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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很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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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后,就是齐诏想法子送那家伙出京都了。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们根本不必分开这样久。
  可是这些,慕容笙却是不明白的。
  “三皇兄跟你……有什么仇?”
  男人淡淡笑着,不言不语。
  慕容笙见他不愿说,也不追问,但心底已经隐约有了猜度。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慕容笙深知慕容璟匀性子并不恶劣,能触他逆鳞……除非是淑妃。
  “先生回车厢里吧!我驾车,去我府上睡。”
  他腾出手来,脱下身上的狐裘,又给齐诏拢好,“还有啊……先生今夜的话,可要记得。”
  男人低低咳着,呼出的气几乎结霜,连眼睫上都挂着小小的水珠,像个玉雕出的人似的。
  他偏头,定定看着那个认真驾车的家伙,轻轻“嗯”了一声。
  说谎这一桩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他突然想起于内宫中,与干帝联手的约定。
  老迈的帝王仿佛感觉到这一日的到来,将遗旨所在之地,亲口告诉他。
  “希望那孩子不要让朕失望,毕竟先皇后……先皇后与老大的事,朕也算对严家有愧,那孩子有严家扶持,往后的路,必定不会走的太难。”
  “但是岷叔,在这之前,朕得将那些有异心的人,都处理处理,免得……免得让他们觉得朕昏聩到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齐诏静静望着病榻上垂垂老去的帝王,仿佛看到了自己。
  这世上求而不得的人……大抵都会带着不甘死去吧!
  他也是。
  朔风烈烈。
  齐诏没有动,硬是坐在外头,吹了一路的风。
  在宁王府下车的时候,他刚一着地,就呕出一口血,软软倒下去。
  “先生……先生!”
  众人齐齐大惊。
  慕容笙把人抱回去,慌的立刻找人接陆兴合过来,好在两边府邸离的不远,得了消息的清河也与陆兴合一并过来了。
  这大半夜的惊扰旁人委实不好,但齐诏浑身发烫,伴随着肌肉抽搐,委实没法子叫人放心。
  他在昏迷中依旧不停的咯血,像极了寻到鲛人骨之前的虚弱模样,叫慕容笙慌的不行。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
  清河一身劲装,头发简单作男人一样束起,方方正正,干脆利索。
  慕容笙摇头,紧盯着陆兴合,眼底无措倾泻而下,“我诊过脉,没……分明没什么事……”
  好像只是些小问题,怎么作用在这个人身上,反应就这样大?
  陆兴合匆匆诊过脉,眉头仍旧是拧着的,“他心里压的事太多,身子又过度虚弱,自然受不住,但这一回发作出来,怕是因为……王蛊有异。”


第132章 变故
  王蛊有异,自然不是一桩小事情。
  可古襄远在千里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得而知。
  齐诏面孔苍白,了无生息的陷在被褥里,更显得整个人苍白憔悴,消瘦又孱弱。
  “那怎么办!”
  慕容笙方寸大乱,眼瞳中泛着猩红,咬牙切齿,“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慕容璟匀。
  “你别乱,”清河走过来,抬手覆在他肩头,微微蹙眉,“别迁怒他人,也许就是单纯的王蛊问题,小七,你冷静一点。”
  “现在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蠢蠢欲动,想夺那个位子,三皇子掌军,都城外头训练营里的兵他带了许多年,对他唯命是从,很难撼动。”
  慕容璟匀在军营多年,根基颇深,虽然所掌兵士不多,但那毕竟是京郊大营里的人,知根知底不说,并且离得近。
  这样的时候,惯常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慕容笙颓然坐在榻边,讽刺的勾起唇角。
  “我不想听这些,”他冷冷的扫过去,“我对哪个位子没兴趣!如果没有齐诏,我势必要所有人陪葬!”
  他眉眼冷厉,含着罕见的戾气,一层叠着一层的铺撒出来,惊的清河心头一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原来这个男人在他心里头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清河和陆兴合相视一眼。
  陆兴合沉了沉眉,冷静开口:“先喂一碗鲛人骨入的药再说。”
  慕容笙勉强定了定神,等着底下人热药,端上来喂齐诏。
  男人身上很烫,烫到白皙的皮肤都攀上几分绯色,慕容笙从后面抱着他,无论如何都撬不开他的牙关。
  即便身上烫成这个样子,齐诏依旧怕冷似的瑟瑟发抖,他枯瘦的身体宛若风中飘摇的落叶,摇摇欲坠,行将枯萎。
  慕容笙逼回眼底的泪,自己含了药,以唇度之。
  鲛人骨入药极苦,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感受不到了,满心满眼都是齐诏苍白孱弱的模样。
  王蛊有异……王蛊有异。
  喂了药之后,齐诏脉象稳了些,也有了力度,不似之前那般紊乱虚弱。
  慕容笙稍稍放了心,理智归位,便问陆兴合,“后面呢?后面怎么办?”
  陆兴合摇摇头,“我留下来盯着,他目前离那边太远,若有意外……其实也是寻常事。”
  这个男人再度北上,就是做了必死的准备。
  慕容笙大惊。
  可还不待他说什么,严十一就从外面翻进来,厉声喝道:“不好了!二皇子反了!”
  众人齐齐惊起。
  “怎么会这样!”
  清河简直不可思议:“白日我还在宫里头碰到他,瞧着怒气冲冲的样子,但也不像能干出这般冒失的事的人啊——”
  若今夜起事,那必定是准备周全、不动声色才对,不可能白天还那般大张旗鼓。
  这个念头一出,还没来得及成型,眼前一晃,慕容笙就不见了。
  “小七,你去做什么!”
  清河不放心,紧接着追出去。
  慕容笙紧急寻外祖严儒相助,以文人之势阻众臣动摇之心,紧接着调动御林军护驾,更甚至不惜挟持守京都之将,调百里之外的方甲军护驾。
  “主子!”
  严十一一脚踹倒一个士兵,闪身避过来,跟着慕容笙急奔,“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有什么非值得这样,要我说,还不如借这个机会,一举拿下哪个位子!”
  慕容笙闻言,偏头冷冷瞪过去一眼。
  事出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身上脸上皆溅了血,颇有些狼狈,但目色泠锐,气势不减,吓得严十一哪里再敢出声。
  “主子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二皇子本没多少兵,但四周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慕容笙不得不暂退,等待援军。
  “要杀进去,怕是有些难,”慕容笙回头,冷静吩咐,“咱们需得暂退一下,但是……不能让他们觉得是咱们人少,严十一,就按你方才所言,叫二皇兄谈判!”
  如今他们已经控制内廷,只有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严府里,被一阵喧嚣吵醒的几个年轻公子爬起来,迅速穿戴,可奔出厅堂就瞧见自家祖父衣冠齐整的站在廊下,眉目凝重。
  外头杀伐声不断。
  “怕吗?”
  老人负手回头,含笑望着这些孙辈的孩子。
  不论是成家立业的青年,还是尚未及冠的少年,见状齐齐一愣,俯首作揖。
  “孙儿不怕。”
  “孙儿不怕。”
  “孙儿不……”
  老人眼眸里浮着些许欣慰,点了点头,冲他们摆手,“都去吧……去吧!”
  “去外面……做你们该做的事,守护你们该守护的人!”
  孩子们都分头离开,老人方才捋了捋胡须,抬头看天。
  乌云闭月,不见半分光亮。
  但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为棋为子,到头来,局中局里,谁又做了谁的棋子?
  与此同时,内宫亦是一片慌乱。
  干帝自小才华横溢,年少时就展露出惊人的天赋,但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其实不该是他的。
  他抢的旁人的位子,以鲜血和杀戮铺就了自己的帝王之位,可到如今,一切就都要还回来了。
  “朕还没死呢!咳……咳咳……人都死哪里去了!”
  药碗摔在地上,垂垂老矣的帝王不停的咳着,声音老旧如破碎的风箱机。
  连一直服侍多年的大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他抖着手,哆嗦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纸包,颤颤巍巍的打开,看都不看,全咽了下去。
  “万岁爷不要命了!”
  忽而,外头传来一道沉郁的声音。
  干帝干咽了那些粉末,咳了一阵,有了些力气,就撑着坐起来,望向来人,“你……咳……觉得谁会赢?”
  来人脸色煞白,几乎站都站不稳,被陆兴合扶着进来,他牵了牵毫无血色的唇,语气坚定,“是臣。”
  干帝大笑起来。
  “嘴硬!”
  “朕就不信,这位置……咳……这位置诱惑不动他们!岷叔,人心一事,还是你错估了!”


第133章 人心较量
  干帝年少聪颖,天资卓绝,比起他的兄弟,他可谓是小小年纪就展露出绝无仅有的天赋。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自小就遭受兄弟们的迫害,大家因为嫉妒他的天分,想尽法子要他性命。
  他开始慢慢变得喜怒无常、多疑、容易焦虑,时至今日,这些年少时遭受的残害以及信任危机的坍塌,一直刻在他骨子里,让他对待人性之时,总是万千防备。
  就算如今身居高位,掌权多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任人宰割,但那些猜忌和怀疑,却深深的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深宫寂寂,摇晃的烛火下,药力上来,他有了力气,慢慢爬起来,披头散发,赤足下榻。
  “岷叔,你真相信他会救驾吗?”
  垂垂老去的帝王冷笑一声,指了指空寂的大殿,“瞧瞧!你看看,连朕身边服侍多年的大太监都能被收买……咳……咳咳!人心二字,又能作何解释?”
  是,都觉得那几个小子雄心壮志,正当盛年,能够保他们余生无虞,给他们丰厚安稳的荣光。
  但他们可都忘了,自己还没死呢!
  干帝冷冷勾唇,心里气道,自己还没死,焉能让他们就此如意?
  齐诏缓步上前,在陆兴合的搀扶下,慢慢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单薄的身子裹于厚厚狐裘之下,眉眼安稳,不住的低咳。
  “我明白陛下受过伤害,所以不再信任何人,但是陛下——”
  他抬起头,动了动没什么血色的唇,忽而沉沉笑起来,“在遇见那个人之前,我也是如陛下一样的想法。”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相同,亦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陛下将之前的遭遇所生成的防备悉数转嫁到后来人身上,这本来就不公平。”
  思及慕容笙仰头望自己的样子,齐诏身上凌厉的气息不由得一瞬消弭,整个人都变得温和柔软,“我家殿下……不是陛下想的那种人,也许其他几位殿下,也不会像陛下想的那样。”
  贪恋权位繁华是人之常情,但能够克制,才是仁慈和良善。
  齐诏实在太了解慕容笙了,重情重义,再是摆出一副如何的冷面模样,也断然过不了心底那个槛。
  这就是那孩子归京之后,迅速对自己心软的缘故吧!
  被放逐十载,皆因他而起。这换了任何人,也大抵该是恨毒了的,偏生那孩子狠不下心来。
  “是吗?”
  干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踉跄着走到龙椅上坐定,抬起头来,目光瞟向外头的天,“那不如……咱们就等着看。”
  长夜漫漫,深宫寂静,外头却已经被围了,齐诏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在盔甲相撞的和宫人们尖叫惊呼的声响里,眼底的笑意慢慢消失。
  那个孩子……众望所归,属意无疑,但是还缺最后一步。
  他需要亲手为那孩子铺平名正言顺的路。
  二皇子执兵刃入内,一身重甲,上头还有着未散去的血气,他身后跟着不少士兵,皆是弓箭手,哗啦啦进去,便弯弓搭箭,瞄准在场之人。
  “给父皇请安。”
  蛰伏多年,中年皇子终于露出最本真的面目,冷冷的望着垂垂老去的帝王,“父皇老了,这个位子,也该换个人坐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本以为长兄故去,一切都会是他的,没想到这老皇帝一颗心自此居然都放在别处,并不曾给他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干帝半眯着眼,面无表情,“是吗?那你是怎么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你呢?”
  他还以为他那样惩治淑妃,最先沉不住气的会是老三。
  结果这个瓮里,最先跳进来的,居然是老二。
  委实愚蠢!
  “儿臣已经控制了内宫,”二皇子抬脚入内,大手一挥,便有人去备笔墨纸砚,在皇绸上拟起旨意,“父皇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为了咱们的父子之情,父皇将大印交出,盖了这一道旨意,儿臣往后必定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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