让老头子再来乡下讲学,要他在家中含饴弄孙,老夫子便也应了。
所以今日本是学堂开课的日子,老夫子等在学堂里,见这些他教过的学生一面,说了自己不再讲学的事情,就去找里正也就是沈老爷子请辞去了。
见小包子愁的小眉头紧紧皱着,罂粟出声道,“娘送你去城里学堂读书怎么样?”
虽然说虎子还小,但是罂粟觉得学业还是不能放弃,虽然她并不指望虎子将来以后科举致仕。
但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多看书识字对人的综合素质会有很大帮助,罂粟知道自己的短板,她自己是不健全长大的人,所以并不能给言传身教给虎子太多东西,她希望他能从书中学到一些人生信条,健全自己的三观。
虎子黑漆漆的大眼睛动了动,有些动摇的道,“可是,这样我就不能天天在家里陪着外公外婆了。”
一旁的沈宋氏听了,只觉得这孩子很是有心,惦念着他们老两口,高兴的摸着虎子的脑袋,道,“读书是正经一等一的大事,你只管放心去。”
“可是……”虎子犹豫了一会儿,低头绞着自己的袖口,道,“可是村里要是没有夫子,三福,大金,小石头他们就没法上学了……”
“他们也可以去城里读书去,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罂粟道。
一旁的沈宋氏却叹了口气,对罂粟细细解释道,“老爷子请的这个夫子束脩要的少,在村子里读书这些人家倒还能掏得起那几个钱。
可若是去镇上,一年少不得要好几年银子的束脩,像咱们村里一般人家,都是拿不出来的,便是有,那也要一家几口节衣缩食,可家里但凡有个病痛,这银子也还要抓药看大夫,哪还舍得送孩子去城里学堂念书,咱家要不是你能干在外面挣钱,放在从前,那也是供养不起虎子去城里读书的。”
说完,沈宋氏又补充了一句,“虽说老爷子先前对你……对咱们二房有些不仁道,但是请了夫子来咱们村子里讲学这事儿,确是极好的。”
罂粟听后,略一沉思,左右沈家就在这里,她爹娘往后也不愿搬到别的地儿住,那就多为家里人谋些福利。
第三百七十一章 请先生
虎子若真是去镇上读书了,她整日忙着,也照料不好他,还是在村子里方便一些。
“那我再找个先生来咱们村里吧。”罂粟出声道。
沈宋氏对读书人很是敬仰,不过也知道读书人很是清高难请,便是有银子,好先生也是不好找的。
出声嘱咐道,“你既然有心,不如去老宅与老爷子说一说,看他认不认识什么人品授课皆好的先生。”
找教书先生是正事,况且在这件事上,沈世农是真正的造福了村里人,所以罂粟摒弃前嫌,倒是罕见的真的去了老宅。
经历过分家一事,沈老爷子能明显看的出来,老态龙钟了许多,连平日里拿起来颇有样子和架势的拐杖都没那么有气势了。
听罂粟说明来意之后,沈老爷子面上添了笑,且那笑意与平日里的都不大相同。
老先生过来请辞,他心里正悲戚戚,想着他西岭村的学堂算是办不成了,往后也没啥比邻村强的了。
谁知道,他这个孙女也有心为沈家后人造福,为西岭村人谋福。
“我知道白邑村有个张举人,他颇有学问,就是脾气有些臭,当年刚中了举人,县衙还给了他一个职位,就因为他那较真的脾气,后来便被换下来了,之后一直在镇上的学堂里教学生。”
“下湖村有个白秀才,学问也还尚可,不过是个死读书的,论起教书来,应当是没有张举人有经验。”
沈世农在心中过了好几个人选,最终还是说了这两个,但是言语上还是更中意张举人一些,无他,只因为沈世农曾有幸结伴与张举人一起去考过一次乡试,交谈之间,觉得张举人文采惊艳斐然。
只是可惜,那般文采的人,后来竟然没能再中第,止步在举人的门槛上。
心中正惋惜着,便听见他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孙女道,“既然您与张举人相识,那请他来西岭村教书一事,就劳烦您了,束脩一年八十两看他可愿意?若是嫌少,一百两也是可以的,我会再出银子,在咱们村子里盖几间学堂。”
一百两请一个教书先生在乡下可谓是重金了,就连在城里做教书先生的那些人,月供一年也不过才二三十两银子而已。
“你的意思是,往后不跟咱们村里的孩子要束脩费了?”沈老爷子眼睛微微瞪大,问出声来。
罂粟点头,“也不是全都不要,我要在村子里开个烟草作坊,若是家里有人在烟草作坊里长期做工的,那他们家的孩子在学堂里就不要束脩。”在前世里,这属于工人子弟学校。
“如果家里没人在我的作坊里做工的,那就看教书的先生收多少束脩费,换而言之,我个人的出的束脩,算是替为我做工的人家孩子出的,这点您去找张举人的时候,也要说清楚。”
西岭村不算小,也不太大,有五十多户人家,一家多的三四个孩子,少的也有一个,不收钱,说不定愿意上学堂的孩子会很多。
罂粟想了想,又道,“若是到时候学堂里的人超过四十个,我便会再花钱请一个教书先生,您告诉张举人不必忧心教不过来这点。”
见罂粟思虑周到,沈老爷子喟叹了一声,当初他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这个孙女这般聪慧能干周到,还真是他们沈家之幸事。
若是这学堂办成了,能在十里八村有名声,成了沈家族学,那他们沈家就有名望了。
单单是在心里想一想,沈老爷子就觉得热血沸腾,精神振奋,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将来十里八村来沈家族学求学的一幕。
“这学堂名字你可想好了?”沈老爷子迫切的问出声道。
罂粟摇了摇头,她没想这些,不过道,“既然是在咱们村子里,就叫西岭村学堂便可。”
“这可不行,你花了这么多银子,又费心思去做这个事儿,咱们不能啥都不落,别的咱们也不图了,这个名得要下。”
沈世农本就心疼罂粟又是花钱盖学堂又是请先生的,只是那钱不是他的挣的,如何花他也管不了,何况这个事儿还是个为西岭村和沈家子孙后代好的事儿,可既然是沈家子孙费这么大力气做的这个好事儿,就要给沈家扬扬名。
见罂粟不说话,沈老爷子继续道,“我看这学堂,就叫咱们沈家族学怎么样?”他一副商量的语气。
这年头,只有城里或者州府的大户人家,才有能力和钱请好先生办族学,若是这学堂真的办成沈家族学,那于他们沈家的名声是大大有益处的。
后世子孙,凭借这个,也能受益。
罂粟不在意这些东西,她也没想着什么名望的,只是想把这个利人利己的事儿给办成了。
所以就点了点头,“叫什么都成,盖学堂的地点您可以帮选一下,愈快愈好,我这两日就找工人动工。”
沈老爷子,略一思忖,想着罂粟已经花了不少银子,盖学堂这个地皮从村里公中出才是,只是并非户户人家都愿意送孩子去学堂,公中肯定也有不愿意的。
他出声道,“我看倒不如选一处本就无主的荒地,靠着西岭山脚下有徐许多无人要的荒地,选一处地势平缓的地方,建学堂你觉得怎么样?”
这么一说,罂粟便想到了,西山脚处有几处尚且不错的地方,而且学堂建在那里,出门抬头便可见青山绿草,白云山涧,静谧而又清幽,很适合静下心来读书。
她的作坊以及包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