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殊思虑了一会,“如果主公不嫌殊逾越的话……”
江枫眉心跳了跳,“比如?”
她开始脑补余殊一脚把她踢到天上抛物线,然后去接回来的赶路方式了。
余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抱着你骑阿雪走吧。”
“它很稳的。”
外面的白驴刷的打了个响鼻,仿佛在回应她的话。
江枫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才道,“你这么高……骑驴……”
她瞥着余殊,“你觉得合适吗?”
余殊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她有点懊恼,“我当时就想着阿雪力气大,稳,就把它牵出来了,早知道就牵匹马了。”
江枫心道还好不是抛物线赶路法。
她安慰道,“那要不现在去找一匹?”
余殊看了看四周,“我觉得这里不像是能找到野马的样子。”
她打开小窗,窗外寒风呼啸,有大雪飘扬。
“外面太冷了,还是让阿雪拉着吧。”
她漆黑的眼眸看向江枫,“我抱着你就行了,我是武者,我有把握让你一路不颠。”
江枫:“……”
相顾无言,气氛陷入安静。
换做其他人是没这么尴尬的。
但是余殊……
代侯……
太尴尬了。
江枫干咳了一声,“嗷嗷要是在就好了。”
余殊眼眸升起点点笑意,道,“放心,你状态特殊我知道,我不会多想的。”
“不过我希望主公也不要多想,下不为例。”
江枫躺平,过了一会她鬼使神差道,“但是我觉得你腿也挺咯的。”
余殊笑容渐渐消失。
江枫:“……!”
她干咳道,“开玩笑开玩笑。”
余殊呵呵。
说破了尴尬就好多了,江枫舒心的伸展了一下,发现驴车已经走动了起来。
而且,确实!不颠!
余殊真稳。jpg
江枫:“你刚刚那一瞬间的表情,是不是想让我自己出去爬?”
余殊假笑,“怎么会呢?主公多虑了。”
江枫白她,“余小殊,你就是口不对心。”
她又翻了个身,兴致勃勃的问道,“余殊,你以后准备怎么过?”
“几岁结婚生子?再生个天赋会不会和你一样?”
“李清明那犟脾气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小清明出生,我觉得你未来可期。”
余殊笑容微僵,有点点不高兴,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笑道,“我也不知,主公莫问。”
“别呀,这种大事你不会一点想法都没有吧?”
“你要是没有子嗣,你以后爵位传给谁?不觉得血亏吗?”
“不觉得,”余殊道,“余家人很多,传给谁都一样。”
江枫:“……”
也许是空间太小,空气太静,她终于感觉到了余殊的不高兴。
眨巴眨巴眼,江枫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只得转移话题道,“你的书到了没?”
余殊很快答道,“到了,之前你送我回去的时候就到了。”
江枫很快回忆起来,“是你院子里的大木箱?”
余殊:“对。”
气氛再度陷入安静,江枫只得闭眼装睡。
用将军当枕头,还挺奢侈的,不能浪费。
要是李清明在就好了。
熟,不用这么尴尬。
而且让她抱就会直接抱,她不会像余殊一样想那么多。
“你是不是在想李清明?”
江枫听的呼吸一滞,眼睛没有睁开。
神特么在想李清明?
你怎么知道?
见鬼了你?
“看来我猜中了。”
江枫觉得她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又好像很正常。
她偷偷睁开一个缝观察。
可是她的视角,只能看到余殊的下巴。
柔和精致,白皙如玉。
江枫:“……”
觉得自己有点逊,江枫索性睁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余殊没说话。
江枫:“我只是觉得她会简单点,不会想那么多。”
这样她也能轻松一些。
虽然跟余殊也算很熟了,但是像这种偏私事向的接触,几乎没有过。
余殊在她眼里就是单纯的大将,如果余殊不那么狗的话,也许还能当个朋友。
好使就完事了。
李清明就熟多了,十四岁捡到,养了一年多,大概十六跟在她身边,十八离开,二十二岁回来。
主要是江枫看得透她,也见过她最弱小最无助最狼狈的样子,自有一种亲人间的亲昵在,不会拘泥于礼法。
但是余殊,江枫不是很敢跟她闹。
代侯大刀高悬。
江枫也得克制一点。
而且余殊更克制。
按余殊的性格,她们就连当朋友都很难,跟李清明当然没法比。
但是余殊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
她以为余殊心里能理解的。
军权当然要交给最信任最亲密的人。
而且她也答应给余殊上战场的。
以余殊的能力,以后不会差的。
暗自复盘了一会,江枫还是搞不清楚余殊为什么生气。
离谱。
人心最离谱了。
她复盘的很快,余殊也终于开口了。
她冷淡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多想?”
江枫:“……”
“那你多想没?你都没多想?她会多想吗?”
抬杠是无需学习的,江枫天生就会。
余殊嘴角嘲讽的勾起,呵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她这个样子让江枫一愣。
好家伙,余殊不是一向温柔知礼吗?
这个表情算哪门事?
江枫沉默了一会,戳了戳她的腰,“余小殊余小殊。”
女子漆黑的眼眸看了下来,非常冷淡。
江枫倒吸了一口气,“你面具掉了傻狗!”
余殊:“?”
江枫:“你中央空调人设呢?!”
余殊:“?”
江枫:“你特么好歹装一下啊!你让你主公看你嘲讽的表情干嘛?!”
余殊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然后凑近脸,笑的别提多肆意了,那双漆黑的眼眸满是嘲讽。
对,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面具。
说得好。
等她下车,她再戴回去,江枫能拿她怎么着?
江枫被她气的心梗。
趁她不注意,江枫一把拽住她额头的碎发,“再笑?再笑我捋秃你信不信?”
她记得余殊很爱护她的秀发的。
去平陵的时候还因为头发拖在地上气若游丝。
余殊笑容一僵,果然不动了。
她不动声色的道,“主公,祸不及青丝啊主公。”
江枫拽近,还拉了拉,“是吗?你刚刚嘲讽我不是嘲讽的挺开心的吗?”
余殊重新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哪能啊主公,我刚刚在嘲讽李清明,不是在嘲讽你。”
江枫试探着放手,余殊立刻后退,还抽出一只手将自己披散的青丝束起,手脚之麻利让江枫瞠目结舌。
她满头墨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嘴角那抹笑容立刻又消失了。
江枫几乎眼睁睁的看着她表情变嘲讽了。
“……日。”
余殊竖起手指,慢条斯理的摇了摇,“主公,圣人说过,不能说脏话哦。”
她还不知道从哪留下一缕青丝,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还故意拿到江枫眼前转。
江枫试着抓了一下,果真没抓到。
看着她愈发肆意张扬的笑容,江枫:“……”
“你很好余小殊,你给我等着。”
“等我实力恢复了,”江枫冷笑,“你给我跪在地上喊爹。”
余殊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傲气的抬头道,“那等你恢复再说吧。”
她有点气不过,“明明是你老提李清明的。”
“我提李清明怎么了?”江枫反驳,“吃你家大米了?”
余殊没法说,只得郁闷的甩开指尖青丝,“你就会欺负我。”
她一把抓下发带,任由满头青丝垂下,头往后一靠,“睡吧,我不想说话了。”
“我就不睡就不睡就不睡。”
余殊:“……”
江枫:“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对劲。”
哪有人会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温柔体贴,尽善尽美。
这狗东西就是装的。
余殊无视了江枫的眼神,靠着墙闭眸假寐。
江枫瞪她半天,她都当没看见,江枫恼道,“至少清明不会像你这么表里不一!”
余殊抿了抿唇,只是闭紧眼,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一夜无话。
翌日,江枫被人摇醒。
余殊:“要不要吃点?”
江枫睡得迷迷糊糊的,闻言什么反应都没有。
余殊:“太阳出来了,正在化雪。”
好半天,江枫才真正清醒,她摇摇晃晃的从余殊腿上坐起,看着窗外,“还蛮好看的。”
余殊拿出一堆东西,“主公洗漱吧。”
江枫转过头,“你……平时都带着些什么?”
余殊一脸平静,“我之前去竹屋伺候你,不都带着这些,还没来得及换呢。”
江枫被她说的有点尴尬,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了。
她拍了拍余殊的肩膀,“昨天我情绪不太好,阿殊不要在意。”
余殊笑的灿烂,“不会的,主公不要多心。”
江枫看着她这张笑脸,就有点牙疼。
我信你个锤子。
余殊特善解人意的解释道,“我知你当时状态特殊,又黑龙侍身死,所以攻击性强了点,有一点点戾气。”
“我不生气的。”她道。
江枫:“真的?”
余殊笑的灿烂,“当然是真的,在你眼里殊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江枫将信将疑的洗完脸,忽然抬头,余殊漆黑的眸子正看着她,里面满是笑意。
看见江枫,她笑的更灿烂了。
江枫:“……”
我信了你个邪!
慢吞吞的漱口。
还是得道歉啊。
但是怎么道歉是个问题。
伤脑筋。
余殊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更何况江枫还是不清楚她到底在气什么。
不会是真的在和李清明争宠吧?
江枫觉得肯定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江枫想的头都开始晕了。
算了算了,回去再想。
现在脑子不擅长思考。
会晕。
等她状态正常了再想。
反正余殊一时半会也不会跑。
余殊给阿雪喂完食,又扶她上车,才开始翻找,“你想吃什么?主公。”
“还是清淡点吗?”
江枫懒懒的靠在窗口,看着窗外道,“你有什么?”
余殊报了一串,江枫:“?”
“你都买了多少东西?”
余殊翻了翻,“还是虾仁粥吧,我觉得你蛮喜欢吃的。”
她拿出一个托盘,很快摆好一二三四五,“要我喂你吗?”
江枫:“……谢谢,不用了。”
气氛太沉闷了,江枫不得不道,“我现在实力没恢复,感知不到嗷嗷的迹象。”
余殊很快道,“我派人去找了,好像找到了踪迹,目前为止……”
她看了眼镜子,“应当还没跟丢。”
她话刚说完,镜子便响起。
“头儿,君侯的龙跑进一个山谷里,没了踪影。”
“我们进去找了一晚上,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余殊:“……”
江枫看着她,“丢了?”
余殊笑容有点点尴尬,乖乖的收敛笑容,双手搭在膝上道,“丢了。”
“但是我会继续找的,主公放心,我肯定会把它给你找回来的。”
江枫额头包着纱布,继续喝粥,“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墨白对嗷嗷非常好,大白也是,它会如此做我不算意外。”
说起墨白,江枫的心情又沉闷了下来。
“她连骨灰都没有。”
“我想给她立个墓都做不到。”
余殊看着她,轻声道,“可以建个衣冠冢。”
江枫一口将粥喝尽,好久才道,“只能这样了。”
“还有大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它。”
江枫自嘲的笑了,“你说它如果醒了,我该怎么和它说。”
“难道说,在?墨白炸了?”
“那下一个炸的估计就得是我了。”
江枫扣着窗沿的积雪,“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余殊:“你好像之前也说过这句话。”
江枫:“哦。”
她又想起来了。
当初她把余殊打成重伤了来着。
仿佛看透她在想什么,余殊道,“你无需挂怀,我并不记恨你。”
“既然我已经效忠你,只要没有大是大非的问题,我都不会离弃于你。”
“见利不易其节,见死不更其守,殊虽武者,亦自以为勉。”
江枫怔了怔,终于无奈笑了,“阿殊,你这样就显得我好无情啊。”
余殊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江枫摸了摸鼻子,“虽然我想解释你和清明是定位的问题,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但是……”
“唉……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