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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晨风远远的看见顾慕沉进了一个房间,还特地记了路,所以今天早上轻车熟路的就把潇临带到了这院的屋门前,只是书房门口还有个身穿黑衣男子守着。
这人面容凝肃,长得倒挺英俊,他见了潇临便抱拳行了一个军礼,阻拦道:“王爷,侯爷尚未起身,现在不便打扰,还请留步。”
潇临打量了下这个男子,那不假辞色的态度,对他这王爷可没有半点恭谨,便笑说道:“你既然认得本王,那就该知道本王是你侯爷昨日迎娶进门的夫人了,我来看看自家夫君,也算打扰?”
现在下人们还没起,昨晚侯爷睡书房的事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晓,估计知道的也就是这在场三人了,他还有机会止损。
寒黎被这话说得一噎,丝毫没有理由反驳,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为难之色,但态度却没有半点退让,站在门前笔直的像个木桩子,他生硬地道:“王爷恕罪,这是侯爷的吩咐,在他未醒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还请回。”
晨风忍不住要发飙了,这侯府上下还真是个个都不知礼数,便对人怒道:“你放肆,不过是个侯府下人,也敢这样对王爷无礼!王爷要去哪也是你能够阻拦的?”
潇临抬手拦住了冲动的晨风,和颜悦色的转了身,背对那寒黎,面对晨风时眨了眨眼睛暗示。
晨风与主子向来默契十足,以前在皇宫时,合伙戏弄夫子偷溜出宫去鬼混的事没少干,向来配合得极好,当即看懂了那个眼色。
晨风捂住肚子瘫倒去地上,鼻歪眼斜躺地上抽搐不止,潇临面容失色叫喊道:“晨风!你怎么了晨风?是不是旧疾又复发了?!来人,快来人,叫大夫!哎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把手救人啊!”
寒黎身为顾慕沉身边副将,警惕性非常高,刚开始狐疑的冷眼旁观,随后见地上的人都口吐白沫了才信以为真,就在他跨出一步去帮搀扶,就被地上人突然以死缠烂打之势抱住了腰部,给锁住了行动能力。
而潇临逮着这个机会,迅速闪身去了屋内,进屋后把门落了栓,门外的寒黎却面色铁青,像大事不好了的样子,甩开晨风过来拍门。
潇临颇得意的拍了拍手,无视门外叫喊的寒黎,想着终于没人来打扰他了。他笑着回过身环视了下屋内,终于在一张书案后,看见那个支着额头,盘膝坐着的人。
顾慕沉闭着眼睛安静的坐在那,潇临本礼貌性唤了几声,却也不见人醒来,没想到那人睡得还挺沉。
按理说,顾慕沉这样行军者,应该是个作息规律很严谨的人,都这个时辰了还在睡,不免奇怪了。
潇临小心翼翼,踮起脚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人身边坐下,见人还是没动静,便又挪过去点,最后与人紧挨着。
看人熟睡面容,激起了潇临的作恶欲,看着那线条流畅薄唇发了会呆,原本是想等他醒来。
最终还是没忍住,他缓缓靠近了过去。
第4章 差点守寡
潇临凑近细看了这张脸,手指在人高挺的鼻梁上点了点,这人还真是眉眼如画,且俊美中不失英气,皮肤也没想象中经历过沙场风吹日晒的黑,毕竟是世家公子出身看来还是底子好。
这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这样乖巧,醒时那眼神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冰冷与凌厉,也只有这时才有那个白衣书生的影子。
想到那个白衣公子,潇临淡淡笑了笑,原来这人可以是端方温雅的翩翩公子,还可以是鲜衣怒马的沙场英雄,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应该会有很多人为之倾倒吧?
想到这里心里还有些酸酸的,不过还是很庆幸,如今他还和这人成婚了,曾经的遥不可及如今就近在眼前,不再是梦幻泡影。
曾几何时,潇临多想把这个人娶回家,本以为是造化弄人,却还是得了老天眷顾,转眼这人成了自己的夫君。
不管是嫁还是娶,只要这个人是他就行。
潇临嘴角忍不住弯起了甜蜜的弧度,想到他以后可以跟这个人永远在一起,内心充盈着幸福。
他抬手将人额前一缕青丝别去那耳后,指尖顺着滑下来,轻轻沿着那线条俊美的脸廓描摹着,痴迷的看着这张多次出现在他梦里的脸,就忍不住心中悸动。
潇临指间摩挲着那人下巴,手指在那温软唇瓣上抚过,他抿了抿唇,在想要不要趁着人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他一下?
想完之后说干就干,潇临倾身过去,勾起人那俊俏下巴,对着那薄唇吻了上去。
还没触到想象中的温软,潇临重心不稳,整个人就被连带着扑倒了下去,嘴唇触到的还是异常冰凉的温度,他低下头才看到,是亲到人额头上了。
潇临怕偷亲被发现,吓得连忙要起身,却发现身下的人居然还是闭目睡着的样子,躺在那一动不动,他还是下意识拍了拍胸脯,庆幸人没醒的同时,也对这情况感到好奇。
这顾慕沉如此武艺高强的人,警惕性一般都比常人要高,都这样了居然还没醒?
这个样子,估计在这把人睡了都毫无察觉吧?
潇临晃了晃脑袋,赶紧心猿意马收起了色心,仔细观察了这人异状,想到刚刚嘴唇触碰到人额头时那不正常的体温……
他赶紧用手背触了触人的脸,发现还真的凉得吓人,那是完全跟冰块似的凉,再下意识去探了人鼻息,下一刻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潇临不可置信的愣在那,确认般再去摸人颈侧,随后低下头耳朵贴在人胸膛上,那里居然没有丝毫跳动,连人的身体都是没有丝毫体温。
“不可能……怎么会?”这种现象直接令潇临吓得跌坐了在地上,头皮都发麻了起来,他愣了片刻,发慌地过去摇醒人道:“侯爷你怎么了?侯爷……将军……顾慕沉你醒醒!”
没有回应。
甚至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
就跟死透了的尸体没两样。
潇临慌乱了,鼻子一酸,不知什么时候还哭了,可能是害怕给急的,他无措的握着顾慕沉冰凉的手,这才爬起来要去叫人,喊道:“快来人!!救人……唔!”
刚起身一半,潇临的那只手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他狠狠的跌进了人怀中,被人扣住了腰,还捂住了嘴:“别叫!”
顾慕沉冷声道,潇临先前的紧张慌乱,也在看到人安然无恙那一刻,放松了下来,眼里却因为刚才担心过度,眼圈都红了,身子还有些不住发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唔”声。
顾慕沉刚苏醒过来,眼神里都是警惕与戒备之色,面色冷沉看着这个人,知道他构不成威胁后,紧绷的身体才垮了下来,撤手松开了人,皱着眉,还有些疲倦的躺了回去。
与此同时,屋子的门被人从外面破门而入,慌忙冲进来的,同样是面色惨白与担忧之色的寒黎,他率先目光落到顾慕沉身上,看到人没事才暗松口气,收敛了莽撞之举,抱拳道:“是属下看护不周,请侯爷责罚。”
顾慕沉在看到潇临那刻,对寒黎确实有责备之意,直到此时脸色还依旧不太好,他捏着钝痛的额头挥挥手,示意人先退下。
那寒黎脸上仍有顾虑,他知道主子的状况才守在门外,在潇临闯进来之后,就在外面万分焦急,又不能做直接破门而入这等不敬之举,现在看来,显然他主子身上的这秘密,已经被潇临给撞见了。
寒黎自知免不了一顿罚,还是领命先退下,等他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下潇临与顾慕沉两人。
顾慕沉那状态很不好,这个潇临看得出来,便过去担忧道:“你刚才怎么了,为何会那样?我以为你……”
顾慕沉这才倏地抬起头,见到这个人还呆在这,想到刚才的事,这个人已经全都目睹了,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伸手把人拽了过来,捏起人白皙下巴,冷声道:“你以为什么?”
潇临猝不及防的撞去人怀里,给吓了一跳,看着这张突然又变得盛气凌人的脸,那双漆黑眸子更是阴冷的吓人,顿时有点露怯。
想到昨晚的事,潇临反而没了害怕之意,他也丝毫不示弱,直言回击道:“我以为刚刚过门就要守寡了呢!”
顾慕沉眯了眯眼,看着人琥珀般明亮的凤眸里的倔强,他勾了勾唇,忍不住加深了捏着人下巴的力道,说道:“王爷不顾阻拦也要闯进来,是有何居心?”
潇临被捏得就要下颌骨脱臼了,疼得他本能反应之下,用力伸手推在了人身上,反抗道:“我能有什么居心?我若知道你是在屋里练功,就不来打扰你……”
话到一半,潇临突然目瞪口呆,他刚刚那一推,居然直接把顾慕沉给推翻在地了。
还是那种毫不吹灰之力的样子,他诧异地看那躺在地上,胸膛还在起伏粗喘着气的人,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还是昨晚那个将他碾压得毫无招架之力的人吗?
潇临看了看自己双手,再看了看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突然有了神力,居然轻而易举就把这个威武凶蛮的大将军给推翻了呢!
这个显然很不寻常,他想顾慕沉许是练功走了岔子,毕竟潇临也见过不少关于缎体的书籍,知道习武之人千奇百怪的练功方式,稍不留神就走火入魔之类的。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潇临心思急转,趁人不备之下,突然就扑了过去,还真把那人给轻巧的压在了身下,笑着道:“原来将军也有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啊?”
“……”顾慕沉凝视着眼前这个找死的人,此时他刚从离魂症中醒来,内力与真气会短时间凝滞,半柱香后才能恢复,现在是虚弱之时,恢复前还不能乱动内劲,不然就会造成经脉损伤,他面沉如霜地看着这人:“下去!”
潇临看人不反抗,更确信了心中猜测,这人确实是暂时失去了内力,想到报仇的机会来了,便更得意忘形。
他故意俯下身贴着人,肆无忌惮地低头在人脸颊边厮磨,暧昧吐息道:“行啊,你让本王亲一下,我就下去。”
想到昨晚被欺负,没想到今天就能够还施彼身扳回一局,潇临心里乐不可支,看到身下的人俊脸由黑转红,是要恼羞成怒了,在他心里可痛快得很。
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一阵天旋地转之间胸膛上猛地一沉,反被人给压去身下。
顾慕沉气息有些微乱,就算经脉里的万千锥心刺痛,也没这个不知好歹、敢来招惹他的家伙更让人来气,他用胸膛再次将人用力一压,挑眉戏谑道:“你刚说什么?”
潇临被压得眼前一黑,没忍住从喉咙里哼唧出声,看来顾慕沉就算没了内力,依然能够将他强势碾压,惹不起啊惹不起…
懂得进退的潇临只好识趣的向人讨饶,笑说道:“不亲了,是我错了,刚跟你开玩笑呢。”
看来服软示弱在顾慕沉这里还是很有效果的,见人眼里有满意之色,是有打算放过他的迹象,就看人打算起身了。
可潇临不会是轻言放弃机会的人啊,就在他打算再起坏心思时,屋外就传来了一声略显苍老的沙哑之音,那男人说道:“侯爷,早膳在前厅备好了,您跟夫人出来用膳吧。”
顾慕沉应了一声,正施施然准备起身,这时衣襟上突然一紧,他整个人又顺势倒下。
与此同时脖子被人抱住,紧接着嘴唇上传来了一片温软。
第5章 打算睡哪?
顾慕沉被人突如其来的给偷亲了,还有些愕然,生平是头次被人“偷袭”了还没有还手,反而脑子空白了刹那,怔愣当场。
他是没想到这人还敢这么胆大妄为,是昨天给人的惩戒太轻了没长记性,还是这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还敢来招惹他?
顾慕沉黑着脸,像是被人挑衅了般,冷冷直视那偷亲完就跑的人,脸上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咬牙道:“你……”
潇临还好站在门边与人保持了安全距离,不然那吃人模样,都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架势,他接下话头道:“你什么?还要凶我不成?谁让你昨晚欺负我了,这算你给我的补偿。”
看那边顾慕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回看起来是要杀人的气势,不能再把人给惹毛了,潇临见好就收,转身开门先溜为敬。
顾慕沉紧了紧拳头,闭眼深吸了一气,才把卡在胸口的那股愠怒给压下,这人真是不知死活,时刻都在挑战他的忍耐底线,现在看来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绝对不能再这样纵容下去。
潇临出来后就撞上了一位身穿锦缎灰袍的男人,这人五十来岁长得慈眉善目,看起来满脸和气,那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精明。
应该是等候多时,此时正笑眯眯的对着潇临作揖,说道:“夫人,老奴是侯府的管家陈福,方才是起早安排能服侍夫人的家将去了,所以来迟,并非怠慢于您,还望夫人莫怪。”
潇临正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