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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来取消这门亲事。”
“你让天下人如何看静儿?”嘉庆帝沉声冷着脸道,“是要天下人都嘲笑朕的女儿在成亲前一日,被人悔婚?苏夙锦,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最后一声暴喝,嘉庆帝将龙案上碎成两半的镇纸朝苏焱脸上摔了去。
苏焱垂在袖中的双手微微收拢,没有躲避,任由那玉麒麟镇纸砸在自己的额角处,随着玉麒麟落地,温热的血水也顺着苏焱的额角淌了下来。
“皇上大可宣告于世,是静公主瞧不上臣,才退了这门亲事。”苏焱垂着眸子,神情从始至终的冷毅,被砸之后也没有任何变化。
“跟朕出尔反尔,你可知什么后果?”嘉庆帝幽深难测的眸子里有暴虐一闪而过。
苏焱敏感的察觉到嘉庆帝动了杀意,他袖中的手微微一动,缓缓伸了出来,摊开,手掌露出一块黑石来。
“不知皇上这么多年可是在寻这个东西。”苏焱平缓出声道。
嘉庆帝眸光蓦然一动,紧紧锁在苏焱的手掌心上,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从龙案旁走了下去,在苏焱跟前弯腰朝他手掌心的黑石看了去。
浓郁而又明显的能量波动从黑石上传了过来,嘉庆帝双眸一亮,略显老态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奇。
他明明早已经将镇北侯府翻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苏夙景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石头?
嘉庆帝伸手拿过苏焱掌心的黑石,闭眸开启系统试着吸收石头上的能量,居然奇迹般的真的吸收入了体内。
他呈现老态疲惫的脸上划过兴奋之色,转身挥袖朝苏焱问道,“这石头呢?哪里还有?都在哪?”
苏焱并未做声,只垂眸看着地。
嘉庆帝盯着他看了半晌,蓦地突然一笑,走上前,伸出双手将苏焱从地上扶了起来,换了一副无比温和厚道的面容,道,“夙景啊,朕体谅你的一片拳拳之心,既是为了静儿好,那这亲事毁了便毁了吧,无碍的,不过为了我皇室的脸面,如你所说那般,朕只能对外说是静儿不喜你,闹着要退亲如何?”
“圣上英明。”苏焱站起身,神色淡淡毫无起伏的道。
嘉庆帝笑了笑,“那你总该告诉朕这些石头都在哪里了吧?”他往回走了几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行走间脚步虽然还算平稳,但是却虚浮无力,面上也隐隐泛着青色,嘉庆帝抬手揉了揉脑门,眉目中透漏深深的疲倦感。
苏焱冷眼将他的颓态尽收眼底,出声道,“昨夜,臣院中一声巨响,不知怎的,一直放在院中的山石迸裂开来,臣一摸这碎裂的山石便觉得体内狂躁之气胡乱窜动,想着兴许这便是皇上您要寻的东西。”
上次王正死后,嘉庆帝查出苏焱曾去他家中看过兰花,后没有多久,那些兰花便都复生了。
本就有当年安锦死前留下的那句话做引子,嘉庆帝这些年也未曾参透苏焱身上的东西,他知道苏焱身上有秘宝需要的能量,但是却不能为他所用,早些年还能吸取一些能量,可后来,竟是零星半点也不能吸收,虽然想了无所法子,但是都不能让苏焱体内的能量为他所用。
嘉庆帝知道这是安锦死前故意留下的后手,让他既得不到足够的能量,要想得到又不能贸然见苏夙景给杀死,以此来保住苏夙景的命。
被兰花复生刺激后,嘉庆帝便怀疑,其实苏夙景身上不止有能量,应该也有秘宝。
多年来伪装的‘假’平和,一夕之间撕裂开来,嘉庆帝尝试了当年安锦剜心将秘宝给他时的举动,也将苏夙景的胸口给剜开了,可惜竟是无果。
只是如今,苏夙景突然拿出这石头来,肯定别有心思,只是如今他急于找到能量,虽然知道其中不妥,但是他也不怕,这小子在西北浴血卖命这么多年,即使当上了将军又如何,他一声令下,不是还要乖乖的将虎符兵权全都交回来。
这么多年没有翻出他的五指山,现在就算再怎么蹦跶,也一样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夙景你有心了,让周豕陪你走一趟吧。”嘉庆帝道。
苏焱没有出声,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周豕,你可要给朕好好办这一趟差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提着你的脑袋回来见朕。”嘉庆帝沉声对周豕吩咐道。
话虽然是对着周豕说的,实际上却是给苏焱听的,警告他莫要在其中做一些小动作。
苏焱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冷笑,转瞬即逝。
周豕恭顺的领了命,与苏焱一同出了昭文殿。
“苏世子爷额头还流着血,要不要去太医院寻个太医瞧上一瞧?”出了昭文殿后,周豕笑着朝苏焱道。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不就生了儿子
苏焱从袖中掏出帕子在额头上抹了一下,擦干净血迹,淡淡瞥了周豕一眼,冷笑道,“周司正这双见惯血色的眼,哪能看不出这不过是小伤,碍不着什么事,夙景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伤,耽误了圣上的大事儿。”
周豕闻言左手翘起兰花指,遮在唇前,浅浅一笑,“苏世子爷果然一如从前,从小到大都是这般不怕疼的硬骨头。”
苏焱丹凤眸闪过一抹冷光,没有接话,强按下心内的杀意。
“这几天朝堂上不得安生,前段时日周牧出了折色火耗的贪污事儿,今日又闹出兵部尚书宋洪昌为了自个表侄儿科举徇私舞弊偷换卷宗一案,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搅出这般大的动作,真是叫人头疼啊!”周豕走在苏焱身侧,拉长声调,意有所指的道。
“纸包不住火,为臣应做国之栋梁,而不是啃噬国之根基的鼠蚁,如今被揭发,也是罪有应得。”苏焱淡淡道,“难道周司正与他们同流合污?才这般烦恼他们负罪入狱?”
“苏世子爷可不要空口无凭的诬陷我,我司礼监还没穷到需要与那些鼠蚁同流合污的地步!”周豕摸了摸没有一根胡须的青白色下巴,掐着嗓子尖声娇笑道。
苏焱拍了拍衣袖,抖去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再理会周豕,快步朝宫门外行去。
身后远远传来女子的呼喊声,“苏世子爷,请留步!苏世子爷,请留步!”
苏焱停下步子,回身看了过去,只见几个宫女跟在夜玉颜身后,正急匆匆的跑过来,他不可察觉的蹙了蹙眉。
一旁的周豕调笑道,“苏世子爷真是深得四公主之心啊。”
说话间的功夫,夜玉颜已经带着宫女喘息着行到了两人跟前。
“周豕,我有话要问苏世子爷,你先回避一下。”夜玉颜冷着一张俏脸对周豕道。
周豕笑着道,“那老奴给公主和世子爷二位腾腾地方,不过陛下交代的有差事,公主殿下您可注意着些时间。”
夜玉颜不耐烦的道,“知道了。”
周豕尖细的笑了笑,朝宫门旁行去。
夜玉颜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宫女,冷声吩咐道,“你们也全都先去一旁等我。”
“是。”
宫女们齐声应声,便朝一旁走开了,独留下苏焱与夜玉颜两人。
“四公主有何事要问我?”
夜玉颜听到这毫无情绪冷淡至极的声音,原本已经冰凉的心,此刻如同霜冻。
她抬起水汪汪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焱俊美的面容,看着他冷毅的神情,看着他冷淡无波的丹凤眸子,颤抖着出声问道,“夙景哥哥,你……你为什么突然要取消亲事?”
夜玉颜双手交叠在身前的裙摆上,指甲深深的陷在掌心里。
她明明就要梦想成真了,过了今日,明日她就该穿着正红色的凤冠霞帔,坐着喜轿欢欢喜喜的入镇北侯府,做夙景的妻,镇北侯府的少夫人。
不过就剩半日了,半日后,她就是他的妻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狠心?在她愿望即将成真的时候亲手毁掉她的美梦?
“交易取消,虎符你不必取了。”苏焱淡淡道。
闻言夜玉颜脚下的步子踉跄了下,杏眸染上一层水雾,娇美的脸上是实实在在的委屈。
“夙景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取虎符,你娶我为妻,我们……我们要成亲的啊,你怎么能说毁亲就毁亲呢?虎符我今晚就会帮你拿到,你去跟父皇说,你明日来娶我好不好?”
夜玉颜纤瘦的身子此时愈发显得单薄,好似下一刻就会颓败在地,杏眸里溢出泪水来,顺着香腮湮灭在衣颈处,她伸手朝苏焱的手臂抓去。
苏焱动作极敏锐的闪开,语气依旧毫无波动,“四公主若是无事,臣便先告退了。”
夜玉颜收回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苏焱转身,见他真的要离开,她顾不得仪态,忙快步追了上前,抬起手臂拦下了他。
“苏夙景,你站住!”夜玉颜哽咽着喊了一声,紧接着泣不成声的用锦帕擦着泪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让父皇把大庆所有的兵权都给你好不好?”
苏焱闻言冷嘲一笑,“四公主说出这种话来,似乎对圣上并不……熟悉。”
嘉庆帝那人平生最看重的一是长生不老,二便是王权,想要从他手中拿走所有兵权,夜玉颜还真是自不量力,真当他宠着她?苏焱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只要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妻,我就有办法帮你拿到所有虎符。”夜玉颜听他这般说,以为他看重兵权,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
“我的妻,只有一人,那人不会是你”苏焱丢下这句话,侧身避开夜玉颜,迈步朝宫门口走去。
他苏家与夜氏,白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夜玉颜怎敢要他娶她?
“那一人是谁?”夜玉颜哭着朝苏焱的背影喊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沈翠花对不对?她来京城了,你就毁掉了我们的亲事,苏夙景,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我夜玉颜爱了你这么多年,还抵不过那个千人骑万人水的乡下寡妇吗?”
夜玉颜已经失去了理智,此时声嘶力竭,根本不顾及会不会被人听到。
等在宫门处的周豕听到这句话,眸子里划过精光,看来他们司礼监还要好好查一查苏夙景,连四公主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司礼监的人竟是都不知道。
苏焱回过身来,俊美阴柔的脸上一片冷然,那双幽暗的丹凤眸犹如淬了毒一般紧紧锁在夜玉颜的脖颈上,“如果四公主执意要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纵使情绪已经在即将崩溃的边缘,夜玉颜还是被苏焱那冷飕飕的目光,给吓了一跳,理智回笼,可听到他这般维护那个贱女人,夜玉颜长长的指甲硬是折断在了掌心里,心里的嫉恨翻江倒海一般,滚滚而来。
“那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好?不就是为你生了一个……”夜玉颜的话尚未说完,脖颈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东西狠狠打了一下,正中其喉头,疼得她咳嗽了好半天。
第四百四十二章 你最好看
苏焱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朝夜玉颜走近,直到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方才停下,微微俯身,在她耳侧,轻声冷然道,“我再说最后一次,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你执意要说些有的没的,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说话的这一瞬间,苏焱浑身释放出强大的威压,夜玉颜只觉得脖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让她无法喘息,好似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谨言慎行四个字,公主要谨记。”苏焱说完这句话,收起了放出的气势。
夜玉颜这才呼吸过来,她狠狠的咳了两声,火辣辣的嗓子才发出声音来,“苏夙景,你还真是薄情寡性!”
苏焱已经转过身朝宫门处行去,闻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他的确是薄情寡性。
因为他的情太少,只能全部都给珍视的那个人。
夜玉颜红着眼看着苏焱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眼泪簌簌而下,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果真是一丁点儿都不曾喜欢过她。
他对沈翠花那个女人有多深情,对她就有多绝情!
可是那个沈翠花又凭什么能得到他的深情?
夜玉颜丢掉手中的断甲,美目里翻滚着深深的嫉妒,她用锦帕拭干净掌心的血迹,娇美的面容上有狠毒之色一闪而过。
既然你这么护着她,那我就偏偏要毁掉她,让你也尝尝我这般肝肠寸断的难过!
路上周豕嘴巴几乎没有停下过,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苏焱几乎未曾理会他。
进了镇北侯府,苏焱带着周豕径自往景容院行去,苏远迎了出来,附在苏焱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夫人在院内等您。”
苏焱停下步子,对苏远道,“你带周司正去正厅稍候片刻。”
周豕不置可否一笑,跟着苏远往正厅行去,心中却十分好奇。
他对镇北侯府的一砖一瓦都可谓是了如指掌,景容院除外。
不过方才苏夙景带他所走的路分明是要去景容院的,缘何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