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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人群目光滴溜溜地转。
瞧瞧那位所谓的董事长,挺着大肚衣衫不整,皮鞋还被踩得脏兮兮,脸上蹭蹭冒油光。
再瞧瞧第一次露脸的韩院老公。清贵雍容,不怒自威,模样更是一等一的好,真真芝兰玉树天上人。
莫说作对比,单让这两人同个框,都是对“人间绝色颜”的亵渎。
事实真相如何,不澄自清。
众人心里思忖一番,看范氏夫妇的眼神不由更加鄙夷。
见那对夫妻不打了,韩锦书鼓起腮帮子呼出一口气。
这时,全程未吐一字的言渡冷不防开口,凉凉道:“范董,你刚才说这事是个误会?”
“是是是,误会,误会。”范逐日点头如捣蒜,生怕一个不慎惹这活阎王不高兴,惹来灭顶之灾。
言渡轻轻一挑眉,“我挺好奇的,什么误会能让你专程找到我家太太这儿来,”微顿,沉声,语调如冰:“还将我太太称作‘第三者’?”
范逐日心里慌得不行,支吾开口:“言总,我……”
正文一个字来不及说,便被言渡打断。
言渡看都不看他,冷声道:“跟我太太解释。”
范逐日:“……”
范逐日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只好又看向韩锦书,清清嗓子,说:“韩小姐,这都是个误会。昨晚我们不是聊了几条微信吗,被我老婆看见了,以为我和你有什么,这才闹出这场事。”
逐日集团的董事长,这样低三下四,看的当然是言渡脸色。韩锦书对范逐日的小人嘴脸嗤之以鼻,没好气道:“范董刚才说,第一次见面时,我非要加你微信,还拉着你喝酒玩游戏?”
“不不不,怎么会呢。”范逐日声音都开始发抖,连忙改口:“是我喝多了,记错记错。”
韩锦书察觉到周围气场低冷,言渡周身的戾气几乎失控,坏心眼地火上再浇一桶油:“你老婆还说,我背着我老公勾引你,要破坏你家庭,应该向你道歉?”
“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
“她还叫了这么一大帮媒体,要曝光我这个‘惯三’呢。”
“对不起,韩院,真的对不起!”范逐日就差给这姑奶奶下跪,求她少说几句,“韩小姐,我昨晚喝多了乱说话,我老婆就是个没见识的村妇,您和言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吧。”
韩锦书没说话。
而红唇女哪里见过范逐日这样做小伏低,震惊得一把将他扯过来,不可思议道:“喂,这个狗屁言总到底什么来路,至于把你吓成这副德行?你脑子被驴踢了?!”
范逐日要被这蠢货气死,压低嗓子狠声道:“言氏言氏,整个银河市有几个言氏?你他妈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
红唇女:“我想不通!你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平时都是跟政要高官打交道的人物,怕什么呀!”
范逐日要吐血了,“你再敢多说一句话,老子马上撕烂你的嘴!”
红唇女这下被唬住了,霎时噤声。
“对了,好像忘了自我介绍。”
一片鸦默雀静的死寂,与韩锦书略微不解的目光中,言渡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往怀里一带,将她熟练自然又亲亲昵昵地勾入怀中。
“我是韩锦书小姐的丈夫,姓言,单名一个渡字。”
轻描淡写寥寥数字,犹如一粒巨石投入湖面,霎时激起浪花千层。
围观人群,尤其是记者群内,全都哗然。
“言渡?言氏集团的CEO?”
“可算让我见着活的言氏CEO了!”
“天哪,这绝对是最大的一个料了!”
“一直知道韩院家里有背景,可没想到是这么强的背景啊!”
“老大的老公居然是言渡,别说还挺配的。”
“整形医生美艳千金和商界巨鳄世家大佬,这是什么神奇配对……”
红唇女整个人如遭雷劈,懵懵的,腿一软差点倒地。
韩锦书:“……”
韩锦书震惊地转过头。
看着言渡冷峻完美的侧颜,她扶额:那什么。
她努力隐了两年的婚,居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公之于众了?
剧情的发展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须臾,韩锦书听见言渡再次开口,云淡风轻的嗓音,轻而易举盖过所有议论声,“另外,关乎女孩子的名誉,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任何风声走漏出去,烦请大家不要外传。”
他的语气与神态,尽皆冷淡而平和,却字字深入人心:“如果我的夫人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困扰。那么十分抱歉,我将怪罪于——在场的诸位。”
*
最后,范逐日红唇女,和他们喊来的狗仔队们灰溜溜,被后面赶来的安保们扫出了盛世大门。
围观人群也如鸟兽散去,医生护士们回到各自岗位,顾客也回到各自的治疗室。热玛吉,超声刀,Fotona4D,整个医美中心恢复秩序,重归平日的一片忙碌。
姚助理以及弗朗助理等人都是机灵的小助理。三人相当乖觉,走在最后,离开时,十分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于是院长办公室内便只剩韩锦书和言渡两个人。
此时此刻,被言渡搂在怀里,韩锦书闻着他身上冷冽的乌木香同烟草味,不知怎么的,脑子又开始晕乎乎。
她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背着她修炼什么邪术,采阴补阳,一点一滴,要吸走她的元神。
否则为何近日以来,每每面对他,她都有点目眩神迷。
神游天外胡思乱想的空隙间,感觉到腰上力道放松。
言渡放开了她。
韩锦书还沉浸在之前突然官宣的暴击中,有点回不过神。侧目一瞧,看见言渡垂了眸,已径自打开了黑色保温桶的桶盖。
霎时间,整个空间内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韩锦书闻见那香味儿,食指大动,颇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
“过来。”言渡眼也不抬,替她摆好汤勺与筷子,“喝汤。”
韩锦书坐回椅子上,没说话,拿起餐具开吃。言渡则拖了把椅子放到她身旁,坐下来,单手托腮,眉目冷静,直勾勾地看着她吃。
一个吃,一个看,时间在难以言说的暧昧中分秒流逝。
韩锦书本想忽视那道灼灼压人的视线,可连喝两口汤,发现无法——暴君气场之强,试问哪个勇士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在他眼皮子底下享用美食?
于是她从保温桶里迟疑地抬起脑袋,望向言渡。
韩锦书很真诚:“谢谢你专程给我送汤过来。”
言渡也彬彬有礼:“不客气。”
韩锦书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完全可以让弗朗他们给我送来就好。平时工作这么忙,言总好像没有必要亲自跑这一趟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她一缕发丝垂落下来。言渡看见,伸手替她捋到耳后,指尖有意无意,轻轻撩过她细腻白皙的耳垂。
韩锦书蓦的一僵。
虽不愿承认,但这副身体太习惯也太喜欢他的触碰,仿佛已经生出自主意识,再细微的举动,也能燎起一片火。
譬如现在。
仅是耳垂的拨撩,也令韩锦书面红耳赤呼吸一紧。
偏偏这个故意纵火的男人,还神色懒懒,捻着她小巧可爱的红耳朵,继续漫不经心四平八稳地道,“只是在公司待着,忽然就很想你。”
韩锦书:……
韩锦书:???
她呆了,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幻听。
言渡无视她的反应,继续道:“乔叔煲的汤好喝么?”
韩锦书听见这句问话,只能机械化地点点头,顺带还很自然地又把勺子朝言渡递过去:“味道很不错的。你要不要也尝尝看?”
“好啊。”
言渡嘴角勾起个懒漫的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挑,便吻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言渡:老婆嘴里的汤才最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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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08:08还有一更~
第30章
言渡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他说要尝燕窝五红汤; 便当真用舌撬开了韩锦书的唇关齿门,双眸微合,与她吻得缠绵认真。
反观韩锦书呢,上哪里找这份雅兴。
这里是盛世; 院长办公室; 她工作的地方; 随时都可能有人推门进来。他唇贴过来时,她简直难以置信; 只能睁大双眼; 愕然承下这份突如其来的索求。
初秋的午后,阳光浅浅,微妙的薄金色流光从窗外落入; 晒得韩锦书脸飞红霞。
她脑子里懵懵的; 惊慌失措中; 配合着啄吻了两下。
然后就想草草结束。脖子后仰,准备与那张过分漂亮的薄唇分开。
言渡觉察到她的意图,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封死她的退路。
韩锦书:“……”
韩锦书动不了了,只能僵在椅子上由言渡继续亲。
亲着亲着; 她有点缺氧; 大脑的眩晕感越发强烈,恍惚间,感觉到言渡的手在缓慢轻抚她的颈动脉,似在感受她皮肤下血液的流速; 和脉搏起伏的频率。
过了不知多久; 在形势彻底失控前; 言渡终于放开了她。
久违的空气让韩锦书混沌的大脑重新清明。她脸涨得通红; 呼吸不畅,别过头去,不太敢与言渡目光交集。
腮边拂过他的气息,清冽微凉,竟意外也有些不稳。
韩锦书生怕突然有人闯进来,忍不住催促:“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这位BOSS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未免闲得太过分。
言渡瞧着她绯红的脸蛋,说:“你看起来很紧张。”
韩锦书忍不住瞪他:“万一有人进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影响多不好。”
言渡说:“合法夫妻关上门才做的事,又是午休时间,我不觉得不好。”
他脑袋就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几乎吹进她颈窝,挠痒痒似的。
韩锦书不想和他打嘴仗。她歪歪身子躲开他,看了眼桌上还剩一半的五红汤,说道:“中午我吃得多,这汤喝不完了,不然你帮我喝光?”
言渡勾手。
韩锦书便将勺子和保温桶一起塞给他。
言渡喝着汤,韩锦书在旁边坐得有点无聊,动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资料,又想起什么,随口道:“对了,麻烦转告乔叔,以后如果煲五红汤,可以少放点红糖。”
言渡:“你之前说你最近内分泌失调,吃甜容易爆痘,所以我特意交代了乔叔,没有另加糖。”
韩锦书困惑了:“没放红糖。那好奇怪,这汤怎么是甜的?”
言渡闻言,撩起眼皮看她,微微挑了下眉,道:“那是别的原因。”
韩锦书:“别的什么原因?”
言渡淡淡地说:“因为你的嘴原本就甜。”
韩锦书:“。”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韩锦书本就还未降温的脸更热。她又不傻,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窘迫道:“快喝吧你。喝完送你出去,我还想美美睡个午觉。”
言渡侧看了眼休息室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言渡:“原来你这儿有个独立休息室。”
韩锦书无奈地说:“对呀。睡沙发我睡不着,这才弄了个休息室摆了张床,专门用来午休。”
言渡视线看回她的脸,接着问:“那我们要不要继续?”
韩锦书不解:“继续什么?”
“刚才的事啊。”
话音落地,韩锦书先还没明白过来,等反应过来“刚才的事”是什么事后,她结结实实被呛住了。
看看这从容寡淡的表情,听听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一个西装笔挺衣冠楚楚的禽兽。
韩锦书实在没办法跟他继续客气了。她故意拉下脸,用很不爽的表情道:“言渡先生,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劝您不要乱来。”
谁知言渡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会儿,竟破天荒一挑嘴角,轻笑出了声。
这反应着实令韩锦书一头雾水。
她早先就觉得这位暴君是个神经病,如今看来,他的病怕是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治。
言渡无视韩锦书古怪而又略带惊恐的眼神。
他笑完,径自屈起食指,指背轻轻摩挲了下她被他吻得红肿的下唇瓣。黑眸沉沉,眼神专注,动作姿态好亲昵。
韩锦书动了动唇,刚要说话,一阵铃声突然响起。
是言渡的手机。
言渡接听起来,听筒里的声音清润恭敬,是弗朗。弗朗说:“BOSS,根据下午的行程表,二十分钟后您有一个视频会议。”
“知道了。”言渡应道,随之挂断电话。
听完暴君与弗朗助理的对话,韩锦书在心里悄悄吐出一口气,知道这尊佛终于能送走了。
果然,下一秒便听见言渡开口,对她说:“回兰江的机票已经定好了。两张,明天一早出发。”
韩锦书在他指掌间迟钝地点点头:“……哦。”
言渡沉声:“乖乖的。下了班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