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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酌的回答,周厌语没听清楚,不是她耳朵出了问题,应该是谢酌对手机听筒做了什么,或许只是刻意不想让她听见。
周厌语迟疑了一下,从茶几上捞过手机,关了免提,然后又扔回茶几上。
既然谢酌不太想让她听,那她也没必要刻意去听。
不知道那头什么时候能好,周厌语干脆把手机扔那儿,自个儿去厨房烧点开水,又打开锅灶,顺手炒了份葱花鸡蛋。
忙着忙着就忘了客厅还有一支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炒鸡蛋搁在旁边,她拿着筷子尝了口,味道还行。
玄关门铃响起时,她刚好把碗洗干净,擦了擦手,她转身去开门。
外卖送来了。
她把东西都放到茶几上,这会儿才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本来以为谢酌已经不耐烦地挂了,没想到拿起手机时,屏幕自动亮了起来。
通话中。
周厌语愣了愣。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到了嘴边的话又悉数咽了回去,停顿片刻,她轻轻把手机放回茶几,假装不知道手机还在通话中。
或许是做贼心虚,吃饭过程中她总是不由自主去瞥那支手机,耳朵竖着,却始终没听见手机那头有人说话。
一顿饭吃得颇有些食不知味,吃完她刻意无视手机,心里开始等谢酌先结束通话,这样,她就可以忽视自己刚才不太理智的幼稚做法。
可等她把家里垃圾都收拾完了,谢酌也没有结束通话。
周厌语叹了口气,不能再继续佯装无知了,只好拿起手机,主动开口。
“谢酌?”
她用一种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语气说着,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经历过多么纠结的选择。
手机那头的男生似乎一直在等她,听见她说话就嗯了声,当做回答。
“吃完午饭了?”他问。
“刚吃完。”周厌语说,“我以为你已经结束通话了。”
“没。”谢酌隐约笑了声,带着不自知的撩人,“之前让你等会儿我,现在我等你,心甘情愿啊。”
“……”
这人今天怎么了???
周厌语摸了摸耳朵,沉默很久。
“你之前有什么事想说?”
话题终于回到正轨。
“哦,那个?”谢酌闲闲一笑,“周小船,我们有小船了。”
有小船了?
周厌语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谢酌估计晓得她的记性,笑眯眯提醒:“q。q小船。”
周厌语恍然大悟:“所以你说有一件迫不及待想告诉我的事,并且拖了这么久,只是想说q。q小船的事?”
“对啊。”谢酌理直气壮,“友谊的小船多漂亮,我们养了这么久,终于没白养。”
“……”
神他妈养了这么久,又不是养孩子,他一个大男生为什么这么上心?宁愿多等她几十分钟,也不肯挂电话,结果就是为了告诉她,他们有小船了!
周厌语忍无可忍结束通话,并且决定未来一个小时都不会再接他的来电。
…
下午是约好的秘密基地练习时间,周厌语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练了起来。
谢酌比她迟,拎着一袋子水果慢悠悠晃了进来,来了就往箱子上大爷似的一坐。
带来的水果里有牙签串好的菠萝,周厌语也不客气,随手拿了块菠萝。
许开升几人也跟着过来分水果,一边七嘴八舌感谢酌哥送水果。
谢酌摆摆手,心情大好:“不客气,庆祝一下而已。”
“庆祝啥?”许开升茫然脸。
“庆祝酌哥终于养出了名副其实的小船。”
“咳咳咳……”
周厌语被菠萝呛住。
谢酌伸手拍拍她的背,给她顺顺气,一边慢条斯理数落她:“这么激动,高兴坏了吧。”
高兴你大爷。
周厌语瞪了他一眼:“谢酌,你真幼稚。”
谢酌眨眨眼:“我就幼稚了,你还能拿咱们的火苗烧了咱们的船么?”
周厌语气极,恨不得一牙签戳他脑袋上。“幼稚!”她咬牙切齿也只能憋出这么两个字。
谢酌怜爱地摸摸她脑袋,被一巴掌拍掉也不生气,垂着眼皮,遗憾道:“你看你昨晚上多乖,我一撒手你就生气,怎么今天就翻脸无情了?”
周厌语:“……”
他妈的,她终于想起来,早上被那么一打岔,她都忘了跟他算昨晚的那笔账。
他居然还有脸提?
周厌语捏着牙签,露出一个张牙舞爪的笑:“谢酌,新账旧账一块儿算,今天不把你的脸摁地上摩擦……”
“就跟我姓?”谢酌挑眉,好整以暇地接过话茬。
周厌语冷笑:“姓你个鬼,不把你的脸摁地上摩擦,就摁墙上摩擦。”
“好狠。”谢酌啧啧感叹,“还是昨晚乖。”
一句昨晚,再次让周厌语的心火爆炸到九重天。
旁边围观的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酌哥说的“昨晚”。
所以说,昨晚究竟怎么了?酌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么?
除了知晓他们俩真正关系的许开升和杜行帅,其余几人都是一脸复杂。
毕竟兄妹恋这种事,他们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
这对兄妹很快就打了起来,但他们几个看热闹的压根不担心,谢酌完全就没打算动真的,一边躲,一边逗周厌语。
旁观的几位该吃吃,该玩玩,休息够了就去继续练习。
乔俏抱着手机,偷偷对着打闹中的俩人拍了几张照。
她觉得,谢酌应该会喜欢这种照片,毕竟他都对周厌语初中照片和视频那么感兴趣了——
等等?
乔俏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谢酌不是周厌语哥哥吗?为什么作为哥哥,他居然没见过妹妹初中的模样?
乔俏的心跳忽然猛烈跳动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走到了一个秘密边缘,很快她就能看清楚那个秘密了。
那边谢酌和周厌语还毫无所觉,谢酌边躲边绕,不多久就绕着整个仓库跑了一圈,最后见越逗周厌语越气,他也不乱跑了,挑了个不太明显的角落,更明显地放起了水。
然后他就被周厌语直接怼到了墙上。
幸好周厌语身高不够,否则这会儿他们俩就是正宗的壁咚了。
“哥哥?嗯?”周厌语怼着他卫衣领子,冷笑,“谢酌哥哥?好听么?”
谢酌微微垂着脑袋,下颌离卫衣领子很近,他为了方便她的身高,特地倾下了身,闻言只是倦倦一笑。
“好听啊,不好听我哄你这么叫干什么?”
“……”
这人歪理可真多。
周厌语咬着牙:“好听啊?”
“好听。”谢酌说,“要不,你再叫一声?”
周厌语一把甩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转身。”
谢酌没动,试图跟她谈条件:“我要是转了身,你再喊一声么?”
周厌语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皮笑肉不笑:“再喊一声?你怕不是白日梦还没醒。转身,把你的脸摁墙上摩擦,或者摁地上摩擦,你选一个。”
谢酌盯着她,沉思许久:“还是摁墙上吧。”
周厌语松开手,等着他自己自觉点转身,结果她的手刚离开他卫衣领子,眼前一晃,她整个人反而被他摁到了墙上。
周厌语:“???”
后背稳稳抵着仓库的墙壁——倒更像是铁皮,谢酌不远不近抵在她身前,两只手分别按在她肩膀两侧的墙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手臂之间。
他微垂着眼睫瞧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这才是正宗的壁咚。
仓库里其他的声音像是忽然被某种生物吞噬,这一小片狭仄的空间充斥着他们俩独有的气息,以及呼吸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叫哥哥。”谢酌敛着眸光,星星点点的光线落在她嘴唇上,他停顿一下,压着声音,似有若无地笑,“叫哥哥就放了你。”
心脏剧烈跳动。
周厌语面上平静如水:“你怕不是在找死。”
哥哥,暗含某种意味的词,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姿势,若是当真叫出了口,谁知道其中究竟是何深意。
“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周小船,冷静点,你不会喜欢蹲在里面和我见面的感觉。”
“……”
周厌语快被他气死。
“谢酌,”她抬手搭上他的胳膊,神色和缓,甚至露出一个称得上斯文的笑,“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不要脸?”
“不是。”谢酌不要脸地说,“以前都是庄闻他们不要脸,我还是挺要面子的。”
“那你怎么进化成现在这么不要脸的样子?说出来,让别人也学习借鉴一下。”
“原因么……”谢酌盯着她说话时微动的唇角,很快,控制住目光,短促地笑了声,“因为我就喜欢看我同桌被逗得炸毛的样子。”
“比如说庄闻?”周厌语嘲讽。
谢酌:“他是我同桌么?”
“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是吗?”
反复的问题消磨掉周厌语最后的耐心,她鄙夷地斜着他,讥讽地重复:“难道不是么?”
这一回,谢酌没有再用“是吗”敷衍她,反而收回一只手,从她脸边略过,指尖似有意又似无意,轻轻碰了下她的耳廓。
“庄闻只是同桌,而不是我同桌。”
他的声音少见地显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温柔,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她的眼睛漆黑,眼底藏着几许迷茫。
谢酌忍住心里不自觉泛起的轻微酥痒,试图按捺住那种早已发酵完毕的心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彻底成功。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清秀的下巴,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触感格外清晰,带着淡淡的人体温度,烫着了他的心脏。
垂下眼睫,他凝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清所有。
“同桌可以有很多,我同桌却只有一个,”他说,“我的同桌,谢酌的同桌,只能有一个,知道了吗?”
38、迎接巨轮11(一更) 。。。
隔天下午; 同样的秘密基地; 谢酌连人影都没露。
“酌哥说他今天有点事; 不来了,让我们自己练习。”
许开升充当传声器,他说这话时; 嘴里还叼着一块苹果; 是谢酌昨天拿来的没吃完的水果。
乔俏给周厌语递了个橘子; 欲言又止。
周厌语坐在她和谢酌常坐的那个箱子上; 一边剥橘子; 一边心不在焉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呃,”乔俏往嘴里胡乱塞了个小番茄,眼神飘了飘; “就是; 昨天……”
见周厌语面上无波无澜,乔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她借醉那次对周厌语说出了心里话; 她每次见到周厌语都有种幸福感。
“昨天,谢同学是不是和你……闹别扭啦?”乔俏挠了挠下巴。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一种感觉,”乔俏说; “感觉你和谢同学昨天的情绪好像都不太好,我以为是错觉,但是今天谢同学没来……”
“没什么事。”周厌语把塞了丫橘子,顺手从水果袋里摸出一颗小番茄,淡淡说; “他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才没来,应该遇到别的事情了。”
昨天谢酌刚说完那些话,手机就响了,看见来电号码那一刻,他的情绪罕见地波动起伏了几次。
周厌语那时候心脏跳得飞快,没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变化,只觉得幸好这个电话挽救了她一命——她险些就脱口问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告白。
幸好。
直到现在,她依然在庆幸没有问出那种话。
她现在连自己的心意都摸不太清,如果当真问出来,到时候无论谢酌如何回答,是或者否,她都不知道要做出何种反应。
练习一小时,休息半小时。
许开升五人总算把基础舞蹈动作学全了,接下来只要熟悉熟悉动作,基本就没太大问题了。
周厌语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先离开了,她还要回家收拾东西回学校,今晚还要上晚自习。
秘密基地附近的人比较少,拐两个弯才能回到正常马路。
她穿过一条居民小巷,沿着小路往公车站台走,神思略微有些不在线。
她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事,从刚认识谢酌那天想到昨天,身体周围似乎还飘荡着男生笼在她身前时留下的特殊气息,幻觉似的,总忍不住回想那些事和那个人。
她心不在焉往前走,快到巷口时,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因为谢酌……”
“妈的他就在那家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