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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门外不远处的白衣女子,红衣女子板着漂亮的小脸,大眼睛严肃,面无表情道,“看,那就是你要的薄怀杨。”
江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风姿卓绝的白衣女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余殊面无表情,“我要暴露身份了。”
江枫不动声色,“还有呢?”
余殊:“我要打她。”
江枫:“……”
说完,余殊身形已然到了阵前,“上弦,一曲听我号令,锋矢阵。”
薄怀杨脸色微变,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身边小将道,“射声营预备。”
看着面前的场景,江枫陷入了沉思。
不行啊,她们不能打起来,不然以后妥妥同僚不和啊。
但是她又不能暴露身份,以江末的实力,是绝对无法阵前阻止她们的,怎么办?
她的眸光微转,最终锁定在余尚身上。
余尚本冷冰冰的看着战场,杀气腾腾的模样,突然她后背有些发凉,下意识看了过去。
月白衣衫的女子不知何时手里出现一大盆红色的粉末。
江枫和蔼可亲的看着她,“来,帮我加个buff。”
【作话】
第193章 走,劫狱去!.
红衣炽烈, 衣袂飘飘,墨发在风中飘扬。
女子站在阵前,明明身后只有寥寥数十人, 却好像跟着千军万马, 风采夺目。
不知道她真正帅师伐国, 投鞭断流时,又该是何种风华?
江枫欣赏看着眼前的场景,很期待那一天。
余殊好像真的很讨厌薄怀杨,江枫隔着这么远, 都好像看见她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焰。
哦, 是她真元外放,烈焰随身了。
她们甚至都没停下来说两句客套话,就已经打了起来,招式凌厉,劲风四溢。
薄怀杨也是个颇具特色的美人,年岁与余殊江枫相近,身姿修长, 面白如玉, 她手持一杆银枪, 与余殊打的有来有往。
相比徐机的稚嫩,薄淮杨显然沉稳内敛许多, 对余殊咄咄逼人的攻势, 防守的密不透风。
只扫了一眼, 江枫愕然不已。
薄怀杨居然高阶了?
搞什么?
真是大乱之世, 人人奋起吗?
虽然她确实是小皇帝的双壁, 但是也不至于现在就追上李清明余殊吧?
要知道按原来的时间线, 余殊李清明对于薄怀杨等人, 可是属于官场前辈,资历实力完全不一样。
虽然她们都失踪了。
之前江枫还脑补过,以余殊对清明的兴趣,说不定缠着清明手牵手隐居山林,纵情山水去了。
按照推论,这个时候薄怀杨最多才中阶才对。
看来,她这个小蝴蝶卷起的风暴已经越来越大了。
江枫暂时按着余尚的手,等余殊占了上风,逮着薄怀杨来了几下狠的,才道,“就是现在。”
“风,起于青萍之末……”余尚清朗的嗓音传遍全场。
尘土回旋忽起。
“盛怒于土囊之口……”
忽而狂风大作,衣衫猎猎,发丝飞舞。
“缘泰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
砂石飞走,尘土啸卷。
江枫趁机将一盆辣椒粉撒了出去,然后随手将盆丢远,拍了拍屁股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蹶石伐木,梢杀林莽……”
狂风将辣椒粉带遍全场,其杀伤力之大,无人可免。
江枫趁机道,“以和平为贵嘛,不要打打杀杀。”
所有人都被感动到了,涕泪横流。
甚至有人感动的捶地。
包括余殊,包括薄怀杨。
薄怀杨白皙如玉的脸上通红一片,眼角有水花出现。
余殊更惨,眼泪一个不注意就流出来了,哭的特别可怜,搞的薄怀杨都不好意思打她了。
余尚却突然失去了对风的控制,一脸恐惧的看着携带辣椒粉的风开始向自己这里吹。
杨病己用出十二万分的毅力,将风改向,不在这一片继续吹,然后疯狂打喷嚏,涕泪横流。
江枫撇了撇嘴,要是清明在就好了,这点小风……
她拉着来不及反应的余尚背过身一蹲。
抱头蹲防。jpg
很快,那阵恐怖之风离去,江枫站了起来,心有余悸。
看来这种超规模的杀伤武器不能乱用,没有李清明在身边,很容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余尚看着前面恐怖的场景,感激不已,“太谢谢你了,二小姐……”
江枫挥挥手,“喊我江末就行了。”
说着,她们转过身。
一身红衣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然堵在了她们面前,她白皙漂亮的小脸满是泪水,眼角通红,往日温润清越的嗓音,杀气腾腾,“谁干的?”
江枫只思考了不到三秒,拉着余尚挡在自己身前,“反正不是我。”
余尚呆呆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稚奴,没想到刚刚善意拉着她躲风的江末,转头就把她卖了。
“不……不是我……”余尚下意识推脱。
看着惊恐懵逼的余尚,余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江……末。”
红衣女子本就生的柔美艳丽,此时妩媚明亮的大眼睛被泪水蒙住,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柔弱可怜。
明明她笑的狰狞又凶狠,但是江枫还是觉得可爱,咳,但是显然不能表现出来。
可能有的人天生就容易惹人心疼?
江枫一脸严肃,“嗯,余将军有功,回去我会让姐姐给你加钱。”
误伤什么的,不是什么事~
没看薄怀杨,杨病己也血跪吗?
杨病己冷酷的表情早已告破,她红着眼睛强撑着下令,“归阵。”
江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杨病己带着自己那曲人齐步离开。
“哎,别走啊!”
余殊红着眼睛,满脸不高兴的堵住她。
江枫只得暂时放下这事,拿出净水珠给她,“洗洗眼睛。”
余殊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先洗洗脸。
余尚夹在她们中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觉得稚奴和江末的语气太熟稔了。
这种随意的语气,而且……稚奴的眼神也太……温和了……
这是不对的……
这是不对的。
她虽然已经很久没见过稚奴了,但是她依旧记得稚奴的当初的模样。
余尚看着眼前低头洗着脸的女人,眼神深思。
她确实已经很久没见过稚奴了,对她不如余灵那么了解了。
嫡支无人,她被过继之后,基本上就没见过稚奴了,稚奴的信也从来不寄给她。
但是她依旧记得稚奴离开余家时的模样。
当初在长亭外,先帝派来抓人的缇骑如狼似虎,凶名赫赫,时年十四的稚奴,却与之前被抓走的所有兄姐都不一样,不是强压恐惧,不是面无人色,而是真的不怕,甚至眼中有着亮光。
那天的她甚至一改之前沉默寡言的模样,笑的灿烂又漂亮,举止有度,言谈有礼,从容斯文。
也是直到那天,她才知道,稚奴原来也会笑。
大父曾说过,所有孩子里,稚奴是最让他心疼的,她从小就懂事又贴心,就是性子冷清了点,难捂。
“看什么?”余殊刚抬头,就触到余尚复杂的眼神。
余尚怔了怔,条件反射低下头,“没什么。”
稚奴心里肯定是有余家的,至少大父活着一天,她心里就会一直有余家。
但是想起记忆里的稚奴,余尚又不那么肯定了。
那时候的稚奴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她是冷清的,也是乖僻的,她几乎从不出错,大人都喜欢她心疼她,只有年少的她们才隐约知道,稚奴绝非乖巧温顺的人。
余尚永远记得那一天,她们被父亲临时托付给稚奴照顾。
她们在底下吵闹,稚奴爬上了屋顶,低着头看着她们玩。
她偶然一抬头间,她眼中的冷漠疏离,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祇。
这给她当时的幼小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甚至因此做了很久的噩梦,以至于至今记忆犹新。
在那之前,她一直把稚奴当成亲姊的,那一天之后,心境悄然改变。
余灵才是她亲姐姐,稚奴不是。
恐惧最鼎盛的时候,她甚至怀疑她被过继给长房嫡脉,也与稚奴有关。
但是现在想来,应该是她太妖魔化稚奴了。
那时候稚奴才多大,怎么可能能干涉大父他们的决定?
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心底,谁都不知道。
如今的稚奴变了吗?
余尚也不知道。
与年少时的青玄二色不同,自回来起,稚奴一直穿着鲜艳的红衣,人也温和了许多。
想来人长大都会变的吧?
余殊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死小孩又在想什么,随手拨开她,“你对杨病己也感兴趣?”
江枫点头,但是这里不适合说话,她问道,“你跟薄怀杨到底什么矛盾?”
跟杨病己动手江枫不奇怪,毕竟余殊脾气再好也是个将军,都被人飞龙骑脸了,她不翻脸以后怎么立足?
但是薄怀杨……
余殊没回答,只是道,“现在让她看见你和我站在一起,你恐怕很难再得她好脸色了。”
江枫觉得余尚太碍事,“走,出去逛逛。”
看着她们的背影,薄怀杨站了许久,才走向余尚。
甩掉余家人,江枫才道,“别转移话题,什么好不好脸色不重要,你得先告诉我你跟她到底什么矛盾?”
“跟清明比如何?”
余殊的脾气很好,除了李清明,江枫也找不到别的对照组了。
余殊:“怕是差点。”
江枫惊愕,“这么大的仇?你不是说就烧了她家两次粮仓吗?”
余殊思索了一下,眼睛转开,“薄家以前不入仕的。”
江枫:“所以呢?”
余殊低头,“她家断粮,又遇到恶商坐地起价,痛定思痛,更改了家规,求官入仕了。”
薄怀杨饿肚子她开心的很呢。
因为离得近,薄家和余家关系本来就不好。
烧了粮仓之后,余殊饿了她们一天一夜,第二天他们就上门带着薄怀杨来道歉,低头借粮,态度别提多柔软了。
当时情急之下,薄家几百号人,老幼皆有,又大雪封路,有粮也运送不进来。
他们以为是余家家将做的,却也只能低头来借粮。
也是她们道歉,余家才知道余殊偷偷摸进薄家,放火烧了别家的粮仓的事情。
当时余殊嘴里答应‘我不生气我原谅你了’,转头支使早准备好的‘恶商’去卖粮,赚了一大笔,余家因此过了一个丰年,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吃她嘴短,无人追究此事,皆大欢喜。
也是自那以后,她才渐渐入得余家核心。
不过这种小细节,就没必要让江枫知道了。
江枫表情渐渐古怪,“好家伙,你以一己之力逼人家改了传承几百年的家规啊?”
余殊:“是她先骂我的。”
红衣女子漂亮的眼睛满是委屈,眼角的红晕还未消散,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委屈的令人心疼。
江枫觉得可能不止这样,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软,“算了算了,你那时候还小,能放火烧粮那是你机敏聪明,那么多人还不如个十几岁的少女,脑子被驴踢过,蠢死了。”
余殊这才笑起来,“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她不过听到余灵的老师,也就是那位在野的治国感慨了几句天气。
她还提点余灵余尚,回家注意大雪。
江枫:“你那时候什么修为,薄家就算不是将门,护卫应该也不少吧?”
余殊:“三阶。”
江枫差点扭到脖子。
余殊眨了眨眼,“可能是我个子小,不显眼吧。”
她可是特地穿了白衣,又等到深夜。
为了摸地形,她可是自己‘气不过’怒送了十几次人头,特别丢人,丢人的余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正因为有十几次丢人积累,她最后红着眼睛说薄怀杨骂她已逝的父母时,大父才轻飘飘的放过了她,没追责她擅自得罪薄家的事情。
江枫很配合的夸道,“阿殊真聪明。”
余殊笑的灿烂,又趁机道,“我觉得薄怀杨不行,她现在是刑曹令,是郡守的人,你恐怕很难让她认同你。”
江枫也好奇,“她一个九阶高阶,为什么要当刑曹令?”
“薄家虽然久不宦姬姓,但是也算是根正苗红了吧?”
“她想参军应该不难,说不定还能和你角逐一下镇东?”
余殊冷哼,“我九阶的时候她才八阶而已,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才到高阶的。”
薄怀杨到了高阶,是真的惊到她了。
明明之前余灵写信的时候,才告诉她薄怀杨最多才中阶,结果回来一看,连她都高阶了……
她当初在余家有多风光,薄怀杨在薄家就有多惨,若非她有个做族长的亲娘,就绝不止跪一个月祠堂这么简单了。
后来薄怀杨习武,拼命修炼,可全是她的功劳。
薄怀杨都高阶了,她也才高阶,李