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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了苏焱,此次便要与他说道说道,认真贯彻落实一夫一妻制,以及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是他敢纳妾享什么齐人之福,她一定会用行动绝了他的念头。
听了罂粟的话,王元脸上努力维持出的无恙彻底崩不住了,他张了张口,想要问罂粟,苏世子要尚公主的事情你知道吗?他要娶公主为妻了。
可是看着罂粟脸上的笑,这两句话,他如何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欲言又止的?我看你表情从刚刚一直就不太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王元这么明显的古怪,罂粟自然看了出来,只是她没想到会与苏焱有关,还没心没肺的猜道,“难道烟草铺子又出什么事儿了?还是赔钱了?亦或者……你看上京城里哪家的小姐了?”
第四百零八章 从何说起
王元艰难的摇了摇头,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全都不是?那你这幅愁眉苦脸心神不宁是为何?”罂粟打趣道,“莫不是因为晚上要摆接风宴,舍不得自个儿钱包?”
王元无奈的笑了笑,“你可是我的大东家,请东家吃饭,哪里会有舍不得的!”
罂粟点了点头,“那就好,那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王元摇了摇头,“我自个也不知道。”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如火燎一般,焦虑忧愁的不行,再与罂粟共处一地儿,他怕自个会忍不住把苏焱的事情说出来,遂站起身来,对罂粟道,“你也带着虎子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铺子里,等晚上咱们去仙和居吃饭。”
罂粟点了点头,在船上不方便洗澡,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很不舒服,她想要烧点热水好好洗漱一下。
王元离开宅子后,并没有回烟草铺子,而是在街上四处晃悠,不知不觉地竟逛到了镇北侯府所在的镇淮街。
这里出入的全是马车软轿,一条街住的皆是权贵大户人家。
王元虽然穿着也算富贵,但是依旧与整个街巷有些格格不入。
他靠在巷边,沉默了许久,终是迈起步来,朝镇北侯府府邸走了去。
到底曾是钟鸣鼎食之家,门前的两座石狮子虽然历经风雨,但是依旧威武霸气的很,门高三尺有余,墙院深深,只站在门前便让人不由心生敬畏。
石狮子上已经缠了红绸,门口也挂了一截短红绸门帘,看上去格外喜气,一眼便能看出府邸是要办喜事了。
偏门此时开着,时不时的有搬着东西的小厮来来往往。
王元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迈步上前,与守门的小厮道,“敢问苏世子可在府中,能否通禀一声,就说凤阳云烟烟草铺子的掌柜王元求见。”
那守门的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元,而后挥手道,“去去去,你以为我们世子爷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王元虽然被驱赶,但是脸上并无任何怒意,依旧平心静气的道,“我与你家世子爷有故交,此次有急事登门拜见,你不去通禀,若是耽误了你们世子爷的大事,仔细受罚。”
王元已经不是当初在凤阳城没有见识的小子,在上京呆这些时日,见识过各种嘴脸,对这种踩地捧高的奴才,已经知道了如何应对。
只可惜不光是他有见识,各高门大户的奴才更有眼界,一看王元全身上下的穿着以及气质,便已经能够猜出王元的身份阶层。
何况,经常拿这句与主子是故交,耽误主子的大事这句话作为幌子求见的人也多了去了,若是真与世子爷有交情,如何能拿不出帖子,亦或者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来求见?
不过是个小小的铺子掌柜,如何够的上与他们世子爷有故交?
再者,过两日便是四公主进门的日子,府中已经戒严,进进出出查得仔细的很,就是怕有些图谋不轨的人会混进府邸里来。
那把门的小厮皮小肉不笑的道,“故交?你当我们世子爷是什么身份?与谁都能有故交?”
小厮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一定软轿停在了镇北侯府门口,那小厮忙狗腿的迎了过去,将王元身后推到一旁,还不忘低声道,“识相的赶紧走,别在我们镇北侯府门前闹事,不然要你好看!”
知道自己就算再呆下去,也见不到苏焱,王元有些不甘心的离开了。
在走过那软轿旁时,他听到了软轿内传出的温婉柔媚的声音,“夙景哥哥可在府中?”
那小厮忙讨好的笑着在轿外应声道,“在呢,听闻公主要上门,我们世子爷特意没有出门。”
软轿内传来女人柔美娇俏的笑声,软轿没有再多停留,轿夫们再次抬起,从偏门入了镇北侯府。
王元心内郁气百结,那个苏焱,狗屁世子爷,真是做的一手好戏,在罂粟面前摆出那副深情的模样,却原来全都是假的。
纨绔子弟,原来个个都是风月高手。
当初还有脸警告他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自己分明就是在玩弄罂粟的感情,这种渣宰真是该死的可恶,关键是他那副痴情的样子,还骗到了他和罂粟。
看罂粟提起他时的模样,分明已然动心,如她所言,她那么骄傲的性子,如果知道苏焱要另娶她人为妻,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王元不由攥紧了拳头,现在若是苏焱就在他面前,他才不会管他什么镇北侯府世子爷的身份,直接一拳头就想砸在他的脸上。
既然不是真心喜欢,为何要去招惹她?
王元浑浑噩噩的走回了铺子里,还在想着该如何与罂粟张口说苏焱马上就要成亲的事情。
不过就算他说不出口,两日后,她也会知晓的。
正月二十六便是镇北侯府的世子爷,迎娶四公主过门的日子,到时候整个皇城势必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迎娶的队伍绕城走上一圈,人人观礼,还如何能瞒得住她?
苏焱竟然还在年前去她家中提亲,他怎么能这般耍弄她?如今高调迎娶公主,怎么能这般羞辱她那么骄傲的一颗真心?
王元一颗心充满了愤怒,连店内的几个伙计都感觉出了他的异常,不过从凤阳城跟过来的一个手下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小元爷,晚上给罂二当家准备的接风宴要摆在哪里?可需要手下先去预定?”
王元回过神来,抬眼望向门外,见天色已经不早,出声道,“你去仙和居定个雅间。”
那人应声,忙快步出门去办事了。
宅子里,罂粟和虎子梳洗干净后,睡了将近有一个半时辰,两人就醒了过来,虎子是第一次来上京,兴奋劲儿十足。
罂粟见时辰尚早,就打算带他出门逛一逛,沈父沈母到底上了年纪,睡得还很沉,于是罂粟就带上了活泼的绿袖,将红袖留在家中,等沈父沈母转醒,等晚间派马车过来接他们去仙和居用饭。
凤阳城虎子虽然去过好些趟,但京城的繁华热闹岂是那样一个小城能比的了的。
第四百零九章 慧极必伤
各种各样的吃食和卖各色花里胡哨东关系的摊贩,就叫人应接不暇,看不过眼来。
刚过了年节和元宵节,洋洋喜气尚未曾淡去,到处都是喧嚣热闹的景象。
小孩子又正是爱玩求知欲旺盛的年龄,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四处跑着瞧热闹。
罂粟寸步不离他身侧,虽然上一次虎子是被葛三几个不成气候的混混抓走的,夜玉颜的人只是碰巧了,但是来到了京城,罂粟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那女人爱苏焱如痴如狂,什么都做的出来,她遇上刺杀没什么,但是不能让人伤虎子一分一毫。
罂粟也很理解虎子第一次来京城新奇的心理,所以不管逛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要是虎子看中的,她全都买了下来。
没多久,小家伙就逛累了,罂粟和红袖两人手中拿满了东西,虎子仰着精致的小脸,对罂粟道,“娘亲,我来拿吧,你累不累?”
罂粟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候街头传来一阵敲铜锣的声音,一个汉子一边敲锣,一边用粗犷的声音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父老乡亲,大爷小姐,今个咱们兄弟姐妹几个要亮招子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不大一会儿,就有许多行人围了过去,汇聚成人群,隐约能听见小孩子在欢呼,“玩杂耍的来喽!”
虎子也两眼亮晶晶的盯着那处,罂粟俯身问道,“想不想去看?”
虎子忙点了点头,罂粟牵着他的手,笑道,“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三个人钻进了人群里,幸好现在人还不是很多,因为三人身形都瘦小,很快便挤到了前面。
表演杂耍的总共有四个人,三个汉子一个小姑娘,两个汉子搬出一口盛满了油水的铁锅,架在了简易的铁架子上,在架子下填满了柴火,引着烧了起来。
那边,小姑娘已经开始表演起了顶盘的绝活,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手艺已经练得十分到家,递抛递接,往复不绝,周围叫好声不绝于耳。
这厢刚刚结束,那边一个汉子已经躺在了一条长凳上,另一个汉子往其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紧接着提起一柄大锤,他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朝围观的人群喊道,“各位父老乡亲瞧好了,胸口碎大石!”
随着男人卖力嘿的一声,咣当一下,石头碎裂开来,躺在长凳上的汉子如没事人一般,站起身来,端起铜锣,围着人群走了一圈,“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咱们兄弟姐妹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绝活,绝不叫各位父老乡亲大爷大姐们失望!”
铜锣端到罂粟跟前的时候,她从袖中摸出了二两银子搁了进去,京城有钱人的确多,铜锣里虽然大多都是铜板,但是也不乏碎银,所以罂粟这二两银子也并不显眼。
有这两个精彩的开场表演,围观人群愈发多了起来,罂粟他们原本站在前排,却有人挤到了他们前面,将她们挡在了后面
这样一来,虎子便看不见了,罂粟弯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肩头。
虎子却不肯,生怕累着罂粟,“娘亲,你把我放下去吧,我不看了。”
罂粟哪能看不出他很喜欢看这些杂耍,摇了摇头,“娘亲觉得挺好看的,咱们再看一会儿。”
听罂粟这般说,虎子倒是不晓得要说什么好了,只得坐在罂粟的肩头,心里却有些心疼娘亲。
虎子今年已经五六岁了,平日里又被养的极好,虽然不胖,但是也不轻,罂粟这么娇小的身材,虽然她武力值不弱,但是驮着虎子还是挺受累的。
一旁的红袖忙出声道,“主子,让我来扛着小主子吧。”
罂粟摇了摇头,“他没多重,你只管安心看你的。”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虎子的腰,将他举了起来,小家伙不防备被人突然抱住举起,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罂粟也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抢孩子的,忙侧首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罂粟才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意外的道,“白楚谕?你怎么在这儿?”
“白叔叔。”虎子乖巧的喊了一声。
白楚谕笑着应声,将虎子扛在了自己的肩头,清隽温雅的眉目微弯,薄唇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来,“来上京办事,见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不想竟遇见了你们,倒是真巧。”
罂粟一脸狐疑,有些不大相信白楚谕的说辞,见他身旁也没有个随从什么的,便别有意味的应声道,“倒真是挺巧的。”
白楚谕的确是在上京办事,不过不是碰巧在这里遇到了罂粟,而是听了他的人传的消息,故意前来的‘偶遇’罂粟的。
“难过吗?”白楚谕眸光落在正在用嘴喷火的杂耍上,似不经意一般出声问道。
罂粟侧过脸来,有些迷茫的看向他,“什么?”
白楚谕收回视线,漆黑的瞳光落在罂粟的眉眼上,观摩了半天她的神色,已经看出端倪来,她似乎还不知晓。
白楚谕唇角微微勾起,温柔的笑了笑,“没什么,杂耍好看吗?”
“还行。”罂粟一边回应,一边转过头,注意力再次放在了杂耍上。
心下却有些淡淡的不舒服,来到上京,总共才见过王元和白楚谕两人,可这两人看她的目光都掺杂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似有悲悯,她直觉似乎发生了什么跟她有关,但是不太好的事情。
与她有关的……罂粟脑中灵光一闪,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苏焱身上。
家人无事,江北和京城的生意都没事,那只有苏焱了,她心下一紧,不由攥住了衣袖,清艳的小脸微微变色,但仍是镇定着与白楚谕问道,“苏焱出什么事了?”
白楚谕不由在心内叹息她的聪慧过人,或许是真的用了情,才会这般敏感,这么快便猜测到了苏夙景身上。
“他很好。”不好的是你。白楚谕在心内又添补了半句。
听白楚谕这般说,罂粟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听苏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