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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学长生病了,他总不能雪上加霜,在这种时候拒绝学长,在别人身体最虚弱的时候还给别人的心灵加上沉重一击。
至少……至少也得等学长定好了之后再思考摊牌的事情。
这么想着,陈知确的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一定是因为暂时不用面对学长的心意被戳破时的尴尬场面,所以在确定现在不需要摊牌时,他的心情才会放松下来。
这个时间点下午已经没课了,陈知确便找同班同学要了今天上课的内容,在自己的房间自学了一下。
等到快天黑的时候,陈知确感觉有点饿了,就出去吃了点东西,顺便帮学长带回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算了算时间,心想着睡到这个时候学长应该也差不多该醒了,便端着粥,轻手轻脚地进了学长的房间。
陈知确没有马上开灯,而是先将手里的粥放到桌子上,打开了桌子上的一盏台灯,将灯光调到最暗,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学长的床边,单膝跪在地上凑近去看学长的脸。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叫醒学长的,但是当他一看到学长那张乖巧地闭着眼睛安稳的睡颜时,陈知确几乎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学长的脸,曾经距离学长最近的一次,还是在电影院里。
但是电影院毕竟是公共场合,而且学长当时是清醒的,他到底没胆子一直盯着学长看,不过仅仅是惊鸿的几瞥,也足够令他心跳漏拍。
而现在,他终于能够唱到光明肆无忌惮地欣赏学长的美颜了,而且还是睡着的小美人呢,多难得啊,论坛上那些舔颜的肯定从来都没有见过睡着的学长是什么模样。
悄悄的,陈知确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学长的鼻尖。
他看到自己手指的影子落在了学长的鼻尖上,好像真的碰到了一样。
陈知确嘴角欢喜地翘了翘,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的小孩,继续缓慢地挪动起手指来。
往上,摸了摸学长纤长的眼睫毛和光洁的额头,往下,顺着学长睡得粉扑扑的诱人脸颊滑过,最后来的学长那双曾经无数次吸引过他注意力的轻薄优美的嘴唇。
不知怎么,陈知确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陈知确拥有上帝视角,他就能够看到,自己望着温诗侣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痴汉和露骨,就好像现在躺在床上的不是他本应该尊敬的学长,而是一块美味至极的点心一般。
忽地,温诗侣的眉头皱了皱,陈知确心一惊,以为学长这是要醒了,连忙退回到了安全距离。
也是这时陈知确才发现,刚才他离学长到底有多么近。
然而学长并没有马上醒来,而是皱着眉头,微微蠕动着嘴巴,好像正在做着什么梦似的。
陈知确这时就发现自己听力强大的好处了,都不需要他靠近,即使学长发出的声音微如蚊蚋,他依然能够清晰的听清楚学长发出的每一丝音调。
“师……师……”
诗?
是诗侣的诗吗?
陈知确懵了懵,学长为什么要在梦里喊自己的名字?
不对,大胆点猜,也许学长真正想喊的不是诗,而是他陈知确的知呢?
陈知确一想到学长会在生病的梦里梦到自己并呼唤自己的名字这个可能,就感觉自己激动得无法自拔。
不行,学长的名字都喊错了,他得纠正学长才行,不然学长肯定连做梦都做不好。
陈知确舔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凑到到学长的耳边,臭不要脸地轻声诱哄道:“不是诗,是知。”
“师……”
“不是诗,是知。”
温诗侣沉默了片刻,在梦里发出了一声疑惑的语调:“……知?”
“嗯嗯,是知,要喊知确哦。”
话说出口后,陈知确不免微微地羞耻了一下。
诱哄生病睡着的学长在梦里喊自己的小名什么的,也太不要脸了叭!
该打!
陈知确心里的小人儿啪啪打了自己的脸两下,然后陈知确就继续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学长的嘴唇,满脸期待地继续哄骗道:“要喊知确哦。”
温诗侣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次过了更久的时间,才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知确?”
陈知确把下巴点成了打桩机:“嗯嗯嗯嗯,知确!就是知确哦!”
温诗侣的眉头再次拧了拧,似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睡着的他哪里知道外界正在发生什么,纠结两秒,最终还是乖乖地喊道:“知确。”
biu~!
陈知确的心脏瞬间被击中。
他捂着心口,身子晃了晃,差点就要受不了地倒下去。
啊啊啊啊啊,睡着的学长实在是太可爱了叭!
陈知确需要用力地捂住嘴,才能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嗷嗷叫憋回去,萌得恨不得满地乱爬。
显然沉迷于学长无法自拔的陈知确已经彻底忘记了,他过来的目的就是喊学长起来吃晚饭……
陈知确手舞足蹈的影子落在温诗侣的脸上,惹得温诗侣微微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温诗侣忽然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无力地抓抓握握,却只能握住一团空气,嘴唇也委屈地抿了起来,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的样子。
陈知确被萌得心脏乱颤,连忙屏住呼吸,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碰了一下温诗侣的手。
然后,不出意外地,陈知确的手指被温诗侣紧紧地握住了。
陈知确被萌得几乎快要跳起来,他连忙捂住鼻子,生怕自己一个受不住,连鼻血都喷了出来。
不过下一秒,一件更加令陈知确激动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温诗侣握住陈知确的手指后,就是张开手掌,一把攥住了陈知确的整只大手,然后两只手一起捧住了陈知确的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好像渴爱的小动物般,亲昵而舒适地用脸颊蹭了蹭陈知确的手背。
温诗侣的脸被烧得通红,整张脸都热乎乎的,皮肤又滑又嫩,摸起来不知道有多舒服。
陈知确感觉自己被学长的脸触碰到的那只手整只手都麻了,那股麻意直接从手背顺着手臂一路噼里啪啦地延伸到了他的天灵盖,震得他头皮跟着一阵阵地发麻。
陈知确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原地跺脚脚,然而这样会把学长吵醒的,于是他只能万分克制地捏起双拳,在空中用力地挥舞了几下。
……
而在温诗侣的梦里,同样生了病的他正躺在卧室的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模模糊糊之间,他似乎看到了韩师兄的背影。
他张开嘴,努力发出声音,想要喊住韩师兄,然而没等他说出两个字,一只巨大的金毛忽然从旁边跳了出来,瞬间便阻挡了他看向韩师兄背影的目光。
等到他再抬头看去时,哪里还能看到韩师兄的一丝身影?
温诗侣有些失落地躺在床上,结果那只金毛是个傻的,完全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看不懂温诗侣低落的情绪,在他耳边一边吱吱地叫,因为在他眼前欢脱地跳来跳去。
等等,为什么狗狗不是汪汪叫,而是吱吱叫?
不知道,反正是做梦嘛,什么魔幻的事情发生都很正常。
大金毛不仅自己叫,还非要缠着让他跟着一起叫。
温诗侣不太想学狗叫,但是这只大金毛太活泼了,也太可爱了,温诗侣不忍心拒绝对方,便尝试着叫了一声。
没想到大金毛得寸进尺,竟然又多加了一个字,就会缠着自己叫吱雀。
吱、雀?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是一种小鸟的名字吗?
温诗侣直觉这两个字听着很耳熟,但是他正在做梦,脑子不清醒,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
既然大金毛要他叫,他叫叫其实也没什么,也不多这一个字。
吱雀。
听到他叫出来之后,这只大金毛就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尤其是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脑袋都快晕了。
温诗侣被惹得有点烦了,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条捣乱的狗尾巴,结果没想到尾巴滑不溜秋,他竟然还抓不着。
温诗侣顿时委屈地抿了抿嘴。
大金毛可能看他伤心了,竟是主动用尾巴轻轻碰了一下他,温诗侣连忙一把抱住大金毛的大尾巴,忍不住放在脸上软软地蹭了蹭。
唔,感觉有点奇怪,好像不是绒毛的触感,反而像是人肉。
等等,人肉?
温诗侣猛地睁开眼睛,双眼里一片迷茫。
陈知确没想到学长会突然醒来,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凑上去关心地问道:“学长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要喝点水吗?哦对了,我给你买了粥回来,不过时间有点长,现在可能有点冷了,你现在要吃的话,我去给你热一热?”
温诗侣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了面前这张阳光灿烂的脸,简直就跟他梦里的那只大金毛身上金灿灿的毛毛一模一样。
温诗侣心情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粥先不急,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出来再吃。”
“好,那等学长你洗完澡出来我再帮你热。”陈知确应下来,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药,“学长,你的药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那你睡前记得吃,不过忘记了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好,”温诗侣感觉自己的大脑运转终于恢复了正常,掀开被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朝陈知确缓慢地笑了一下,“小学弟,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陈知确观察温诗侣的脸色,确定学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也朝温诗侣开朗地笑了笑:“不用谢,学长你平时那么照顾我,现在你都生病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感觉好了就行,这样我也放心了。”
简单聊了两句,温诗侣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在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温诗侣原本平静自然的表情立刻全面崩盘。
他打开花洒,用热水冲刷着自己滚烫的脸,心里害臊得满地打滚。
天呐,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他竟然在梦里把小学弟的手当成了大狗狗的尾巴,还捧到自己的脸上蹭?
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生病真是害死人了!
不过小学弟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还哄自己喊他的小名呢?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梦里跟大狗狗玩耍起来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蹭蹭事件了!
真是……这只小学弟,要不要这么调皮啊!
……
浴室外。
陈知确看到温诗侣进去后,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学长应该没有发现自己趁着他睡着时哄他喊自己小名的事情吧?
不过学长果然很爱自己,就连在生病的梦里都有自己的身影,不仅声音好听地喊自己知确,还捧着自己的手在脸颊上蹭蹭……
啊啊啊不行了,只要一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就被萌得一脸血。
然而陈知确很快就知道,学长没有发现什么的,都只是自己的美好幻想。
十分钟后,温诗侣洗完澡出来。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陈知确自然地说道:“知确,我现在要回房间吹头发,你可以帮我将粥热一下吗?”
陈知确:“……”
陈知确脑袋僵硬地转向温诗侣,结结巴巴地问道:“学、学长,你刚才叫我什么?”
“知确啊,”温诗侣一脸迷茫地看向陈知确,歪了歪头,“刚才不是你让我这样叫你的吗?”
陈知确:“……”
啊。
啊?!!
陈知确一个箭步冲过去,红着脸,激动地看着温诗侣:“学长,你、刚才你睡着发生的事情,你都记得啊?”
温诗侣掀起眼皮瞄了陈知确紧张兮兮的表情,淡笑道:“哦,你指的难道是你趁着我睡着,哄骗我喊你小名的事情吗?”
陈知确猛地蹲了下去,崩溃地一把抱住了头:“学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逗你玩儿的!我只是……我只是……好吧,其实我就是故意的,但是我不是想要故意看你出糗或者是对你抱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就是单纯地想听听学长你那样喊我而已……不是,学长你千万不要多想,我没别的意思……不是……我……我……总之学长对不起!要不然你打我吧!”
陈知确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温诗侣笑着听了一会儿,也跟着在陈知确的面前蹲了下来,柔声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喊你小学弟,想听我喊你知确,你可以直接说嘛,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迂回的方式,我又不是不愿意。”
陈知确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观察温诗侣的表情:“学长你不生气吗?我这么过分地耍你玩儿。”
“过分?”温诗侣一脸稀奇地看着面前的小学弟,感觉这只小学弟简直纯情得要命,“这算哪门子过分啊,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