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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机会却被唯一的好友以并不光明的手段抢夺走了。
温斯沅终于停下捏吴鹿洺的指腹,重新将吴鹿洺的手攥进掌心。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不是朋友以后,会难过吗?”
吴鹿洺摇头:“不难过,就是有点……失望吧。”
他说完往温斯沅怀里缩了一点,轻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视线触及到温斯沅裹着他一只手的温暖大手,他最后还是开口道:“很奇怪,我以前虽然生病记不清太多事情,但潜意识里总一直觉得,福利院里的那些明争暗斗,自私虚伪都是很寻常的,大块头那样会愿意把自己东西分出来的人反倒是少见,我以为他会和我想的不一样,但后来发现没什么不一样。所以有一点点失望,觉得人都是那个样子真的非常没有意思。”
吴鹿洺说完,没等温斯沅给出什么回应,就调整了语气轻松道:“不过也是我以前想事情有点太钻牛角尖了,人不都是一个样子,我知道的。”
他说着又下意识看了眼书房墙上的闹钟,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九点五十。
他收回视线出声问:“沅哥,快十点了,你要睡了吗?”
温斯沅没有马上出声回应。
他安静了好一会,接的却是上一个话题。
“不是你钻牛角尖,是他的确做了错事。所以他为之付出了代价——失去你这个很好的朋友。”
吴鹿洺微楞:“我……不能算是什么好朋友。”
“那个八……”温斯沅习惯性开口,这次难得停顿了一下思考名字,好一会才带点不确定地吐出三个字,“钱韦畅,他明显很喜欢和你做朋友。”
“他思想比较简单,对朋友的要求也不高。”
“思想简单的人往往对朋友的要求更高,因为他们能够认可的友谊更加纯粹,你能够被认可,就说明你非常值得深交。”
吴鹿洺张了张嘴,似乎还打算说点什么。
温斯沅率先结束话题,回答了吴鹿洺另一个问题:“今晚先不睡,你困了吗?”
吴鹿洺摇头。
“那要看会书吗?”温斯沅提议。
吴鹿洺应好。
他应完正要起身,温斯沅却先他一步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而后温斯沅留下一句“等我”,就径直走到书房的角落里,拖出了一个原本放在窗帘后的箱子。
温斯沅的书房里五花八门的书很多,角落的箱子里还装着满满一大箱。
他在箱子里翻找片刻,很快就拿着一本书回到了书桌前。
他将书放在桌子上,坐好后重新将吴鹿洺抱回到自己腿上,才拿过书来翻开。
吴鹿洺看了眼封面,发现是一本游记。
他忽然想起来当时在老家的木屋,温斯沅邀请他看的也是一本游记。
和这本不同,显然温斯沅对这类书籍兴趣不小。
他这么一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温斯沅这书架上分门别类的书那么多,却一本游记都没有。
想来那一大箱子里应该都是。
有点奇怪。
喜欢的书按理说应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再怎么退而求其次,也不应该随意地扔在箱子里堆放在不易察觉的角落。
没等吴鹿洺多想,温斯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本游记记的是F国的一些冷门景点,笔者对一处山体缆车描述得非常引人入胜。你坐过缆车吗?”
吴鹿洺摇头。
“恐高吗?”
吴鹿洺再次摇头。
温斯沅慢慢翻动书页,轻声道:“F国有点远,G城有一处缆车也不错,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去的话,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去,G城离A市不远。”
他说着轻拧了下眉头:“不过今年恐怕没机会了,年底学校的事情会非常多。”
温斯沅一只手要揉吴鹿洺的脑袋,就留一只手翻书非常不容易。
因此他翻了一会,就变成了他拿着书,吴鹿洺来翻动。
吴鹿洺以前没事的时候就爱写数学题,越难的题越喜欢写,书倒是看得不多。
看也一般都是看繁琐的理论性文章,这种休闲类的书他很少主动去看,但温斯沅推荐的游记都十分吸引人,吴鹿洺看着看着就跟上回在木屋一样,渐渐看入了神。
等他感觉到后脑勺又开始隐隐作痛时,才意识过来温斯沅似乎已经有一会没动静了。
他一抬头,发现温斯沅果然阖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吴鹿洺又扭头看了眼闹钟,发现已经临近十二点。
他扭回头看温斯沅。
看到灯光下温斯沅下巴上冒出来的一点点胡渣,没忍住抬手蹭了蹭。
不扎人,痒痒的。
温斯沅被这点动静闹醒,迷糊间松开了手上的书,抬手一把抓住了吴鹿洺蹭在他下巴上的手。
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温斯沅微垂下脑袋眯着眼睛,半梦半醒地看着怀里的吴鹿洺。
吴鹿洺和他对视片刻,轻声道:“沅哥,快十二点了,你回房间睡吧。”
温斯沅清醒过来,也扭头看了眼闹钟。
距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
他收回视线看向吴鹿洺:“你困了?”
吴鹿洺捞起掉在地上的书,答应道:“还不太困,我正好快看完这个景点了,看完我也去睡。”
温斯沅闻言点点头,起身把他放到了椅子上,没多说什么,揉揉他的脑袋出去了。
吴鹿洺目送着温斯沅出门,见书房门合上,才把书翻回到刚才看到的页码。
等他看完再抬头,发现时间正好过十二点。
手里的书还剩下好几个景点没看,他想了想,没把书放回到箱子里,只是简单放到了书桌一旁。
放好后正起身往外走,门却先一步被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温斯沅明显刚洗过澡,头发吹过还能见一点湿。
吴鹿洺以为他去睡了就不回来了,正疑惑要开口问,温斯沅先一步上前将他抱起,抱到了书房唯一的书桌上放下。
吴鹿洺两只手搭在温斯沅的肩膀上,鼻前是温斯沅身上清淡的沐浴露香。
他正嗅着觉得舒服,耳朵忽然被捏了一下。
被捏的那只耳朵瞬间发烫。
吴鹿洺抬头朝温斯沅看去。
温斯沅的面上仍旧看不出和平常的区别,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能看到薄薄的一层水雾。
吴鹿洺的视线刚落在眼镜上,就见温斯沅抬手摘掉了眼镜,搭在了书桌一角。
“过十二点了。”温斯沅的声音带着点洗澡后少见的沙哑。
他今天洗完澡穿的仍旧是系扣的睡衣。
最顶上两颗纽扣没系,隐约可见一点内里肌肉的形状。
温斯沅每次洗过澡性感程度都会呈指数飙升,吴鹿洺一直深谙这一点。
但今天似乎飙升得格外离谱。
吴鹿洺盯着温斯沅睡衣上系着的第三颗纽扣,有点手痒。
他忍着轻蜷了下手,就听到温斯沅的声音又响起:“今天正好是第十五天。”
吴鹿洺的脑袋里塞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因此他一时间有些没听进温斯沅的话。
直到温斯沅再次开口,是询问语句:“你之前说好奇接吻的感觉,上次我喝醉酒亲你,你有感觉明白吗?”
这次的话太直白,吴鹿洺终于从满脑子的颜色废料里拉回了点理智。
他反应过来温斯沅的意思,轻抿了下嘴巴,十分务实且坚定道:“没有。”
温斯沅的声音里带上了很浅的一点笑意:“嗯,那这次可以认真感受一下了。”
吴鹿洺被温斯沅带着压倒在书桌上时,脑海中一闪而过两个小时前温斯沅回应他的话。
今晚先不睡。
作者有话要说:
小温:多熬两个小时就可以亲亲了,就再多熬zzzzzzzz
我好菜,我立下flag的第一周就没做到!可恶啊!
这章给大家发红包,下周我继续努力实现目标,555555
第67章
吴鹿洺发现; 温斯沅这个人,接吻的时候有点坏。
喝醉了酒是明着坏,清醒时候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坏。
温斯沅平日里整个人就是大写的“规矩”两个字,接吻的时候这两个字也没全丢。
他抱着吴鹿洺到桌上时; 一只手搭在了吴鹿洺腰间。
这只手许久就老实地搭在那不见动; 另一只手贴到吴鹿洺脸旁,倒是时不时轻蹭两下吴鹿洺柔软的脸颊。
和规矩的肢体比起来; 温斯沅的嘴巴半点不规矩。
他明显还记得上回喝醉酒后亲吴鹿洺时; 吴鹿洺嘴巴里有颗牙齿非常敏感。
喝醉酒那次他就爱逮着吴鹿洺那颗牙齿玩; 这回亲倒不是一直逮着; 他慢条斯理地在吴鹿洺嘴唇上磨,一点一点把吴鹿洺亲得舒服了; 再出其不意地绕一圈吴鹿洺那颗敏感的牙齿。
吴鹿洺一下子不设防抬手往温斯沅肩膀上抵,温斯沅就又若无其事地慢悠悠退开; 继续把吴鹿洺亲舒服了,然后再使一遍坏。
温斯沅使坏使得理直气壮。
吴鹿洺离开书房回房间时; 半边脸都是麻的。
他回屋后没再去写桌子上摊着的试卷; 坐到床上卷着被子,也没有要睡的意思。
没了温斯沅的按摩,后脑勺又开始泛开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吴鹿洺往后挪了两下靠到身后有些凉的墙上,出神了一小会,后知后觉地觉出了些许的不适应。
他恍惚间意识过来; 从住到温斯沅家开始,他就已经不怎么因为雨天头疼而无法入眠了。
因为那些下雨天,他都成功赖到了温斯沅房间。
他那时候往温斯沅房间钻倒不是因为雨天头痛睡不着。
吴鹿洺没跟温斯沅说过; 他其实在初到A市的时候; 去过一次温斯沅所在的大学。
那次运气好; 在G大没逛两圈,就碰到了从研修楼出来的温斯沅和徐琪麒。
当时两人应该刚上完课,正在互相讨论着什么。
吴鹿洺站在不远处两人必经的路旁,看着正微侧过脑袋面容认真地跟身旁人讲着什么的温斯沅,心底少有地涌动上些许紧张。
他微蜷着放在身侧的手,又拉了拉被风吹得鼓动的短袖下摆,想着如果温斯沅看到他,他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这是他从前从来不会想的问题,比任何数学题都要复杂上太多。
因此没等他想出话来,温斯沅就从他身旁走过了。
脚步没有一瞬的停留,跟他擦肩而过。
不是没有看到他。
他看到温斯沅的视线有扫过他那一片,但视线和脚步都没有停留。
是没有认出他。
吴鹿洺那天在原地迎着风站了好久,没有重新去追上温斯沅。
他回去的路上靠在公交车窗盯了一路手机,等回到自己学校时,购物车里塞了几十本情感类书籍。
吴鹿洺从思绪中回神,卷着被子躺到了床上。
没在一起前蹭房间蹭得心安理得,在一起后反倒没那么好蹭了。
毕竟温斯沅那天罗列出来的一系列交往后循序渐进的事情,并没有纳进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件事。
所以吴鹿洺也不太清楚这件是能排在接吻前还是排在接吻后。
不过能确定的一点是,看温斯沅接吻都非得卡点那架势,如果盖棉被这事应该在接吻后,那今晚是绝对没可能再盖上棉被了。
吴鹿洺还不是很困,裹着棉被盯着天花板发呆。
恍惚间有脚步声响起,等他注意到的时候,门已经被敲响了。
他房间就开了盏床头灯,不亮。
从外面看应该看不到光亮,因此敲门声很轻,像是试探地询问。
两声过后就没再响。
吴鹿洺翻身从床上坐起,见门外许久没动静,他也盯着半天没动静。
就在他以为人走了的时候,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
门打开,温斯沅抱着个枕头站在他门口。
看着门里头刚才没给动静的人正睁着眼坐在床上,温斯沅似乎也不惊讶。
他跟刚才接吻时一样理所当然地走到床旁将枕头放下,对吴鹿洺道:“很晚了,再不睡要伤身体了。”
吴鹿洺刚才还在思考这事,这会见温斯沅坐在他面前,刚没什么感觉了的牙齿忽然又感到一阵麻。
他轻抵了一下那颗刚才被温斯沅反复玩过的牙齿,隔空接过了温斯沅刚才亲人时那股不显山不露水的坏劲。
他支起一条腿撑着胳膊,胳膊抬起拄着半边脸,没就着温斯沅的话老老实实往下躺,反倒是看向温斯沅问:“沅哥,一起睡也半个月就能实现?”
温斯沅动作一顿,静默片刻后倒是没含糊答案:“按理不能。”
“不按理能?”
“雨天能。”温斯沅对上吴鹿洺的视线,“你雨天不好入睡。”
吴鹿洺小愣了一下。
其实刚才温斯沅得知下雨就自然地替他按脑袋时,他就已经猜到之前那些雨夜在温斯沅身边睡得好,是温斯沅的功劳了。
但亲口听温斯沅说,他身上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