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分?”温诗侣一脸稀奇地看着面前的小学弟,感觉这只小学弟简直纯情得要命,“这算哪门子过分啊,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温诗侣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摸了摸陈知确毛茸茸的脑袋,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摸到了一只暖烘烘的大金毛似的:“小知确,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小小小、小知确?
陈知确挎着一张逼脸,闷闷地说:“……我一点都不小!”
温诗侣简直快要笑出声来了,这只小学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歪了歪脑袋,故意说:“那……大知确?”
陈知确:“……”
陈知确红着脸说:“……就叫知确就可以了。”
他抬着眼睛,看着面前如冰雪消融般笑容温柔的漂亮学长,脸颊悄咪咪地红了,心脏也悄咪咪地怦怦跳了。
他心里有点郁闷、又有点甜蜜地想,学长怎么老是夸他可爱啊,他明明这么大的块头,怎么看也跟可爱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吧,也就只有这么爱他的学长,自带800米厚的滤镜,才能说得出他可爱这样恐怖的话。
陈知确的理智告诉他,既然下定决心要远离学长,就不应该给学长希望,更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然而陈知确一对上自家学长那双笑得漂亮醉人的眼睛,立刻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就算是朋友之间,也会这么叫的,他们学长现在明明也就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叫个小名而已,没什么的。
……
晚上睡觉之前,陈知确按照自己承诺的那样,提醒学长喝药。
温诗侣看着手机里陈知确发来的那只摇着尾巴蹦蹦跳跳的大金毛表情包,勾着嘴角回了一句好。
顿了顿,他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它像你
对面,收到消息的陈知确蹭地从床上坐起来。
原来他在学长的心里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吗?
金毛的特点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温柔暖心、聪明温顺?
所以自己在学长的心里是一个暖男的形象吗?
这是在夸他没错吧?
是吧?是吧?
陈知确立刻高高兴兴地回复:谢谢学长夸奖!我会继续保持的!
温诗侣:“……?”
他这算是夸奖吗?
而且继续保持什么?继续保持像一只狗吗??
温诗侣不太理解小学弟的脑回路,想了想,便顺着小学弟的意思回了一句加油,然后表情复杂地放下了手机。
过了两秒,温诗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生病的时候有人陪伴的感觉就是很美好啊。
……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知确发现学长竟然又在做早餐,连忙满脸不认同地走过去制止道:“学长,你都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怎么又起这么早?我们又不是没有你做的早餐就没有早饭吃。”
温诗侣浅笑道:“没关系,睡了一觉之后,我感觉我已经好多了,现在跟平时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我病得其实并没有很厉害,主要就是缺乏睡眠,现在睡饱了之后身体一下子就好了,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陈知确在关于温诗侣身体健康方面意外地坚持:“不行,明明你昨天还烧成那样呢,我不可能放心得下,今天你真的别做了,一会儿等我们出门,我带你下去买好不好?”
陈知确说着,与其你不自觉的带了一点恳求的意味。
温诗侣心软得一塌糊涂,也很感动小学弟对自己的关心,可是……
“我这些食材都已经处理好了,要是今天不做出来的话,就要浪费了。”温诗侣无奈地说。
陈知确看了一眼面前的食材,心想着浪费食物确实不太好,又观察了一下学长的脸色,感觉确实好了很多,便主动退了一步:“如果你非要做的话,那我今天一定要跟你一起做,我得在旁边看着我才放心,拿菜刀多危险啊,你看你昨天手脚软成那样,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菜刀脱手了怎么办?”
温诗侣知道小学弟是关心自己,也没执意拒绝,他看了一下面前的食材,考虑着小学弟的新手水准,交给了他一些简单的任务。
陈知确立刻撸起袖子,兢兢业业地埋头干起活来。
厨房的范围不是很大,光是这两个成年男子就已经很勉强了,更别说陈知确远超成年男性正常水平的大块头杵在温诗侣身边,几乎时时刻刻都和温诗侣的身体贴在一起,手臂不经意的碰撞更是再寻常不过。
陈知确贴着贴着,视线不自觉地挪到了学长那截被围裙勒得细窄的腰,记忆忽然就回到了与学长相识的第一天。
那次学长要拿高处的东西,他就像现在这样,站在学长的身后,和学长的身体靠得极近,好像只需要悄悄的往前挪动一步,便可以与学长瘦削的后背亲密地贴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男人的腰也能这么细的吗?
那个时候他有幸亲手感受了一下学长腰肢的细度,也确实用自己的前胸飞快地贴了一下学长的后背,学长还反应剧烈地抖了一下。
这是不是说明,学长的腰和后背都是学长的敏感部位?
不是,他在想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再次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陈知确连忙甩了甩脑袋,将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要专注的给学长帮忙才行啊!
不过说来,如果以后每天早上都可以像现在这样和学长一起做早餐,似乎也挺不错的?
不对,他是迟早要离开的人,他和学长才没有那么多的“以后每天”。
只需要他动一动嘴唇,主动向学长摊牌一切,他便立刻就能离开这个有学长在的、温馨快乐的小屋了。
一想到,陈知确的心情又莫名地低落了起来。
难道真的不能一辈子都不说吗?
向来都是直言直语的陈知确,破天荒地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温诗侣对身后小学弟复杂的内心毫不知情,他将自己和小学弟的早餐盛出来后,又多盛了一份在保温桶里,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小背包里。
因为温诗侣之前都是在厨房做好后直接装好的,所以这还是陈知确第一次看到这只保温桶,好奇地问道:“学长,这是你打算留着中午吃的吗?”
温诗侣顿了顿,还是摇了一下头:“不是,这是我打算一会儿带个实验室的师兄吃的。”
他心想,帮师兄带饭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他也不怕小师弟意识到自己正在暗恋实验室的师兄,毕竟小师弟都已经知道他是gay了,那么他有喜欢的男生多正常。
然而陈知确完全没有多想,现在的他正坚定地以为学长喜欢的是自己的呢,还以为学长这只保温桶是为自己做的早餐做多了,所以顺便带给实验室的师兄们一起品尝的,就是不知道等将来陈知确知道了真相,该有多么悲伤……
……
确实如温诗侣所说,他这次生病并没有很严重,主要就是缺乏睡眠。
并且之后的一周,在陈知确的强烈要求下,温诗侣没有再早起做早餐了,每天早上为自己多争取了起码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一下子就将过去缺乏的精神养了回来,这病也自然而然地好了。
病好了之后,按理来说,陈知确又应该找机会和学长说清楚了。
结果没想到紧接着,温诗侣的实验室就进行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温诗侣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起得也一天比一天早,甚至连原本准备病好之后就恢复的早餐也彻底没时间做了。
本来两个人不同年级不同专业,能见面的机会就少,也就早晚两次机会,现在一下子就砍掉了其中之一,陈知确不可谓不辛酸。
等到晚上,陈知确都上床了,温诗侣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
要不是陈知确每次都假装自己出去喝水或者上厕所,强行与学长恰好碰到然后说几句话,他们这一整天下来都见不到一次面的呢。
看着学长忙得跟陀螺一样的身影,陈知确又默默想,学长都这么忙了,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向学长摊牌,岂不是故意在给别人添麻烦,还是再等等吧。
然后陈知确又开始纠结了,他既希望学长忙碌一点,这样自己就有理由一直不需要摊牌了,一边又因为这样不上不下、如同一把达摩克利斯剑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来一般的、一直无法解决的历史遗留问题而焦虑痛苦,好像自己现在的摆烂只是一时的逃避,就等着他生日那天彻底引爆一样,同时又心疼学长那么忙碌,眼睁睁看着学长漂亮的眼睛底下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
最后陈知确还是想着,他宁愿自己多纠结一些,也不希望学长这么辛苦。
……
陈知确没有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月。
温诗侣某天深夜回来,陈知确照例出来晃了晃,坚持每天至少一次,要在学长面前刷刷存在感,增强自己的脸在学长脑袋里面的记忆。
一开始的时候,温诗侣也有感到奇怪过,怎么自己每次回来,都正好碰到小学弟出来喝水或者上厕所。
等到次数多了,温诗侣也终于品过味儿来了,小学弟估计是一整天看不到自己,想自己了,所以故意挑着自己回来的时候出来见见自己呢。
然后陈知确很快也发现了学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学长晚上再回来的时候,他连理由都不找了,直接出来在学长面前晃一晃,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房间去。
不过今天这次见面,注定与以往的那些都不同。
陈知确熟练地接过温诗侣的背包,打了一个哈气,靠在门边有点犯困地看温诗侣换鞋子:“学长,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晚啊?”
温诗侣闻言抬起头,露出了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嗯?很晚了吗?”
陈知确跟着温诗侣一起走进去,把温诗侣的包放在桌子上:“很晚了啊,马上就11点了,学长你差一点就要被门禁锁在宿舍外了。”
温诗侣笑道:“原来这么晚了啊,我都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困了?你要是困了,就赶紧进去睡觉吧,不需要在外面陪我的。”
陈知确立刻直起身子,睁大眼睛:“你别胡说,我一点都不困,你别想赶我回去!”
“行吧,随便你喜欢。”温诗侣笑意更大一点,踮起脚尖摸了一把陈知确的头。
陈知确打量温诗侣的表情,试探地问道:“学长,你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的样子?是实验进展很顺利吗?”
“是啊,我们这次的项目马上就能结束了,并且目前来看,数据什么的都非常好,等这次结束之后会有很长的一段假期可以休息,直到教授下发新的项目下来为止。”温诗侣一边说,一边进卧室拿了睡衣出来,在进浴室前,朝陈知确温和一笑,“等到时候我终于可以有时间请你吃饭了,明明之前你帮我拿材料的那次就说要请你吃饭,结果后来因为我工作忙,就一直把这件事情给搁置了,加上前段时间我生病你又照顾了我,这次说什么也必须要请你吃饭。”
陈知确也笑道:“好啊,这段时间我就在大众点评上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学校附近的哪些店的评价比较高,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吃。”
聊了两句之后,温诗侣就要进去洗澡了。
陈知确本来还挺困的,跟学长聊完天之后顿时又不困了,而且还因为跟学长约定好了要一起去吃饭而特别高兴。
回到房间之后,陈知确也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拿出手机,开始在大众点评上四处评判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陈知确忽然隐约听到学长在喊他。
他连忙放下手机跑到浴室门前,大声询问道:“学长,你怎么了?刚才是你在喊我吗?”
“对,刚才是我在喊你,”学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浴室里忽然停水了,但是我还有头发没有冲,能不能麻烦你到外面去帮我打点热水进来?”
陈知确连忙应道:“好,学长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陈知确说完,立刻去客厅找到了他和学长两个人的热水瓶,拿着水卡去走廊外面接了满满两个水瓶的热水回来,敲了敲浴室的门:“学长我回来了,我把热水瓶放在门口的墙角,你自己拿,可以吗?”
“好,真的太谢谢你了,你就放在那儿吧,我自己来拿。”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听到学长的回应后,陈知确竟是站在原地没走。
他好像中了什么咒语一般,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浴室门,似乎期待着能从里面出现什么。
很快,浴室门便被缓缓打开了一个缝隙,一条白玉一般的手臂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从浴室里伸了出来。
就在那条手臂即将碰到热水瓶的前一刻,一只小麦色的大手猛地握住了那细瘦白皙的手腕。
温诗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