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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多犹豫,罂粟直接启动治疗模式。
只是在启动治疗那一霎那,那些线性虫好像受到了惊扰,在苏焱的体内游动的幅度突然变大,速度变快起来。
与此同时,苏焱闷哼一声,唇角再次溢出血水来,将罂粟给吓了一跳,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苏焱痛苦的脸色,出声道,“我……你体内有一个像是虫子的东西,我正在系统给你治疗,你……是不是很疼?”
她其实心底不太确定,系统能不能治疗这个,治疗伤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可是……苏焱体内的东西是个活物,而且是极敏锐的活物。
她不由攥紧了被苏焱紧握的手,心中暗自期待,希望系统能够杀死那些四处游蹿的虫子,快点缓解苏焱的痛苦。
她的视线在苏焱愈发变得青白的脸色与系统屏幕上不断变化的字符和身体结构图上来回交替,直到亲眼看着苏焱脑壳里受损的红色渐渐消失,才微微缓了一口气。
眸光紧盯着屏幕上躁动的线性虫子,一眨不眨。
就在这时,苏焱突然起身,趴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吐出黑色的血水来。
罂粟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只能焦急无措的看着,手心拔凉一片,却格外湿冷,背上亦出了一身冷汗。
“苏焱,你还好吗?”她咬唇问道。
苏焱抬了抬手,还未来得及说话,又是两大口黑色的血水喷了出来。
罂粟从袖中拿出手帕,朝苏焱沾满血水的唇角拭去,远山眉担忧的蹙在一起,已经顾不得系统的屏幕上此刻是什么模样。
手帕刚碰到苏焱的嘴边,他又咳出了血水来。
罂粟心疼得不得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那虫子要不了苏焱的命,他吐血也要将这条命给吐没了。
苏焱忽然扬起一根手指,朝地上的血水指了去。
罂粟不解其意,只顾着看他,没有注意到他手指的动作,在苏焱晃动了好几遍之后,视线才移到地上的血水上。
原本她只是随意扫一眼,可是这一眼,让她的眸光定在了地上。
只见地上那些苏焱吐出的血水里,有用肉眼几乎有些看不出的细小黑红色的线性条虫在血水间涌动。
就像蛆虫一般。
恶心而又骇人。
紧接着,苏焱又吐出两口腥臭的血水来。
罂粟的视线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脸的担忧。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冰冷机械声,修复完毕,这个几个字让罂粟有种要潸然泪下的冲动。
她在眼前再次展开蓝色屏幕,屏幕上苏焱的身体结构图,已经呈健康状况,他体内先前损伤的红色都消失不见,那些线形虫亦全都消失了。
她赶紧收起系统,朝苏焱激动的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体内的虫子好像都跟着这些血水吐出来了。”
苏焱那张俊美冷然的脸,此刻如白纸一般,苍白无一点血色。
显得格外孱弱。
罂粟将他唇边的血水仔细擦拭干净,转身去了桌子旁,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床边,喂进苏焱的嘴里,让他漱口。
苏焱喝了一口,漱口后吐进了茶杯里,对罂粟道,“把苏常叫进来。”
罂粟闻言,出了房门,手中白刃一闪,飞向院墙右边的树上,躲在树上苏常赶到袭过来的劲风,快速闪身避开,双脚倒挂着树干,看向地上的罂粟。
“你主子叫你进来。”罂粟顿了顿,又补充道,“把我的刀带下来。”
苏常抓了抓脑袋,脚尖一勾树枝,正立在树枝上,拔下插在树上,薄如蝉翼的刀片,跳下树,进了房间,将白刃恭敬的递还给罂粟。
看着地上大片的血水,苏常眼睛骤然瞪大,脸上划过惊骇的神情,未来的少夫人也太狠了吧,就算世子爷与夜玉颜有了亲近之举,也不至于狠到将主子打吐这么多血吧?
他快速低下头,借此掩藏自己脸上的情绪。
躺在床上的苏焱沙哑出声道,“用火把地上血水里的虫子处理干净,派人去将夜玉颜带回来。”
夜玉颜离开尚没多长世间,她应当还没有回到宫里。
苏常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抬头看向地上的血水,这才发现里面游动着许多黑红色细小的虫子,极为骇人。
他出了房间,吩咐了其他暗卫去寻找夜玉颜,务必拦截她回宫,将她带回镇北侯府。
吩咐完之后,苏常则拿了火盆和火把,带了一人再次进屋,处理地上血水里的虫子。
在吐出虫子之后,苏焱已经明白先前自己之所以将夜玉颜错认成罂粟,应当都与这古怪的虫子有关,他现在已经能够看清罂粟的脸,丹凤眸子不由深情的注视着她。
第五百一十五章 朝朝暮暮
他看了一眼房内的沙漏,剑眉微微一蹙,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他耽误了罂粟离开的行程。
“这应是南疆月氏异族的蛊虫,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夜玉颜的身上,是我疏忽,不小心让这虫子钻进了体内,这虫子能控制人的神志,使我……将夜玉颜错认成了你。”苏焱缓缓出声解释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
“我该走了。”罂粟闻言,顿了片刻,从床边站起身道。
苏焱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吐了那么多的血水,他此时气血两空,俊美的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他捉住了罂粟的手,拉着她不让她离开,低声道,“是我不好,又惹你生气了。”
正在用火炙烤地上血虫的苏常赶紧低下了头,两只耳朵也闭合了起来,在心中默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不过,他们家世子爷这么怕媳妇儿,真的好吗?
这京城哪家的公子哥儿不是三妻四妾,家中就算有美娇妻,在外面依旧是有红颜知己,只怕也只有他们家爷才这么惧内了。
何况这少夫人现在还没进门呢!
“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害怕。”就像上次虎子丢了,被人绑走一样害怕,恐慌。
她现在很庆幸,在与苏焱安排好的人接头之后,苏焱吃吃未曾出现,她心内有些不安,便让王元几人等着她,策马狂奔又回了城,为的便是临行前,能够见他一面。
她庆幸自己回来了。
不然……罂粟凤眸微微一黯,不愿去想那个结果。
听她这般说,苏焱心中的愧意更甚,他身为一个男子,却让自己的女人担惊受怕。
他低头在罂粟的掌心落下一吻,“明日再走吧。”
罂粟没有应声,不过倒是站在床边未曾再提离开的事情。
苏常手脚干净的将地上血水中的黑红色线状虫烧死,将地面打扫干净,手脚极轻的离开了房间,生怕打断两人间的脉脉温情。
只是在他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被罂粟突然出声叫住,“带我去厨房。”
苏常有些怔愣不解的看向罂粟。
苏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出声道,“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就别去忙活了。”
“你刚吐了那么多血,我去给你炖点滋补气血的清粥。”罂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苏焱的掌心挣脱,迈步走到苏常身边。
苏常看了一眼苏焱,见他脸上挂着无奈宠溺的笑意,便是他脑子再不开窍,也晓得主子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到底心里是高兴的。
便领着罂粟去了院子里的小厨房。
虽然苏焱不常在自己院子里吃饭,但是小厨房里的东西还算齐全。
在罂粟将粥熬好的时候,苏焱的手下将夜玉颜带了回来。
夜玉颜在离开镇北侯府后,根本就没有回皇宫,而是在大街上游走,是以很快便被苏远派出去的人手找到,带了回来。
重新回到这里的夜玉颜,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们还想怎样?”她杏眸惨淡的看着苏焱与罂粟,问出声道。
苏焱一边喝着罂粟熬好的热粥,一边出声问道,“你给我下的蛊虫是从哪里来的?”
夜玉颜咬了咬唇,反正事已至此,她所做的也全都暴露了,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是我的乳娘苏嬷嬷给我弄来的,她说这东西能让你从今往后,眼里心里都只有我,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道。”若是苏焱不说那瓶子里面装的是南疆那边的蛊虫,夜玉颜到现在还只当是种灵丹妙药。
听她如此说,苏焱没有再多问,只是吩咐人将夜玉颜安然送回宫里。
这一次夜玉颜没有再自以为是,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在苏焱中有那么一点半星的存在感。
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苏焱如此做,无非是怕她趁机逃出皇宫,以此来躲避与月氏国的和亲,免得惹出麻烦来,再与他扯上干系。
在夜玉颜离开后,苏焱吩咐暗卫营的人,去皇宫里将苏嬷嬷给带出来,一个宫里的女嬷嬷,手里竟然会有南疆蛊虫,这其中绝对不简单。
折腾了一整夜,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苏焱缠着罂粟帮他沐浴搓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罂粟没有拒绝,倒是温柔耐心了许多。
在帮苏焱沐浴过后,罂粟亦泡了一个热水澡,她靠在浴桶里,想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的心愈发迫切。
以后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哪怕苏焱身手不凡,可暗箭难防,她要与他并肩作战,要在他每一个危险的时刻都在他的身边。
不然,她实在放心不下。
从隔间出来后,罂粟穿了一件苏焱的里衣,长长的裤腿被她挽了起来。
苏焱斜倚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方巾帕,朝罂粟勾了勾手指。
罂粟走上前,不忍他再劳累,遂出声道,“我自己来。”
苏焱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执意要给她擦头发,罂粟只得坐在床榻边,享受他温柔而又耐心的将她一头长发一点点擦干。
苏焱的五指穿插过罂粟柔软顺滑的发丝间,唇角带着暖意的笑,“你的头发生得真好看。”
罂粟随意抓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对这头长发除了觉得有些麻烦以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前世为了避免头发长的麻烦,她一直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反倒是苏焱披散着长发的样子,在昏黄的灯烛下,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格外魅惑。
罂粟盯着苏焱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惹得苏焱开心的笑出声来,罂粟突然想起一事,她下了床,走到屋内书案旁,将桌上的镇纸拿开,把苏焱写的弯弯曲曲,极为丑陋的那段英文拿了过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这些字符到底是什么意思。”罂粟上了床,指着纸张上的英文,缓缓出声道,
“这上面的文字意为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苏焱听后,丹凤眸子亮了亮,看向罂粟的目光愈发温柔,他忍不住在罂粟的发丝上落了一吻,道,“这些字符的意境很美,我一定铭记在心里一辈子。”
若是她不说,他此生都不会知道,她对自己如日月朝暮一般的情深。
第五百一十六章 李代桃僵
熄灭灯烛以后,苏焱的手掌不安分的落在罂粟的腰肢上,搅弄得罂粟气息都有些变了。
苏焱突然在黑暗中吻上了罂粟的唇,他的吻格外火热,令室内的空气很快炙热起来。
“我想……可以吗?”苏焱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翌日醒来的罂粟,身体一片酸软,她身旁,苏焱依旧睡着,那张俊美的脸格外恬静。
罂粟看了一会儿,悄然爬起身,沐浴之后穿衣,吩咐苏常让他去请个大夫过来。
昨日苏焱吐了那么多血,虽然那些奇怪的虫子被她逼了出来,但是还得让大夫看一看她才能放心,也好让大夫开几个药膳,给他滋养一下身体。
苏焱很快便也醒了过来,相较昨晚苍白无力的脸色,此刻他一脸餍足,倒是精神奕奕。
苏常将田老大夫请过来给苏焱号脉之后,田老大夫倒是没有说别的,只是叮嘱两人这段时日房事不可过勤,免得苏焱气血亏空,精血不济。
这话惹的罂粟脸不由一热,瞥了苏焱一眼。
苏焱脸上的尴尬倒是半分也无,反倒很是为罂粟这副女人家的娇态,感到开怀。
宫内,嘉庆帝又将罗进忠骂了个狗血喷头,昨日半夜,他明显感受到了体内的秘宝在兴奋,那个身怀秘宝的沈罂粟就在京城,可罗进忠这废物玩意儿,竟是到现在都还未将人给找到。
若不是有白楚谕应允,嘉庆帝都打算自己出宫去寻‘秘宝’了。
可是尽管如此,他依旧很是不放心,秘宝一刻不到手,他便坐立难安。
夜半,罂粟在苏焱的安排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一路朝江北而行。
在她出城,远离京城数十里地之后,便有人回禀给了白楚谕。
“二爷,沈姑娘离开京城了,您派去保护沈姑娘的人一直在跟着。”
白楚谕撂下手里的黑色棋子,俊逸的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