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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圆子摸摸她的头,跳下车,在泥水里,对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再带着一身泥水,翻身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迅速无,走了老远,福慧公主才反应过来,跺着脚道:“那是我的马”
大家都知道那是她的马,但太子殿下肯配合已是大善,谁还敢去问他要马因此都是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福慧公主也笑了:“这个二哥”
她索性也了禾苗的车,笑眯眯道:“我替我哥陪嫂子。”
禾苗大大方方地道:“谢了。”
福慧便伸手:“见面礼呢”
禾苗想来想去,自己身还真没什么值钱又讨女孩子欢心的东西,便道:“先欠着。”
福慧涎着脸道:“一定记得,不要忘了。”转过身,发现禾苗的长刀,两眼便放出光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问了一连串问题之后,突然又捂住嘴,眨巴着圆圆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我忘记了,嫂子伤病,不能劳神,你别嫌我烦,我这不闹你了。”
二人并不熟悉,禾苗先还担心她不好相处,此刻看到她的模样,想到她是圆子的胞妹,心便软了几分:“没事,我能说。”
福慧蹭她:“嫂子真好。”
二人一问一答,很快到了皇宫,早有宫人抬着步辇候在门口,将禾苗直接抬入交泰殿。
交泰殿内暖意融融,钟唯唯与白洛洛坐在炭盆旁,头挨着头小声说话,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小棠提醒二人:“何将军来了。”
钟唯唯与白洛洛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正襟危坐:“让她进来。”
禾苗走入殿内,按着规矩行大礼叩见皇后。
她颇有些拘束,丑媳妇见公婆,平时也算了,闯了大祸灰溜溜回来,怎么都有些尴尬不安。
钟唯唯倒是和颜悦色:“过来我瞧瞧,身体好些了么”
禾苗前,肃然而立,谨慎回答:“有劳娘娘挂心,臣的身体好多了。”
钟唯唯盯着她看了一回,命她坐下:“太子可还好”
“很好,身体康健。”
“知道你们都好,都活着,我放心了。”钟唯唯叹息一声,话锋一转:“只是那些死去的将士,他们的父母却是此生都不能安宁了。”
只是一句话,击溃了禾苗,她努力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很快将衣襟浸湿了一大片。
钟唯唯和没看见似的,继续叹道:“听说你们出事,我们几个老东西差一点急死,幸亏你娘医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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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1章 挨罚
“我们倒也罢了,这些年没吃过什么苦头,只是你爹,旧病新伤一起发作,真的是”
钟唯唯说不下去,只是摇头,“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你们平安好。”
白洛洛适时冷哼:“他们是平安了,其他人呢”
禾苗羞愧不堪:“我们知错了。”
“你没错,是怪我没把太子教好。”钟唯唯仍然和颜悦色,“来,别哭了,你还病着呢,这边暖和舒服,过来坐。”
禾苗强忍住眼泪,规规矩矩坐下去,低着头道:“我们真的知错了,犯下的错误,我们会尽力去弥补,只求陛下和娘娘给我们这个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钟唯唯也不再用刚才的方法捅她软刀子,而是沉了脸,淡淡说道:“这次是侥幸,下次呢”
禾苗再次行礼:“不会有下次。这样的事,只有一次已足够,臣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说实话,你们让我们很失望。”钟唯唯道:“终究还是太年轻,太意气用事,我和陛下都觉得,不太放心把这副重担交给你们。”
禾苗震惊地抬头看向钟唯唯,这是想废太子
废太子,对圆子意味着什么,她虽未见过,却清楚无。
她忍不住为圆子说话:“太子有错,错不至如此”
“你认为怎样的错才算是大错我们尽心尽力抚养他长大,培养他,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废立好玩你可知道,培养一个储君要花多少精力心血你们,为了贪图一时之欢,便险些毁掉一个国家的未来险些毁掉我们所有的心血”
钟唯唯眼神犀利:“一步错,步步错。我听闻,你曾让太子去给百姓挑水,告诉他说,这天下是百姓的,不是谁的,这很好,但你们更得记住,你们不是你们自己的,不是父母的,而是国家的。若是做不到,只能从那个位子下来,自己选的路,自己承受后果,哪怕是死呢也是你们自己寻死。”
禾苗张了张嘴,不再说话。
钟唯唯并没有教训她太久,说完了该说的话让她跟白洛洛回去:“安心养病。”
“太子会受到何种惩罚”这才是禾苗最关心的事情。
钟唯唯却不肯说,故意要让他们受煎熬:“得看陛下的意思。”
禾苗知道再问不出来,沉默地行了一礼,跟着白洛洛离开。
白洛洛当着众人时还能勉强维持笑脸,了车不再搭理禾苗,一心要给她难看。
禾苗知道老娘生气,却没什么心思哄她,便也只是保持沉默。
白洛洛更气,才到家门口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拖进去胖揍:“死丫头,翅膀硬了,竟敢背着我找死,老娘养你这么大,是让你找死的吗”
何小二、何小三牵着稻穗等在门口的,见状赶紧打岔,把稻穗往前一推:“快去把大姐姐牵进来。”
稻穗不好意思地走到禾苗跟前,轻轻拽了她的衣摆一下,仰头望着她,并不叫人,只是笑。
“哎呀,稻穗小宝贝,走路走得真好,再走几步给姐姐看。”禾苗蹲下身子,顺理成章躲过白洛洛的张牙舞爪。
白洛洛更加愤怒,还想继续,听稻穗说道:“阿娘不要这样,大姐姐在外受了伤,本十分可怜了,您再这样收拾她,她会寒心的。”
白洛洛瞪眼:“谁教你这个的”
稻穗使劲摇头,何小二、何小三同时否认:“不是我”
白洛洛在这兄弟俩的肩各拍一巴掌:“不是你们又是谁翅膀硬了,都和我作对养了一群白眼儿狼”
何小二不开心:“为什么总是拿我们兄弟俩撒气阿娘偏心。”
何小三赞同:“是惹你生气的是何大苗,多嘴的是稻穗,为什么要打我们还那么使劲儿”
何小二又说:“舍不得打女儿,打儿子,真是没见过。”
白洛洛高声喊道:“反了,反了,我的藤条呢把我的藤条拿来”
何小三说:“娘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藤条”一溜烟跑了。
何小二则把禾苗一拉,什么都不说跑了。
转眼之间,门口只剩下白洛洛和稻穗娘儿俩。
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稻穗说道:“我饿了。”也走了。
“一群小混蛋”白洛洛淡定自如地斥退看热闹的下人:“滚去干活儿晚饭做得不好全部走人”
一摇一摆走进屋里,何蓑衣怀里坐着稻穗,肩靠着禾苗,左边坐着何小二,右边站着何小三,父子几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白洛洛嫉妒极了,把两个儿子和小女儿全部轰走:“有事要交待你们大姐。”
何小二要求旁听:“我已经长大,身为长子,有权知道家里的事务。”
何小三也要求:“我也长大了,不让我听在门口偷听。”
稻穗有样学样,紧紧搂着何蓑衣的脖子不松手。
何蓑衣讨好白洛洛:“夫人,看在为夫的面子,别和这群小畜牲计较了。”
白洛洛瞪眼睛:“他们是小畜牲,我是什么想骂我明说,何必拐弯抹角”
禾苗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不难过了吧”何蓑衣拍拍她的手:“做好准备,短时间内你和太子是不能成亲了,陛下打算把他关在西麓山别宫抄经,至少一年,非得磨磨他的性子。”
白洛洛道:“正好的,我可以多留你两年,帮我带一下稻穗,这丫头调皮捣蛋得不行。”
她低声嘟囔着,快步走出去,禾苗看到她背对着自己,抬手擦了擦眼角,是为自己担心而流了眼泪。
禾苗走前去,将白洛洛轻轻搂在怀里,低声喊道:“娘。”
白洛洛反手搂住她:“臭丫头”
夜色朦胧,禾苗一觉醒来,听见父母低声问询侍女:“可睡得安稳有没有发热”
她心微暖,起身叫他们进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何蓑衣道:“陛下去了别宫,亲自抽了太子一顿鞭子,我怕话传到你耳里变了形,亲自来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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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2章 偶遇
清晨,西麓山自山腰以都淹没于白雾之。
禾苗爬到半山腰处,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何小二心疼她,忙着在一旁地铺了狼皮毯子,再让人竖起屏风:“到这里歇歇。”
禾苗歇了许久才缓过来,自嘲道:“真是亏大了,把我病得弱鸡似的。”
何小二贴心地递个手炉过去,嘴巴却不客气:“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真是蠢死了。你俩平时看着都不蠢啊,脑袋也不算小,怎么这样想不开呢成亲却险些把自己弄死了,真是没见过。”
禾苗使劲拍了他一巴掌,骂道:“滚开,讨厌”
何小二不肯放过她,笑眯眯地道:“当时啊,听说你俩执意要成亲,我还以为我要做舅舅了。后来想想不可能啊,我家何大苗不是这种人,觉得你俩大概是想搞个阴谋诡计,把人引过去一打尽什么的啧啧,谁知得来的消息竟然是惨败,逃亡”
禾苗无力反驳,只想动手收拾人。
“别动,打人意味着心虚”何小二哈哈大笑,左躲右闪,跑来跑去。
禾苗抓不住他,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他洋洋得意:“被你从小欺负到大,终于你也有今天何苗苗,你老啦不行啦胜利终究还是我的”
禾苗停下来喘气,使劲儿瞪他,瞪着瞪着笑了。
忽见何小二束手而立,毕恭毕敬:“许将军。”
禾苗回头,只见许楠立在她身后不远的山道,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天气阴寒潮湿,他却只穿了一身单薄朴素的青色长袍,没戴发冠,只簪着一枝乌木簪子,乌黑浓密的头发和斜飞的剑眉全是雾气凝成的细小水珠。
禾苗深觉丢脸,垂下眼帘肃然行礼:“将军好。”
她与圆子撤往铁碑岭时,遇到许楠率兵来接,许楠宣旨痛斥圆子,当场解了他俩的职务、夺了兵权。
因为她病重高热,一应事务都是圆子去面对,她统共只见着许楠两次。
每次见面都是匆匆一瞥,似今天这般近距离撞,倒是第一次。
真是尴尬得不能更尴尬。
许楠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尴尬,淡淡颔首:“你好多了。”
他不是问她“你是否好些了”,而是用平静笃定的口气,淡淡地陈述事实,无形之,让人即便想要否认装虚弱都不行。
还是这样的性子。禾苗笑笑:“是。”
许楠看向一旁的小屏风、狼皮毯子、热茶、小手炉,盯着不挪眼。
何小二只好干笑:“将军坐下歇歇吧。”
许楠淡淡颔首,走过去坐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见禾苗还站着,指着自己对面的地儿道:“坐。”
禾苗原本是觉得尴尬,现下见他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胆气也来了,心想从前你是我的主将司,我不得不听你的,现在可不怕你。
她大步过去坐下,也给自己斟茶,问道:“将军从哪里来”
“我从别宫来。”许楠长而舒朗的睫毛微微翕动,他没有看向禾苗,而是专注地盯着桌面:“陛下命我去探太子,再问太子一些靖的事。”
禾苗本是来探望圆子的,闻声便紧了紧手指,低声问道:“他怎样了”
许楠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过了片刻才道:“不怎么好,陛下打得很用力。”
禾苗的心情一下子不好起来,圆子和她其实是一种人,自小被人捧在掌心里,年少成名,是被人仰望的所在。
同时,也非常骄傲,受不得气,丢不起脸。
可以这样说,陛下打圆子一鞭子,相当于打普通人十鞭子。
别人是痛在身,圆子是痛在心里,精神的痛苦远胜于肉体的痛苦。
她忙着想要去安慰照拂圆子,起身想要结束这场谈话:“将军深受陛下信重,想来事务极其繁多,我不耽搁将军了。”
许楠握在茶杯的手指关节发白,唇角似是微微翘,又似是微微下垂,最终,他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