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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来?”
“我哥哥帮世子爷治好了病,世子爷心存感激,便要以身相许,跟我哥哥说愿意娶我过门,先前我一直未曾想好,便没有答应,现在我想好了,觉得做你哥哥的妻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来找你哥哥了。”罂粟随口胡诌道。
苏凝雪瞪大了眼睛,怎么都觉得以身相许这种事情不太像是她哥哥会做的事儿,她道,“你是说真的?可是我大哥已经与静公主订了亲,马上就要成婚了,你这横插一脚,让我哥哥去跟圣上悔婚,不是害我哥哥嘛!”
“我没有害你哥哥,我与他是两情相悦。”罂粟道。
苏凝雪噗嗤一声乐了,她一屁股坐在了罂粟身旁的石墩上,自个儿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才道,“你从乡下哪个村子里来的?说起话来还真是大胆,与我哥哥两情相悦?我怎么不知道?我哥哥一直都没有喜欢的女人,你少一厢情愿了。”
自从听说她大哥为了个不知名的女人,脑袋被门挤了一般,明个就要与四公主成亲,今个竟然撤下了家里布置好的喜堂,进宫退亲去了。
祖父祖母拦都拦不住,生了好大一番气,不管是好说还是歹说,大哥一概不听,就像是被人下了迷魂汤一般。
苏凝雪刚才听说府中来了个姑娘找她大哥,还直接进了景容院,就气呼呼的赶了过来,想看看这迷惑了他大哥做出这种骇人的事儿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甫一听面前的女人说她是罂粟的妹妹,顾念着先前罂粟教给了她两招的交情,她说话还未曾太难听,可这女人实在太过分,竟然吃饭说梦,凭空说她与她大哥两情相悦。
“我要是一厢情愿,你哥哥怎么会退亲呢?”罂粟眯着眸子笑道。
苏凝雪被她堵得语塞,双眸上下将罂粟打量了一遍,心中愈发觉得古怪,“你跟你哥哥怎么长的这么像?”
“我们是双胞胎。”罂粟信口拈来道。
苏凝雪皱着眉,突然瞧见了罂粟手腕上的冰雪芙蓉玉镯,眼睛倏然睁大,“你……你……你骗人!那怪上次大哥非让祖母嫁给这玉镯给你,你分明就是女扮男装嘛,你是罂粟!”
罂粟勾唇笑了笑,不打算再继续逗弄她,默认一般的点了点头。
“竟然是真的?那你先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了?什么我大哥有病,你……你一个姑娘家也能说出那种不害臊的话来唬人,真是……真是有辱斯文!”苏凝雪一想到先前自个居然被罂粟三言两句给糊弄得团团转,还真信了大哥……身患难言之隐。
罂粟见她又羞又恼火的样子,笑着道,“先前骗你是我不对。”一脸很真挚道歉的样子。
苏凝雪哼了一声,看了罂粟一眼,“本小姐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还教给过我几招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
她粉颊微红,道,“不过你得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我大哥对你动心的!”
知道罂粟是女扮男装,先前就被大哥待回家过,苏凝雪丝毫不怀疑,她大哥肯定是喜欢罂粟的,不然他这景容院怎么可能会让随便一个女子进进出出的,还要了娘亲的镯子赠予她。
“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似乎你应该去问你大哥?”罂粟还真不知道苏焱为何会喜欢上自己,她也没有问过。
如果问她如何对苏焱动了心,她也是回答不上来的,喜欢一个人好像是没有缘由的,世上这么多人,可偏偏就是对他动了心。
“这种事情我哪好意思去问他呀,再说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说的!”苏凝雪道,“哎呀,你就教教我,怎么才能让喜欢的男人对自己也动心嘛……”
后半句话犹如蚊哼一般。
罂粟见她俏脸愈发羞红了起来,便看出这丫头指定是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她对感情……并没有什么经验呀。
“你喜欢的人知道你喜欢他吗?”罂粟问道。
“谁喜欢人了,我才没有喜欢的人呢。”苏凝雪张口否认,还找了一个借口,“是我一个朋友,她心仪上一个人,可那人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还总是跟她打架……”
罂粟勾唇笑了笑,也不戳穿她,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朋友问过那个男人,喜欢她吗?”
苏凝雪摇了摇头,“哪儿好意思问……问这种话,要是他不喜欢我……我朋友,那多丢脸啊。”
“感情这事儿,我也是门外汉,给你出不来什么主意。”罂粟也不好多说什么,怕误导了这小姑娘。
“好吧。”苏凝雪叹了口气,端起茶碗闷闷的喝了一口茶水。
这时候,院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苏凝雪道,“我大哥回来了?”
两人一同朝门外看去,却见过来的是老侯爷苏战云。
“爷爷,您怎么过来了?”苏凝雪站起身道。
苏战云没有应声,从走进院子里,目光便一直放在罂粟身上,罂粟也站起身,朝他问好道,“见过老侯爷。”
苏战云闻声叹了口气,“罂粟,你怎么来了?”
见老侯爷一眼便识破自己的身份,显然是知道自己与苏焱之间的事儿,罂粟索性大大方方的道,“我来找苏焱。”
第四百三十九章 无人可挡
前几日,夙景突然要娶夜玉颜,老侯爷夫妇便觉得不对劲儿,可那孩子什么都不肯跟他们说。
他与老婆子还想着娶了就娶了,兴许看在夜玉颜这个公主的份儿上,嘉庆帝能让他们镇北侯府再享几年安宁,只能辜负罂粟母子俩人,不过这样她们母子也能平平安安的生活。
可没想到转眼夙景竟然将喜堂给拆了,还进宫去退亲了,无论怎么拦竟是都拦不住。
他听府里的人说昨晚有个女子登门找夙景,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兴许是与罂粟有关,方才听闻又有女子登门,还进了景容院,便忙过来了。
“罂粟,你跟我来,我和老婆子有些话想跟你说。”苏战云对罂粟道。
罂粟点了点头,迈步跟上了苏战云。
一旁的苏凝雪也快步跟了过来,却听苏战云道,“凝雪,不许跟着。”
苏凝雪撅了噘嘴,很是不情愿,不过还是乖乖的停下了步子,没有再跟上去,虽然内心无比想要知道爷爷奶奶要与罂粟说些什么话。
苏战云带着罂粟去了安和居,他与老夫人住的院子。
一路上苏战云都没有说话,进了院子才朝罂粟问道,“听夙景说年前虎子出了点事儿,那孩子受了惊吓,现在还好吗?”
罂粟闻言不由微微挑眉,苏焱竟然把虎子的事儿也跟老侯爷和老夫人说了吗?
看老侯爷这关心的态度,罂粟心中很是有好感,道,“虎子已经没事了,多谢老侯爷关心。”
两人进了厅阁,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等着罂粟的到来。
“罂粟见过老夫人。”进门后,罂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她希望尽可能的能给老侯爷夫妇留下一些好印象,毕竟他们是苏焱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抬手道,“坐吧。”语气算不上热络。
罂粟从容坐下,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想着莫不是老夫人还因为这个镯子,心里不舒服?
苏战云亦坐了下来,三人沉默了一会儿,老侯爷先出声道,“罂粟啊,不知道夙景跟你说过没,我们镇北侯府……其实只是徒有其表,顶着侯府公爵的外壳,实际上早已是风雨飘摇。”
“我知道。”苏战云一张嘴,罂粟便懂了他什么意思。
苏战云没想到罂粟会这般回答,一时间怔愣了下,整理了下思路,才接着有些艰难的张口道,“既然你知道,那就远着些夙景吧,这样对你们俩都好。”
坐在上面的老夫人此时也开了口,“我们镇北侯府朝不保夕,没得害了你一家子的性命,你带着虎子还有你们沈家人回江北过你们平平安安的小日子,以后都莫要来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夙景心仪你我们都知道,你也心仪夙景,可这世上不只有儿女情长,能好好活命才是最紧要的。”
罂粟站了起来,朝老侯爷还有老夫人鞠了一躬,道,“我知道您二位跟我说这些都是好意,但是我不会离开苏焱的,不管他会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站在他身旁,如果我因为害怕你们镇北侯府大厦将倾,就离开他,那我也不是真心喜欢他。”
老侯爷夫妇没想到罂粟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们总是听苏焱说罂粟如何如何好,上次匆匆一面,也不足以真的认识这个姑娘,直到这一刻,才算懂了孙儿为何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姑娘。
“这世上是不止儿女情长,可若是一个人活着心中没有爱,那便如同行尸走肉,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苏焱娶别的女人,不管什么原因,不论什么苦衷,只要他一日还喜欢我,我便一日不会离开他身边。”
罂粟声音轻缓而又坚定的道,“还有,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是我们俩个人的事情,这份喜欢我愿意陪他同生共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无人,也无事,可挡。”
老侯爷夫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撼,准备好的一肚子规劝的话,此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心中反倒感叹,孙子有眼光,选了这么一个情深义重的好女人。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道,“那若是你会为这份喜欢付出巨大的代价呢?赔上沈家人的性命,还有……虎子的性命,你也不后悔?”
罂粟皱了皱清秀的远山眉,她并不喜欢听到别人议论她家人的性命。
她摇了摇头,沉稳而又笃定的道,“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他们的性命。”
“你这丫头口气倒是蛮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老夫人虽然心中极欣赏罂粟的性子,但是嘴上却不冷不热的道。
罂粟没有再出声,她有多大的本事,再没她自个儿清楚了。
的确她现在的力量很渺小,但是她命由她不由天,她来这世上走这一遭,沈家人是她最重要的家人,苏焱是她想要执手一生的男人。
立世在这天地间,如果护不住家人,执手不了喜爱的男人,那她罂粟还有什么脸以一个穿越者的身份活着?
接着老侯爷夫妇都再没有说什么,便让罂粟离开了。
本来俩人是商量好要来规劝罂粟带着虎子离开京城,去过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平安日子,可没想到反倒差点被她的一番话给说服。
等罂粟离开后,老夫人醒过神来,还是觉得保住她苏家的血脉重要,与老侯爷发火,怪他方才没有好好规劝罂粟。
老侯爷一脸无奈,心里暗道,关他什么事儿,明明是你也被那丫头给说服了,不过面上却一脸就是他的错的样子,嘴上道,“那丫头还没有走,在等夙景回来呢,等夙景从宫里回来了,咱们把俩人都叫过来,一块儿劝。”
老夫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夙景那孩子的倔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脸上笼上愁容,“夙景都进宫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那老贼该不会又对他动手吧?”
苏战云心里头也担心,但是没敢表现出来,反倒安抚老夫人道,“不会有事儿的,夙景进宫前说都安排好了,不会再让嘉庆帝伤到的。”
第四百四十章 碎石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苏战云说完后,自个儿心里愈发没底,嘉庆帝那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儿,如果得知夙景退亲,被毁了脸面,还不知道暴怒之下要做出何种事儿来!
昭文殿内,嘉庆帝一脸阴沉的坐在上首,掌心玩弄着玉麒麟状的镇纸,冷酷出声道,“苏夙景,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当我皇家的亲事是儿戏?”
许是因为身体不适,不过才短短半年的时间,嘉庆帝那张先前看上去精光烁烁的脸,此时已经横生皱纹,出现老态。
他大掌一拍,手中的玉麒麟镇纸被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碎裂开来。
站在殿内的宫人因为嘉庆帝的大发雷霆,个个敛目垂首,小心翼翼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苏焱跪在下面,并未因为嘉庆帝这猛然的发作而有任何惊慌失措,不卑不亢的出声道,
“臣并非当此事是儿戏,而是因为臣身患恶疾,实不配娶四公主,王太医曾断言臣的狂躁症活不过而立之年,年后,王太医不知所踪,臣便换了其他大夫,那大夫许是因为臣的身份,妄言臣能长命百岁,可臣近来多感不适,昨日又请了太医院的刘太医看诊,才知道臣命不久矣。”
嘉庆帝闻言,深邃的眸子愈发幽深难测,沉默不语的盯着苏焱,面上看不出神色。
苏焱接着道,“臣既然要不久于人世,再娶静公主过门,岂不是要害静公主孤寡一生,臣死便死了,如何都不能连累静公主,所以才来取消这门亲事。”
“你让天下人如何看静儿?”嘉庆帝沉声冷着脸道,“是要天下人都嘲笑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